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前朝公主亦是宠妃,他是灭我家国的太子,而我只想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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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桓玄侯造反之前,我是大梁唯一的公主。

宫变那日,父皇将玉玺藏到我怀里,随后拔剑自刎。

他的血还热乎着,我转头就将玉玺献给新帝。

人人辱骂我不知廉耻,甘做贼子笼中雀。

只有我清楚,我是要这江山物归原主。

(一)

韩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太医诊过脉,摇着头将我请出去。

“陛下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娘娘看是否还需要用足药吊着精神?”

“娘娘?”



太医小心翼翼地觑着我的表情。

我望着自己鲜红的指甲,不禁笑起来。

“自然,给他用最好的药,不许叫他死了。”

太医大约是被我的表情吓着,唯唯诺诺地走了。

方走进含章殿,合上门,韩澈已经睁开眼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药……药……”

我熟悉他的这副神情,便从袖中取出一纸包。尚未送到他嘴边,韩澈已经火急火燎地伸手来夺,药粉撒了大半,剩下的都进了他的嘴。

他面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将头靠在我怀里喘息,枯瘦指节抓破帐帷。

毕竟是亲兄弟,从侧脸看去,韩澈与韩澐有五六分相似。恍惚间叫我以为是见了旧人。

韩澐死的那一日,也是这样仰着头倚在我怀里。

他的酒里被人下了鸩毒,饮下后七窍流血,一滴一滴地染红了我新做的外衫。

他疼得整个人都在抽搐,却还伸手捂着我的眼叫我别看。

所有人都认为是韩澈杀了他。毕竟,韩澐头七刚过,我就被抢进宫,做了韩澈的宠妃。

(二)

桓玄侯造反之前,我是大梁公主常溪亭。与桓玄侯嫡子韩澈有婚约。

父皇宠爱我,见韩澈很会讨我欢心,便对他青睐有加。甚至破了驸马不可入朝的祖制,给他授官。

韩澈头脑聪明,时常伴驾,人人夸他是来日肱股之臣,直到他借着为圣人解忧的名头,向父皇献上了神仙散。

这东西据说用了之后神明开朗,舒爽不已,时间长了那瘾头却是要命的。乃是至毒之物。

父皇早年勤政爱民,染上了神仙散之后仿佛变了个人。朝政便这么废了。

不乏有先见之明的臣子,屡次上疏要求禁此毒物,严惩韩澈,反而被父皇责打。时间一长便没有人再劝谏。

桓玄侯攻破皇宫那一日,父皇拔剑自刎,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身。

我透过糊上眼皮的血渍望着起火的宫墙,听着宫人们四散奔逃的尖叫声。

阿弟岁数小,哭闹着要与我同生死,我甩了他两巴掌,将人踹进密道,随后沿着来时路一步一步走回他们韩家的天罗地网。

韩澈发现我时,我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蹲下身来,用袖子擦去我面上的血污,循循善诱。

“溪儿,玉玺在你这里,是不是?”

“你不要怕,到大殿上去,把它交给父亲,你还是可以做贵族小姐。”

“咱们的婚约,依然照旧。”

我哭得梨花带雨,跟着他跪到桓玄侯面前,求他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桓玄侯收了玉玺,封我为“咏平郡主”。

咏平咏平,便是要养着我这朵前朝的菟丝花,替他们韩氏歌咏升平,盛赞贤名。

(三)

新帝即位,大赦天下。在宫中设下宴会。

我作为韩家王朝豢养的金丝雀,自然也要出席。

一路上不乏当年父皇手底下的官员,对着我指指点点。

他们自然而然地投诚新帝,转过头来痛斥我这前朝公主不知廉耻,竟然不能以身殉国。随后话头又引向父皇,发展成常氏皇族不知廉耻,教养出这般女儿。

我低着头一声不吭,一副乖顺的模样终于让皇帝满意。

他假模假式地训斥了多嘴的官员两句,笑着敷衍我。

“咏平大度,想来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吧。”

宴过三旬,新立的皇后捂着嘴娇笑,状似不经意地闲话。

“若是没记错,咏平与澈儿当是有婚约在身的吧,陛下可怎么打算呀?”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各类看戏的眼神朝我射来。

皇帝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跟着望向我。

“咏平觉得呢?”

我惶恐地跪下来。

“咏平全仰赖陛下恩泽,从前的事自然不作数。”

皇帝一笑,随手把我指给九皇子韩澐。

眼下看来,韩澈是要做太子的,自然不能跟我这等前朝余孽牵扯到一起。而韩澐这个落魄皇子生母早逝,无人看重,能嫁给他已经是我的福气。

人人这般说,我也这般认了。

宴会结束后,韩澈拦住我的马车,双眼通红。

“你怎么敢与我退婚的?常溪亭,你怎么敢的?”

