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洲之战:南宋最窝囊败仗,因主帅调戏部将小妾,导致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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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鄂州失守,宋廷朝野再一次惊骇莫名,太学等三学生与满朝文武纷纷上书,还是以为非“师相”贾似道,亲临前线督师不可,希望贾似道一如当年鄂州之役,再造迫退蒙军奇勋,挽救赵宋王朝于土崩瓦解之际。

1274 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垂帘听政的谢太后诏贾似道都督诸路军马,出师御敌,同时诏各地官民起兵“勤王”。



贾似道受命后开都督府于京城,以步军指挥使孙虎臣总统诸军,所辟官属皆先命后奏;并以高达为湖北制置使兼安抚使、知江陵府,负责京湖军政、御敌之务;又命各州节制驻戍兵,所在组织抵抗。

1、忠臣汪立信

1275 年初,元军自鄂州顺江而下,各地守将不走即降,连一向颇为自己倚重的吕师夔、范文虎也先后降元,贾似道这才慌了手脚。

此时,素为贾似道所惮的刘整在无为军城下病死的消息传来,贾似道不禁欣然道:“吾得天助也!”

乃仿效诸葛亮上《出师表》,向谢太后表示:

自襄阳被围以来“五、六年间,行边之请不知几疏,先帝一不之许”,藉以推卸其误国罪责;自己“羸弱之躯,非不知自爱”,但“孤忠自恃,终始以之”,声称“与其坐待其来于事无补,孰若使臣决于一行以求必胜”,以强调此次出师的困难与不得已。

此时贾似道眼见元军数十万兵马顺流而下,而自己的一些亲信将领却纷纷叛宋降元,故对御敌决战之结局颇为悲观,为避免出京督师后大权旁落,便擢任亲信陈宜中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与左、右丞相王爚、章鉴同理国事,规定宰执小事专决,大事必须秉白都督府,不得擅自做主;并以亲信韩震为殿前都指挥使,掌握京城禁兵。



贾似道还与韩震和知临安府曾子渊约定:

如出师江上不利,即请谢太后与皇上移驾海上避难,贾似道当引军来会,以图异时兴复。

正月十六日,贾似道统率从诸路调集的精兵十三万、战舰二千五百艘出京西上,满载金帛辎重的船只首尾相衔达百里。二月初,贾似道进次芜湖(今属安徽)。

此时,宋廷重新起用汪立信为沿江制置使、江淮招讨使,使于建康府募兵以援江上诸郡。汪立信受诏不辞,即日上道,并以妻、子托付给爱将金明,说:“我不负国家,尔亦必不负我。”

汪立信途经芜湖,与贾似道相遇。贾似道想起当日汪立信所提的御敌三策,不禁拊汪立信之背悔哭道:“不用公言,以至于此。”

汪立信呼道:“平章、平章,瞎贼今日更说一句不得!”

贾似道便问汪立信如何打算,汪立信明确表示自己决不屈节降敌:“今江南无一寸干净地,某去寻一片赵家地上死,只是要死得分明尔。”

说毕告辞,向建康府而去。

汪立信至建康,见守兵悉溃,而元军日益逼近,知国事已不可为,叹道:“吾生为宋臣,死为宋鬼,终为国一死,但徒死无益耳!”

遂率所部数千人至淮东高邮,欲控驭淮、汉一带以为后图。

不久闻贾似道师溃芜湖,江、汉守臣皆望风降遁,汪立信叹道:“吾今日犹得死于宋土也”,他置酒召宾佐决别,夜半起步庭中,慷慨悲歌,握拳拍案,失声痛哭,三天后自杀殉国。

此后元帅伯颜入建康,有人把汪立信所上御敌三策及其死状,向伯颜告发,欲借此杀戮汪立信家人。但伯颜闻言后良久不语,叹息说:“宋有是人,有是言哉!使此策果得用,我安得至此。”

下令厚恤汪立信家人,说:“忠臣之家也。”

不数日,夏贵也受命统兵来会。据载,夏贵一见贾似道,便从袖中抽出一书指示道:“宋历三百二十年。”



宋朝自960年立国,至此三百一十多年,所谓三百二十年者,概数也。夏贵所言,表示宋祚已尽,当改朝换代了。贾似道默然无语。这则记载是否属实不得而知,但由此及汪立信所言可见,面对元军迅猛东下,南宋统治风雨飘摇,宋军将帅心中实蒙上了一层浓厚不去的乌云。

2、贾似道的议和失败

贾似道等到诸路宋师来会芜湖之后,便以孙虎臣为前锋,率步骑七万人进驻丁家洲(在安徽铜陵东北二十余里之长江中),以夏贵为水军统帅,领战舰二千五百艘横亘江中,自己率后军驻屯鲁港(在安徽芜湖南三十余里),摆出一副与元军决战的架势。

