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勾引了江逢年多年,他始终不为所动。
深夜爬床的那一日,他扣住我作乱的手,眼尾染上绯红,却冷言冷语。
“我不吃这一套。”
我觉得无趣,转身离开了他。
可再重逢时,男人满身矜贵,却强硬地把我按在他的大腿上,含糊不清哄我。
“乖,把我的外套脱了。”
“让你摸个够。”
1
我怎么也没想到,再遇见江逢年时。
会撞见有人勾引他。
我开门后,房内只剩一片寂静。
女人站在他的身前,楚楚可怜望着他,手里拿着杯咖啡,不断鞠躬道歉。
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江逢年一身黑色西装,眉眼清冷疏离,白色的衬衫晕湿一片,更添几分艳色。
他冷冷勾唇,嗤笑了一声。
“下作手段。”
我的指尖瞬间攥得发白。
明明是对着别人的话,却仿佛在讽刺我。
毕竟当初,我也是像现在这般。
千方百计勾引他。
真要说起来,我当初用的手段,比现在这个女生要下作不知道多少倍。
最狠的一次,我穿着单薄的衣物,不管不顾地,深夜爬了江逢年的床。
他被我勾得情动,连眼尾都是一片绯红。
偏偏语调冷得能滴出水。
“我不吃这一套,给我滚回去!”
如今想来,以我那时的恶劣行径,江逢年厌恶我,也是理所当然。
叹了口气,我从思绪里回神。
女生被话刺得脸色苍白,哭着跑了。
房内很快只剩下江逢年一人,我避开他的视线,转身也准备出门。
指尖刚搭上门把手,就被炽热的掌心扣住。
“温芷,跑什么?”
我僵在原地,不敢再动弹。
江逢年站在我的身后,他死死盯着我的脸,目光划过,幽深而晦暗。
“现在想装作不认识我?”
“晚了。”
2
幸好节目就要开始。
我才得以逃离这样的尴尬。
采访时,江逢年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高大俊美,现场不少女生都在偷看他。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很快到了尾声。
剩最后一个问题。
顶着男人晦暗的目光,我硬着头皮开口。
“大家都很好奇江先生的感情状况,您有什么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演播厅有长久的静寂。
就在我以为江逢年不会回答时,他忽然勾唇,声线像是咬牙切齿。
“有一个人,我一直忘不了。”
心底骤然一滞,我避开他的视线。
“是谁呢?”
他漆黑的眼睛盯着我,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
“一个没良心的小骗子。”
“千方百计地靠近我,却又忽然一夜之间消失不见,剩下我一个人。”
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心间骤然一滞。
江逢年,他果然很讨厌我。
当年我离开后,曾经忍不住用陌生的号码,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接起来后,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江逢年开了口,他的语气冷如寒冰。
“温芷,是你吗?”
只听了这一句话,我就慌不择路地挂掉了电话,再也不敢听下去。
我怕从他的口中听见自己。
只剩下彻骨的厌恶,和曾经的难堪。
捏紧了手里的台本,我听见自己滞涩沙哑的声音。
“那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
江逢年敛去了所有笑意,抬眼望过来,这一刻,他的神情近乎虔诚。
带着难言的认真和执着。
“我想问她,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
“还有……”
“她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3
我当初那样做。
也并非凭白无故勾引江逢年。
当初温家没落,公司就快要运转不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攀上江家这棵大树。
而最快的途径。
莫过于去勾引最受宠爱的江家少爷。
但事实证明,这条路我走不通。
跟在江逢年身边两年,我用尽了各种手段,和他最靠近的,也只有一次。
那时他喝醉了,我去接他。
平日里清高孤傲的人,喝醉了酒,却黏糊勾人得要命,无人的巷子里。
他把我抵在昏暗的角落,掌心炽热。
“温芷,你喜欢我吗?”
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父亲的叮嘱,那些龌蹉不堪的目的。
于是原本准备好的回答。
我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
僵持了很久,江逢年才自嘲般笑了一声。
他放开了我,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沙哑的声音淡进空气里。
“我懂了。”
那天之后,江逢年对我更加冷淡。
几乎到了厌恶的地步。
人人都知道我恬不知耻,毫无尊严地追求他,身边到处是嘲笑讥讽之声。
我觉得太累了。
于是在父亲提出他准备卖掉股份,带着一家人换一个城市生活时。
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
坐在飞机上,我看着熟悉的风景慢慢远去。
心里只觉得空茫。
我离开了。
江逢年,应该会觉得高兴吧。
毕竟,他如此厌恶我。
4
采访的实时收视率很高。
所有人特意办了一个庆功宴。
包厢里觥筹交错,我维持着笑脸,一杯又一杯地和人敬酒。
敬到江逢年面前时,我顿住了。
男人垂眸望着我,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杯口。
“你胃不好,少喝点。”
亲昵得过分的语气。
话落,包厢内有刹那的安静。
顶着所有人打量的目光,我抿了抿唇,握紧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江少开玩笑呢,我懂的。”
说完我忽视了他暗沉的目光,转身继续敬酒。
庆功宴快结束时,我接了个电话。
等回去时,人都已经走空了。
只有江逢年坐在角落。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他的眉眼惑人心魄。
我竭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走过去拿起包准备离开,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
扣着我的腰,把我按在了大腿上。
炽热的温度贴着皮肤传来。
我僵住了。
“江逢年,你是喝醉了吗?”
