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第一天,婆婆要立规矩,她扑到夫君怀里化身绿茶:娘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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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咚咚咚。”

  “少夫人,该起床了。”

  一阵敲门声中,伴随着女子压低呼喊声,虞渺渺缓缓睁开眼,脑中怔楞片刻。

  身上酸痛得像是被人碾压过一般,意识也在这个时候回了神——她在昨日出嫁了。

  她试着起身,这一动,就让她一阵阵抽气。

  她扭头看向身旁安睡的人,她的新婚夫君闻彦。

  借着摇曳的龙凤烛,他的面容清晰入眼,棱角分明的五官,高耸的鼻梁,白日里是一脸不近人情的冷峻模样,谁能知道他在某些时候,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脑海中浮现出那些旖旎的画面,虞渺渺脸上热了热。

  伸头看了看桌上的沙漏,这才刚到卯时,窗外天色一片灰蒙蒙。

  昨夜直到此刻,她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谁能想到这人这么能折腾,对她没有丝毫怜惜,虞渺渺瞪了一眼睡着的人,恨不得将他踹了下去。

  罢了,人是自己选了,再怎么样,也已经嫁了。

  “少夫人。”门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来了。”虞渺渺应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她忍着身上的酸痛,翻身下榻。

  床上的人好似听见动静,闭着眼,喉咙里囫囵了一句:“渺渺。”

  虞渺渺轻哼一声,没有搭理他,穿好衣服,上前打开门,来人是府里的丫鬟春桃。

  门被打开,等候在外的春桃一抬眼,眼底闪过惊艳。

  廊下红灯笼散落的光,将眼前的人周身镀上一层红晕,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纤细的肩流泄而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秋眸,带着苏醒后的朦胧,眼波流转之间既慵懒又灵动,白皙的小脸上染着受尽了怜爱的绯红,春桃看着,也不由地脸热。

  少夫人可真美,难怪少爷这样冷酷的人都动了心,不顾老夫人的反对,硬要娶了她。

  想到还在正屋的候着的老夫人,春桃面上露出一丝歉意,压低着嗓音道:“少夫人,老夫人请您前去。”

  虞渺渺颔首,新婚第一日,自是要向公婆敬茶,只不过,这个时辰,会不会太早了些,略一思忖,也许婆婆的作息便是如此,身为新妇,自当要遵从,如此一想,她便转身回房,打算叫醒自己的夫君。

  仿佛知道她接下来的举动,春桃又轻声道:“少夫人,老夫人让您先行过去。”

  看着春桃面上的不自然,虞渺渺瞬间明白了,这新婚的第一日,她婆婆就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好,那我先去梳洗一番,再给娘请安。”无意为难春桃,虞渺渺朝她露出温和一笑。

  春桃心道,少夫人倒是好性子,对着她更恭敬了些:“少夫人同我来。”

  随着春桃去了卧房旁的盥洗室,虞渺渺拒绝了春桃要服侍她的好意,自己梳洗了又绾了发。

  闻家虽不是大户之家,但她的夫君闻晏任职于兵马司的副指挥使,官至七品。

  对于祖辈都是平民百姓的闻家来说,已然是光宗耀祖第一人,被寄予厚望。

  而她这样的小商户之女,能嫁进闻家,嫁给闻宴却是高攀。

  婆婆对于虞家的不满,从那些聘礼就能看得出来,那摆在面上的金饰,外表精美,可内里却是空心的,华而不实。

  这些虞渺渺都不在意,她在意的,由始至终只有这个男人而已。

  如此想着,就到了正房。

  闻家是二进出的小院,她和闻晏住在西厢房,闻父闻母住在正房,还有个小姑子闻秀住在东厢房。

  春桃在一旁对她悄声说了几句,她才知道,这个时辰,闻父已经在东边的耳房读书,而闻母,早已在正房等着她。

  “怎么这个时辰才起床?”刚到正房,她的脚还未迈进门槛,闻母带着谴责的声音就传来。

2

  虞渺渺抬眼看去,只见闻母端坐在上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暗红色的对襟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容精瘦,细长的眼睛,乍看之下,还道是哪家的官太太,只是因抿紧的唇瓣,鼻翼下方露出两道如沟渠般的皱纹,也让她看起来颇为尖刻。

