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施蕙死后,一国之主的沈执便疯了。
为复活白月光,他听信谗言,用婴儿炼丹。
后宫血流成河,京城百姓哭声震天。
贵为皇后的我更是被日日喂药,侍卫轮番凌辱!
我连产三胎,胎胎皆被活生生做成了丹药!
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
这一次,沈执,你且等着。
1
我重生到了入宫当晚。
酒气浓烈,一双大手在我身上游走,随即不管不顾地撕扯着我的衣衫,啃咬着我的肌肤,像是要将我吃进腹中。
身子下意识颤抖,前世侍卫们轮番凌辱我的记忆席卷而来。
双手双脚被铁链死死拴在地上,武功被废,筋脉尽断,下身血流不止。身形健硕的侍卫们七手八脚地撕扯着我的衣衫,滑腻的舌尖如蛇信子般舔舐着我的脖颈,污秽之语不绝于耳。
“虽然皇后娘娘容貌平凡,肌肤却是滑嫩如脂。这刚生完孩子,还是那么风情万种。”
“行了别磨叽,动作快点,早点让她怀上孩子生下来才是上策!”
我刚生完第三个孩子的身体本就破败不堪,现在更如风中残叶,衰败不已。
沈执为复活白月光,用婴儿炼丹,后宫妃嫔无一人幸免,我亦不是意外。
我被不断凌辱,生产,再怀孕,再生产,从最初的反抗,到后来的求死,再到现在的麻木,我已是行尸走肉。
钻心的疼痛从小腹传来,疼得我牙关咬紧,浑身发抖。
“啪!”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一只粗糙的大手将我牙关顶开,朝舌根探去。
紧接着,身上一凉,衣物尽数除去,各色不一的手朝腰腹探去,在血色蜿蜒中猛烈驰骋。
痛!痛!痛!我双目赤红,整个人如暴起的虾子般弓起背,却被死死按住,眼前是一张张炙热如同野兽的脸。
他们死死盯着我的身体,不顾我的疼痛,轮番冲撞,极致的疼痛与强烈的羞辱让我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我终于如同破败的风筝慢慢坠落。
我元姜枝,将门虎女,一国之后,最终却死于侍卫凌辱,生下的孩子被活活炼成丹药。
何其可悲,何其可怜,又何其,可笑。
我元家为沈家世代保家卫国,我爹更是全力扶持不受宠的沈执登基为帝,我更是满心满眼都是沈执,非他不嫁。
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后宫里他对我的不闻不问,是他纵着施蕙对我的百般刁难,是我父兄皆被害死在沙场,他为了复活施蕙找侍卫凌辱我,将我孩子尽数做成丹药。
我恨,我恨他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滥杀无辜,我恨施蕙杀我父兄蛇蝎心肠,我最恨的,是自己有眼无珠错信白眼狼!
心中涌起一股滔天恨意,我睁开眼睛,便见沈执那张俊秀的脸出现在眼前,双目赤红,尽是情欲之色。
“蕙儿……”他口中喃喃,随即便要来亲吻我。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施蕙,即使醉酒,也只想和施蕙共赴云雨。
恶心与愤怒,憎恨交织在一起,我握手成拳,对着沈执的脸铆足了劲儿狠狠砸向沈执。
沈执被我一拳打下床,趴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脸,殷红的鲜血从他白皙的鼻内流出。
疼痛将他的酒醒了大半,他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有些恍然地看着房中的摆设,大红的床帘,跳跃的龙凤花烛,还有一身喜服一脸怒色的沈执,都昭示着我重生到了入宫当晚。
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前世,沈执喝得醉醺醺,将我当作施蕙要了我,醒来后大悔过望,指着我骂不知廉耻,拂袖而去。
明明是他为了元家兵权娶了我,强要了我。
错的,倒成了我。
真是笑话。
沈执一心只有施蕙,为她千里送荔枝,万两黄金筑高台,甚至烽火戏诸侯,我都可以忍。
但他万万不该草菅人命,滥杀无辜,听信妖道谗言,屠杀上千名婴儿,只为复活他的白月光施蕙。
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齐国趁机举兵入侵,沈国却没了一战之力。
为什么呢?
