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保送考试后,我接到我爸从工地上摔下来的电话。
为了凑到钱救我爸,我将上名校的机会拱手让给校长的女儿。
她顶着我的排名保送顶级音乐学院,而我只能被迫放弃,但为了救爸爸我甘之如饴。
可后来,我在酒吧兼职时,却听到她和朋友吹嘘:
「当年要不是我爸妈故意整姜雪莉她爸,我还上不了呢,要怪就怪她家太穷。」
「穷人就活该陷在泥泞里,不配和我们抢资源。」朋友附和。
原来,我爸工地的老板和校长是一伙的,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算计!
他们偷走我的人生,还害得我爸伤重不治。
我控制不住恨意拿刀刺死了校长女儿,随后自杀了。
再次睁眼,我重回高三。
这一次他们休想拿走我的东西!
1.
「贱东西,走路不长眼?!」
清脆的巴掌声像摔炮般劈开空气,我的脸上顿时火辣辣地疼。
朴孝妍?她居然还活着?
上一世的最后记忆,是我拿刀捅进朴孝妍的肚子,一路将她连推十几米,一直顶到墙上。
「混蛋,去死吧!」我亲眼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随后惨然一笑,拿刀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我犹记得钢琴选考会后,她的父亲盯着我的成绩单,意味深长:
「姜同学,本次成绩尚未公开。
如果你答应和孝妍的交换,那么你父亲的医药费,我们来出。」
我攥紧协议。
我幼年丧母,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一次不行,我可以再考,可我不能没有父亲。
想到这里,我咬咬牙,在保密协议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可最后,我父亲还是去世了。
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朴家人设的局。
回到现实,朴孝妍又一次张牙舞爪出现。
我揪起她的衣领,在一片尖叫声中,直直往前冲去,一路将她连推十几米,一直撞到墙上。
「嚣张,我让你嚣张!
再喊一次贱东西,我叫你这张嘴说不出话来!」
上一世,我生怕遭遇报复,受到霸凌也忍气吞声。
这一世,没必要低声下气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看——
我姜雪莉的东西,谁也别想觊觎分毫。
2.
朴孝妍反应过来,疯狂地咒骂扭动,却被我牢牢摁在墙上,扭得像一条蛆。
这时,我感到头上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
回头一看,两个人高马大的女生站在我身后,其中那个短发的尤为激动:
「放开她!敢动孝妍,你活腻了?」
「下人就是下人,一点素质都没有。」长发的也附和。
哟,这不是狗腿子金敏洙和宋雪儿吗?
上一世,这两个人,跟着朴孝妍,不知道欺负了我多少次。
每天,她们要我代为送饭、写作业。
她们还会威吓每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享受着我被孤立的快感,乐此不疲。
在朴孝妍在酒吧里吐露真相后,也是她们在大笑鼓掌:
「穷人就活该陷在泥泞里,不配和我们抢资源。」
我微微一笑,一手抵着朴孝妍,随后一脚飞踢,直接踹倒了宋雪儿。
素质,是和人谈的,不是和动物谈的。
金敏洙急了,冲上来就要和我拼命。我趁势把朴孝妍一甩,将两人的头狠狠撞在一块。
「啊!」两人双双尖叫,齐齐倒在地上。
我抄起角落的扫把,将尖端顶在金敏洙的胸口:
「知道你喜欢朴孝妍,但也不至于这么舔吧?」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
宋雪儿爬起来,想从后偷袭我,又被我顺势一拱,摔了个倒栽葱。
「还有你,天天下人下人,你那在澡堂搓澡的妈妈知道吗?」
围观人群又一次惊呼。
星雅艺高,是一个黑暗的地狱。这里遍地歧视,穷人家的孩子被压得抬不起头。
正因此,当我得知宋雪儿与我家世相近时,我信了她交朋友的鬼话。
之后,我才知道,她每天都会把我鼓励她的信,拿去给富人们大声朗读,以博她们一笑。
既然这么喜欢巴着毒妇,那么她受的罪,你们也一起分担吧!
3.
这场风波,以体育老师出面草草收场。
这一次的午饭,她们没有喊我帮忙。
我照例一个人坐在食堂一角,这时,面前忽然坐下了一个女生。
我定睛一看,是恩娜。
上一世,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有她每天和我形影不离。
「雪莉,你没事吧?」她伸出手握住我,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我赶紧停下筷子:「当然没事,放心吧,她们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可她依然忧心忡忡:「可是,朴家势力很大的。她妈妈,可是市里的大官呀!
要是知道你打了她女儿……」
我止住了恩娜。
我已是死过之人。这些暗黑秘密,我怎会不知?
