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千金,父母把我接回家只为了给我配冥婚,可我是个阴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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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郑家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十七岁那年,父母接我回府,竟是要让我替假千金去配冥婚,镇压恶鬼。

假千金郑婉儿垂头低泣。

“委屈妹妹了,是姐姐对不起你。”

等他们把我封进棺材准备埋到那座凶坟旁边时。

四周阴风乍起。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是个阴阳先生。

1.

郑夫人唤我去前厅时,我正在磨墨。

再过几月便是七月半鬼节,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多,不得不提前三个月开始准备。

我仔细收起桌上的黄纸,紧跟着婢女到了前厅。

郑夫人郑老爷都在,我那便宜姐姐郑婉儿捏着帕子,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下首还坐了一个媒婆。

媒婆一见我就笑得咧开了嘴,扭着身子过来,红手帕险些甩到我脸上。

“哟,这位就是二小姐吧,真真是天姿国色,小姐放心,老身必定把您的婚事操办得体体面面的。”

我皱眉躲开那媒婆,看向郑夫人和郑老爷:

“父亲,母亲,您二位给我说了人家,我怎么不知道?”

郑婉儿抢先柔声道:

“爹爹和娘亲也是关心妹妹,妹妹就算不乐意,也先别急着责问他们二老呀。”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冷冷地瞥了郑婉儿一眼。



十七年前,郑家夫妇意外抱错孩子,让我这个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养了郑婉儿十多年。

两个月前,有信物为凭,我主动上门认了亲。

他们虽然认下我,但说割舍不了对郑婉儿多年的养育之情,让我委屈些做个二小姐罢了。

而郑婉儿不仅鸠占鹊巢十七年,还怕我这个妹妹会分去郑夫人郑老爷的关注,像今日这样言语里给我使绊子的事情没少做。

其实她多虑了。

自我来到这个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看出那两个跟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满心满眼都是她这个大家闺秀,对我这突然出现的乡下野丫头没什么亲情可言。

果然郑老爷气得拍了桌子,咳得厉害: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拒绝的道理!你何时才能像你姐姐那样知礼孝顺!”

他近来身体不好,请来许多大夫诊治也没有好转,此刻身上萦绕着泛红的黑气。

郑婉儿忙上前给郑老爷顺气:

“爹爹,妹妹她不是这个意思……阿玥,你快跟爹爹赔个不是呀。”

我有些无语地看他们在这里演父慈女孝的戏码,直截了当地问:

“你们给我说的亲,是哪一户人家?”

郑夫人清清嗓子:

“郑家有位恩人,可惜他年少早亡,没有后人,近日你爹总能梦到他,我们想着,若能给他娶位夫人,他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他们想让我嫁给一个死人。

我深吸口气,指向郑婉儿:

“怎么,姐姐不是郑家的女儿?她还没成亲,就能轮到我这个妹妹了?”

郑夫人连连摆手:

“青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可妄议自己和姐姐的亲事,快快慎言。”

郑婉儿哽咽一声,以帕掩面,哭得梨花带雨:

“妹妹少女怀春,自然不愿这样终了一生,我何尝不想替妹妹去嫁,只是我八字太弱,已请阴阳先生算过,若是配冥婚,恐怕活不过一年啊。”

我看着面前围着的几个人冷笑:

“要不是有这桩冥婚要配,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怕是也不愿意认我这个流落在外的乡野丫头吧?”

郑夫人捂着心口:

“玥儿,你怎么能将爹娘想得这样不堪!”

郑老爷脸拉得老长,黑得像炭:

“你长在乡野,粗鄙散漫,我不好苛责你,可你娘和你姐姐尽心竭力教你礼义廉耻,从没有不耐烦的时候,就把你教成了这般模样?”

“我倒要问问父亲母亲,我回郑家时,你们说对我多有亏欠,愿意尽全力补偿,这就是对我的补偿吗?”

“她郑婉儿占着我的身份当了十七年郑家小姐,要报郑家的恩,也该是她嫁!把我这个刚认回的女儿推出去,这就是你们的廉耻?”

郑老爷霍然起身,抄起手边的茶盏砸向我:

“孽障,早知你如此忤逆不孝,就该任由你死在外面!”

