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岔路口，俄乌只能二选一

普京新任期的外交首秀，已经明确了，5月16日至17日，目的地，北京。

我对俄罗斯地理不熟，对它的天空更是陌生，不知元首的专机，会不会飞过符拉迪沃斯托克。假设有那么个瞬间，“征服东方”猛然掠过他的脑海，因为太过深邃而传不出回响，如此前景却异常广阔。

想不起是哪部电影的经典台词，记忆是痛苦的根源；也想不起谁又说过相反的名言，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

反正无论怎样，总有一种力量在做训诫模样，现实不可阻挡，也无意去阻挡。

听说元首会途经哈尔滨，或者将在那里停留？这个城市符号我倒是印象深刻，少年时听老师侃侃而谈，那里曾做为首都备选之地，蕴含两种深意，友好时兄弟肩靠肩，万一哪天翻脸，也能守住国门。

恕我愚钝，我最近睡眠质量堪忧，在临近天亮的最黑暗的时刻醒来，总是不敢确定未来会窜到什么地方。历史的岔路口，只能二选一，我知道自己太过渺小无法选择，只好期望被选择笼罩之后，不至于比过去更糟糕。

可是我并不甘心，理想状态下，我是未来的旅行家，没有人能夺走那里的自由，夺不走时间既定的选择。我能想象那里敞开一本历史书，文明有其规律，正义有其轨迹。在记录俄乌战争的那一页，任何一个读者，就算出于好奇，只要他冒出往特别军事行动的路上一探究竟的想法，旁人都会为他感到羞愧。还有几个相似的场景：

某个人故意站在俄罗斯那边。法官立即敲锤，宣告审判。既然你做了这个选择，那么我遵照你的逻辑，在座的所有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去你家里强取豪夺……

加沙一片哭声，尖叫，生死相间恐怖异常，血腥，尸体。他们刚刚喊口号支持了哈马斯，转眼哈马斯就如他们所愿……

当然，我承认我的荒诞不经，元首就要来了，远处的风早就吹得轻快。

我很惭愧自己不具备国际眼光，看到的国际，充其量只是乱入眼中的灰尘，连泪水也激荡不出。只能不合时宜地为泽连斯基的话而感动。

自由的代价是一代人，而奴隶的代价是一代又一代人。

我甚至不懂得自己去揉眼睛，甚至想等风来，吹走吹尽一切的尘埃，祈愿它不会飘飘洒洒，威胁伤害更多无辜的人。

朦胧间我有理由相信风的存在，最初，电脑上敲出的“战争”都是禁忌，远处，也满是观望乌克兰的国家，但它们都在变化，在被正义驱赶着向前，接着，从不让乌克兰失败到击败俄罗斯，再到连浪漫的法国人，都能喊出下场的口号——尽管马克龙只是在进行某种表演，但又何尝不是，他居然有了表演的欲望，不再顾及俄国元首的愤怒。

更进一步，中法会唔之后，在东欧摇摆的匈牙利与塞尔维亚，像被无形大手牵引，一个放弃阻碍，认同欧盟对乌克兰的安全承诺草案，准备向基辅提供新的长期的军事和财政支持；另一个，盛情邀请了泽连斯基夫人与乌克兰外长的访问，这是自2022年2月24日俄侵乌爆发以来，破天荒的首次。

可以说，这两个国家之前因为历史文化原因或者复杂的利益考量，趋向亲俄，如今调头，必定是得到甩掉历史包袱的力量，以及认识到及时转向，才能避开俄式陷阱。风向再清晰不过：乌克兰，更值得信赖，更值得选择。

更确切的说法，它们选择了支持乌克兰的阵营，选择回归文明世界应有的秩序——与之为敌的，除了自讨苦吃，还可能得为俄罗斯的失败垫底。

世界与俄罗斯二选一，自然是世界，因为世界涵盖俄罗斯，而不是俄罗斯涵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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