因为朝中可用的将军皆出自我元家,而我父,我兄,都被施蕙母族设计,战死沙场。
只有我元家倒台,她施蕙才能从贵人升为皇后。
叛军入宫后,我见到了齐国国君齐怀诗,他一袭红衣,杀气腾腾。
瞧见我,他有些错愕,接着出剑将伏在我身上的侍卫一一斩杀。
“求你,杀了我。”我声如蚊蚁。
他微微闭眼,似乎有些不忍,随即一剑封喉,让我解脱。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齐怀诗说:“沈执,当真不配为君。”
是,他怎么配为君呢?
我元家拼死拼活打下来的天下,是为了海晏河清,而非血流成河。
既如此,这天下,就由我元家来执掌吧。
“元姜枝,你聋了吗?”
沈执一把捏起我的下巴,眼神如针般狠狠刺向我。
他那张容颜俊美的脸被我一拳打中鼻梁,大概是力度还是不够重,鼻梁没断,只微微流了些血。
我下手还是太轻了。
吐气,吸气,蓄力,我再次出拳,一拳下去,沈执的鼻梁应声而断。
他惊恐地捂着自己的鼻子,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鼻间流出。
他顾不得治我的罪,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慌忙命人请太医。
我则是从墙上取下一把长剑,顶着凤冠气势汹汹地朝怜蕙宫走去。
有些账,该好好算算了。
2
我提剑杀到怜蕙宫时,施蕙尚未就寝,满宫皆明。
宫女们慌慌张张,抖若筛糠,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我一剑削去施蕙左鬓,缀满朱钗的发髻哐当一声落在地面,施蕙的头发被我削去大半,散了一地。
尖锐的尖叫声响起,施蕙捂着自己的脑袋,一张莹白小脸满是惊恐。
“姜元枝,你竟敢来本宫这里撒野,本宫要叫皇上治你的罪!”
按理说,我一入宫,便被封后,施蕙虽是贵妃,却依旧屈居于我之下,断然不敢对我大呼小叫才对。
但沈执偏宠施蕙,虽无皇后之名,却有皇后之实。
后宫大事小事都由她做主,无论是新到的荔枝还是罕有的螺子黛,统统都进了她的宫里。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捏着皇帝满颗心,其父又是重臣宰相,自是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更何况,我一贯对沈执有求必应,他就是放个屁,我也觉得香,我怎么敢欺负沈执的心上人呢?
呵。
我用剑尖抵住施蕙的脖颈,笑得阴沉。
“本宫贵为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蕙贵妃区区贵妃,还能越过了皇上去,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了?”
白皙的脖颈被我划出一条血痕,我欣赏着施蕙脸上的怒气,惊恐,还有憎恨。
没了沈执在她身边,她就是个纸老虎。
她屈辱地蹲下身朝我行礼,我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挑眉看着她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我不喊起,她不敢起。
那双杏眼眼中怒意翻滚,她死死咬住嘴唇,身子绷得僵直。
一盏茶后,施蕙稳不住身形,摇摇欲坠。
我施施然走上前,在她期许的眼神里,一脚将她踹倒。
“入宫这么久了,连行礼都不会么?”
施蕙刚想破口大骂,想到现在没有沈执这个靠山,只得屈屈忍住。
看着她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我真怕我忍不住一剑杀了她。
如果不是她,我父兄不会被她害死在沙场,齐国入侵沈国时,不会如入无人之境径直杀到皇宫。
可我要忍,现在元家与丞相两股势力旗鼓相当,若真闹起来,遭殃的还是百姓。
我元家世代保家卫国,又怎会牵连无辜之人。
暂时杀不了她。我提起剑,在施蕙惊恐的目光中,将她的右脸划出一道殷红的口子。
沈执到底爱她什么呢?
