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叮,手机屏幕亮起,新的快递信息跃然眼前。
“您的包裹现已到达景华便利店,取件码:21-55-35。”
我凝视着手机屏幕,心中满是困惑。
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条快递通知了。
第一个是智能扫地机,第二个是高档吹风机,都来自同一位寄件人——姓笛,然而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我也曾猜想过是否是被我投诉过的商家所为,但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合逻辑:
谁会为了报复而给别人送东西呢?
当我取回第三个包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个小度智能音箱。
礼物的价值似乎在逐渐攀升。
虽然我生活并不富裕,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也许是近期网购较多,有商家误寄了吧,不过我从无占为己有的念头。
我现在住的是一间一厅的公寓。
所有快递我都整齐地放在客厅里,然后我回到卧室,缩进被窝。
近期诸事不顺,因多次迟到而被老板辞退。
我又回到了日夜颠倒的日子,每晚都熬夜玩手机到凌晨。
随着气温骤降,我蜷缩在被窝里刷着视频。
推荐的视频尽是些惊悚内容,杀人案、灵异录像,越是恐怖越是推荐。
我既害怕又忍不住想看,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像是墙壁被撞了一下。
楼上住户常常夜猫子般活动,我原以为又是他们的动静,便没太在意,继续看手机。然而没过多久,又传来一声“嘭”。
我探出头来,想听听楼上到底在折腾什么。
但紧接着,我的卧室门似乎也震动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我的大门没关好,有人进来了?
但即便我的门没关,一个陌生人也不至于这么大胆地闯进来吧?更何况现在是凌晨一点多。
我一个女孩子在外地独居,而且现在还是裸睡,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害怕?
结合之前看过的强奸案、碎尸案的新闻,我脑海中涌现出无数恐怖的情景。
但即便心生恐惧,我也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
卧室门近在咫尺,为了不惊动可能的入侵者,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轻轻将卧室门反锁。
锁舌扣上的瞬间,门外又传来一声撞击声,门锁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我的手心。
紧接着,门外传来翻找东西的声响,我的心跳加速,几乎不敢呼吸。
此刻我不会愚蠢地去问门外是谁,因为深夜闯入他人家中的人,其意图肯定不单纯。
我慌乱地在梳妆台里寻找防身工具,最后只找到一把刮眉刀。
紧握着刮眉刀,我躲进被窝,颤抖着拨打了报警电话。
门再次发出响声,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让警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夸大其词地描述了情况。
“喂,有人入室抢劫杀人,请快来救我!”
警察迅速赶到,却对我进行了批评教育。
原来客厅里根本没有劫匪,只有一个扫地机器人在四处转悠。
这个小家伙竟然自己启动了,而且毫无避障功能,不停地撞击衣柜和房门。
我尴尬至极,只能向警察连连道歉。
警察离开后,我仔细检查了入户门的锁扣。
看着地上已经断电的扫地机器人,我愤怒地踢了一脚。
“该死,都该死!”
突然,一个凶狠的男声响起。
我惊慌失措地发现声音来自那个已被我拆开一半的小度精灵箱子。
我看到小度精灵的屏幕已经亮起,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小度小度。”
“主人,您好!”
小度精灵用标准的女声回应了我。
真奇怪,昨晚怎么会听到男声呢?
这些东西真是莫名其妙,有点吓人。
不过我也开始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联系我要回这些东西,可能它们都是残次品吧。
但对我来说,这些瑕疵完全可以接受,毕竟我最近手头紧。
我关掉了小度精灵的电源,回到卧室睡觉。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总感觉有人在门外说话。
然而我睡得很沉,根本醒不过来,只以为是在做梦。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我还是感觉浑身酸痛,像没睡好一样。照镜子一看,还有两个黑眼圈,想来是这几天熬夜熬出来的。
我约了下午的面试,随便吃了碗泡面就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小度精灵突然又说了一句:“主人,注意安全!”
我明明没理它,真是奇怪。
最近真是太倒霉了,好像水逆一样。
过马路的时候,明明看到车离我很远,但转眼间我就被撞倒了。
脚腕骨折,面试也泡汤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责任全部在司机一方,医药费和误工费都由司机赔偿。
医院给我的腿打了石膏,我拄着拐杖回到家里。
医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让我至少休养三个月。虽然脚腕还有点疼,但看到温暖的被窝,我觉得这场车祸也不是那么糟糕。我这个人又宅又怕冷,拿着这笔事故赔偿,正好可以让我熬过这个冬天,明年春天再找工作。
谁知道刚躺下,那个扫地机器人又莫名其妙地启动了。
不过也好,我现在没有能力打扫家里卫生,就懒得管它了。
叮,手机又收到了快递短信。
“您的快递包裹已到景华便利店,请尽快…”
即使是残次品,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收下去呀。到底是谁这么热心肠呢?
「你好,外卖到了。」
我开门取外卖,看到一个白净的小帅哥提着行李正在开我对户的门,看样子是新搬来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还有点熟悉,不过天天在抖音看帅哥,我早已脸盲。
他也看到了我,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礼貌性地回应。
我刚要关门,他突然叫住了我,问我有没有小推车借给他用一下。
巧了,我前两年被同学忽悠着做微商的时候,买了辆小推车。
我看他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不像什么坏人,让他进屋子里自己拿。
他拿上推车的时候,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腿,问我有没有快递要取。
巧了,这第四个快递我还正发愁怎么去取呢。
快递取回来了,他热心地帮我搬进了屋子。
待他离开,我拆开了箱子,泡沫箱子里竟然放了一个酒坛子,上面写了个「女儿红
我很奇怪,之前寄的都是电器,这回怎么寄了坛酒,这个店家到底是卖什么的?
