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一年多没联系的女儿，接我去她家玩几天，却将我送到了她公公家里。
她直截了当说：“妈，我公公瘫痪了，反正你都退休了，索性来照顾他，也好有个伴。”
我不同意，她就拿走我存的金条，说反正我死了钱也是留给她的。
我气得脑袋眩晕，医生却告诉我是吃了毒蘑菇。
这个女儿，不能要了！
1
原本想着辛苦一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过两年舒心日子。
结果却被女儿拉来照顾她公公，我顿时胸口堵得慌。
女儿压根没注意到我的情绪，继续侃侃而谈：
“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你的，公公的退休金一个月有5000块呢。你好好照顾他，到时候每个月我分你500。”
“你看这乡下的环境多好啊，城市太喧嚣了，你们老年人养老啊，最适合待在乡下了。而且你一个人在城市太孤单了，来乡下正好和我公公一起做个伴。”
“还有，昨天我看你收拾东西的时候，有一个盒子里放了好几根金条，你现在年纪大了，总是忘东忘西的，不如把金条交给我保管，反正你就我一个女儿，以后不都是我的吗？”
张雅越说越多，我对她越来越失望。
从小时候起，我就知道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孩子，原本以为她长大一些会改好的，没想到却变本加厉。
“我觉得一个人住在城里挺好的，我也不觉得孤单。你昨天来接我的时候，不是说要带我去你新家住吗？”
张雅的爸爸在她三岁就死了，我一个女人拉扯她长大，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楚。
如今看来，这些苦是白吃了。
女儿丝毫没有愧疚，理直气壮地说道：
“妈，你现在身体不是还硬朗着吗？我公公可怜呢，婆婆十几年前就改嫁了，他一个老头子，瘫痪在床没人照顾可怎么行啊？”
我恼了：“他可怜，我就不可怜吗？我累死累活地把你养大，现在年纪大了，又有高血压，心脏还不好，我不要人伺候都不错了，你还让我来伺候你公公？再说了，伺候你公公本就是你老公的责任，你不找你老公，找我干啥呀？”
听到我提她老公，女儿急切道：“江鑫要工作养家，哪里有时间照顾公公？”
她从小就是个恋爱脑，十七八岁就为了一个混混要死要活。
后来还是这个混混主动抛弃她了，她才醒悟。
大学毕业，连工作都没找，就和江鑫谈起了恋爱，不听我的劝阻，未婚先孕，然后一直在家里做全职太太。
我心里窝火：“江鑫上班的时候没空，那下了班，周六周日总有空吧。再说了，你又不上班，你和江鑫两个轮流照顾不就行了吗？”
女儿厉声道：“那不行！江鑫的工作很辛苦的，他下班回来哪有精力再照顾老人，而且之前在医院，他伺候公公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眼睛周围都有黑眼圈了呢，他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
“再说了，我也不想和公公住一起，哪有女的伺候男的，说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2
我冷哼道：“你也知道女的伺候男的让人笑话？那你怎么让我伺候你公公呢？”
女儿梗着脖子说：“你不一样，你老了，老年人还管什么男女呀。”
我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心疼老公，心疼自己，就是不心疼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的亲妈。
我拖起我的行李箱，直言道：
“你公公我照顾不了，你们夫妻两个请护工吧，江鑫一万多一个月的工资，你公公一个月退休金也有五千，请护工绰绰有余了。”
说着，我就往门外走。
张雅却从身后一把拉住了我，
“妈，护工太贵了，一个月要七八千呢，你闲着也是闲着，来照顾他，不就给我们省钱了吗？你就我一个女儿，你不帮我还想去帮谁？”
“妈，你可不能学着外面那些人变得自私自利啊，年纪大了，也应该为子女着想不是吗？那些广场舞有什么好跳的？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旅游有什么意义？心里有子女的母亲，才是伟大的母亲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话是从我女儿口中说出来的。
我为了不让她受委屈，一辈子没再嫁；
为了让她有个好的生活条件，我一个人打三份工。
好不容易拉扯她长大，我也老了，浑身的病，她却来了一句我自私自利。
她不就是想着让我免费给她照顾公公吗？
省下护工的钱，他们夫妻两个花。
她也知道照顾瘫痪病人累，也知道我身体不好啊，但是她都不在乎。
她巴不得我累死了拉倒，到时候她身上的责任就轻了。
还想着要我的金条呢，那是我攒了一辈子的，留着最后的棺材本。
到了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我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我一辈子的付出都白费了。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你闭嘴，生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我不会帮你照顾你公公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罢，我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江鑫突然迎了过来。
他看到我，面上扯出一抹笑：“妈，你来了，怎么就要走了呀？”
身后的女儿急忙喊道：“快把我妈拦住了，她不肯照顾公公，非要走。”
江鑫立马上前拖住了我的行李箱，他倒不像女儿凶巴巴的，而是放缓了语气：
“妈，您就留下来帮帮忙吧，我要上班没时间，张雅又要接送孩子做家务，也实在抽不开空。也就只有您了。”
“我是您女婿，也就您半个儿子，那我爸也是您半个亲人呀，您就帮帮忙吧。”
呵，挺会道德绑架的嘛，这夫妻俩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都一样的无耻。