  虞渺渺走上前去,低眉顺眼地喊了一声:“娘。”

  闻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如今,你也嫁了进来,成了我闻家的儿媳妇,那就得要做好为人妇、为人媳的自觉,我闻家虽不是大户人家,人口简单,也没甚规矩,但家中桩桩件件都是事儿,男人们在外头辛苦,我们女人就得将屋内的事情打理好,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听了婆婆一番言论,虞渺渺面上恭敬着,心中对婆婆的性子也有了数,想必她在家中,自来做主惯了。

  嫁进来之前,虞渺渺早就特意了解闻家的情况。

  她的新婚夫君,她也算了解,性子沉闷,话也不多,平日里,只怕都是事事顺着闻母。

  至于闻父,是个读书人,在私塾做个教书的先生,眼里只有知乎者也,不问世事。

  闻母林氏,娘家也是读书人家,家中的父亲,也是秀才老爷,所以闻母颇有些清高,自然是看不上她这个小商户女

  “这家中的一日三餐,洗刷缝补,都需要你操持起来,切不可如今日这般,还得让人请你,你才姗姗来迟。”

  虞渺渺正垂着脑袋,听罢,暗暗翻了个白眼,她这婆婆就差直接明说她懒惰赖床了。

  进门第一天就给她立规矩,完全不给她这个新嫁娘一丝颜面,真是好大的威风。

  今日,自己若是就这样依了她,那往后,她真就成了这个家都奴仆了,她嫁进来可不是为了做佣人的。

  她嫁到闻家,无非是看中她男人可靠,踏实,她自然想过好日子,孝顺公婆,但若长辈不贤,她也没有必要伏低做小。

  虞渺渺垂着头,一双乌黑分明的眼眸闪了闪,乖顺称道:“是,娘,儿媳省的了。”

  闻母见儿媳妇一副懦弱听话的样子,终于舒心了,自从儿子硬要娶这门亲事开始,她心里就憋了一口气。

  儿子有出息,可自小性子就拧,已经到了这个年岁,也不肯娶亲,让她恨不得愁白了头。这等到如今,他好不容易主动提了亲事,却指定就要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商户女。

  儿子明明有大好前途,只要娶个能帮衬他的媳妇,将来官途定能平步青云。

  这虞家,不过是开了家铺子的小商户,市井小名,满门酸臭味,不仅对她儿的前途没有丝毫帮助,指不定还要拖累她儿。

  可儿子的性子是说一不二,为了不与儿子离心,她只能勉强答应了这门亲事,心里却想着,等这虞氏进了门,她自然是有法子拿捏她。

  瞥见儿媳妇低眉顺眼地立在那儿,尽管不喜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这模样身段确实好,这走出去,也不差着人家大户人家的小姐。

  难怪勾的她儿子,忤逆了自己也要娶她,如此想着,心下愈发不悦,又蹙眉道:

  “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去灶上看看去,将早膳安排好,等彦儿起了,再来敬茶。”

  “是,娘。”虞渺渺乖乖地应了声,便径直去了灶房。

  闻家除了几个主子,也就只有春桃一个丫鬟,还有一个做饭的李婆子。

  李婆子手脚麻利,虞渺渺进了灶间也没有机会帮忙,就帮忙端了端盘子。

  将早膳布置好后,闻母又道:“因忙着你们的婚礼,这屋里,这几日都没来得及打扫,你现在空闲着,便去打扫打扫。”

  “是。”虞渺渺一扬唇,垂着头应了声,又去了灶间,端了木盆打了水,进了正屋后便开始忙活起来。

  又见闻母指了指一旁的木质屏风,“还有那儿,也擦拭擦拭。”