我拿了把刀,直接将坛盖子挑开。
我又懵了,里面不是酒,而是半坛子泥土,上面还种了朵花:
里面是一朵奇怪的花,因为三片花瓣颜色各不相同,分别是红黄绿三种颜色,要不是我用手掐了一下花瓣儿给掐出了汁水,我都以为是假花。
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三种颜色的花。
我拄着拐杖费了很大力气才将花挪到了阳台可以见光的地方,可倒霉催的,一转身背上就被晾衣架给划了一道口子。
我能感觉到血珠顺着背往下流,真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
我拿了纸巾,努力伸手去擦,没擦到还差点摔倒在地上,把脚也给扭疼了,疼得我龇牙咧嘴。
就在这时,我的门被敲响了,我打开门一看,还是那个小帅哥。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想借用一下扫帚和拖把。
我让他自己去卫生间拿,出来的时候他惊讶地问我背上怎么了,看来血已经渗透了衣服。
我尴尬地告诉他没事儿。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纸巾,好像明白了什么,热情地说要帮我消消毒包扎一下,不然容易感染。
我说不用了,让一个陌生男人给我背上包扎,我这脸皮可受不了。
可是他不由分说便跑回他的屋子找来了个小药箱。
我脸红地连连拒绝,他却说不用脱衣服,伤口在肩膀处,只需要拉下来一点就可以
我感觉血珠确实还在往下流,而我现在这手笨腿瘸的样子实在处理不了
看这个小帅哥真诚的表情,也不像有什么坏心眼的人,我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将衣服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肩膀。
我感觉他用酒精喷雾给我伤口喷了几下,刺痛感让伤口出现了短暂的麻木。
可是很快我就察觉出了不对劲,因为我感觉到他的指尖在触摸我的皮肤,接着摸我的伤口。
「好痛!你在干什么?」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啊,不好意思!我看到伤口上有一点铁锈,不弄出来的话会发炎,你忍一下。」接着他将指头放到我眼前给我看,还真有一点点黑色的铁锈。
我不好再说什么,让他的指头又在我的伤口上拨弄了一下。
我咬着牙,背后却又传来啧啧的声音,好像是人在吮吸指头的声音。
我忍不住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
终于他将纱布垫在了我伤口上,又用胶带粘好。
他离开的时候又热情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大家出来打工不容易,得互帮互助!」
我客气地点头道谢。
我坐回床上,边刷剧边吃刚点的炸鸡外卖,想到接下来可以心安理得地躺平三个月,心情格外舒畅。
可就在这时,我又听到客厅的小度说话了,又给我吓了一跳。
「该死,都该死!」还是男人的声音,依旧狠厉。
这机器怎么都有自动启动的毛病。
我打开卧室门,喊了一句「小度小度」。
是标准的女声回应:「主人,您好!」
这明明是个女声啊!
我心里有点忐忑,拄着拐来到客厅,将那个小度拿回了卧室,找到了语音设置,将语音播报调成了男声,声音果然和刚刚在客厅听到的很相似。
我没再多想,看这个小度的屏幕比我手机大一点,索性用它追起了新出的电视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上了头,一口气看了七八集,再一看表已经凌晨两点。
「小度小度,关机。」
我不敢再放纵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却还能听到小度在发出声音。
我拉下被子一看,黑暗中小度的屏幕光线格外刺眼,它果然没关机,而是在播放一个莫名其妙的视频。
是一个面相憨厚老实的男人在流水线工作的画面。
大概是在装电子配件,传送带每传送过来一个配件,他便将上面的配件摆正到一根铁柱下面,然后铁柱会自动向下将配件按压一下。
男人手机响起,接起了电话。
「什么?离婚?我辛辛苦苦赚的钱都给你了,你竟然要和我离婚,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你们网络销售部门的那个小白脸搞到一起了?该死!你们都该死!」
男人满脸戾气地扔掉了手机,然后直接跳到了传送带上面。
传送带将男人传送到了铁柱下面,铁柱感应到物体,毫不留情地压在了男人的脑袋砰的一声,男人的头像气球一样被压爆,瞬间血花飞溅,那场面血至极。
我一瞬间就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被我差评的商家为了吓我发给我的那个视频吗?
看来这些快递真的是那个商家发给我的。
视频里男人的尸体还在被传送带往前运,而前面还有无数根铁柱。
-只还连着神经的眼珠挂在了传送带边缘,直直地望着屏幕外的我。
「小度小度,关机!关机!你快关机啊!」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颤抖着呼唤小度关机,小度却依旧毫无反应,视频还在播放。
铁柱一下一下地碾碎男人的尸体,肉和骨头被那些铁柱压得「卡擦卡擦」响。
我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抄起小度扔在了墙上,啪的一声,小度碎成了零件儿。
我打开灯,安定了一会儿心情,将小度破碎的零件扔进了垃圾桶。
我没有再关灯,钻回被子平复着心情。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给人差评,没想到却惹到这么一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