眼前的男人却置若罔闻。
江逢年把我圈在怀里,一颗一颗,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然后握住我的腕骨,贴上他的胸膛。
从来矜贵的人,此刻的眼底却是勾人的情动。
他哑着嗓子哄我。
“乖,把我的外套脱了。”
“让你摸个够。”
5
被江逢年带到酒店时。
甚至来不及反抗,他已经把我按入浴缸,花洒一扭,热水落下来。
室温升腾,一下子涨起雾气。
“江逢年,你干什么?”
我挣扎着推他,只是力量悬殊,江逢年的脸色更沉,翻身也挤进浴缸。
我被他困住,更是动弹不得。
他握住我的手腕,一言不发地拿起花洒,反复冲洗同一块皮肤。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
那是刚刚的庆功宴上,我没站稳,险些摔倒时,身边的男同事扶了我一把。
江逢年的所作所为,是占有欲作祟。
可明明,他从来不曾对我有分毫动心。
怒气和委屈同时在心底翻腾。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我扬手给了江逢年一巴掌,艰难爬出浴缸。
男人被我打得偏过头去,冷冷嗤笑了一声,却在看见我的泪水的那刻陡然沉默。
四目相对,无声对峙。
敲门声忽然响起,同事在门外疑惑开口。
“温芷,你在里面吗,你发消息让我来接你,怎么没人回答啊?”
我猛地回神,转身就向外走。
走出浴室的瞬间,江逢年低沉的声线在身后响起,仿佛压抑着万种情绪。
“温芷,你要是走出去。”
“我们就没可能了。”
我的脚步一顿。
半晌,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不是今天,而是从一开始。”
“我们就没有可能。”
6
回家后,我短暂一愣。
从来冷清的家里,此刻沙发上除了母亲,还坐着我好几个月未见的父亲。
看见我,他急忙迎上来。
“怎么样,和江逢年有没有进展?”
我愕然地望着他。
没等到我的回答,男人脸上涌起一点烦躁,他想也不想对着我破口大骂。
“真是没用,亏我还告诉你们电视台的所有人,你和江逢年有关系,让他们撮合你们。”
“和五年前一样,没用的东西!”
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我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
今天一切的不合理都在此刻有了解释,江逢年的到来,同时意味不明的眼神。
可笑开门的那刻,我还以为父亲是因为长久的冷漠而觉得愧疚,特意回家。
原来今天,和五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而我,更只不过是他攀附权贵的手段。
胸口仿佛被一柄利刃刺入,将我的心脏搅弄得血肉模糊,锥心刺骨地疼痛。
半晌,我冷笑着抬头。
“我和江逢年,这辈子都不可能。想靠他攀上关系,你还是别做梦了。”
“这个家不欢迎你,出去!”
中年男人勃然大怒,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颊,刺痛透过皮肤传来。
我闭了闭眼,耳边的声音嗡嗡作响。
转过头,我恰好对上了母亲的视线。
多年生活的不如意,早就磨去了女人当年的傲气和鲜亮,如今剩下的只有隐忍。
她不忍地望着我,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一颗心慢慢变凉。
见状,父亲更得意了,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在墙角,冷声威胁我。
“钓不到江逢年,那你就去找别人,反正男人都喜欢你这张脸。”
“沈家的少爷就很喜欢你,明天你就去找他,说只要他投资温家,你什么都愿意做。”
“敢不去,你知道后果。”
7
我别无选择。
父亲口中的沈家少爷叫沈恪,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曾经大张旗鼓地追求过我。
被拒绝时,他的脸色很难看。
“温芷,你等着,总有一天你要求我。”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坐在沈恪面前,我难堪地低声开口。
“你能不能,投资温家的公司?”
回应我的是一声嗤笑,沈恪不怀好意地望着我,他的语气轻佻。
“温大小姐不是一直看不上我吗,怎么,今天想起来求我了?投资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晚上来陪陪我。”
十足的讽刺羞辱。
怒火冲上心头,我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忍住,抬手把咖啡泼过去。
无视身后人的叫喊,我转身就走。
一抬头,却撞进了另一人漆黑深沉的眼底。
心脏空了一瞬间。
江逢年站在一侧,像是看完了闹剧的全程,冷冷勾起唇角,语调莫名讽刺。
“温芷,你还真是没变。”
“钱对你来说,果然大于一切。“
心底漫上无尽的羞耻和屈辱,我避开他的视线,转身就向门外走。
指尖搭上把手时,我顿住了。
男人的低哑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嗓音里的情绪浓烈得像是要满溢出来。
“你今晚的时间,我买了。”
猛地转头,我不敢置信地望着江逢年。
男人的脸色平静,一步步走向我,最终停在一步之遥外,他慢条斯理。
却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我买下你今晚的时间。”
“条件是,你要无条件留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