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最近,我深受失眠之苦,老觉得家中似乎多了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卫生间的瓶瓶罐罐,总会在不经意间换了位置。
每次打开衣柜,都能发现几件陌生的衣物混迹其中。
甚至有那么几次,我在镜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诡异身影。
但奇怪的是,我丈夫对这些微妙的改变仿佛一无所知。
深夜,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意识还朦胧着,耳边却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那哭声忽远忽近,飘渺不定,却声声入耳,令人毛骨悚然。
我颤抖着伸出手,推醒了沉睡中的顾北,声音颤抖地问:“老…老公,你听,是不是有孩子在哭?”
他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会儿,不耐烦地答道:“哪有什么孩子哭,你幻听了吧!”
说完,他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然而,那婴儿的哭声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外停下了,我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我惊慌失措地再次去推顾北,但他却像陷入了深度睡眠,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突然间,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包裹了我的咽喉,与此同时,那婴儿的哭声也近在咫尺,震耳欲聋。
我试图呼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就在窒息感即将让我失去意识时,我突然惊醒,原来,那只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
早上起来时,顾北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见我穿戴整齐,顾北瞥了我一眼问,“今天有活动?”
我不自在的挪开眼睛,含糊说,“去逛街。”
“几点回来?”很意外,他第一次问我行踪。
“晚饭前就回来了。”我强作镇定回答。
他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家。
到了咖啡馆等了一个小时,没有等来秦慎,只等来了他的电话。
“简溪,我们不能见面了,你老公已经发现我们了!”电话那头的他声音急促,十分慌张。
我心一紧,张了张嘴,想问点什么,却听到那边传来秦慎的嘶吼声和钝物落地的声音。
顾不得其他,我连忙离开了咖啡馆,去了秦慎家。
我打开他家的门,发现屋子里一片凌乱,客厅不起眼的地方竟还有一块血迹。
秦慎却不知所踪。
秦慎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家,却在我家卧室的地板上发现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我连忙给顾北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晚上顾北回来了,他进了门将手提包丢在脚边,一手松领带,一手解衬衣的纽扣,和往常一样,一脸的不耐烦。
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受伤,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他只是不耐烦的回了我一句,“在开会!”
晚饭的时候,我仿佛又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婴儿哭得撕心裂肺,我甚至觉得整个房子都在哭声中震动。
可是顾北仿佛没有听见,依旧埋头吃饭。
我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问出心中的疑问,我怕他又如往常一样骂一句,“神经病!”
睡觉前,我检查了房子的里里外外,到处透露着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正常。
顾北催促着,“大晚上的不睡觉,游魂呢!”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句话,我只觉得浑身有股电流流过,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和顾北也曾相爱过。
那时候的他热情、体贴,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
若说那时候的他有什么缺点,那就是除了爱我,一无所有。
或许我自小被父母保护的太好,看不透人心,总觉得对我百依百顺就是爱我。
和他结婚后,他深情款款对我说,“简溪,你永远都可以做你自己,不必为了我改变。即便我们结婚,你的生活也不会改变。你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逛逛街,买买你喜欢的东西,侍弄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我将他的话当了真,他在外打拼,我在家种花种草,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一日三餐。
毕竟我们没有房贷、车贷,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父母给我的陪嫁,生活应当很轻松才是。
可是这样的生活没过两年,他就开始厌了。
他说我不学无术,说我游手好闲。
说他压力大,生活难。
我不懂他的难处。
院子里的蔷薇在我的照顾下开的正盛,它们爬满了爬藤架,五彩斑斓的颜色让人垂涎欲滴。
记不清从哪一天开始,每每路过花园总觉得毛骨悚然。
花还是那些花,可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顾北在院子里给蔷薇翻土,烈日炎炎,他十分卖力。
从小我就很喜欢花花草草,可是顾北不同,他不喜欢。他说花草这种东西只有清闲的人才会喜欢,他得生活,忙得没空看这些东西。
和他结婚多年,虽然他不干涉我做什么,却从未亲手侍弄过这些花草。
顾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的?