此时忽必烈因见元军主力进兵太速、战线过长,兵力有不敷分配之虞,故下令伯颜暂驻安庆府,同时遣兵部尚书廉希贤、工部侍郎严忠范等奉国书通于宋,欲胁迫宋廷归降。但贾似道并不知利用元军的弱点,也不真想与元军开战,却幻想通过非战方式促使元军退兵。

贾似道甫至芜湖,便遣使往见吕师夔,希望他能出面斡旋,让元人同意与宋议和;遣元俘返报伯颜,并以荔枝、黄柑相赠。

随后贾似道又以曾在鄂州之役中代自己与忽必烈议和的宋京再使元军中乞和,表示愿意称臣纳贡,求元退兵。

伯颜遣使者伴同宋京同返芜湖,回答贾似道:

“未渡江,议和入贡则可。今沿江诸郡皆内附,欲和,则当来面议也。”

贾似道怕被元军所扣,只遣安抚使阮思聪等人代行。

伯颜正辞拒绝道:

“我奉旨举兵渡江,正为汝失信之故,安敢退兵!如彼君臣相率纳土归附,即遣使闻奏。若此不从,备汝坚甲利兵,以决胜负。”



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最后通牒,贾似道惊恐失据,不知所措。

3、丁家洲惨败

伯颜指挥诸将发兵,十六日进抵丁家洲,与宋军相距数里布下阵势,准备决战。

当时宋军兵力,有贾似道督师出京时所率诸军兵马十三万人,加上夏贵所部数万来会,总计约十五六万人。

元军兵力,伯颜出师时将兵二十万,阿里海牙留四万镇守鄂州,加上沿江诸州归附后也多少不等地留兵戍守,故时在安庆的元军主力已不足十五万,而抵达丁家洲者更少于宋军。

丁家洲为铜陵之南仪凤岭余脉,雄峙于长江江心,地势十分峻要;鲁港为芜湖南面鲁明江的入江口,是长江下游的重要隘口之一。

因此,宋军选丁家洲至鲁港一段江面为决战战场,便于控扼长江,无疑占尽地利。

而孙虎臣据洲为阵,夏贵以舰锁江,加上贾似道统后军接援,三军一体,同御元军,布防设想也无问题。

但宋军主帅贾似道只思早日弭兵回京,故想通过割地纳贡,使元军不战而退;主将孙虎臣本不知名,因依附贾似道而青云直上,官拜宁武军节度使,但缺少用兵韬略,也乏实际作战经验,实难当此大任;夏贵虽是擅长水战、富于战斗阅历的老将,但自兵败阳逻堡后,深惧督府此战成功,自己将无所逃罪,又嫉妒孙虎臣以“新进”而位居己上,故“殊无斗志”。

伯颜观察宋军阵势后,认为“众寡不敌,宜以计胜”,遂于十八日授诸将方略,令军中作大木筏数十张,将木柴干草放置其上,扬言要以此去焚毁宋军战舰。宋军为此日夜戒严提防,但元军却悄然无声,从而战心稍有懈怠。



二十日,阿术率水师进至丁家洲布阵,命战舰冲击宋军舟师,展开了一场水上大决战。

伯颜指挥步骑夹岸而进,配合舟师攻击宋水军。伯颜鉴于南宋军舰数千艘横布江中,便命岸上元军竖立巨炮轰击宋阵,宋军中不少巨舰中炮沉没,船阵稍有散乱。

阿术见状,即命数千艘小划船趁机出动,直冲宋阵,呼声震天。宋军先锋将姜才率军拼死向前抵抗。

姜才身材短悍,以善战闻名,知兵善骑射,抚士卒有恩,而临阵军律凛凛不可犯,当时两淮多健将,然骁雄无出姜才之右者。

但姜才以中原“来归人”而不得重用,时任通州副都统。姜才有一美妾,为其所嬖爱,携之在舟。正当姜才奋勇向前激战时,早就对姜才爱妾垂涎不已的主将孙虎臣,急忙趁机登上姜才爱妾所乘之大舰,欲行非礼。

本已军心动摇的宋兵,对其主将的所为大为愤慨,便大喊道:“步帅(指孙虎臣)遁矣!”

由是宋军大乱,元将张思忠督军猛冲,突入宋阵。

夏贵见状不妙,不战而退,驾快艇东走,在经过贾似道的座舰时大呼道:“彼众我寡,势不支矣!”