  虞渺渺面带着微笑,对着闻母应了声是,心里却在骂着自己的狗男人。

  身上酸痛犹在,双腿还在打着颤,她忍了忍,又深吸一口气,搬过一旁的圆杌,放在屏风旁,又瞄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侧了侧耳,直到听见一阵脚步声,她无声勾了勾唇。

  手上攀着屏风,虞渺渺一只脚踏上了圆杌,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就在一个瞪脚的瞬间,她身子一个不稳,‘扑通’一声,而虞渺渺也就这样直冲冲地摔倒在地,一旁的圆杌翻倒在地发出‘轰’地一声响。

  “啊!”而摔倒在地的虞渺渺,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地痛呼。

3

  “渺渺。”

  随着一道低沉带着惊怒的声音,高大的身影箭步冲了进来。

  男人伸出长臂,小心翼翼扶起地上的人儿,语气有几分急切,“摔到哪儿了?”

  虞渺渺借着男人的手臂坐了起来,顺势靠在男人的胸前,拧着秀眉,娇气地轻呼一声:“好痛啊。”

  男人薄唇紧抿,黝黑的面上如同结了冰一般,他呵斥道:“我醒来就没见到你,你这么早不在屋内,在这里做什么?”

  虞渺渺咬着红唇,哀怨地看了眼男人黑沉的脸色,垂着头不语。

  闻母坐在上首,见儿子满脸阴沉,又如此一问,心下一个咯噔,怎么就这么巧呢,她面带担忧,语气带着关切问道:“瞧你这孩子,怎地这么不小心?没事吧,快些起来。”

  虞渺渺听了闻母之言,便作势要起身,这一动,发现膝盖有些痛,方才摔倒在地时,手脚先落地,也确实是磕到了膝盖,她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又在不经意间看了看发痛的掌心,欲盖弥彰地握了拳。

  男人冷厉的视线扫过眼前白嫩的手心,又扫向地上的木盆,不悦地道:“谁让你一早就在这里做这些的?”

  虞渺渺垂下的鸦羽轻颤,再抬起眼时,一双含波清眸蕴着水雾,她瘪了瘪嘴,委委屈屈地道:“对不起,夫君,是我太没用了,想着我都已经嫁给你了,成了闻家的儿媳妇,自当为家里分忧,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没想我这么没用,不过就是擦个屏风,就不小心摔了下来。”

  说着,她抬眸看向不远处的闻母,嗓音带着怯怯:“娘,对不住,是我不好,刚刚没注意,脚下一滑......没有吓着您吧?”

  闻母瞥了瞥儿子黑沉沉的脸,讪讪道:“ 以后注意些便是。”

  “是。”虞渺渺乖巧地应了一声,借着男人的长臂站了起来,起身时,身子有几分凝滞,她像强忍着一般,准备上前扶起翻到的圆子,哪知,手还未触碰到圆杌,身子一个腾空,人已经落到了男人的怀中。

  虞渺渺惊呼一声,面露惊慌,她在男人怀中挣扎了一番无果,乌溜溜的黑眸又怯怯地看向上坐的闻母,生怕闻母怪罪一般,她红着脸,娇声地对着沉着脸的男人道:“夫君这是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闻彦垂眸看着怀中的娇羞的小女人,浓黑的长眉一挑,不言,只转身对着闻母道:“娘,我先带渺渺回去,一会再来给爹娘敬茶。”

  闻母面上有些僵硬,扯了一个笑,道:“快去吧,快去吧。”

  等儿子的背影不见了,她才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看看他紧张的那个样子,不就轻轻跌了一跤罢了,又不是断了胳膊断了腿,还有这个虞氏,这么点活都做不好!”

