妈妈在死之前还在挂念着我,重生后,我一定要阻止妈妈嫁给家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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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眼睁睁看着妈妈被家暴爹按在水里溺死。

一朝重生,回到了我出生的前两年。

我成了妈妈的亲姐姐。

妈妈,这一次我们能否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顾华又喝了酒,抄起瓷盘朝我砸过来。

鲜血直流,恍惚中我听到妈妈的哭喊声,可耳朵像是被热乎乎的血糊住了。

妈妈朝顾华冲过去,被他轻易拽住头发按到水里。

我着急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动不了。

她一点一点失去呼吸,目眦欲裂,面庞肿胀,最后还要将脸挣过来看看我,仿佛是不放心我。

妈妈!

你曾说,你这一辈子,父母丈夫无不打你骂你辱你,幸好还有我。

可我还没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怎么能就这样离我而去。

再睁眼,突然回到我出生前的第二年。

我竟成了妈妈的亲姐姐。

刚醒来时,妈妈正轻松惬意地在一旁说笑,我冲上去紧紧抱住她,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却说:姐,怎么啦。

我看着这张异常年轻的面庞,才知道,我竟重生到了她亲姐姐身上。

我现在是春芳,她还是春丽。

此时,她还没结婚。

一切还来得及。

今日是我和春丽重回刘家的日子。

我出生时,刘大成一看是个没带把的,气得要扔我,幸得舅母一家收养。

刘大成还卖乖:正军啊,你们生不出娃,我白送你们一个闺女,以后让我闺女给你们养老啊。

可他第二胎还是女儿。

刘大成大发雷霆,对谁都没好脸色。

罗红桂坐月子,他便讽刺她好吃懒做,对这个家一点用都没有,让她赶紧起来干活。

至于春丽,他担心没人给自己养老,倒是耐着性子先养着了。

到春丽五岁时,他终于得了个儿子。

他长了好大的面子,到处炫耀。

而春丽也来到舅母家。

如今刘大成要认回我们。

我知道,因为他的宝贝儿子刘世耀该娶媳妇了。

舅母没阻止,毕竟谁能比血缘更有理呢。

我和春丽回了刘家。

曾经的春芳,到刘家没几天就跑出去打工了,嫁人换彩礼的任务就到了春丽头上。

她胆小怕事,许是幼时在刘父刘母身边呆了几年,对他们还抱有几分亲情的幻想。

起初让她嫁,她不大愿。

刘母跪下来求她,说心疼心疼当妈的,最后引狼入室让顾华强行跟她发生了关系。

她便只能嫁了,那个家暴男。

她是我妹妹,更是我妈妈。

这一次,我没有走,留了下来。

我读过几年书,在一个大饭店里帮老板算账,人也机灵,每个月能拿三百多块钱。

而春丽总是慢吞吞的,做事束手束脚,好不容易找了个纺织厂上班,工资还尽数交给了刘母。

对她来说,女子是没有自己的东西的。

我刚到家,就听见刘大成正数落着春丽。

“要你做个饭,比你妈生个娃还慢,磨磨蹭蹭的,当初怎么没干脆死在你妈肚子里!你tmd是不是要饿死我啊。”

自从我和春丽回来,家里的家务就交给了我们俩。

白日里上班,晚上回来还要伺候他们,和他们的儿子。

春丽被骂得脸色不好。

我放下东西,过去帮春丽,在她的吃惊下,往锅里怼了半袋盐。

“啐!怎么这么咸!”

刘世耀更是咸得往外呕。

我心里冷笑。

“爹你一催,我搞混了”

我赶紧装出一副内疚担忧的样子。而春丽,本来就面带柔弱,不用装。

刘大成筷子一扔,命令我再炒几个新鲜菜给刘世耀吃。

家里没菜了,因为我刚刚特意把最后一点菜全炒了。

“没有了你不晓得买,等着我去买啊?世耀这晚上挨饿怎么办!”

我哭丧着说:“我跟春丽都没钱了...”

刘世耀把碗敲得叮当响,跟着他爹训了一句。

“你们不是上班吗,挣的钱都被狗吃了?”

