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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都是上世纪70年代出生的老北京人。我们从小就是邻居,自小玩到大,青梅竹马的感情渐渐变成了爱情。我是一名机修工人,老伴则在一家服装厂做裁缝。虽然都是普通工人,但我们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期待。
1998年,我们就这样满怀憧憬地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婚后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也是其乐融融。老伴体贴入微,而我也尽自己所能给她一个温暖的家。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直到去年老伴突然查出癌症晚期,我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老伴不得不住进医院,开始了漫长痛苦的治疗过程。
"别担心,我一定会好起来的。"每次探视,老伴都微笑着对我说,安慰我焦虑的内心。可是,看着她每天都在承受病痛的折磨,我的心情却好像被生生掏空了一般。
更让我揪心的是,昂贵的医疗费用几乎已经耗尽了我们全部的积蓄。我们仅有的那点退休金,在老伴住院的这几个月也所剩无几了。眼看着钱包里的钞票越来越少,我的心情也随之愈加沉重。
"别太担心钱的事,有我的退休金卡在,总还是够用的。"有一天,老伴看出了我的忧虑,安慰道。
"退休金卡?可是那可是你这辈子所有的积蓄啊!"我被老伴的话惊到了,赶忙摆手拒绝。
"没什么,有钱不就是为了这种时候花吗?你就把它收下吧。"老伴从病床上坐起身,执意要将那张发了黄的银行卡塞进我的手里。
我内心在剧烈挣扎。一方面,我当然希望老伴能得到最好的治疗,不留任何遗憾;但另一方面,我又实在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把这辈子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
"算了吧,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我犹豫着,想要推辞。
"傻瓜,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是老伴儿,你就把它收下吧。"老伴却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我,然后坚持将那张卡硬塞进了我的手心。
"什么?你说什么?"老伴显然被我的话惊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是啊,我们分手吧。你把卡收回去,把剩下的钱自己用。至于我,我会另谋高就,不会再给你拖后腿的。"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这样对你我都好。"
"你疯了吗?我们已经这个年纪了,你还想离婚?"老伴显然被我的话彻底惊呆了,嘴唇在发抖,"你是不是已经另有新欢了,所以才想抛弃我?"
"当然不是!怎么会这样呢?"我赶紧解释道,"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拖累罢了。你把钱自己用完好好治疗,我会自己另谋生路的。"
"那我们这八年的婚姻就这样作废了?你真的说动手脚就动手脚?"老伴显然被我的话深深伤害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的心如同被生生割开了一般,痛彻心扉。可是,我下定了决心,为了她好,我必须这么做。
"对不起,老伴。但我真的觉得,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我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满眼的愧疚和不舍。说着,我转身离开了病房,逃也似的离开了医院。
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老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声音如同一把尖刀,生生刺进了我的心坎里。
"你个混蛋!你是不是怕花钱才想离婚?"老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满是悲愤和控诉。
我停下了脚步,内心无比痛苦。我当然明白她的心情,可是我也确实是为了她好。我们已经老去,她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而不是还要为我这个累赘操心。
"求求你了,咱们别离婚好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花你一分钱了!"老伴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将心都哭碎了一般。
我的心被狠狠揪住,犹豫了。也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分手?可是理智告诉我,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强行无视了身后传来的哀求声。
"我是为了你好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喃喃自语,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是啊,我是为了她好。她已经这把年纪了,身患重病,我怎么能还那样耽误她的治疗和前程呢?与其看着她把这辈子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不如让她保有最后的尊严,好好活下去。
我的内心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挣扎之中。理智告诉我坚持分手是对的,可内心却无比痛苦,犹如被生生撕裂了一般。
"老伴,对不起啊。"我喃喃地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夺眶而出。说着,我加快了脚步,决然地离开了医院,离开了那份爱情。
"你这个混蛋,我决不答应离婚!"老伴在电话里怒吼道,声音因为哭泣而显得有些沙哑。
"你给我闭嘴!"她打断了我的解释,"我们伴侣八年,你就这么轻易抛弃我?你当初在婚礼上发的誓言全都忘了吗?"
"别狡辩了!"她再次打断了我,"你以为离婚就可以甩掉我,那你就太天真了!我决不会答应的,即使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别这样,老伴。"我痛苦地捂住了眼睛,语气开始有些发抖,"是我太自私了,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已经这个年纪了,又患有这么重的病,我怎么能还让你操心我的事呢?"