我元家世代从军,手握兵权,镇守边疆,劳苦功高,元家的嫡长女,势必要做皇后的。
我上有三兄,元家就我一个姑娘。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必定入宫为后。
于是我挑中了沈执。
沈执原本是宫中不受宠的皇子,我初见他时,他正在大冬天啃噬一只死得梆硬的老鼠。
雪花漫天,少年容颜精致,脸庞如玉,身如清竹。
我一眼便相中了他,此后在我的帮助下,他重获圣宠,又顺利登基为帝。
但他最先求娶的不是我,是施蕙。
好在,迫于我爹的压力,他只封了施蕙为贵妃。
我一直在等他娶我,可他与施蕙共享荣华,风花雪月,偏偏忘了我。
我爹以军权相压,他最终还是迎我入宫,封我为后。
娶我,他是万般不愿的。
为此他生生喝醉了酒,逃避洞房。
上一世,洞房花烛夜,他在醉酒后将我当成施蕙狠狠蹂躏,不顾我的惊恐与拒绝对我轮番凌辱,发泄心中恨意。
却又在第二日醒来后给我一巴掌骂我不知廉耻。
明明,入宫前我曾问过他,若他真想封施蕙为后,我可以帮他。
我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他求而不得呢?
但他拒绝了,他又想要军权,又想要美人心。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可他偏偏都要。
凭什么?我都帮他当上皇帝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他若真想与施蕙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别做皇帝啊。
他那么爱她,爱的是什么呢?
助他,站在他身后,帮他扫除一切障碍的都是我啊。
难道,是爱她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吗?
不过,我不在乎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什么情情爱爱,都只会成为我复仇的绊脚石。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血债血偿,本就天经地义。
3
沈执与我在洞房花烛夜大打出手,我嫉妒施蕙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第二日,我爹与大哥扛着大刀便匆匆进了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沈执狠狠揍了一顿。
据说沈执被打得连连嚎叫,不断解释是我单方面暴打他,我爹与大哥听都不听,下手却是更狠了。
沈执刚上过药的鼻梁又被打矮了一截。
我心中快意不已,来我宫中请安的施蕙却在众嫔妃面前给我下脸子。
仗着昨晚沈执歇在她那,她腰杆子又挺直了。
怜蕙宫的宫女梳妆技术就是好,即便施蕙被我削去半边头发,也能梳出精致又好看的左云髻。
施蕙妆容精致,也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脸上被我划出的血痕竟被妆容掩盖得干干净净。就连脖子上的血痕用上贡的珍珠链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半点狼狈。
正常人脸部若是受伤,不休养个几天是不可能上妆的。施蕙当真爱美至此。
施蕙动作优雅,喝茶时故作手软打翻了茶盏,露出胳膊上的暧昧青紫,接着掩住朱唇娇笑着开口:
“哎呀姐姐,妹妹不是故意的,都怪皇上,昨儿个太猛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一时间,各宫嫔妃面色各异,有的咬牙暗恨,有的面带嘲讽,还有的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施蕙在皇宫中,除了沈执将她当作个香馍馍,后宫谁都不待见她。
就连御花园的鱼,在她出现的时候都绝不露面。
见我面色无波,施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她眼波一转,重新打开话题。
“话又说回来,姐姐昨儿个怎的跟皇上吵架了呢?妹妹早就跟皇上嘱咐了,洞房花烛夜可是女子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怎么也要给姐姐个面子才是,陛下怎么就不听呢,唉!”
她以为我还像以前那般,一心痴念沈执,只要微微刺那么几句,便能让我心如刀绞。
就连我找她麻烦,都被她认为是爱慕沈执对她吃了飞醋。
可惜,她失算了。
我端起茶盏,微微掂了掂,正打算朝她掷过去,就见宫人们慌张前来禀报。
“不好了皇后娘娘,镇国将军与神威将军不顾宫人阻拦杀进来啦!”
话音刚落,我爹与大哥一人扛着大刀,一人提着长剑风风火火地杀了进来。
施蕙正勾着唇等着看我发怒,冷不丁被我爹一把揪着头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下一瞬,我爹那闪闪发亮的大刀便架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
“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是贵妃,你们居然敢对本宫动手!本宫要砍了你们的头!”
我爹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刀刃贴近几分,施蕙脖子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管你是个什么妃,就算是皇上,惹了我女儿,老子也照打不误!再说了,不过是个贵妃,真当老子不敢杀你不成?”
