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杀人犯无恶不作,人性扭曲变成了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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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韩国有个杀人犯,创下了韩国犯罪分子一人杀害人命的“最高记录”。

事情曝光之后,除了收获民众的唾弃之外,还收获了一大批青少年的崇拜,很多人都把他奉为偶像。咱一起来看看如此神奇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2003年9月11日,上午8点,韩国全罗北道的全州监狱内走出一个男人。

这男人虽然身材并不算高大,但是他那张脸,绝对算得上俊美。

哪怕在整容业十分发达的韩国,也能排得上号。

如果他不是从监狱大门走出来,压根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个罪犯。

但其实,他不仅是个罪犯,还是个惯犯。

这次,是他第十一次出狱。

这男人今年33岁,他的名字,在此之前,仅限于多次出现在入狱时的登记表格上。

但这次出狱之后,他的名字就将永远载入韩国史上臭名昭著的花名册中,排列榜首。

他叫柳永哲。

11次入狱的罪名五花八门:偷窃,诈骗,暴力伤害,强奸。

除了杀人,他全都触及了。

换来的代价就是,成年之后的一半时间,都是在狱中度过。

监狱本来是改造人的地方,但是对于柳永哲来说,这里反而是一座罪恶学堂。

如果说之前的犯罪经历都算是小测试的话,那么这一次出来,他准备迎接终极挑战。

尤其是在狱中看到了郑斗英被捕的新闻,他决定,自己要成为超越他的那个人。

柳永哲走出监狱大门,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人来接他。

虽然重获自由之身,却没有半分喜悦,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凄凉。

他是有家人的,他跟妻子结婚12年,还有个儿子。

可是她们都没来接他出狱。

因为在他这次入狱后没多久,忍无可忍的妻子向他提出了离婚。

而他的儿子,也不想再认一个把坐牢当成家常便饭的父亲。

妻子在离婚判决书生效之后,就带着儿子离开了他们原来居住的地方,彻底失去了音讯。

柳永哲的父亲和哥哥由于患有家族遗传的癫痫病,早早就过世了。

母亲也在他出狱前三个月病逝。

所有的亲人都离他而去,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短暂的惆怅之后,柳永哲提着他唯一的行李,一个旅行袋,孤零零的往车站走去。

原来的家已经回不去了。

他跟妻子结婚后,一直住在妻子租的房子里。

他根本没有能力给妻儿买套房子。

而妻子跟他离婚后,就把出租屋退了。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容身之所。

正在柳永哲考虑应该去哪里时,车站驶来一辆开往汉城的车。

他原来就住在汉城,不过是在贫民区。

虽然那里留给他的都是悲伤的回忆。不过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柳永哲仅迟疑了一秒,就上了这辆车。

那里终究是他的故乡。

汉城就是如今的首尔,是韩国的首都。

不过柳永哲出狱这年,汉城还没有改名。

从全州到汉城,车程将近3个小时。

车厢内大多乘客都昏昏欲睡,有几位甚至还发出了呼噜声。

但柳永哲分外清醒。

他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车窗外的景色随着汽车的前行不断地倒退。一幕幕往事也在柳永哲的脑海中一一回放。

从小出身寒微,父母都是普通工人,靠着微薄的收入支撑着一家四口的生活,还是举步维艰。

他和哥哥经常饿肚子,而父母也总是因为钱的事情吵架。

物质上得不到满足的柳永哲从小就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为了满足自己对物质的渴求,他想到了偷窃。

第一次,是偷同学的钱,却被当场抓住,险些还被学校赶出来。

初中毕业之后,他去了一所三流高中,这里简直是坏孩子的集中地。

于是他从小偷小摸发展到了明目张胆的抢劫。

少管所成了他经常打卡的地方。

高中毕业后,他没考上大学,找了一份收入低廉的苦差事--打理下水道。

工作的第二年,父亲就因癫痫症发作去世了。

父亲的离世让柳永哲惊恐万分,因为这是家族遗传病。

也就是说,他大概率也会有相同的结局。

好在他从来没有发作过,但是柳永哲还是害怕。

他觉得自己只是暂时安全,他的哥哥已经有过癫痫发作的病史。对死亡的恐惧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柳永哲觉得上天实在太不公平。

自己已经饱尝了贫穷的滋味,竟然还要面对恶疾的威胁。

他的心态彻底崩裂。

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可值得期待的。就混吃等死好了。

于是,他辞掉了工作,并重操旧业,靠偷窃和抢劫为生。

如果他运气不好被抓了,他就去牢里呆上一段时间。

如果他侥幸逃脱了,他就找个按摩女郎,把不义之财挥霍一空。

他就这么醉生梦死的虚度着光阴,等待着病魔找上他的那一日。

就在他认为自己的人生毫无希望的时候,没想到爱情之神却眷顾上了他。

他恋爱了。

他爱上的,是一名按摩女。

这并不奇怪,因为柳永哲生活中接触最多的,就是按摩女。

当然,柳永哲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一个按摩女发生感情。

对他来说,他和她们之间,只是肉体和金钱的关系。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但是意外总会在不经意间发生。