雪白的瓷片在我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裙裾上。

我却笑起来。

“我嫁。”

2.

回到闺房,我将刚才画了一半的符纸团成一团,丢在角落。

郑老爷身上的顽疾,是鬼怪缠身所致。

我画的符纸,本是准备给他驱鬼的。

我师父是位极有手段的阴阳先生,半年前师父推算出我命中有劫数,与我的血亲有关,我这才谋划着回郑家认亲。

若置之不理,迟早会牵连到我,何况毕竟这些人是我的血亲,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他们丧命。

郑府中阴气极重,怨气冲天,我正在调查其中缘由。

本来还没什么头绪,但今日一事倒是叫我看出,郑府上的种种异常,郑家人并非一无所知,很可能那些来郑府作乱的恶鬼正是死于他们之手。

我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自然不怕冤魂厉鬼。

却没想到,他们只想哄骗我去配冥婚镇压恶鬼平息怨气。

若我不是真能通灵的阴阳先生,只怕会被那些恶鬼活活撕碎。

既然如此,因果循环,就由他们自己去承受吧。

我又去清理在闺房中布下的守护阵法,刚刚完事,郑婉儿就来了。

她瞥见我桌案上散落的墨迹,掩唇而笑:

“妹妹这是得知婚讯无心练字了吧?无事,想来你未来夫家也不在意这些小节,只是妹妹以后日子难免清苦,等我嫁了桓王,会多多接济妹妹的。”

我的院子在郑府边缘,僻静简陋,平时少有人往来,郑婉儿今日恐怕是特意来看我笑话的。

我不急不恼地看向她,好心劝道:

“郑婉儿,你有闲心在这里冲我狗叫,不如早日离开郑家,不然你会后悔的。”

她说到底不算郑家人,如果能躲得远远的,也许还能逃过一劫。

郑婉儿脸色白了白,又嗤笑道:

“郑青玥,你以为爹娘会为了你赶走我吗?一月前诗会上,桓王跟爹爹闲话许久,还隐晦打听过府上女眷,必定是有意求娶我。”

“我告诉你,别以为桓王在诗会上多看了你几眼,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桓王侧妃的位置只会是我的!你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桓王是当今圣上的哥哥,一年前圣上登基,分封诸王,他才刚受封到虞城。

他年过四十,丧偶,虽然明确说过不会再娶正妃,但侧妃的位置还空着,他又无子,难免有人惦记。

他是个随性的人,并不讲究门第,曾经他的那位正妃就出身寒微。

郑家是虞城数得上的富户,有这么个苗头,郑婉儿和郑夫人削尖了脑袋想凑上去。

最近虞城官眷贵女都因此事跟郑家亲近不少。

我细细想来,还真是自那次诗会过后,郑婉儿对我的敌意更浓了。

我只觉荒谬,好笑地摇摇头:

“郑婉儿,你乐意贴着一个老男人不放是你的自由,别把你那肤浅得可怜的志向套到我身上。”

“你!你敢对桓王不敬!”

郑婉儿大概此刻无比后悔没有带个婢女一起过来,没人能帮她指证我对桓王口出不逊。

我干脆抄起裁纸的剪刀对着她,嫣然一笑:

“没错,我心里烦躁,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你若不想被我捅上一刀,就别在我眼前晃。”

郑婉儿颤着手指了指我,到底没有胆量跟拿着利器的我叫板,气得跺了跺脚,匆匆出了房门。

她还没迈出二门,我在屋里就听到她娇呼出声,居然是被门槛绊倒,跌了一跤。

丝丝缕缕的黑气缭绕在她周身。

3.