  屋外的春桃垫着脚尖进了屋,轻手轻脚地将地上的圆杌扶了起来,又麻利地拾起来地上的抹布,接着做少夫人刚未做完的事情。

  看着老夫人明显气得不轻,她手上更加轻了。

  要她说,这谁家婆婆会在儿子新婚的头一日,天都没亮,就将新媳妇喊了起来,又是训诫,又是让她做家务,这老夫人分明是将少夫人当成丫鬟使吧。

  不对,当丫鬟还有月银,少夫人给人当媳妇,还要像丫鬟一样做活,还没月银,这太可怜了吧。

  春桃在心里为少夫人的将来忧心不已。

4

  “让我看看。”被男人放在榻上后,他沉着脸,上来就要扯她的裙子。

  “没事,夫君,已经不痛。”虞渺渺红着脸推开面前的男人。

  要说痛,最痛的还是身上那处不可言说的痛,虞渺渺揉了揉酸痛的细腰,咬着红唇,一双秋水的眼眸,含着几分羞怯,朝着男人递去一个哀怨的眼神。

  察觉到她的动作,男人微眯的黑瞳幽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粗大的喉结不由地上下滚动着。

  “我替你揉一揉。”男人低哑的嗓音,说着大掌就覆在她的细腰上。

  虞渺渺顺势靠在他怀中,忽地,她眼眶一红,纤细的肩膀微颤,嗓音带着微哽:“夫君,娘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我笨手笨脚,一点小事情都没有做好.....”

  鼻息间是小媳妇身上的馨香,掌中是滑腻的肌肤,闻彦有些心猿意马,怀中的小娇妻一副柔弱的模样,让他心下一片怜惜。

  想到方才正屋的画面,闻彦便知道,是他娘在给他的小媳妇做规矩,男人面上不显,一双浓眉微蹙。

  他低下头,亲了亲小媳妇的鬓角,哄着道:“怎么会,娘很喜欢你,我们成婚一切事宜,都是她亲手打理的。”

  男人突来的亲昵,让虞渺渺很是受用,她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满是诚恳地道:“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夫君,你放心,以后铺子的事情,我就先不管了,就专心在家中跟着娘学着打理家务,虽然以往我在家都没做过什么家务,但是我这么聪明,一定会学好的,这样你在外办差时,也不用担心了。”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的铺子是你的心血,怎能不管了。”

  男人面上带着认真,说着松开她,起了身,又道:“你先歇息会儿,我去去就来。”

  “好。”虞渺渺点了点头,露出乖巧的笑意,她就知道她没有看错人,他果然没有那些女子就不该抛头露面的迂腐思想。

  看着他阔步而去的背影,她的唇角微微扬起,心里也泛着甜。

  虞家靠着虞父的手艺,经营着一家卖首饰的小铺子,虞渺渺自小就帮着爹娘打理铺子,倒也有几分做生意的头脑,等她大了,便靠着自己的能力,开了一家成衣铺子,到如今,生意也做的不错,她嫁过来时,爹娘也就将这间铺子做了她的陪嫁。

  得益于自小混迹在铺子里,见过各色各样的人,也练就了一双亮眼,自她第一眼看到闻彦时,就知道这男人是她想要的。

  他身躯高大,面容虽黝黑,但五官有棱有角,俊朗冷硬,每当他一身轻甲,带着部下,从街上巡检而过,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无形中吸引了不少姑娘对他抛着媚眼,甚至有些妇人都带着直勾勾打量的目光,但从未见过他侧目。

  虞渺渺曾亲眼瞧见,有一胆大的姑娘,直接将帕子仍在他身上,他高大的身躯矫健地闪过,一双黑漆漆的带着狠戾的眼神一眯,那姑娘吓得瞬间就没了影。

  她悄悄地打听了关于他的一切,制造了一切偶遇的机会,可惜,这男人实在是块冰疙瘩,任她使出浑身解数,试图引起他的注意,都未正眼瞧过她,好似她是一块毫无吸引力的木头。

  她虞渺渺长得不算顶美,好歹也算是清秀佳人,自她十三岁起,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断过。

  对着这块不解风情的冰疙瘩,她努力过,可没想到老天在她打算放弃时,帮了她一把。

  那日夜里,她从铺子子出来,回家的途中,遇上街上那几个小流/氓,试图对她动手动脚,她眯着眼,正打算掏出篮子里防身用的东西。就在这时,她余光瞥见不远处熟悉的身影,她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佯装摔倒在地上,大声呼救着。