“我们钱都交给爸妈了”

刘大成被噎了一下,让罗红桂明天去买菜。

然后带着刘世耀出去吃了。

我和春丽住一个房间的上下铺,我反锁了门,拿出包里的饼干牛奶递给春丽。

春丽很吃惊,但还是让我先吃。

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有些恍惚。

曾经妈妈也总爱说:你先吃。

“我吃过啦,你赶紧吃吧”

饼干牛奶在这时算是好东西,春丽问我哪来的钱。

我让她别把钱全部上交,给自己存一点,万一有个什么变故,能救命。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

过了几天,刘世耀就要相亲了,我担忧起来。

因为顾华就是这次相亲女方的亲哥哥。

刘母专门给刘世耀买了件新衬衫。

用的是春丽的工资。

刘世耀穿上倒是人模狗样的。

刘大成嘴都笑咧了,说他儿子真是一表人才,不像我跟春丽两个赔钱货,天天哭哭啼啼的。

女方见了他肯定喜欢,也算那些钱用对了正地方。

他们仨一家倒是欢天喜地的,仿佛明天就要办喜事。

第二天,果不其然,刘大成就让春丽骑自行车带他儿子去女方家相见。

他宝贝儿子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我赶紧拦下来,说之前约好的,春丽今日要回家看舅母,我带他过去。

刘大成讽刺,他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

我没理他,赶紧把春丽打发走。

据说顾华对我妈是一见钟情,从此就赖上了,直到追到手结了婚。

我不能让他们遇上,也不能让刘世耀相上亲。

第二天我带上刘世耀,骑自行车过去。

他坐在后座,紧紧揪着我的衣服,还问我去了女方家应该说什么。

我觉得后背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

骑了一段,瞧见前面有滩污水。

我假意让刘世耀换个地方抓,说那块衣服都被抓皱了,一会儿形象不好。

趁他换手的空挡,我朝着一块石头就别过去,再一个急速,直接把他给晃下去了。

啪!

他正好摔趴在污水里,新衬衫都脏了,裤子也湿了。

我慢悠悠停了车,站在一边问,你没事吧。

他气急败坏,问我这下怎么办,衣服脏了,带的水果也摔坏了。

我说我怎么知道呀弟弟,是你相亲又不是我相亲。

他倒是脸大,想让我给他赶紧买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我说我连买菜的钱都没有,身无分文,哪有钱给你买衣服呀。

他打了退堂鼓,想要不要先返回。

我说那可不行,第一次相见就爽约会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以后说出去相亲界你名声都不好啦。

他被我唬住了,只得一身污臭,空着手来到了顾家。

顾父看他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顾红被他熏得想吐,出于礼貌还是去找了一身她哥的衣服让他换上。

我本来看笑话看得好好的,结果顾华突然出来了。

虽然样貌年轻很多,身体也还瘦,但看到这张相似的脸,我还是抑制不住的愤怒,我使劲地攥住拳让自己保持镇定,甚至忍出了眼泪。

顾红问我怎么要哭了。

我呜咽着跟她说,我把弟弟摔了,他回去了肯定要打死我。

听到打,顾红瑟缩了一下。

我猜得没错,顾华既然有家暴倾向,很可能是小时候家里就有人打人。

后来刘世耀出来,不管再说什么,顾红都不是很热衷了。

她定然不愿再与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生活在一起。

顾华看到刘世耀在这陪笑,估计是觉得没出息,在远处鄙视了几眼。

一回到家,刘大成满脸期望地问他宝贝儿子相得怎么样。

刘世耀估计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摇了摇头。

接着就开始告状,说我骑车把他带到臭水沟里去了。

刘大成才发现自己儿子穿得不是那件新衬衫,勃然大怒,抄起脚下拖鞋就向我扇过来。

好在我挨打经验丰富,躲过了最重的,只让几个轻板子落到身上。

这时,春丽却突然冲出来挡在我身前。

我让她别管我,她不听,非要一起挨打。

我本来觉得一顿打,换刘世耀相亲黄了,春丽和顾华不见面,挺值的。

结果春丽也挨了打,瞬间又气得牙痒痒。

晚上我们在房间里互相擦药,我从包里掏了15块钱给她。

“刘世耀那新衬衫我拿去退了,因为太脏,只退了这一点,你拿好,这本来就是你的”

春丽有些惊得说不出话,最后抹了抹泪,收下了。

原本我想着,刘世耀相亲黄了不急着结婚,我和春丽也不用被急着换彩礼。

可我想错了。

没有人能比亲爹更急着卖女儿。

刘大成让罗红桂赶紧张罗着给我们相亲,说多存点钱,儿子才有着落。

可能是我看着就虎,在相亲市场不受欢迎,春丽的心悦者倒是不少。

最后,刘大成选上了个大款,让罗红桂问问春丽的意思。

春丽还是不想嫁。

我偷偷去观察了一下这个大款,长得贼眉鼠眼的,整天弄个大油头,还总是色眯眯地看着春丽。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点也配不上春丽。

在我心里,谁都配不上妈妈。

可因为给的钱多,刘大成特别满意,觉得马上就要发达了,成天在亲戚朋友面前吹嘘。

一听春丽不愿意,火气就上来了。

“刘春丽,别人看上你那是你的荣幸,别人随便给你点钱,是你几辈子都挣不来的,你还矫情什么!”