现在的我,已经是黑化的姜雪莉。官大官小,在我眼里,都是明日灰烬。
果然,饭吃到一半,就有人喊我,说校长找。
朴校长的办公室,我还是头一次来。这里阴暗狭小,和他的心房一样。
看到我,本就阴柔的他,更加阴冷了:
「胆子不小啊,姜雪莉。今天的事情,你说该怎么办?」
我抬起下巴,勾起一抹冷笑:
「校长觉得不好,可以开除我啊。」
他的青筋隐隐暴起,开始握紧茶杯。
毕竟,我是学校的王牌,他又需要我的成绩来交换。这怎敢轻易开除我?
我又加紧进攻:
「说实话,学校让我很不开心,我也会考虑转学到其他艺高去。」
「你是在威胁我吗?」他握紧茶杯,青筋暴起,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我只是在学您的做事方式而已。」我毕恭毕敬,紧接着又补了一句,
「不想让我走也行。但我有个条件——不要在我身上打任何主意,我要稳稳保送。」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仿佛在揭露他内心的秘密。
他咬牙,许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真的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如果不怕你和裴老师的秘密流出去,就尽管放马过来。」
我离开办公室时,他还面色惨白,瘫在椅子上。
我告诉他,只要我或我家里人一出事,他的音频就会同时外流。
到时候,他的官员老婆必然将他扫地出门,就连工作都保不住。
不过,事实上,我只是骗骗他的。我没有证据,我就是赌他不敢冒险。
但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在回家当晚,让父亲辞职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父亲并不明白,但他相信我。望着他花白的头发,我的鼻头隐隐发酸。
这一世,我会用尽全力,不再让我的家人受苦了。
4.
一周后,钢琴选考会正式开始。
按照规定,排名前五的人,可以直接获得保送茱莉亚音乐学院的名额——那是我们钢琴学子的圣殿。
选考分两轮,第一轮视频初赛,只有通过初审的学生,才有机会参与线下终极选考。
为求公平公正,所有人的视频,都会在礼堂里轮流播出,现场打分。
我对自己的钢琴水平充满自信,毫无悬念,我拿了9.8的高分。
可轮到朴孝妍时,我听出了问题。
视频里的音乐,如流水般潺潺而来。她弹的是李斯特的《大海》。
她的琴声,我听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毫无感情地炫技,钝如敲琴。
但这一次,她的音乐起伏、技术处理、情感表达……全都拿捏饱满。
那种欲说还休的情愫,和这首曲的另一个名字《叹息》,不谋而合。
我立即看向屏幕。
屏幕上,一直都是各种远景,却始终不见她手指跑动的近景。
当镜头终于给到手指特写时,我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的手指明显碰错了一个键,可是音乐显示出来的,却是正确的音符。
这一切很明显了。她找了枪手。
而能够达到和我不分伯仲的水平的,学院里只有一个人——
恩娜。
当我找到恩娜时,她眼圈泛红:
「雪莉,你千万别说出去。这样,我爸爸的医药费就拿不到了。」
我顿时明白了。
上一世,两轮审核都是私密进行。这一世,是我带头请愿才换得的公平公开。
他们知道在我身上难以下手,没想到,这些人转而对恩娜伸出毒手。
只是,之后的终极考核,他们又会使出什么花招呢?
5.
初审通过后,朴孝妍开始频频把自己关在琴房里练习。
奇怪的是,她弹来弹去,弹的都只有肖邦的《革命练习曲》。
按规定,当日是抽签考试,三首练习曲随机抽一首,《革命》就是其中之一。
她怎么如此笃定自己可以抽到《革命》?
我一路思索着,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跟着。
刚一回头,我就立马被一锅铲打倒在地,又被人紧紧按住。
随后,金敏洙的声音响起来:
「雪儿,快!快泼呀!」
宋雪儿拎着开水壶,就要往我手上倒。
我立马反应过来——她们是想让我错过选考会,白白腾一个名额出来。
这可不能让她们得逞!
