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山之战:这2人“窝里斗”,南宋挽救败局最后希望,如何被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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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随着宋军的节节败退,元军的铁蹄声距临安越来越近了。

1275年(宋德祐元年,元至元十二年)三月初,伯颜进抵建康城下,宋都统徐旺荣迎降,导元兵入城。



元兵不费一刀一枪便占据了这一被誉为虎踞龙蟠、“拱护腹心”的战略要地,随即分兵四出,攻略四边州县,建立进攻临安的前进基地,以控扼南宋之命脉。

1、谢太后的“诏书”

谢太后为能维持残局,于四日拜王爚为左丞相,次日再拜陈宜中为右丞相,并都督诸路军马;颁下《罪己诏》,以求唤回民心,恢复被贾似道迫害致死的大将吴潜、向士璧官衔,以激励士气。

三月中旬,“有星二斗于中天,顷之,一星陨”。相信天命者对这一极不合时宜的不祥天象大感惊骇,被吓破了胆的官吏纷纷弃官逃出了京城。

谢太后见朝堂上门可罗雀,不禁大为感伤,命人揭榜朝堂警告道:

我国家三百年,待士大夫不薄。吾与嗣君遭家多难,尔小大臣未尝有出一言以救国者,吾何负于汝哉!今内则庶僚叛宫离次,外则守令委印弃城。耳目之司既不能为吾纠击,二三大臣又不能倡率群工,方且表里合谋。接踵宵遁。平日读圣贤书,自负如何,乃于此时作此举措!或偷生田里,何面目对人言语?他日亦何以见先帝于地下乎?天命未改,国法尚存。可令尚书省别具见在朝臣,在京文武并予特转二官;其负国弃予者,令御史台觉察以闻。
这榜文对那些平日满口孔孟、借尊理学以欺世盗名的众多士大夫来说,是一个无情的揭露与辛辣的讽刺,但仍不能阻止京朝官的竞相逃匿。

宋廷只得挖空心思再找乞和途径,设法与降元已得重任的原宋大将吕文焕、范文虎等联络,希望他们能顾念故国危亡,出面斡旋,请求元廷同意“和议息兵”。

2、乞和之路如何被堵死?

不料宋廷派出的使臣刚与吕文焕等人接上头,吕文焕回书为自己叛降开脱、并婉拒从中斡旋之时,元廷派来临安的使臣却被南宋边将所杀,这使南宋君臣大为惶恐。



原来,忽必烈所遣入宋使臣廉希贤、严忠范等到建康后,要求伯颜派兵护送入临安。

廉希贤一行取道太湖西面南下,于十五日来到独松关时,张濡率兵掩杀护送的元兵,严忠范被害,廉希贤重创被执,于送往临安的途中死去。

伯颜闻讯,即致书谴责宋廷。宋廷得知廉希贤等人来使的真实意图后,追悔莫及。

但张濡击杀严忠范等人后,以功受赏知广德军的消息,已为元人所知晓,所以伯颜指出陈宜中的申言是“宋人谲诈为计,以视我之虚实,吾当就而用之”,决定遣行省议事官张羽等携带徐王荣给陈宜中的答书,随宋使同往临安,“观其事体,宣布威德,令彼速降”。

张羽认为宋廷对各地士卒已失去了控制,故此去必定凶多吉少。果然他们行至平江府,皆为宋戍卒所杀。元使入宋,其真正目的当然并非是为了息兵通好,但宋人两度误杀元使,使宋廷欲于元军南下临安之前乞和的企图彻底破灭。

但颇令宋廷疑惑的是,南宋士卒杀戮元廷使臣的行为,却并未立即引起元廷的激烈反应,且元军攻击临安的步伐也大为放缓。原来,元廷的进军行动也遇到了很大的困难。

3、元军有多缺人?

伯颜主力顺流东下,势如破竹,控扼了南宋长江防线,但随着战线拉长,有限兵力难以应付形势的迅速发展。

据《元史·兵志》载,当时元军“新下江南三十余城,俱以兵守,及江北、淮南、润、扬等处未降,军力分散,调度不给,以致镇巢军、滁州两处复叛”。

而在其他战区,为宋坚守或降后复又归宋的州郡也复不少,故使南征元军的兵力捉襟见肘,不敷调用。为能对临安宋廷发动最后之打击,必须要对兵力进行适当调整,故伯颜急向忽必烈请求增兵。

此时元廷可谓四出征战,除数十万大军随伯颜南征外,在东北方向,元军征东元帅府为东征日本和控制高丽,保持有相当兵力;其西南方向,为镇压不断反抗的“夷蛮”武装,云南元军也不能如当初所设想的,出兵攻击四川、湖南宋军,反而不得不抽调四川元军精兵去镇压叛乱;三月,忽必烈还命安西王忙兀剌、诸王只必帖木儿、驸马长吉分遣所部蒙古军从西平王奥鲁赤西征吐蕃。