眼见着我爹起了杀心,我赶忙阻止。
现在施蕙可不能死,留着她的命我还有用呢。
我爹见我保下施蕙,将大刀反转,刀柄狠狠拍打着施蕙的脸,声音粗壮。
“我女儿心善,你且记着她的恩情。”我爹拽着施蕙给我连磕了三个响头,直磕得头破血流。
施蕙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忙吆喝着身边的宫女上前帮忙,却无一人听从。
只见她们纷纷垂首不言,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其他嫔妃甚至往后挪了挪,生怕给自己惹上麻烦。
我爹向来不打女人,但欺辱我跟我娘的人除外。
我爹抄起刀柄,不过三两下,施蕙的脸高高肿起,早没了之前的娇媚。
施蕙气急败坏,又吼又叫,被我爹打得哭爹喊娘,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与大哥施施然地喝着茶,听着施蕙那杀猪般的尖叫无比惬意。
片刻后,施蕙发髻歪斜,狼狈地倒在地上。原本青丝被我削去大半,现在又被我爹薅了一把头发,现在更是头发疏松,看着老了好几岁。
妆容被毁,雪白娇嫩的小脸又青又紫,鼻涕眼泪混合在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倾城之色。
沈执看到这一幕时,眼珠子都要气得跳出来了。
他即便鼻梁都断了,却还是带着伤害护他的心上人。
他扶起施蕙,恶狠狠地瞪着我。
“元姜枝,蕙儿向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要如此蛇蝎心肠!”
我爹与大哥轻咳一声,沈执瞬间偃旗息鼓。
他死死盯着我,往常只要他一句话,我便会咽下所有委屈,为他在爹爹大哥面前说话。
但现在,我的眼中只有冷漠。
沈执见我不再为他出头,只得搂着施蕙拂袖而去。
临行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尽是恨意。
他恨我,凭什么?
他被囚禁于冷宫时,我为他夏日送吃食,冬日送炭火,为他惩罚欺负他的太监们。
我替他扫除所有势力,一心扶他上位,又替他为他母妃平反。
我知他心悦施蕙,允许他纳她为妃,我都做到这地步了,他凭什么恨我?
白眼狼,终归是养不熟的。
4
我爹与大哥对我不断嘘寒问暖,口口声声为我着想,让我不要为了沈执伤了自己。
前世我左耳进右耳出,从小被宠爱着长大,一心只想得他一人心。
可经历过上一世惨痛的教训后,我才明白,情爱,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
头一次,我没有反对他们的话,只温顺着点头。
一想到上一世他们被设计战死沙场,我便忍不住哽咽。
我上有三个兄长,大哥已娶妻生子,不过十七,三哥年方十五,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
大哥善剑,上战场无数,一剑能斩杀十员大将,被封“神威将军”。
二哥流星锤舞得出神入化,他一出场,锤不离手,杀敌如割草。
三哥善暗器,身还未动,敌军已亡。
我爹最为厉害,他一出场,敌军不战而降,故被尊称为“镇国将军”。
很可惜,他们没有死在敌军手中,却死在了朝堂争斗的同朝人手里。
我爹见我红了眼眶,登时一拍桌子,怒气冲天。
“是不是沈执那小子给你气受了!枝儿你说,只要你一句话,爹就把那小子的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大哥亦是握紧了剑柄,一脸杀气。
我破涕而笑,对他们好生安抚。
待他们气消后,我这才抬眼看向我爹。
“爹,你想做皇帝吗?”
我爹赶忙摆摆手:“你爹我大字不识一个,哪里做得了皇帝,不行不行!”
我将视线移向大哥,大哥喝茶的手一顿,一口茶喷了出来。
他抹抹嘴亦是连连摇头:“小妹你别看我,大哥一心只有你大嫂,要是做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你嫂子还不得弄死我!”
我眉头微微皱起,二哥只知杀敌,让他待在家中他都闲不住,怎么可能愿意困在皇宫这高墙大院中?
三哥虽是足智多谋,却是个暴脾气的,一言不合就甩暗器,要是他做了皇帝,一旦与朝臣不合,只怕当场便将人给暗杀了。
那谁当皇帝适合呢?
我爹建议我当女帝,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大臣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我淹死,阻力太大。
大哥看了看我的肚子:“小妹你生个孩子不就成了,垂帘听政,辅佐幼帝,待孩子长大,也能功成身退。”
此计甚妙,我决定自己生个孩子垂帘听政。
我让爹帮我找个相貌上乘的男子送进宫中,沈执既然只想与施蕙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成全”他们便是。
只是我没想到,我爹给我送来的男子,竟是一个我怎么都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