随后扬长东去。

贾似道一听此语,于惊惶失措之下也不辨真伪,急忙鸣锣收兵。宋船纷纷在江心波涛之中掉头,顿失常形,为元军所乘。

阿术以小旗指挥众将校,率轻锐战舰突入宋阵,士无斗志的宋军顿时溃逃,不复成军,孙虎臣也弃阵而逃,姜才收兵还扬州。伯颜指挥步骑两岸夹击,穷追不舍。

宋军死伤惨重,江水亦为鲜血所染红。元军大获全胜,俘获南宋将领三十余人,士兵五千余人,战船一千余艘,所获军资器械不可胜计,连贾似道的都督府官印也被元兵所得。

4、贾似道的败逃

当夜,贾似道驻军珠金沙,召夏贵来帅舰议事。不一会儿,孙虎臣也来到,痛哭道:“吾兵无一人用命者!”并告“追兵已迫”。



在一旁的夏贵却微笑道:“吾尝血战当之矣。”

正可谓大言不惭,但贾似道也实在无心追究,急问:“计将何出?”

夏贵答:

“诸军已胆落,吾何以战?师相惟有入扬州,招溃兵,迎驾海上。吾当以死守淮西耳。”

遂辞别贾似道,解舟率所部逃回庐州。心胆俱裂的贾似道无计可施,只得接受夏贵的建议,与孙虎臣“单舸奔扬州”。次日,败兵蔽江而下,贾似道遣人扬旗招之,许以官资,却无有应者,甚至有人恶语谩骂。

贾似道在一个月前督师出京时,兵容壮观,浩浩荡荡,不料一战即败,“十三万军,一时溃散”,故时人作诗讥讽道:

丁家洲上一声锣,惊走当年贾八哥。寄语满朝谀佞者,周公今变作周婆。

丁家洲之役,元军虽取得全胜,但也伤亡颇大,经一夜休整后才发兵东下追击。

此时南宋水陆两军主力经此一战,已溃不成军,而且士气也丧失殆尽,沿江诸州“大小文武将吏,降走恐后”,太平军、和州、无为军相继降元。

当月底,元军主帅伯颜进驻长江下游重镇建康府,宋“国事已不可支”,覆亡指日可待。

5、接二连三的坏消息

宋军兵败丁家洲的消息传入临安,宋廷上下曾因“师相”亲出督师而有的一片盲目乐观,顿时一扫而空。面对元军节节进逼、贾似道逃遁不知所在和空虚的京师防卫,谢太后频颁诏书,征召“天下勤王”兵马;并征两浙、福建诸郡厢禁兵之半入卫京城。



由于元军已迫近临安,南宋小朝廷覆亡在即,许多宋将畏葸不前,而远隔在鄂州之西的荆湖、四川宋军无法赴援,淮西夏贵“勤王”之路也因丁家洲之败而被截断,故惟有李庭芝、张世杰等少数将领应诏勤王。

虽然南宋诸路勤王兵马少有赴援,但来自前线的坏消息却不断传入临安:

1275年(宋德祐元年,元至元十二年)二月二十三日,伯颜率元军主力进驻芜湖,逼近太平州。

二十六日,宋知太平州孟之缙出降,知无为军刘权也遣人奉表来降。

二十七日,元军进抵长江下游要隘采石矶。

董文炳向伯颜建议道:“采石矶当长江之南,和州与之对峙,不取,必有后顾之忧。”

遂领兵往攻,迫使宋知和州王喜以城来献。是日,宋沿江制置大使赵溍、知镇江府洪起畏、知宁国府赵与可、知隆兴府吴益皆弃城遁去,建康都统翁福遣使来迎元兵入城。伯颜即遣吕文焕与招讨使唆都等人携榜文先往建康府抚谕。

元军自江右兴国军、南康军、江州诸郡归附后,便遣使者入江东重镇饶州取“降款”。饶州守兵仅一千八百人,知州唐震上书求援不得,便征发州民守城,但通判万道同却暗中派人敛白金、牛酒以备降元犒军,并劝唐震同降。

唐震怒斥曰:“我忍偷生负国邪?”



城中青年为之感动,杀元军使者,操兵登城。

丁家洲战役结束后,元兵至饶州,江东都大提举邓益遁去,唐震尽出府中金钱募壮士,但众人惧敌势盛而不敢迎战。

二十七日,元兵杀入饶州,唐震不降被杀,通判万道同以城降。罢官后退隐在此的前丞相江万里对门人道:“大势不可支,余虽不在位,当与国为存亡。”

赴宅中止水亭下池中自杀,死年七十八岁。其左右及子侄亦相继赴水,“积尸如叠”。

不数日,元军留下少量戍守士卒后离饶州北上略地。

宋郢州守将张世杰自伯颜率元军绕城而下后,依然坚守郢州城,至此应诏绕道入京勤王,途经饶州时,顺便收复了饶州,但离开后不久,州城又为元兵所占。

饶州失守,使元军可自西威胁南宋京畿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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