1989年的一天,柳永哲又一次光顾按摩店,这回接待他的,是一个叫朴民珍的女孩。

跟其他打扮艳俗的按摩女不同,长着一张圆脸的朴民珍看起来十分有亲和力。这让柳永哲的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丝温暖。

朴民珍是个热情爽朗的女孩,而且非常健谈。

不同于之前每次冷冰冰的交易,这一次,柳永哲除了身体上的放松,还多了一份心灵的慰藉。

他也是第一次说了那么多话。

在柳永哲的内心深处,他是渴望与人交流的,但从小的经历让他变得孤僻冷漠。

加上他长期游走在社会的边缘,这让他对所有人都带着深深的敌意。

但朴民珍却让他感觉不一样。

她会主动跟他攀谈,语气温柔,甚至在为他服务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丝被尊重的意味。

他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冰冷的内心开始融化。

离开的时候,他产生了想再次见到这个女孩的冲动。

而朴民珍也热情的跟他道别。

柳永哲回去之后,脑海中就全是朴民珍的身影。

他的内心开始有了牵挂。

于是在再次偷窃到钱财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去找朴民珍。

而朴民珍对他,也比第一次显得更加亲昵。

“想不到这么快又跟您见面了。这次,您要换个人为您服务吗?”

“我这次是专程来找你的。”

“专程?”

“对,上次你的服务我很满意,这次还是你来吧。”

朴民珍很开心。

这个男人长得很帅,她当然非常乐意为他服务。

两人高高兴兴去了房间。

因为是第二次服务,两人已经没有了第一次的生疏,这次朴民珍更卖力。

柳永哲自然也很享受。

完事之后,柳永哲并没有急着离开,两个人聊了起来。

柳永哲问朴民珍:

“你几岁了?”

“21。”

“怎么干起这个了?”

听客人问自己从业的原因,朴民珍好像有点伤感。

“家里太穷了,不然,谁会选择这条路啊,我父亲走的早,母亲身体又不好,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在念书,哎……”

柳永哲听朴民珍念叨着,虽然干她们这行的,没几个身世好的,也会有故意把自己说的很惨的。

但是朴民珍的话让柳永哲深信不疑。

他感觉这个女孩跟其他人不一样,她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

想到自己的身世,柳永哲不由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你……有没有想过找个男人成个家?”

柳永哲这句话让朴民珍一下睁大了眼睛: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哦,我只是好奇,干你们这行的,会不会有这种想法。”

“哪个女人不想找个好男人嫁了。不过,我们这种人,哪还有机会。”

柳永哲没有继续说话,他也惊讶于自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他自己都对人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居然会问朴民珍结婚的问题。

家族的遗传病始终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随地都会落下来。

他这样的人,不配有未来。

想到这些,柳永哲准备走。

朴民珍以为自己说错话惹客人不开心了:

“先生,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你不高兴了?要是说错了什么,我跟您道歉。”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有个事,我过几天再来找你。对了这是给你的。”

柳永哲摸出一叠钱,比前一次多了好多,朴民珍有些意外:

“这么多?”

“是啊,你服务得好, 这是我多给你的,你收着吧。”

朴民珍本就对这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挺有好感,这次他出手这么大方,还说过几天再来找她,她也觉察出了这个男人对她似乎有点其他意思。

朴民珍把钱收好,在柳永哲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就多谢啦。期待你的下次光临。”

柳永哲这次把自己偷来的一半钱都给了朴民珍。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想帮帮这个女孩。

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时候的自己已经爱上了朴民珍。

在柳永哲过往的人生中,从没出现过一个女人让他感觉如此亲切。

所以没过几天,他又去找朴民珍了。

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熟。

朴民珍当然不止他一个客人,但是柳永哲却只找她一个人。

这段时间,他把自己偷来的钱,都花在了朴民珍的身上。

时间长了,朴民珍对柳永哲也生出了不一样的情感。

终于有一次,柳永哲给她钱的时候,她又退了回去。

“你每次来都花不少钱,其实,你要是想找我,可以到我家里来,我自己租了个房子。”

这句话让柳永哲很意外,他也更加觉得,朴民珍跟别的按摩女不一样。

之前是自己对她有好感,但现在可以确定,朴民珍对自己也产生了感情。

这让柳永哲心里热乎乎的:

“我真的可以直接去你家找你吗?”