自从我撤去阵法,郑府意外不断。

先是郑夫人养的鱼莫名其妙集体翻了肚皮,又是下人清理墙根杂草的时候轻轻一铲就挖倒了那堵墙,郑家几桩买卖都出了意外,郑老爷又开始咯血了。

我眼见着本来被我阻挡在郑府之外的黑气一点点侵入郑府的每个角落。

我的那门姻亲也更加紧锣密鼓地提上日程。

郑老爷找了好几次媒婆,又请阴阳先生算了又算,把婚期定在了清明前一天,还说要让我亲手绣一件嫁衣,到时候封入棺材,埋到我那鬼相公身边。

那几个先生入府的时候我暗地里看过,水平参差不齐。

我们这一行混饭吃的多,有真本事的少,本事达到像我跟师父这般的更是凤毛麟角。

他们给郑老爷出的主意不能说没用,但十分凶险。

除却七月半,清明左右阴气最盛。

选择这时候结冥婚不说,还要去动恶鬼的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只怕郑家人下场会更凄惨。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我只一一应承着,开始安安稳稳地在家里备嫁。

直到十日后的花朝节,郑夫人要带郑婉儿去郊外踏青赴宴,我在府门前堵住她们:

“母亲,我整日在家中闷着无趣,也想去散散心。”

答应去结冥婚后,我对于郑老爷郑夫人的安排无有不应,因为我的配合,这段日子他们倒对我和颜悦色不少。

郑婉儿忙拉了郑夫人的手道:

“娘,妹妹再有月余便要嫁作人妇了,还得绣嫁衣呢,咱们别扰了妹妹。”

那堆针头线脑和大红喜布还堆在我房里,一动没动。

我看向郑夫人:

“母亲,花朝宴我不去也罢,只是听说我未来相公的坟茔就在城郊西边,都在一个方向,我想提前去看一看。”

我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委屈里又有几分希冀,郑夫人果然神色松动,叹息一声:

“好孩子,难为你有这份心,你能如此想最好。就与我们同去吧,等宴席结束,送你去西郊那处坟地看看。”

郑婉儿直咬牙,但碍于郑夫人已经下了决定,不好说什么,等到了城郊,郑夫人去应酬别府的夫人,她才拉住我警告:

“这次赴宴的都是世家贵女,人家看在桓王中意我的面子上才给郑家递的请帖,你可别什么好处都想沾一沾。”

我懒得与她争辩,径自奔向了溪边的桌案。

城郊早早搭起帐篷,摆起桌案,精致的糕点果品数不胜数。

这种宴会没什么人吃东西,我可不能浪费。

花丛边众多莺莺燕燕聚在一起说笑,见郑婉儿来了,有好几位小姐立时围了上来。

“几日不见,婉儿妹妹容貌更盛了。”

“郑小姐今日这件裙子真好看,桓王见了一定喜欢,哪家裁缝做的,可得推荐给我。”

郑婉儿下巴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她们聚在一起说话,专心于吃的我就显得十分扎眼。

有人知道郑婉儿看我不顺眼,掩唇而笑:

“婉儿,你这妹妹莫不是饿死鬼投胎。”

郑婉儿扫来一眼,表现得十分难为情,却又故意抬高了声量好叫我听见:

“唉,我这妹妹自幼流落在外,行事难免失了礼数,大家可别见怪。”

我毫不在意地摆摆手:

“诸位自聊自的便是,无须关注我这无名小卒。”

郡守家的千金扑哧一笑:

“她倒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婉儿妹妹,不要理她,上次你得的那块羊脂玉,你答应打件玉佩送我的,可曾带来了?”

“宋姐姐的事,我当然放在心上了,咦……怎么不见了。”

郑婉儿应承得亲热,在身上翻找片刻却变了脸色,蓦然抬头看向我:

“青玥,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身上?”

我一挑眉,想起下车时郑婉儿莫名拉我,低下头,在腰间一堆乱七八糟的配饰中,果真看到一块白色玉佩。

我平日不穿这么繁琐的衣饰,腰间多了个东西也没有及时发现。

郑婉儿身边那一群人纷纷看向我,面上流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郑婉儿也马上借题发挥起来,痛心地看着我:

“青玥,姐姐知道你自小没人教养,又害怕结了阴亲以后日子清苦,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偷东西啊。”

我解玉佩的手一顿,径直走向郑婉儿:

“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

“你没人教养……啊!”

众目睽睽之下,我干脆利落地扬起手,巴掌重重打在郑婉儿脸上,她半张脸肿了起来。

周围的小姐们都惊叫出声,我转了转手腕,声音冷肃:

“谁给你的胆子,出言辱没我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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