我冷哼道：“江鑫，你听听你说的话，还要点脸不？听说过孝心外包给自己老婆的，没听说过孝心外包给丈母娘的。我老了，干不了这活，你找别人吧。”
说完我抬脚就要走。
女儿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她带着哭腔道：“妈，你是知道我的呀。我从小就有洁癖，爱干净，公公就跟植物人没区别了，每天都要擦屎擦尿的，这都不是人干的活呀，我要是做一天这活的话，我就得死。”
“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十月怀胎生下我，含辛茹苦养大我，你怎么忍心让我受这种苦啊。你就当是帮我最后一次，反正你都老了，没几年活了，最后再帮女儿一次吧。”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啪！
我当即一个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自己不愿意做的事，逼我做，你还是人吗？”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可能帮你照顾你公公，你死了这条心！”
3
我拖着行李箱，走到村子的路口打算找个人问一下，怎么坐车回城里。
却看到女儿女婿开着车子过来。
也许是刚刚我一巴掌把她打醒了，女儿脸上有一丝愧疚。
“妈，我送你回去吧。”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我虽然生她的气，但还是上了她的车。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说话，就连女儿女婿也没有交谈。
到了我城里的家，我提着行李箱下车：“好了，你们都回去吧。”
女儿却留下来说：“妈，我今天留下来陪你，明天再回去。反正江鑫已经请假了，今天就让他去幼儿园接孩子。”
她说话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变成了像小时候一样，说话糯糯的。
也许是她良心发现了。
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和她一起进了屋。
“妈，折腾一上午了，你也累了，你先休息一下。中午我来做饭，让您看看我的手艺进步没有。”
我轻点了一下头，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小时候她犯了错，被我骂了之后，会犟很久的，这次怎么这么快缓过来了，态度还这么好？
难道是想趁我不注意，把我的金条拿走？毕竟我也就剩这点东西，能让她惦记的了。
于是，我趁着她煮饭的功夫，把金条放进了保险柜里，密码只有我知道，她拿不走的。
然而，事情却大大超出我的预料。
我安安心心地吃了她做的饭菜，没过几分钟，我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我觉得自己躺在船上，身边有一群小人在围着我跳舞。
跳得舞歪七扭八，我见都没见过。
仅剩的一丝理智，让我对着女儿大喊：“张雅快叫救护车，我中毒了。”
她却站在我的面前，趾高气扬地看着我：“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要回去了，再见，妈。”
然后，她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临走前还拿走了我的手机。
原来是她下的毒，我辛苦养大的唯一的女儿，竟然想要毒死我。
就因为我不肯照顾她公公，她就想要杀我。
此刻，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失败，一股悲凉的情绪冲上了心头。
我的症状开始加重，幻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呈喷射状呕吐和浑身无力。
我用尽全力大声呼喊，奈何今天是工作日，左右邻居都去上班了，家里没人，自然听不到我的呼救。
我又望向窗外，我住在二楼，无论我怎么伸手，外面的人都注意不到我。
我觉得我快死在这里了。
但是我又不甘心。
我苦了一辈子，不能就这么被自己的女儿害死。
一股难以言说的求生欲让我爬上了阳台。
这里是二楼，我摔下去，就会有路人看到我送我去医院了。
这样想着，我便闭上眼睛，直接从二楼阳台上往下摔，剧烈的疼痛让我晕厥。
醒来之后，已经是在医院。
医生说我误食了毒蘑菇，幸好计量不大，而且救治及时，我没有生命危险。
我直接跟医生说明了缘由，医生帮我报了警。
4
警察还没到，张雅先到了，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子东西。
她说她没有回婆家，只是去超市帮我采购一些东西，回家的时候，听小区里的人说我摔下来住院了，她才赶来医院的。
我指着她骂：“你在狡辩，你要是真帮我去买东西，为什么把我的手机拿走了？”
张雅做无辜状：“妈，你真糊涂了，那是我手机落在江鑫的车里了，我才拿你手机用的。而且导致你中毒的蘑菇，本来就是你自己买的。”
我昨天是买了一些蘑菇放在厨房，但是买的都是普通蘑菇，根本就不可能有毒蘑菇。
这毒蘑菇肯定是张雅悄悄放进去的。
但是她现在怎么都不肯承认了，而我也没有十足的证据。
后来警察来了，她直接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最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
警察走了，女儿后脚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家，这才发现我的保险柜不见了。
我立刻打电话给女儿。
她很冷静地说道：“妈，你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怎么能说偷呢，多难听啊？”
“你要是想把金条拿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你来帮我伺候我公公一年，我就把金条还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