朴民珍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羞涩。

她点点头,把自己家里的地址告诉了柳永哲。

不过朴民珍并不知道柳永哲是做什么的,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很大方,好像不怎么缺钱。

两人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关系却变得不一样了。

柳永哲之后就不再去按摩店,而是直接去朴民珍租的房子。

当然,他还是给钱,毕竟朴民珍缺钱。

其实这个时候,两人的关系已经算是恋人了,只是碍于朴民珍的职业,她们都没好意思捅破这层窗户纸。

柳永哲依旧干着偷窃的勾当,朴民珍还是蒙在鼓里。

她有时也会好奇,毕竟柳永哲从来不工作,身上却从不缺钱。

不过朴民珍是个聪明的女人,柳永哲不说,她也不会问。

反正她们的关系只是露水情缘,这也是柳永哲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1990年的8月,朴民珍突然失去了柳永哲的消息,他很久都没来找自己,这让她有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

毕竟男人嘛,追求的都是新鲜。

朴民珍觉得,柳永哲可能是对自己腻了。

一段时间后,她就习惯了没有柳永哲的日子,虽然她会经常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

不过她也接受了现实,继续做着她按摩女郎的营生。

谁知道半年后,柳永哲突然又出现了,而且看起来有些憔悴。

“你这半年去哪了?”朴民珍迫不及待的问道:

“民珍,我们结婚吧,你也不要再做那个工作了,我养你。”柳永哲突然说了这句话。

这令朴民珍大感意外。

消失了大半年,再次相见,柳永哲第一句话竟然是向自己求婚。

虽然意外,但是朴民珍内心是愿意的,因为她也渴望婚姻,渴望有个男人照顾自己。

而且跟柳永哲相处了一年多,她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很深。

不过她又害怕柳永哲会再次突然消失:

“结婚?你没开玩笑吧。”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半年,我一直在想你,我觉得我不能没有你,我想跟你组个家庭。”

“那你这半年干嘛去了?”

“我……我一直在家里,我跟我父母提了要娶你 ,他们不同意,把我关在家里,不过我忘不掉你,这次我跟他们断绝了关系,直接来找你了。只是他们以后不会再在经济上资助我了。”

柳永哲扯了个谎,其实他这半年是在监狱中,他偷盗的时候被抓了。

他不想让朴民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把自己说成了痴情的富家子。

不出意外,朴民珍被感动了,于是她答应了柳永哲的求婚。

朴民珍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痴情贵公子。

但这个“贵公子”告诉她,自己跟家人断绝了关系,所以经济状况不太好,不过自己会努力挣钱养她。

于是两人很快就领了结婚证。

婚后,柳永哲就搬去跟朴民珍一起住。

朴民珍也辞了职,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收入也大幅下降。

柳永哲白天依然会出去偷盗,有时候身上会有些钱,他也会拿一部分给朴民珍。

两人的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不过新婚的生活还是充满了甜蜜。

朴民珍也不用再出卖肉体,她对这样的生活还是挺满意的,而且她相信柳永哲会兑现他的承诺。

朴民珍甚至还幻想着,柳永哲的父母说不定过段时间会想通,也就能接纳自己了。

直到柳永哲再次被捕,警察找到家里,朴民珍才第一次知道自己丈夫的真正身份,原来他是个惯偷。

对于这个真相,朴民珍一开始非常震惊,也很愤怒。

她想过跟柳永哲离婚。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了自己居然怀孕了。

其实朴民珍可以选择打掉孩子,跟柳永哲离婚。

但是她又舍不得孩子,朴民珍的内心非常矛盾。

柳永哲骗了她,她确实很生气,但是她对柳永哲的感情也是真的。

而且自己以前做按摩师的经历,她曾经以为自己不可能会结婚生孩子。

眼下却突然有了孩子。

考虑了好几天,朴民珍最终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她去狱中看了柳永哲,并告诉了他有孩子的事情。

柳永哲听到这个消息心情十分复杂。

“你……打算生下来吗?”

“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要这个孩子?”

“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儿子,相反的,我家里从小就很穷,而且,家里人都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朴民珍又一次意外了。

她虽然猜到了柳永哲说自己家有钱是骗她的,但是没想到,他是个孤儿。

这让她对柳永哲又多了几分怜惜。

“你出来以后,不要再干那些事了,好好找份工作,我们一起把孩子养大。”

朴民珍还是很真诚,现在的他们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们有了孩子,也就有了纽带。

孩子让他们成为了家人。

柳永哲沉默了。

之前他因为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所以破罐破摔,但是现在,他成了一个父亲。

虽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沉默许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朴民珍很高兴,只要柳永哲出来之后能好好生活,以往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那你好好的,我跟孩子等你出来。”

这一次,柳永哲在狱中待了8个月。

他出狱的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第一次看到自己儿子,柳永哲心里很感慨。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孩子。

不过很快他又开始担心。

还是他们家族的遗传病。

他本来就担心自己会发病,现在又害怕儿子也会遗传到。

不过,他没有告诉朴民珍。

这一次,柳永哲确实想好好过日子了。

他听了妻子的话,开始出去找工作。

由于没什么文化,他只能找到那种收入很低的体力活,这让过惯了随心所欲生活的他渐渐感觉到疲累。

以前偷钱虽然有风险,但是来钱轻松又快。

如今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收入却还没有偷盗一次来的多。

干了3个月,他实在忍受不了,偷偷把工作辞了。

不过为了不让朴民珍察觉到,他依然每天按时出门“上班。”