而最为忽必烈头痛的是北方宗王海都的势力再度崛起,不断骚扰西北,并开始进逼上都,迫使元廷不断调遣兵马北上防御。但为了保证南征不致功亏一篑,忽必烈只得从中原不断签发兵马南下增援。



这时,戍守鄂州的阿里海牙也向忽必烈告急道:

“江陵为宋之巨镇,地居大江上流,屯精兵不下数十万,若非乘此破竹之势取之,待江水泛滥,鄂州之城亦恐难守。”

可一时间难以征发足够多的部队,据《史集》载,当时忽必烈只得“降旨把乞台国(即金国,此指金国所在的中原地区)的全部囚犯都送去,约有两万人”。

临行前,忽必烈训诫他们到前线去戴罪立功。有鉴于此,忽必烈还不得不对灭宋战略作出必要的调整。

四月初,阿里海牙攻占江陵。元军攻占了江陵城,使京西南路和荆湖北路完全脱离了宋朝控制,从而改变了荆湖元军孤守鄂州的局面,并割断了川蜀宋军与宋廷的联系,从整体上瓦解了南宋防御体系。

两淮重镇庐州、扬州等城此时仍在宋军控制下。

元军攻取扬州、平定淮东的计划,却因李庭芝率兵浴血拒战而未能如愿。

二十四日,伯颜正为进攻临安做着积极准备之时,忽然接到天子诏书:“以时暑方炽,不利行师,待秋凉马壮时再举。”

伯颜便与阿术、阿刺罕、董文炳等将领分析战局,认为宋军主力已大部被歼,宋廷赖以立国的长江天堑已为元军所控扼,宋两淮、川蜀、荆湖诸军已被割裂数地,无力增援临安;宋廷上下因连遭重创而人心惶惶,斗志全消,正当一鼓作气进兵灭宋。

忽必烈命伯颜缓攻的真正原因,是北方宗王海都的势力不断向东发展,夏初,忽必烈去上都避暑,险些遭到叛军袭击。面对南北两线必须同时用兵的危急时刻,忽必烈认为同为成吉思汗子孙的海都对自己威胁更大,故决定暂缓南攻,先定北敌,而再改主意,于五月下旬再次下诏,调回“极有方略”、“可属大事”的伯颜,欲让他统军北上阻击海都。忽必烈派近侍至建康面传圣旨,伯颜只好即日奉诏启程。

伯颜临行前,命阿剌罕为参政,代理行省事,自己绕道镇江会晤阿术、阿塔海等将领,嘱咐“所部水陆士卒甲仗务要严整,缓急适用,毋令怠惰”,要注意防范宋军的反扑,并抓紧战隙进行水陆训练整军。然后伯颜在吕文焕的护送下,渡江北行进京。

4、贾似道之死

覆亡在即的南宋小朝廷,面对这一最后机会,却不知好好珍视,那些大臣们不思国家存亡大计,反为争夺权位而闹得愈加不可开交。

当初贾似道兵败丁家洲后,宋廷迫于朝野上下要求惩治贾似道的呼声日益高涨,遂罢去其平章军国重事、都督兵马之职。三月,御史陈过、潘文卿等联袂上书请窜贬贾似道,并治其党羽,宋廷乃捕翁应龙下狱,罢免廖莹中、王庭等人官职。

但由于元军步步逼近,连占无锡、常州等地,平江府守臣弃城遁逃,形势危殆,宋廷只得放下惩治罪臣之事,慌忙遣将抵御。此前,宋廷诏征诸将勤王多不至,独张世杰率军千里入京,“上下叹异”。

但宋廷对于自北南归的张世杰并不信任,至此迫于形势,只得耀升张世杰为保康军承宣使,出任总都督府诸军之职,期望他能挽回败局。

张世杰调遺部队收复了平江府、安吉州、广德军、溧阳县、金坛县诸城,兵势颇振。

元兵立即调兵反击,攻破广德、金坛等城。四月,张世杰又联合自淮东南下勤王的刘师勇部收复了常州。

于是,浙西不少降元的州县又反正归宋,与李廷芝、姜才率军坚守的扬州遥相呼应,加上元军主帅伯颜应诏北上,建康元军多取守势,由此南宋面临的严峻形势暂得缓和。

宋廷于是诏令张世杰、张彦与刚从淮东来勤王的知庆远府仇子真、淮东兵马钤辖阮克己诸军四道出兵,伺机收复建康,封住南宋京畿地区的北大门。

但战场形势稍得缓解,宋廷内部的党争却随之加剧。被谢太后视为国家砥柱的右丞相陈宜中,“实无经纶”之才,却“事多专决”,而与“在朝无所建明”的左丞相王爚论事每不合。

面对亡国危机,两人皆“不能画一策,而日坐朝堂争私意”,朝中众臣依附两人,分党立派,相互攻讦不已,而将军国大事置于一旁。

当时宋廷为激励州郡守臣将兵御敌,决意惩处弃城逃遁的官员,王爚以为可,陈宜中偏以为不可,称这“非盛世事,祖宗忠厚,未尝轻用之”。



但朝野要求惩处弃城而逃者的呼声甚高,陈宜中难以阻止,故弃平江府等城而遁的守臣潜说友等人皆受到除名、流放、抄没其家的处罚;弃官逃离京城的执政章鉴、曾渊子、文及翁、倪普等人也受到削官夺职、贬斥为民的处罚,降元将领吕文焕、孟之缙、陈奕、范文虎之家始被抄没。