"那你以为我会放心吗?"她的语气开始哽咽起来,"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一个人在外也能过得好好的吗?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我决不答应离婚!"她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自杀算了!"
"没什么好谈的!"她怒吼一声,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老伴的那通电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击打在了我的心坎上。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怒和决绝的一面,她似乎下定了决心,誓不与我分开。
可是,我也是为了她好啊。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把这辈子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呢?我们已经年纪太大,她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而不是还要操心我这个拖油瓶。
"对不起,老伴。"我喃喃地说,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说着,我拿出行李袋,开始收拾起了家里的东西。虽然心如刀绞,但我下定了决心,我们必须分手。
就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老伴也冲了回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泪眼婆娑地哀求我回心转意。
"求求你了,别离开我好吗?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花你一分钱了!"
"老伴,我们真的不合适继续在一起了。"我艰难地开口,语气里尽量保持着平静,"你把钱自己用完,好好治疗,我会另谋出路的。"
"你就这么决绝地要离开我吗?"她放声大哭起来,哭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我诚恳地说,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说着,我挣脱了她的怀抱,拎起行李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老伴的哭声渐行渐远。可我却仿佛看到了她在用尽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我知道,我很可能就这样失去了她。可是,为了她好,我别无选择。
离开老伴的那几天,我过得生不如死。白天我拼命干活赚钱,晚上却时常失眠,睁着眼睛流泪到天明。
老伴的面容,她绝望的神情,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全都如鬼魅般萦绕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和痛苦。
就在我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有一天医院来人敲开了我租住的出租屋门,给我带来了一个噩耗:老伴的病情因为过度悲伤而突然加重,生命垂危。
"你必须马上过来,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那人焦急地对我说。
我冲进病房的时候,只见老伴瘫软在病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她的眼睛微微睁开,看到我后似乎有了一丝精神。
"傻瓜,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老伴微微一笑,似乎又恢复了一些精神,"我们是夫妻啊,是用这辈子最宝贵的感情换来的。你以为我会就这样放手吗?"
"可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我崩溃大哭,语无伦次,"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把这辈子的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呢?我们已经老去,你更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啊!"
"你这个傻瓜!"老伴笑着,虚弱地抚摸着我的头发,"钱又算得了什么呢?有你在身边,我才是最幸福的人。你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家当啊!"
"好了,别哭了。"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我们已经这把年纪了,就应该好好在一起,彼此扶持着渡过余生啊。你说是不是?"
"是的,老伴,是的!"我狠狠点头,决心重新开始。
在老伴的病房里,我们重拾了那份被我一时冲动而割断的感情。
"老伴,我太冲动了,差点就失去了你。"我诚恳地说,紧紧握着她的手,"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离开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这个傻瓜,你以为我会放手吗?"她笑着说,眼角噙着晶莹的泪花,"我们是用这辈子最宝贵的感情换来的姻缘啊,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放手呢?"
"是啊,我真是太傻了。"我低下头,无比自责,"我只是太固执了,以为分手就能保全你的尊严。可是我没想到,你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啊。"
"别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宽慰地说,"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就应该好好在一起,彼此扶持着走完余生啊。"
"是啊,我们从今往后要永远在一起了。"我紧紧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无论是穷是富,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
"那就好。"她微微一笑,脸上终于重新绽放出久违的幸福神采。
就这样,我们重新走到了一起,继续着人生的征程。老伴的病情也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渐渐好转,我们的生活也终于重新步入了正轨。
可是,那次经历却让我深刻反思了人生的得失。原来健康和爱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啊!有了这两样,我们就已经是人生的最大赢家了。
我开始珍惜起眼前的一切。每天醒来,我都会深深地注视着熟睡的老伴,感谢上天能让我们重新走到一起;每天睡前,我都会郑重地拥抱她,祈祷能与她白头偕老。
是啊,我们都已经老去,余生只剩下那么一点点时光了。与其去挣扎和纠缠,不如好好珍惜当下,用这最后的时光好好去爱吧。
"老伴,我爱你。"我常常这样对她说,"以后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
"嗯,永远在一起。"她会点点头,然后满怀幸福地微笑起来。
就这样,我们踌躇满志地重新出发了,开始了新的人生旅程。虽然道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战胜的。
就这样,老伴终于康复出院,我们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
"咱们好好过日子吧,从头再来。"老伴搂着我的腰,幸福地说。
"是啊,从头再来。"我点点头,眼里噙着幸福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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