其实他又干回了老本行。

终于,他又一次被捕。

而朴民珍也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又一次骗了自己。

这是他认识朴民珍之后第三次入狱,加上以往的几次,已经是第八次。

朴民珍实在没想到,孩子的出生也没能改变丈夫。

她开始对他们的婚姻心灰意冷。

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没选择离婚。而是一个人承担起了抚养孩子的义务。

而且对于生活在底层的她来说,她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朴民珍甚至想着,丈夫只是偷窃,只要他没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随他去。

或许孩子慢慢大了,丈夫也会改变。

朴民珍对柳永哲还是抱了一丝幻想。

可惜柳永哲并没有被感化。

再次出狱后的他,连装都不装了。

他依然干着偷窃的营生,有时候甚至还抢劫。

1998年,他开始冒充起公务员,但又被识破了,这次被判了2年。

所以在他12年的婚姻中,他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狱中度过。

儿子几乎是朴民珍一个人带大的。

即使他出狱后,呆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多。所以儿子跟他的关系也不亲近。

之后的几年,由于妻子儿子的疏远,柳永哲又自暴自弃了。

他跟朴民珍的感情已经被这种日子全部磨灭了。

他们更多的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柳永哲偷来的钱,也不再给妻子贴补家用,而是又出去找按摩女。

可能是觉得找按摩女郎太费钱,他在狱中跟狱友学习了不少犯罪经验。

他动起了“白嫖”的念头。

最后一次入狱,是他冒充警察强奸了一名未成年少女。

他弄了一套制服,又在网上下载了一张警员证,把照片p成了自己的头像。

乍一看,还挺像那么回事,但其实他的徽章都不对版。

侵犯了少女之后,他还恐吓她不许说出去。

后来女孩的父母感觉到她非常不对劲,细问之下才得知了原委。

愤怒的父母跑到警局要讨个公道,结果发现警局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

在经过一番调查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柳永哲的家,并把他带走了。

最后,他被判刑3年6个月。

知道丈夫干出这种事,妻子忍无可忍,而他们的儿子此时也懂事了。

儿子劝母亲:

“妈妈,你跟他离婚吧,他是不可能变好了,我同学也都瞧不起我,我们离开他,离开这。”

有了儿子的支持,朴民珍终于下定了决定跟柳永哲彻底一刀两断。

想到这些往事,柳永哲心里充满了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内心气急败坏的质问,但是没人回答他。

车子终于到了目的地。

柳永哲下了车。

站在繁华的汉城街头,柳永哲一时有些茫然。

接下来,他该做什么?

柳永哲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突然涌起了满腹的不甘心。

“为什么我一出生就要过贫穷的日子,为什么我要面对癫痫的威胁,为什么家人们都离我而去,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

他内心不停的质问着,但依然得不到答案。

街上的男男女女,他们大多衣着光鲜,他们过着跟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分穷人和富人?为什么我偏偏是个穷人?为什么我不能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这些富人凭什么就能过的那么开心。”

无疑,柳永哲的内心开始对富人升起仇恨。

那些富人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却占有了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资源。

所以他才混得那么惨。

他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问题,而是把自己不幸的遭遇都归结为富人对资源的掠夺。

“财富本就应该属于所有人,他们将财富据为己有,穷人就只能跟奴隶一样,任由他们摆布!所以,富人最该死!”

他心里咒骂着,但是他眼下最大的问题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

毕竟富人们不会因为他的不满而给他提供住处。

在经过一番甄选之后,柳永哲最后选了江南区的新寺洞作为他暂时的安身之处。

他不想再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那里太穷了。

在那里,他永无出头之日。

其实他找的住所是一个非常廉价的出租屋,面积很小。

他也负担不起更贵的地方。

租金还是他从一个衣着考究的老妇人那里偷来的。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马上就会有钱了。

这里离富人们居住的地方,只隔了几条马路。

在这里,到处高楼林立,有很多跨国公司。

而大街上,打扮得精致时尚的白领随处可见。

男人们穿着名牌 西装,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高档手表。

女人们拎着名牌包包。出入着各种五星级的餐馆和咖啡厅。

他们都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最初,柳永哲还是选择了偷窃,而每次作案,他的收获也不小。

仅仅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就有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足够他租一个更好的房子。

不过,他没有那么做,反正他就一个人,住哪里都一样。

他对生活已经没有太高的要求。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步父亲和哥哥的后尘,何必去折腾呢?

他确实想把富人们的财富据为己有,但那并不是纯粹为了钱,为了改善生活。

更多的,他是出于报复和发泄。

此时的他,内心已经完全扭曲。

2003年9月24日,是柳永哲出狱后的第13天。

他也开启了他人生的最重要的篇章。

经过几天的蹲点,他终于选中了一个目标--韩国淑明女子大学退休教授李明华的家。

李明华家里只有两个人,73岁的李明华和68岁的妻子李珍玉。

选择他们是因为柳永哲知道,一个老人和一个女人根本没有还手能力。

这让他对自己的第一次行动充满了信心。

柳永哲这天戴上了一顶鸭舌帽,还戴了口罩。

把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身上穿了件宽大的棒球衣,也很好地掩饰了他削瘦的身材。

在走去李明华家的时候,他从路边的垃圾堆里翻找出了一根铁管。

李明华家是一座两层楼的别墅。

柳永哲直接走到别墅门口,摁响了门铃,手里的铁管被他藏在了身后。

门没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啊?找谁?”