其实我和春丽从不喊对方的姓氏,因为无论是刘还是罗,好像都不是我们的家。

我们没有家,也没有姓,于是私下里约定,我们就姓春,万物复苏的春,寓意多好。

听见他这时候喊刘春丽,我心里直犯恶心。

刘大成见这招没用,于是又派罗红桂来。

看见母亲哭,春丽好像有点心软了,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

我进去看她。

她说没事,只是看见母亲受苦有些不好受,毕竟幼年还在这里时,每天早上都是母亲来抱她起床,为她穿衣。

可是春丽,你见不得你母亲受苦。

我也见不得我母亲受苦。

我没多说什么。过了几天的一个下午,我拉她陪我出去转转。

回来的时候,恰好碰见大款来了家里。

我拽住春丽,没急着进去,里面传来刘大成的声音。

“小叶啊,你放心,春丽那边有她妈呢,这孩子最是心软,这事保证能成”

罗红桂在一边附和,接着就问能不能给刘世耀安排个好工作。

“你们放心,春丽成了我的女人,世耀也就是我弟弟。一个女儿换儿子前途,不亏吧?”

“不亏不亏!”

我看着春丽已经湿润的眼眶,带她偷偷从后门溜进去了。

我是故意的。

昨天听见刘大成说那个大款要来家里商量婚事,我特意把春丽支开,好让他们说点实话。

我抱着春丽安慰她。

我知道,父母让她心碎又怨恨。

我说,没事啊春丽,你不是还有我么。

要是那么想要妈妈,就把我当做妈妈吧,长姐如母,本就是应该的。

她突然伏在我肩上哭起来。

我说春丽别哭,我心疼。

我从来没和妈妈说过心疼,可面对春丽,我如此自然地表达。

第二日,罗红桂又来了,这次声泪俱下,让春丽心疼心疼她这个当妈的。

春丽昨晚把眼泪都哭干了,此时一脸麻木地看着她。

罗红桂见她没反应,有点演不下去了,说这个家她真是没法活了。

说完就要从二楼阳台跳下去。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春丽慌了,想上去阻拦,我拽住她。

罗红桂惊讶竟然没有人来拦自己,看着底下来看热闹的一些邻居,胆怯了。

你不演,我可要开始演咯。

我也爬上栏杆,边哭边喊活不成了啊。

“哪有这么卖女儿的父母啊!”

其实这事春丽来做更好,她瞧着比我可怜。但好在我的哭诉也有点作用,底下的人都问我怎么了。

刘大成正从楼梯上来,大喊刘春芳别瞎闹。春丽机灵,赶忙把房门反锁了,无论他怎么敲都不开。

罗红桂彻底慌了,要下去,我死拽着她的手,哭喊道:妈,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我怎么对你了,别瞎说”

我酝酿着情感,边哭边喊道。

“从我出生,你们没养过我一天,春芳从小就是没爹娘的孩子。”

“小时候起疹子发高烧,差点死在外面了,你们问也没问一句。”

“现在紧巴巴地把我接回来,我以为,我的亲妈终于肯要我了,高兴得几宿没睡,我又有妈妈了啊,挣的钱我都交给您,家里所有事都不用您操心。”

“可是...可是...”

我说到此处,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下面邻居着急,问我可是什么。

“可是,您把我接回来,是要把我卖了换钱啊!”

“妈,世耀是您的孩子,我也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啊。您不要我,我舍不得怪您,因为您是我亲妈啊!可您...怎么能拿我卖钱呐!”

罗红桂都被我说得有点动容了,默默地说了句是她对不住我们,无形中坐实了这些话。

底下人开始帮我说话,问要将我卖给谁。

“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大款!妈,我们也是人啊,即使要卖也要寻个好人家啊!”