  听到动静的他顷刻飞奔过来,不过眨眼功夫,那几人被踢翻在地,更是跪地向他求饶。

  随后,他大步朝她走来,伸手要来扶她,长臂伸至半空,他好似意识到不妥,又作势收了回去。

  她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她受到惊吓般,满脸泪痕,就这样撞入他怀中,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和慌手慌脚的模样,她才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之后几次见面,他依旧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可好歹肯正眼看她了。

  可这样,怎么够呢。

  最后一次,她将做好的一双鞋塞给他,以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再告诉他,她爹娘已经给她相好了人家,她即将要与别人定亲了。

  如愿地,她看见了双平静如水的眼瞳里,迅速起了波澜,眼底闪耀着隐晦不明的光芒,那张黝黑冷硬的脸上,越发冷峻,周身的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可他越是这幅模样,却让她格外地心动,她对着他露出娇媚一笑,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果不其然,第二日,他就请了媒人上门提亲,虞渺渺带着满心欢喜,终于如她所愿,她嫁给了这个她梦寐以求的男人。

5

  屋外的脚步声传来,虞渺渺回了神。

  “夫君。”虞渺渺对着他笑笑。

  他大步跨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物,“上药。”

  虞渺渺娇羞着道:“哪有这么娇气,不用上药。”

  男人黝黑冷峻的面上,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虞渺渺只好红脸,仍由他替自己抹了药膏。

  两人收拾妥当,相携去了正房。

  刚踏上正屋的门槛,虞渺渺垂下头,佯装紧张地揪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手指被一双大掌拉住,她抬眼望去,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他面上冷冷,什么都没说,可她仿佛明白了他无声的安抚。

  虞渺渺咬着红唇,对他露出感激地一笑。

  闻父闻母已经坐在堂上,虞渺渺随着男人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

  闻母正端坐着,见她进来,露出了和煦的笑意,虞渺渺眸光闪了闪,也扬起了笑容。

  闻父蓄着胡须,面容俊朗,双眼有神,身上有着读书人温雅,虞渺渺心下微哂,原来她夫君竟肖像公爹。

  春桃奉上茶,虞渺渺跪行了大礼,奉上了茶,恭谨地称呼了爹娘。

  一切顺利,没有预想中会有的刻意刁难。

  而此刻的闻母,像变了个人,一再地对她露出慈爱的笑意,与之前那副训诫她时的模样,全然不同。只有虞渺渺知道,自家婆母面上虽带着笑,那看向她的目光没有丝毫温度。

  不过,虞渺渺也不在意。

  这两日,虞渺渺同自家夫君黏在一处,享受了新婚夫妻的柔情蜜意,甚是惬意。

  他为人虽沉默寡言,但是却很是心细体贴。

  连这两日去正屋,男人都与她寸步不离,闻母笑得和煦慈爱,直言道:“这几日,你就好好陪着彦儿,早日给闻家传宗接代。”

  虞渺渺只得娇羞地应了。

  成婚第三日,闻彦又陪着她回了娘家,他面对着她的父母,也很是恭敬,这让虞渺渺对这个男人更加喜爱。

  闻彦的婚假只有三日,这日,虞渺渺睡得迷迷糊糊之间,身边的人起了身。

  “夫君?”虞渺渺睁开眼,娇娇气气地喊了一声。

  “你乖乖睡,我去上值了,晚上会尽量早些回。”男人说着弯下腰,替她掖了掖被子,又亲了亲她的发顶。

  目送走了闻彦,虞渺渺她对着屋顶发了一会呆。

  随即起了身,前往正屋。

  夫君不在,闻母才是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尽管不愿,可是她是自己夫君的亲娘,她无法逃避。

  她刚弯走上台阶,便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她勾唇一笑,提步走了进去,闻母与小姑子闻秀闻声看过来,笑声戛然而止。