“你好夫人,我是来检查管道的,最近有人反映我们小区的下水道有些问题。”

听说是检查管道的,李珍玉打开了门。

但是门口这个人的装束让她感觉很疑惑。

这人既没有穿工作服,还戴着帽子口罩。

“你是……检查管道的工作人员?”

李珍玉话音刚落,柳永哲立马把门踹开,接着举起了手中的铁管。

一看这情形,李珍玉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但根本没什么用,柳永哲三两步就追上了她。

“砰”的一声,铁管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女人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李珍玉也一头栽倒在地上。

“救命啊,谁来……谁来救救我!”

挨了一棒的李珍玉并没有直接毙命,她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试图呼救。

“救你?谁会来救你?住这么好的房子,可惜了。”

说完,他不等李珍玉再发出喊叫,抡起铁管在她脑袋上又是一顿猛砸。

李珍玉颅骨碎裂,脑浆四溅。顷刻毙命。

这是柳永哲第一次杀人,但是他并没有觉得胆战心惊。

在看到飞溅的鲜血时,他反而觉得热血沸腾。

他瞪着眼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李珍玉:

“这么过瘾,以前都不知道杀人是这种感觉,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虽然因为用力过猛,他有些气喘吁吁,但是他体内却感觉充满了力量。

这感觉比他第一次睡女人时还要爽。

李明华这天也在家,他在二楼书房里看书。

他并没有听到妻子的呼救,但是听到了铁管砸脑袋的声音。

不过他没有意识到家里出了事,还以为是妻子在敲什么东西,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珍玉,你在干什么呢?”

说着话的间隙,他已经走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柳永哲听到说话声也抬头看了一眼。

两人就隔着楼梯互相对望着。

李明华一看是个陌生的男人,又看到他满身的血迹和手里的铁管。

接着,他又看到了柳永哲身后躺在血泊中的妻子。

李明华瞬间脸色大变:

“你……你是谁!你杀了我妻子?”

柳永哲却狞笑一声,往楼上走去。

李明华看到这个陌生男人手提铁管往自己逼近,吓得赶紧转身就跑。

但是年迈的他本来行动就不利索,加上害怕,一紧张就摔倒在地上。

而柳永哲则几步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你……你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李明华只能哀求男人。

但是柳永哲丝毫不为所动,他也不急着下手,一把拎起李明华,把他拖下了楼梯。

可怜的老人无力反抗,任由男人像抓小鸡一样摆布自己。

柳永哲把李明华拖到他妻子身边:

“别说我不关照你,我让你们夫妻俩死一块,够意思了吧。”

李明华还想求饶:“求你了……”

话没说完,柳永哲就举起了铁管。

几分钟后,客厅的地板上又多了一具尸体。血流了一地。

柳永哲并没有尽兴,他稍微喘了口气之后,又对着李明华的尸体一顿狂砸。

除了享受杀人的快感,他把自己对富人的所有仇意一泻而尽。

终于,他满足了,李明华却早已血肉模糊,整个人成了一堆稀烂的肉酱。

解决了老夫妇俩,柳永哲看着他们住的这套装修精美的别墅。内心感慨着:

“住这么好的房子,现在死了,应该也没什么遗憾了。我倒是没住过呢!”

他一点也不着急跑路,而是在房子里四处溜达起来。

有钱人过的日子真是他无法想象的。

柳永哲一圈看完,想到自己从出生开始,就从来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于是他决定,晚上要在这里过一夜。

他来到二楼,二楼有卧房和李明华的书房。

柳永哲先走进书房看了一下,里面有很多李明华收藏的古董字画,都是非常值钱的东西。

不过柳永哲对这些没有兴趣。

“穷人饭都吃不饱,有钱人却尽买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么有钱,拿出来做做慈善不好么,哼,果然该死!”

他为杀人找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冠冕堂皇的理由。

随后他走出书房,去了卧室。

卧室装修得十分舒适温馨,柳永哲躺到李明华夫妇的大床上: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样,连床都这么舒服,钱是个好东西啊。不过可惜了,他们以后没命享受了。”

想到这里,柳永哲甚至有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柳永哲在宽大的床上躺了好一会,充分感受着富人们的奢靡生活。

终于躺够了之后,他才起身,在卧室里翻找起来。

房间里有一个小保险箱,上了锁。

柳永哲感觉可笑:“锁上有什么用呢?命都保不住,还想保住钱,有钱人有时候还真是蠢。”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找钥匙。

柳永哲下楼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遍,却没有发现钥匙。

“老东西,藏得还挺好!”