约莫是我觉得这些花让我恐惧的时候,也许在这之前。
我去找了秦慎,他家里的摆设没有变过,手机也打不通。
我搜寻无果只好打道回府,回到家时,顾北还没有下班。
我匆匆穿过小花园,却看到别墅的大门敞开着,像是有人闯入了。
刹那间,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我忙给顾北打电话,可是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我小心翼翼走进去,发现家里乱的一团糟。
桌椅被推倒,厨具散落一地,我心爱的茶具也碎了。
脑子嗡嗡的响,洗手间传来了巨大的动静,迫使我不得不面对。
双脚像是不受我控制似的径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洗手间的门大开着,入眼皆是红色。
地上血流成河,墙上溅得到处都是血。
我捂着嘴尖叫出声,声音在房子里回荡着,我双膝一软,跪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纵是我声音大的几乎要掀开房顶,顾北也没有出来。
洗手间里没有尸体。
可我却怀疑我老公杀了人。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哆嗦着摸出手机,手指却不听使唤,半天都没有拨通报警电话。
“捉住你了!”顾北略带轻快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只觉得脑子里突然炸了锅,整个人都愣住了。
手机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我的脖子小心翼翼抬起,只看到满脸是血的顾北正俯身看我。
他下巴上的额血滴落下来,恰巧滴入我的眼中,迫使我紧紧闭上了眼。
我使劲摇头,结巴狡辩,“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闭着眼,抱着头,只能听到顾北阴恻恻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你要永远记住今天这种感觉!”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洗手间被打扫干净,顾北依旧是往日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唯一不同的是,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
女人抱着婴儿,顾北搂着女人的腰,言笑晏晏说,“以后这里就是你和儿子的家,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瞬间,愤怒侵占了恐惧,我冲上前抓着顾北的衣领疯狂怒吼,“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住进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家!”
顾北一把将我推到在地,居高临下,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我。
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那一瞬间,他变成了我不认识的人。
他再也不是我的顾北。
眼泪争先恐后的从我的眼睛里涌出来,我哑着嗓子说,“顾北,你不能这么欺负我,我为了你已经众叛亲离了……”
他弯下腰,捏着我的下巴说,“那你更应该明白,没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和顾北再也回不去了。
我的爱情早已经走到了尽头。
等顾北安顿了那对母子,我去找顾北,“我要离婚。”
顾北冷笑着说,“随你。”
“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夜长梦多,我还不想死。
“所有的财产归我。”
一句话让我血气上涌,“房子、车、存款都是我父母给我的,你什么都分不走!”
顾北抬起眼冷冷的看着我说,“你父母已经跟你断绝关系了,即便我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我如被雷劈。
他说的是实话。
当初我为了跟一穷二白的顾北在一起,不顾父母反对,甚至父母以断绝关系威胁,我也没有回头。
当然,我的父母也没有回头。
我跟顾北结婚的时候,我母亲又怀孕了。
我被顾北打到流产的时候,我父母带着我从未谋面的弟弟移民了。
即便我死在这栋别墅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识相点,老实呆着,什么都别做,家里还有你一席之地。若不然……”
顾北的话戛然而止,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为什么叫我记住那种恐惧感。
我和顾北结婚五年,怀过三次孕,却没有一个生下来的。
两次被顾北打到流产,最后一次是宫外孕。
因为宫外孕,我失去了双侧输卵管。
换句话说,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做母亲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顾北正陪着怀了孕的何亦梦。
我浑浑噩噩的在商场游荡,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他手里的公文包摔落在地上,包里的笔记本电脑也摔坏了。
本就是我的错,他却连连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您没事吧?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温度,让我冰冷的心感觉到一丝的温暖。
我抬眼看他,他的眼睛里仿佛是藏着星星,熠熠生辉。
“有没有伤到您,要是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我不会落跑的。“他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认真的说了这番话。
我摇了摇头,嗓中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有点走神。电脑多少钱,我赔给你。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好电脑。
“是要赔的。“我坚持。
他见拗不过我,也就退了一步,“去修一修就可以了。"
分别的时候,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他十分有诚意的说,“回去之后,感觉到任何不适都可以联系我,我送你去医院。不要怕麻烦,女孩子都是娇贵的,该去医院就一定要去医院。
番话,让我泪流不止。
婚前,我也曾是父母掌心的珍宝。
婚后,再也无人觉得我娇弱。
他就是秦慎。
从那以后,他对我嘘寒问暖,会为我准备惊喜,攒钱给我买小礼物,将我捧在手心。
他不嫌弃我是有夫之妇。
他曾抓着我的手,十分真诚的说,“如果你觉得有负担,我们可以做朋友。
“你看起来很柔弱,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保护你。
“简溪,你值得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我不求回报,我只想对你好。
"哪怕只是远远看着你,我也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愿意抛下一切带你走。我愿意为你背负这世间的唾弃我想成为你的避风港。"
人呐,总是贪心不足。
有了爱情,还想要面包。
我贪恋秦慎给的一切,可又舍不下我父母给的物质,更不想便宜顾北这个混蛋。
我在物质与爱情之间来回拉扯。
秦慎仿佛在这个世界消失了,我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那天,我在顾北房间的床头缝隙里找到了私家侦探的名片。
我心头突突乱跳,趁着顾北带着何亦梦和她儿子去逛商场,我颤抖着手打开了顾北的电脑,试了我所知道的密码,终于登陆了他的邮箱。
邮箱里有陌生人发来了的许多照片。
每一张的照片里都是我和秦慎,在不同场合中。
我打开了搜索引擎的历史记录:
老婆出轨了怎么办?
怎么让出轨的妻子净身出户?
在家如何干净利落处理尸体?
祛除异味的方法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