  闻家人少,用膳时也不分桌,一家人同桌而食,此刻,没有见到闻父,想必也已经去了私塾上值。

  “嫂子,怎么到现在才来。”闻秀撅着小嘴道。

  “是我来晚了。”虞渺渺歉意一笑。

  闻母掀了眼皮看过来,凉凉道:“如今的儿媳妇真是好当,我做儿媳妇的时候,又要伺候公婆,家中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我做的。”

  虞渺渺在桌前坐了下来,随口夸赞道:“是,娘,您真是能干。”

  闻母被她的语气一噎,她想到那日,儿子专程嘱咐她,不要给他媳妇立规矩,不要对她那么严苛,这人才娶进门,儿子就只顾媳妇,不顾她这个娘,她满心的怒火已经憋了几日了,她‘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筷箸,不悦地道:“这几日你也休息够了,如今,你要做好为人媳妇的本分,操持家中事物,伺候公婆。”

  “现在,就从伺候我用膳开始吧。”

  虞渺渺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沉着脸的闻母,又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闻秀。

  “娘说的是,是儿媳妇做的不妥当,现在儿媳就伺候您用膳。”虞渺渺面上带着笑,顺从地站了起来,执起筷箸,替闻母布起菜。

  闻母眼睛瞥向哪里,虞渺渺就夹了过去,半个时辰以后,闻母才满意地拭了拭嘴,施舍般地道:“行了,自己用吧。”说罢,带着闻秀走了出去。

  对着桌上的剩菜,虞渺渺也不在意,执起筷子用了起来,用完膳,同春桃一起收拾了碗筷。

  午膳时,也是由虞渺渺伺候着闻母用了膳,直到她们母女用完膳以后,她才得以坐下用膳。

  夕阳西下,高大的身影推开门,虞渺渺听见动静猛地站了起来。

  “夫君。”虞渺渺笑着迎了上来,男人长臂将她搂过,亲了亲她的发顶,又松开她道:“我身上都是汗,我先去洗洗。”

  “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快去吧,别用冷水了。”男人听言,冷峻的脸色泛起柔和。

  俩人梳洗好,相携去了正屋,到时,闻父闻母和闻秀早已坐在桌前。

  “彦儿,你们来了啊,快,你们都坐下来用膳吧。”闻母笑着招呼道着。

  虞渺渺随着闻彦走了进去,唤了声公婆和小姑子,好似没听到闻母的话一般,她径直站到闻母身后,熟练地替她布起菜来。

  闻母面色倏地一变,而后,连忙笑着道:“你这孩子,真是孝顺,快坐下,一起用膳吧。”

  “娘,我现在不饿,您和爹先用,这道酸笋鸡肉汤我用小火炖了一下午,李婆子还说我做的很香,您和爹尝尝看。”

  “还有这道酱萝卜炸儿,午膳替您布菜时,看您用的很喜欢,又让李婆子多做了些。”虞渺渺一边笑意吟吟地说着,一边替闻母布了菜,又同样替闻父和闻秀布了菜。

  最后才走到闻彦身边,伸出筷箸,作势替他布菜,下一瞬,她的手腕被他粗糙的大掌抓住。她垂眸看去,见他抿紧了唇瓣,面色已经黑沉如铁。

  “坐下。”一股大力将她拉了下来,虞渺渺只得顺势地坐了下来,她眨了眨眼,面带不解地看着男人。

  “快吃吧。”对上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眸,闻彦说不出冷冽的话,他压下胸腔泛上来的各种滋味,先是替她夹了一筷子菜,而后,他抬头看向自己的娘,见她面色不自然,眼神闪躲。

  他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站到闻母身后,出声道:“娘,渺渺才嫁进来几日,如何知道娘的喜好,还是儿子替您布菜,尝尝这道笋丝,儿子知道您很喜欢。”

  “哼!”闻父搁下筷子,板着脸,不悦地道:“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还布菜,真当是那高门大户里头的官太太不成?都给我坐下吃饭。”

  虞渺渺低着头,垂下眼皮,盖住了一双流转灵动的双眸,压了压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她悄悄地瞥了一眼,已经燥红了脸,恨不得钻下桌底的闻母,心情愉悦地吃了两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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