其实这些邻居,保不齐也有重男轻女的,若是光说对女儿不好还不够,因此我又编了些大款的瞎话。

晚上,刘大成扇了我一巴掌,这次春丽要拦,被我拉住了。

反正这个大款算是黄了。

刘世耀的相亲被我搞黄了,春丽的也被我搞黄了,家里终于消停了些日子。

这段日子,我和春丽忙着工作。

我饭店的老板买了辆桑塔纳,他要学大老板装阔,于是让我给他当司机。

我考了驾照,上手很快,整天开着那辆桑塔纳陪老板谈业务,工资也给我涨了。

虽然每天回去,刘大成还是冷嘲热讽,罗红桂支支吾吾。

但我和春丽已经心中毫无波澜了。

我想和春丽出去住,可以离刘家和顾华都远远的。

我在离我俩工作都近的地方租了个房子,可以放下两张床,还有个餐桌。

一起吃一起睡,没有家暴,没有人打扰。

我开始憧憬未来。

突然有一天,刘世耀出现在房子里。

他没脱鞋躺在我和春丽收拾整洁的床上,啃着春丽最爱吃的香瓜,甜水流到床巾上。

那是我专门给春丽买的。

我把他拽起来。

刘大成跑来说,把这里给刘世耀住,最近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天天回家不方便,还质问我们哪来的钱。

我说是找舅母借的,租的地方小,价格便宜。

刘大成讽刺我们两个女娃娃要什么房子,到时候嫁人了直接住到夫家去就完了。

我没理,只是把刘世耀往外赶。

刘大成突然跑到出租屋门口大喊大闹起来,说女儿不要爹了,只顾着自己出来逍遥快活。

有些邻居已经往这瞧,春丽觉得丢人,非要拉着我走。

春丽,这种地方面子最没用了,你不心狠怎么活下去呢。

我还是跟春丽走了。

我把房子退了,没告诉他们,结果第三天刘世耀被人从床上叫起来赶了出去。

我知道,只要他们儿子还在一天,只要我和春丽还在一天,他们就会吸我们的血。

我每天看着刘世耀那不成器的样子,暗暗在心里盘算。

一天下午,我开着老板的车回来拿东西,被刘世耀看见了。

他好奇,非要上去看看,结果对这新奇玩意儿爱不释手。

过了一个月,街坊王家也添了辆小轿车。

刘大成原本最瞧不起王家,因为王家只有一个闺女。

他总是在我们面前念:不知道王军挣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连个继承都没有。

我讽刺他要是想继承,赶紧去认王伯当干爹。

刘大成见别人都有轿车开,刘世耀又那么喜欢,心里就不平衡了。

让他买是买不起的,于是想借我老板的车开。

还不是借。

他说我反正整天开着老板的车,世耀开一下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剜了他一眼,说不行,被老板知道了要开除。

开除了就上交不了工资了。

他说不能开,那就让刘世耀坐我边上看看。

我推不掉。

然后就开车带刘世耀出去了,没事还给他来几个推背感和转弯漂移感受一下。

呵呵,就喜欢看他这种看得着开不着的难受劲。

不过我没偷偷的,我对老板说我租两天,老板倒没放在心上,说急用就先开着。

这样搞了几次,刘世耀瘾更大了,天天找他老爹念叨想开车。

刘大成最见不得儿子难受了,只好舔着个老脸找王军去借。

我和春丽专门偷偷跑去看他怎么求别人的。

王伯碍于街坊邻居的情面,推说有驾照才行。

结果刘大成说,是春芳要开,春芳有驾照,明天就还。

等他走后,我立马跑到王伯身边晃悠,他平时还挺喜欢我和春丽的。

王伯拦住我,问我想开车啊。我说没呀,天天开老板的车都要开吐了。

他就提了刚刚刘大成借车的事。

我说估计是他借了有用吧,那我先帮他开回去。

刘世耀看到车,开心坏了,我教他怎么踩离合,怎么踩刹车,怎么换档,尽心尽力的。

然后他就要练练。

我说,你上个二档就行了啊,再往上车子劲太大,不好控制。

然后专门讲了讲平时飙速的快感。

刘大成见我这么热心,少见地给了我几分好脸色。

我又偷偷跟刘世耀说,这房子多,不好开,而且被王伯看见了就不好了。

让他去坡上开,宽敞没人。

他就去了。

到了晚上,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人,大喊道刘世耀不好了,让父母赶紧去看。

春丽探究的小眼神提溜来提溜去,偷偷凑到我耳边。

“你干的?”

“他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我们一齐去了医院,刘世耀早已送进抢救室,罗红桂急得流泪,被刘大成呵住。

他说福气都是被我们女人哭没的。

他念叨着刘世耀有刘家列祖列宗保佑,一定没事。

等了一个小时,医生终于出来,宣布患者腿可能不行了,要截肢。

刘大成大喊怎么可能!他刘家的儿子怎么能是个瘸子!

他骂:庸医!

医生被推到地上,直接电话喊了保安。

刘大成气急败坏,扬言要换医院。

他眼神转到了我身上,说我老板是有钱人,肯定有关系,让他帮忙找找医院。

我拉着春丽,只在边上看着。

他跪下来求我,让我顾念血缘关系。

我说:你扔掉我和春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有血缘关系?