我反身一跃,擒住了金敏洙,两人扭打起来。
宋雪儿见我们滚成一团,更加紧张,生怕倒错了人。
直到我推开金敏洙,爬起来要跑时,她才反应过来,猛地朝我伸出了水壶。
第一下,我闪身躲开,她没泼中。
第二下,我火速踹了她一脚。她一个没拿稳,手里的水壶打开,热水泼了她一手。
顿时,整个夜路都被她的尖叫声刺破。我知道,她这是彻底无缘选考了。
回到家里,我反复思索,最后认定,这应该是金宋自己所为。
朴校长不敢轻举妄动,朴孝妍已经有了自己的办法,
唯一和我有直接利益冲突的,就是她俩了。
很好,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送的进程中,她们又进了一步。
6.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日发奋练习,和恩娜一起互相鼓励。
只要我们不发挥失常,这个前五名,我们应该是势在必得。
但意外还是就来了。
幕布拉开的那一瞬间,灯光大亮,我习惯性地审视了一下琴键。
忽然发现,有几个白键的正中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我凑近一看,刚想伸手抹掉,忽然赶紧停住了动作——
这个东西,看起来太橡胶了。一旦触摸,我的手就会被死死黏住。
好恶毒的计划啊。
我转头看了一眼观众席,朴孝妍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果然是她搞的鬼。
我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把手放在了琴键上。
下一秒,《冬风练习曲》的旋律如破竹般在音乐厅上空奏响。
我有条不紊地发挥,只是,每当碰到那几个键,我都会刻意留心改变一下位置。
一曲终了,掌声潮水般涌来。
我微微一笑,和朴孝妍对视一眼,她的脸色铁青——
这点伎俩,在我面前,还是太拙劣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将要迎来的是什么吧。
幕布合上。再一次开启时,是主持人清亮的声音:
「接下来,请28号选手朴孝妍登场。」
掌声空前热烈,在欢呼声中,她一袭白裙,深深地鞠了一躬。
随后,她将手伸进那个装满抽签小球的箱子里。
我静静地看着她的表演,看她在一堆球里煞有介事地摸来摸去。
终于,她掏出了一个黄色的小球,交给主持人,一脸期待。
「朴孝妍同学,你抽到的是——2号球,《冬风练习曲》。」
朴孝妍一听,整个人张大嘴巴,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几乎要晕倒。
紧接着,她像求助似的望了一眼她父亲的位置,可是木已成舟,已经晚了。
随后,一段磕磕巴巴的旋律浮现,和我的那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弹到一半,她甚至中途忘谱,被迫重启。
最后,在一片慌乱中,她稀里糊涂地收了尾,中间还漏了一大段,像逃一般地逃离了舞台。
我看在眼里,心里却乐死了——
谁让她,从来就不练另外两首呢?
她太自负了,以为她的抽签把戏无人能敌。
可我,也在她演奏前,偷偷将粘了东西的小球,进行了对换。
朴孝妍这一次,是断断偷不了我的人生了。
7.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朴家的不要脸程度。
我当之无愧,拿了第一,恩娜第二。而朴孝妍的车祸现场,居然还拿了第五。
至于第六的倒霉蛋,就是她的舔狗金敏洙了。
结果出来后,全校沸腾,不少学生终于开始质疑朴校长的暗箱操作。
可朴校长还是请出了那几名评委登台,解释朴孝妍高分的原因——
「虽然忘谱,但是没忘的那一部分,听得出有功底。」
「钢琴颗粒度很好,可以弥补不熟练的缺憾。」
「不能因为临场紧张,就埋没了一个人才。」
啧啧啧,你们才是人才。
就这样,又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后,一个意外的噩耗打破了我的生活——
恩娜被车撞了。
目击者记下了车牌号,就是朴家的车,可还是被压了下来,算作无头悬案。
案发后,恩娜无法上学,金敏洙顺理成章顶替了她的名额。
这一切还是重演了。
我死死守在恩娜面前,她的心电图还是波折起伏,可眼睛却一直没有睁开过。
医生拍了拍我:
「她现在是植物人了,你多跟她说说话,或许还可以唤醒她。」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冰凉的手放在我的唇上,努力给她传递温度:
「恩娜,是你替我挡了灾。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的人生被她们这样偷走。」
我连夜给省里信访部门写信,控诉朴家的劣迹。
可一周后,朴孝妍拿着我的信出现在我眼前:
「写信?不错啊,还会写信?」
接着,她当着我的面,把信撕成了雪片:
「想扳倒我?下辈子投个人胎再说吧!哈哈哈哈哈。」
在一片耻笑中,我握紧了拳头。
如果说,此前我还是有一点良知的黑化,那么现在,我便是一点心都没有了。
我知道,只要这些人活着,我就永远无法保证,我的东西不被她们偷走。
可能是工作,可能是未婚夫,也可能是整个人生。
我现在还是未成年,这次,就让我来做一回清道夫吧!
8.
节假日的前一天,她们三人的手机里不约而同地出现了同一条消息:
「明天我生日,一起来玩吗?」
这是校草的账号。当然,他并不知情,是我用黑客技术发的。
她们欣喜若狂,当即讨论起要穿什么裙子去赴宴。
「好奇怪,他为什么要定在破旧古堡啊?」金敏洙有些疑惑。
「不然怎么是校草,口味就是独特。」宋雪儿却毫不怀疑。
当她们到达后,门猛地一关,所有的灯光全部熄灭。
三人顿时尖叫起来。
「你们三个人里,只有两个人可以活着离开。」我戴着变声器,站在主控室里看着她们。
「但如果明天天亮前还没有人死,那么,就大家一起灭亡。」
爱玩弄别人是吧?刚好,我最喜欢玩游戏了。
我倒要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那样情比金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