既然尸体身上没有,柳永哲皱着眉想着他们可能会放在哪里。

突然他想到了书房。

刚才自己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并没有搜查的很仔细。

于是他又来到书房,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串钥匙。

保险箱的钥匙很容易辨认,柳永哲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有一摞现金,还有一些首饰和两块手表。

他把现金拿出来,又关上保险箱的门。

柳永哲只对现金有兴趣,虽然首饰和手表也能换不少钱,但是他觉得太麻烦,而且还很容易暴露自己。

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只要够维持自己目前的生活就可以了。

毕竟他认为自己随时都会发作癫痫,要那么多钱也没用。

没钱了,他就杀几个富人。

他又躺到床上,回味着之前杀人的感觉:

“早知道杀人这么痛快,我真应该早点开始这么干,现在的我,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要是哪天发病了,我就亏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从来没有发作过,会不会我根本没有遗传到?

如果我没有病,倒是要为将来打算打算……哎,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过一天算一天吧,像我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将来。”

想到这里,柳永哲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悲惨至极。

大概每个杀人魔内心都有过为自己鸣不平的时候吧。

可能是床太舒服了,柳永哲居然睡着了。

等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他感觉肚子有点饿。

“我该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看看有钱人都吃些什么,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吧。”

他走下楼,那两具尸体还躺在地上。

地板上的血液都已经开始凝固,客厅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腥臭味。

柳永哲却毫不在意。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绕过了血迹,他不想留下自己的脚印。

走到厨房找了一圈,厨房里的食物不少。

他挑了几样爱吃的,给自己做了一顿大餐。

就着血腥味,他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那两具尸体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胃口。

这个头号凶残人物果然是有点天资在身上的。

第一次杀人的他,甚至比很多老手的心理素质还要好上百倍。

吃饱喝足,柳永哲又回到房间准备睡上一觉,一点也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因为他早就摸清了这对夫妇的生活作息,这个时间,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柳永哲才睡醒。

他又给自己做了一顿早餐。

吃完后,他才开始清理现场。

因为作案的时候他都戴着手套,所以不用担心会留下指纹。

不过他把地拖了一遍,以防止留下脚印。

用过的餐具,他也仔仔细细地洗刷了一遍。

走之前,他又检查了一下,确认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他带着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明华夫妇的尸体被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李教授的一个学生下午来找他请教一个学术问题,结果摁了半天门铃都没人来开门。

他们前一天联系过。约好了时间的。

学生就觉得不对劲。

而且,他站在门口就隐隐闻到了一股异常的味道。

谨慎的学生立马报了警。

警方赶到现场,发现了夫妇俩的尸体,在尸体旁边,还有一根染满血的铁管。

但是他们也发现,现场明显被打扫过。

找不出任何罪犯的信息。

警方在勘查过整个屋子之后,发现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在。

只是没有看到现金,猜测凶手只带走了现金。

这让警方感到迷惑。

如果是为财,李明华家里有很多东西可以变现,但是凶手一样都没有带走。

虽然可能拿走了一些现金,但数量应该不多。

更像是顺手牵羊。

难道凶手不是为财,而是仇杀?

但是调查了李明华的社会关系之后,发现他的人际关系很简单。

平时除了跟一些老同事会偶尔联系一下之外,也就是他以前的学生。

因为已经退休的关系,他也就只跟几个学生还有联络。

警方逐个询问了跟李教授接触过的学生,全都没有嫌疑。

从李明华的性格来看,也不太可能会跟谁结仇。

不是劫财,也不是仇杀,更不可能是劫色。

对于凶手的犯罪动机,警方毫无头绪。

难不成凶手就是路过的时候一时兴起杀了人?

太匪夷所思了。

警方这里还在迷糊着,第二件凶案很快就发生了。

2003年的10月9日,首尔钟路区旧基洞一处独立的别墅,一家三口惨遭杀害。

这家的男主人是知名律师高时英,不过这天他并不在家。

家里只有他85岁高龄的老母亲,他60岁的妻子李秀景和他身体有残疾的35岁的儿子。

高时英这几天正好出差了,他是三天后才回家的。

到家时,家中蝇虫乱飞,腐臭味扑鼻,三个亲人倒在已经凝固的血液中。

脑袋都被砸得稀巴烂,惨不忍睹。

她的妻子还睁着双眼,似乎是死不瞑目。

高律师忍着巨大的悲痛报了警。

警方马上赶到现场,他们发现,这起案件跟之前李明华家发生的案子如出一辙。

现场也有一根铁棒,但是依旧没有任何指纹。

经过询问,高律师说家里没有丢失其他财物,除了1万2千元现金。

这笔钱并不多。

比起其他的贵重物品,简直不值一提。

经过法医检验,两名女性没有被性侵的痕迹。

这一系列的特征,都说明了这个案子的凶手,跟之前一起为同一人。

警方曾经猜测过,凶手上一次没有带走李明华家里的财物,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作案不熟练或者害怕。