他求人不成,又站起来破口大骂,说怎么有我们这样的冷血女儿。

春丽少有的厉色:你儿子是热血,热血得腿都要没了。

他还想纠缠,我拉住春丽走了。

后来听说,刘世耀错过了截肢的最佳时间,已危害生命。

而刘大成在看见儿子没了腿的那一刻,一口气没上来,中风了。

罗红桂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要哭瞎了。

我和春丽反正是“身无分文”,他们只能把攒着娶媳妇的钱都拿出来治病。

罗红桂整日就在医院伺候着父子俩。

王伯原本看到这个情况,车坏了都没敢追究。

结果罗红桂倒打一耙,要为自己儿子讨回公道,非要说是他的车害得刘世耀这样,要王伯赔钱。

王伯就专门花大钱请了个律师告他们。

加上有我和一个邻居作证,最后不仅判王伯无罪,还勒令刘世耀赔他的车辆损坏钱。

罗红桂彻底不吱声了。

过了一个月,刘世耀情况恶化,医生说他没多长时间了。

我终于放了心,本来还担心以后会纠缠我们。

就在我纠结,是直接跟春丽出去过日子还是留下来报复顾华时,他自己撞了上来。

我们在医院碰到的顾华。

他还是一眼就看上了春丽,说想好好认识一下。

我在边上恨不得上去抽他两耳光。

结果春丽呆愣愣的,不同意也不拒绝,我扯着她走了。

晚上回了家,我生气地问她对顾华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也不知道。

我说春丽,他不是好人,我是不会同意你跟他在一起的。

可能是我从未有过的强硬把春丽吓到了,她欲言又止。

我又说,春丽,我不是想强迫你,我只是...

希望你过得好些。

妈妈,远离他,好吗?

可春丽说,我们不都要结婚生子吗,总不能一辈子在一起。

我噤声了。

妈妈,我当然愿意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可是,我现在是春芳。

也许哪一天真正的春芳就回来了。

到时你怎么办呢。

于是我说,那我帮你相看男人,反正顾华就是不行。

没想到,第二天顾华这个不要脸的就上门来拜访了。

我连水都不想给他倒,就直直地坐在边上瞪着他,看他到底要对春丽说什么。

顾华喊我芳姐,说他想单独跟春丽说说话。

春丽也不拒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我气得上了楼。

在刘大成一家子的事上,我能有办法,我能做主,是因为春丽虽然心软,但还是站在我这边。

可这顾华,他这种人渣,究竟凭什么!

春丽为什么就看不透他。

其实我想过,没有顾华这个爹,也不会有我了吧。

我当然想过。

可是妈妈。

我不怕我不存在。

我只害怕我存在,却失去你。

从第二天起,我开始跟踪顾华。

我发现他总是出入一些小会所。

起初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地方,跑去问老板,他却一脸担心地问我出什么事了。

我说有个认识的人老是去。

他听了没多说,只是叮嘱我离远一点,离去那里的男人也远一点。

我就懂了。

然后我专门拉春丽去看。

果然春丽一脸恶心作呕,我终于放了心。

可是没几天,我又在街上碰见他们俩走在一起,我冲上去就把春丽拉走。

我跟春丽发了一通火,这还是我俩第一次吵架。

晚上关了灯躺在床上,我听见春丽在下铺偷偷哭。

我说春丽别哭,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春丽没说话,仍然抽泣。

又过了一星期的一天傍晚,春丽突然跟我说想吃饼干牛奶。

可是卖牛奶的地方很远,我又没有小轿车。

春丽第一次跟我撒娇哭诉,说现在就是想吃。

我从来没听过妈妈想要什么。

她这样心切,我就一心只想给她买回来。

我骑着自行车出去,结果半路遇见了顾红。

她说芳姐真巧啊,我哥刚去你家,我又遇上了你。

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最近刘大成和罗红桂都在医院,家里只有我和春丽。

“今天多少号?”

“今天?七月十三吧,这几天天上的月亮都圆嘞”

七月十三!

七月十三!

我蹬上车赶紧往回家赶,顾红说的话也听不清了。

耳旁的风呼呼作响,就像那天的血一样糊住了耳朵。

我知道,每年七月十三,妈妈总是拿着剪刀要戳自己的手腕,看向我的眼神都变得复杂。

她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全都知道了。

我知道她在这一天经历了什么。

妈妈。

春丽。

你等等我。

你不要有事。

我不要你再受到伤害。

哪怕从此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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