六月,在朝野一片谴责声中,宋廷下诏诛杀贾似道的党徒翁应龙,籍没其家;廖莹中、王庭除名流放岭南,二人自杀于赴贬所的途中。

台谏、侍从官以及三学诸生随后纷纷上书朝廷请诛贾似道,贾似道不得已也上表自劾,称芜湖兵溃乃为夏贵、孙虎臣所误,乞求朝廷保全余生。

谢太后还是不想严惩贾似道,只是命淮东帅李庭芝将待在扬州的贾似道送至绍兴府守丧。

但绍兴守臣闭门不纳,迫使宋廷把贾似道徙居婺州,婺州人同样拒绝其入境,宋廷只得将贾似道谪居建宁府。七月,迫于舆论压力,宋廷终于作出了贬贾似道为高州团练副使,循州安置,籍没其家的决定。

福王赵与芮素恨贾似道,必欲杀之,便招募能杀之者押送贾似道赴循州。会稽县尉郑虎臣因其父曾遭贾似道诬陷流放,恨之彻骨,便欣然请行。

贾似道当时寓居建宁开元寺,侍妾甚众,郑虎臣一到建宁,即遣散其侍妾,迫其刻日登道,并撤去轿子顶篷,让贾似道暴行于秋阳中。郑虎臣还令轿夫哼唱杭州歌谣以谑辱贾似道,在途经南剑州(今福建南平)黯淡滩时,又暗示贾似道自尽以谢天下,贾以无诏旨为辞,不愿寻死。

九月中,行至漳州南木棉庵歇脚,有人对郑虎臣说:
“天使今日押送至此,度必无生理。何不令速殒,免受许多苦恼?”
郑虎臣即答:“便是这物事,受得许多苦恼,欲死而不死。”
当晚,贾似道如厕,郑虎臣说道:“吾为天下杀似道,虽死何憾!”遂杀之,以病卒上报朝廷。

5、扬州突围

同年六月初一日食,“既,昼晦如夜”,人心更加恐慌。

谢太后下诏,削去自己尊号内“圣福”二字以应天谴,并命大臣各举才堪文武者,“虽在谪籍,亦听举之”,朝廷当不次任用。



但已于事无补,而且丞相王爚、陈宜中两人纷争不息,使朝廷许多措施难以实施。

权工部侍郎杨文仲为此亟上疏言:

“事危且急矣。祖宗所深赖,亿兆所寄命,在乎二相,苟以不协之故,今日不战,明日不征,时不再来,后悔何及!”

王爚于是引咎辞位,谢太后便以王爚为平章军国重事,“一月两赴经筵,五日一朝”;陈宜中为左丞相,留梦炎为右丞相,并兼枢密使、都督诸路兵。然而朝中纷争仍未能消弭。

宋廷时命张世杰等分道进兵,而陈、留二丞相虽兼都督军马之职却不肯出京督师,台谏不断上疏论奏此事。

王爚建言请“以一丞相于吴门建立督府,以督统诸将;不然,则己请行”。

陈宜中心中有愧,始与留梦炎上疏乞出京督师,谢太后命公卿杂议,却数日不能决断。侍御史陈文龙上疏道:

“《尚书》言‘三后协心,同底于道’。北兵今日取某城,明日筑某堡,而我以文相逊,以迹相疑,譬犹拯溺救焚,而为安步徐行之仪也。请诏大臣同心图治,无使虚议滋蔓。”

但一切如故,“庸懦无所长”的陈宜中、留梦炎依旧“日坐朝堂相争戾”。

就在不断争吵空谈中,宋廷陆续颁行了一些诏令,欲对南宋军队重作部署:

以张珏为四川制置副使、知重庆府,以李芾为湖南镇抚大使,命江南西路制置使黄万石置司隆兴府,诏赵潛统领军民战船屯守长江要塞江阴军;加夏贵枢密副使、两淮制置大使、知扬州,而令淮东制置副使朱焕知庐州,让李庭芝提兵入卫京师。

但因元军屯兵建康、镇江,占领了滁州、和州等地,并在峪溪口(今安徽芜湖西北)、焦湖(今巢湖)两次击败夏贵入朝勤王之师,从而与淮河一线元军对庐州形成战略包围之势,使得夏贵不敢轻离庐州,而李庭芝也因交通不便未能还朝,加上黄万石畏惧隆兴府逼近元军重兵镇守的江州,不愿自抚州移治,使得此次部署还未施行即告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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