但是这一次依然没有这么做,只能说明他对财物根本没兴趣。

也更印证了这个凶手就是无目的的杀人。

这种类型的案件,侦破难度非常大。

不过在勘查完现场后,警方提取到了一个完整的鞋印。

比起前一起案件,这算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

从3个死者的状态也可以判断出,高时英的妻子曾经反抗过。

警方推测,凶手很可能先袭击的高时英的儿子。

虽然他的儿子是个弱智,但是毕竟是男性,在遇到危险时,会作出本能的反抗。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应该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袭击了。

高时英的母亲年纪比较大,也没有抵抗能力。

而高的妻子应该是最后一个被击杀的。

她应该试图逃跑过,但是被凶手砸晕后拖了回去。

因为从门口的位置,有一条拖拽的血痕。

而这个推测也佐证了凶手主要的目的就是杀人。

不过高时英是个律师,他的社会关系没有李明华那么简单。

警方也曾怀疑过,是不是他过去打官司得罪了什么人。

虽然有这种可能性,但是结合凶手还杀了李明华夫妇,而高时英和李明华并不认识,所以警方对这个猜测有所保留。

但同时,他们也越发感到棘手。

警方已经焦头烂额,但仅仅隔了一星期,第三起命案再次发生。

这一次,是江南区三成洞一个别墅,遇害的是一对老年夫妇。

丈夫叫崔成浩,是一家军品公司的总经理,已经71岁,他的妻子叫朴英珠,69岁。

当天,柳永哲敲开了崔成浩家的门,同样谎称要检查水管。

开门的是朴英珠。

在开门的一瞬间,柳永哲就闯进了他们家里,并对着朴英珠的头上一顿猛砸。

69岁的老妇人当场毙命。

崔成浩听到动静跑出来。发现一个蒙着脸的陌生男子杀害了自己的妻子。

崔成浩曾经当过军人,虽然已经是71岁高龄,但身体还是很硬朗。

他马上上前跟柳永哲搏斗了起来。

在打斗中,柳永哲也受了伤,他的血滴到地上。跟朴英珠的血混在了一起。

虽然这一回碰上了一个硬茬,不过柳永哲毕竟比崔成浩年轻了几十岁。

很快,崔成浩就体力不支。

加上柳永哲手上有家伙。

最后,崔成浩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次杀了人之后,柳永哲也顾不上翻找现金。

他担心自己的血迹会暴露自己的信息。

于是他干脆放了一把火,想把屋子烧了,毁灭证据。

附近的居民很快就发现了屋子里冒出的滚滚浓烟,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

消防员赶到并扑灭了火之后,在屋子里发现了两名死者。

不过,他们的死因并不是火灾导致的,而是被铁器砸死的。

显然,这是杀人之后纵火毁尸灭迹的行径。

消防队马上把案件转交给了警方。

而警察在勘查了现场之后,也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凶手,正是之前两起富人被杀案的凶犯。

但知道是同一人并没有什么用,他们还是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凶手留下的信息。

警方猜测,这次凶手之所以会纵火,可能曾经留下过什么痕迹。

不过就算留下了,也已经全都消失了。

消防员灭火的时候,早就把一切都冲刷得干干净净。

这真是一个狡猾的罪犯,他根本不会允许自己留下任何破绽。

话说受了伤的柳永哲这回犹如一只丧家犬一样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他伤得不轻。

崔成浩跟他进行了殊死的搏斗。

他的手臂被划伤,血流不止,脸上也挨了好几拳,一只眼睛被打肿了。

要不是戴了帽子和口罩,他这个样子,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 想不到这老头力气这么大!真是失算了,应该先解决他的。下次得小心点,有男人先把男人解决了。”

这次,他一分钱都没拿到,当然,这一点他并不太在意,他恼火的是自己居然会受伤。

这也让他对富人的仇恨达到了顶峰。

2003年11月18日的晚上,柳永哲踩好点,来到了钟路区惠化洞的一处单独别墅。

这里住的是87岁高龄的金慧兰和53岁的保姆裴成媛。

柳永哲顺着排水管,爬入了屋内。

金慧兰此时刚吃过晚饭,正在客厅休息,保姆在厨房收拾。

柳永哲进屋的时候,金慧兰并未察觉。

她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

柳永哲举起铁棒就往她头上敲。

老太太根本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一命呜呼了。

87岁的年纪根本经不起那一棒子的分量,她甚至都没有发出呼救。

看到老人已经没有了气息,柳永哲又悄悄靠近厨房。

裴成媛正在专心刷碗,她准备收拾完再去问问夫人第二天想吃点什么。

柳永哲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她听到了呼吸声。

她以为是金慧兰:“夫人,您明天想吃点什么,我早上去买。”

裴成媛一边问一边转身,却看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举着铁棒往她敲过来。

她本能的想躲,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但紧接着就是一声闷响。

裴成媛“扑通”一声倒地。

柳永哲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用铁棒砸她的面部。

很快,裴成媛也没有了声息。

柳永哲脸上溅满了血。

他起身找纸巾擦脸。突然门铃响了。

这让柳永哲大感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有人上门。

不过他必须去开门,否则会引起门外人的怀疑。

他决定把这个上门的人一块解决了:

“既然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柳永哲拧开门锁,然后躲在了门后。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金夫人,我来还锅子,你睡了吗?”