他骑着高头大马,鬓发在夜风中散乱。

“你不开口,我也能把你留下来,你是不愿意嫁我?”

我袖中拳头已经攥得生疼,面上还是一片恭顺。

“殿下,愿意不愿意不是溪亭说了算,是陛下说了算。我只是想活下来而已。”

未等他开口,我吩咐车夫绕过他向前走去。

“皇上金口玉言,还望殿下自重,莫要再记挂溪亭卑贱之躯。”

从后边隐隐能听见我啜泣的声音。我余光瞧见他定定地站了许久。

韩澈此人争强好胜,早将我视为他的囊中之物,一朝被他人夺取,必不会罢休。

我要赌的便是他的不罢休。

与韩澐成亲之后的日子一下子松快下来。

我从未见过韩澐这般温柔的少年郎。许是常年被人欺侮的关系,总是用眼睛偷偷地看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我故意逗他,“你怎的跟我说话不像对着娘子,倒像对着一尊大佛。”

韩澐脸色一直红到耳根子,嗫嚅半晌才挤出一句蚊子似的哼哼。

“在我心里,娘子如同神明。”

他是个闲散王爷,没在朝堂上领活干,心思都放在内宅。只管琴棋书画诗酒茶。

院中的木樨花是他派人去江南精挑细选,整盆整盆运到京城。到了秋风起的时候竟然开得很好。

我开了一坛酒,与他在树下一杯接一杯喝着。韩澐白皙的脸上沾染了红晕,煞是好看,我不由得伸手去摸。

“别动,痒得很。”

他放下酒盏,来捉我的手,却被我反扣住。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不去握剑,却成日同娘子写诗画画喝酒,岂不浪费?”

韩澐摇头。

“不浪费,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是值的。”

“溪儿。”

他大约是吃醉了,伸手揽住我的腰。

“我自知比不得皇兄,但也能护你一辈子的。你信我,好不好?”

我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横流,掐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啃下去。

殿内烛火跳动,我凝视着韩澐的睡颜,指尖从他的鼻梁慢慢滑到唇角。

他待我太好了,我几乎要以为我爱上他了。

(五)

皇帝即位第三年,他与新后的儿子出阁读书。

十一皇子聪慧,启蒙时已能诵六甲,八岁上遍观百家,说得头头是道。

皇帝大喜,亲口赞他为“吾家麒麟儿”,渐渐处理政务时也将他带在身边。朝堂上支持韩澈的声音蓦然少了下去。

韩澈已经年过弱冠,娶过王妃,迟迟见不着立储之意,慢慢地便沉不住气了。

一个不当心办错了河陇防冬的事情,皇帝借机发挥,当朝训斥,将他削户五百,禁足思过。

锦衣卫忽然活动起来,每日都有官员被下狱。仔细查查,皆是与韩澈有着联系的。

京中流言四起,圣人恐有废长立幼的心思。

连我们这对混吃等死的夫妇都遭了盘查。

韩澐日日陪在我身边,劝我别怕。说等风头平静一些后便请旨带我去扬州封地,远离京城是非。

“到那时,咱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他用手指拢着我额边的碎发,眼里尽是向往。

谁料江南府邸还未建完,他人先没了。

那日宫宴上韩澐起身向皇帝敬酒,忽然间七窍流血,倒在我怀中断了气。

我本就是亡国公主,成婚不到两年,又成了寡妇。坊间八卦一茬接一茬,说我八字硬,先克死父皇,再克死夫君,合该被送到尼姑庵去。

皇帝不见我,我便在凤仪殿外跪了三日,额头磕得鲜血淋漓。皇后才慢慢悠悠地扶着宫女的手现身。

“求娘娘为咏平做主!”我哭着膝行上去抱住她的腿。

“夫君他不能就这么枉死了……”

皇后轻笑一声,长长的护甲从我面上划过,刮得生疼。

“好孩子,何苦来。本宫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她看我的眼神志在必得又轻蔑。依稀能听见她与身边的宫女说笑。

“正想着怎么将皇长子一军,可不是来了个蠢的。”

这位皇长子冤不冤枉不要紧,大理寺说是他做的,便是他做的。

皇后枕边风吹得紧,生生将九皇子遇刺吹成了大皇子觊觎储位、残杀手足,再到不忠不义、忤逆君父,连十一皇子都被教唆开始讲大皇兄的不是。

韩澈终于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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