来人是金慧兰的邻居李素妍,35岁。

下午她找金慧兰借了个锅,现在用完了就来还掉。

可是她来的太不凑巧了,早半个小时,或许她就能躲过一劫。

而此刻,门后那个男人已经想好了要她的命。

李素妍见没人回答自己,就径直走了进来。

她以为金慧兰已经休息了,于是又喊保姆:

“裴阿姨,你在吗?我来还锅。”

李素妍话音刚落,脑袋上就挨了一棒。

她一下感觉到天旋地转,手里的锅也”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倒地之前,她看到了袭击自己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

李素妍捂着脑袋满脸惊恐,她还没完全失去意识:

“我……我只是来还东西的,别……别杀我!”

“那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柳永哲根本不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狠狠的砸她的头。

可怜的李素妍就这样莫名其妙送了命。

轻松解决了三个女人之后,柳永哲在金慧兰家里翻找了一番。

金慧兰的卧室里有一个保险柜,是用密码锁的那种。

柳永哲试图砸了几下,没有砸开。

他也不想多浪费时间,就直接离开了。

因为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杀人。

在柳永哲的犯罪生涯中,他对金钱的渴望并不多。

虽然他一直过着贫穷的日子,而且仇视富人。

但身上的钱只要能满足他日常生活所需就够了。

而他对生活的要求也并不高,吃饱,有地方睡。和找按摩女郎解决生理需求。

他的人生就像大海上飘荡的一叶孤舟,随波逐流,漫无目的。

第四次杀完人,他匆匆离开。

但他不知道,金慧兰家附近有一个摄像头,拍到了他的身影。

其实之前柳永哲每次作案前,都会观察附近是否有监控设备。

他也会刻意避开摄像头。

但这一次,他有些大意。没有留意到一个比较隐蔽的监控。

警方接到的报警电话是李素妍的丈夫打来的。

因为妻子去邻居家里还锅,却一直不见回来,李素妍的丈夫就去金慧兰家找她。

没成想,自己妻子竟然惨死在邻居家中,而且邻居家里两人也都惨遭杀害。

李素妍的丈夫立马 报了警。

警方这一次在案发现场又发现了一枚鞋印。

经过比对,跟之前在高时英家里发现的那枚鞋印非常相似。

证实属于同一人。

而且作案手法以及没有财物损失这一点,也证明了这个凶手就是之前连续三次作案的歹徒。

警方又调取了附近的监控查看。

其实之前几个案件发生后,警方也调取过附近的监控,但是一无所获。

不过,他们还是例行做了调查。

没想到,这一次却有意外收获。

在案发时间段内,警方看到了一个可疑的男子。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警方能够判断出,该男子年龄在30左右,他当时身上背着一个挎包。怀疑包内装的是作案工具。

因为第四次警方没有在案发现场发现凶器。

经过对几个案件做了梳理,警方得出了凶犯的一些典型特征。

30岁左右的男子,身材不高,比较瘦,穿一双休闲皮鞋,作案时会背个挎包,选择的作案对象基本是富人区的老年人,而且,案发地点都在一座教堂附近。

警方也分析过,这男人很可能就住在附近一带。

不过,他们手里的信息没办法帮助他们准确地找到嫌犯,只能提醒家里有老人的住户,要注意防范。

可能是大家都有了警惕之心,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再发生老年人被杀的案件。

但其实,柳永哲选择这几个住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就是附近有座教堂。

柳永哲曾经有一次入狱后向神明祈祷过,如果神明能保佑他不受惩罚,他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但是他不仅没有得到神明的庇佑,反而妻离子散。

这让柳永哲对神明也感到愤怒。

他觉得“神明”这种东西就是用来忽悠人的,根本没有作用。

于是他选在教堂附近作案,就是想告诉所有人,住在神明附近也没用,神明根本无法保护他们。

柳永哲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别人的身上,从来不会想过自己做了些什么。

他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错,他走上这条路,都是被迫的。

钟路区命案发生后,警方加大了追查力度。

同时也做了警情通报,让市民们注意防范。

根据以往的规律,这个凶手作案频率相当高。几乎是半个月发生一起案件。

所以警方也一直严阵以待。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凶手居然停止了作案,销声匿迹了。

难道是他良心发现了?还是对杀人感到厌倦了?

当然都不是,恶魔怎么可能有良心,也永远不会对杀人感到厌烦。

他之所以停手,一方面是因为警方获取到了他在监控画面中模糊的影像,并加派了大量的警力进行巡逻,尤其是富人区一带。

所以他不敢顶风作案。

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又恋爱了。



这次他彻底坠入了情网。

他遇到了按摩女郎金妍秀。

这次,柳永哲认识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长得非常漂亮,身材姣好,有一头美丽的长发。

柳永哲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深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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