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想把我嫁给纨绔子弟,逃婚后我掉进了土匪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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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朝华坐在山路上,一边揉着酸疼的脚踝,一边骂骂咧咧地问候了傅青空上百遍。
当年圣上金口一开,下了一纸婚约,还没情窦初开过的朝华就这样被许配给了傅大将军的独子傅青空。
谁知自从黎川一战傅青空前去支援前线以后,这位傅公子便音讯全无了。
如今,一晃三年多过去了,眼瞅着朝华都快成老姑娘了,连傅青空的影子都瞧不着。朝华的父亲宁远候写了几封书信寄去傅家,又派了去宁州找了又找,却依旧毫无音讯。
派出去的人回禀说,傅将军战死沙场后,傅青空回家守灵,谁知傅家老宅夜半起火,已经成为一片焦土,至于傅青空,当地百姓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杀了人已经被处决,有人说他死在了大火里。
对于这等荒谬的消息,朝华是不信的,傅家作为世家名门,祖宅被烧、独子杀人此等大事定是要传回灵州的,怎可能过去这么多日子,还不声不响悄无声息。
宁远侯显然也不信。
「看来傅家是不想认这门亲事了!」宁远侯是典型是个武将脾气,老爷子气急,在摔了一个白釉茶杯后,草草单方面决定朝华和傅青空的婚事不作数了。
这还不算完,老爷子还打算把她嫁给灵州有名的纨绔子弟孙二爷。
什么?让她嫁给那个花心大萝卜孙二爷?
朝华不乐意了,嫁给他还不如守着傅青空呢!
在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用尽也没换得父候回心转意以后,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逃婚。
所以当天晚上,朝华就收拾了包裹,混入去宁州骊山的商船,千里寻夫去了。
她倒要当面质问一下傅青空,他到底是几个意思!
早年间傅家也不是听了哪个风水先生的鬼话,将老宅迁到了骊山脚下。虽说这山间景色是不错,可是她已经在这山路上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却想到没到。
艳阳高照,朝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想,走了这么久,怎么连个活人都没见到?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内心的强烈祈愿,下一秒,面前就出现了两个土匪
「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悍匪甲大刀一横拦住了她的去路。
「笨蛋,台词错了!」一旁的悍匪乙一边骂着同伴,一边把朝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嗯,姿色不错。」
「老大不是还没讨媳妇儿吗?把这丫头送给他,说不定老大一高兴,就提拔我俩当小头目了。」
朝华看着来者不善的两个人,心中叫苦不迭,分分钟脑补出「郡主惨死山头」的头条新闻来,一步步向后退去。
她已退到悬崖边,再无路可逃,只得大喊着给自己壮胆子:「你们别过来!」
悍匪不以为然道:「你这种官家小姐就喜欢来这一套。」哪料他话音刚落,那一袭月白色袄子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了下去。
她竟真的跳了……
两人一时不敢相信,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离开。
听到脚步声远去,拉着藤蔓的朝华才舒了一口气。刚才情急之下,她只是脱掉外衫扔下悬崖,佯装跳崖而已,没想到真被她糊弄过关了。她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慧过人拍手叫绝。
她刚准备爬上悬崖,便听到头上飘来一句:「胆子倒是挺大啊。」清冷的男声仿若轻风拂过珠帘般悦耳。
朝华一抬头,只见一个半蹲着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他鼻梁高挺、眸若深潭、薄唇微抿,当是个俊秀的男子。
他是谁?和那群土匪一伙的?朝华揣度着。
许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那英俊男人突然伸出手来,语气友善道:「那两个山匪早就走远了。你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听他这么一说,朝华才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把手放在男人的手里。他的掌心温热,覆着薄薄的一层茧。
「多谢公子。」爬上来后,朝华道过谢,却发现对方的目光还落在自己的身上。她顺着他的视线看,才发现自己的上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一条口子,露出一小片春光来。
朝华脸颊微红,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襟,打开包裹,从里面翻出一件衣衫披上。
男人这才收敛了目光,开口淡淡道:「姑娘是打算去哪里?」
「骊山。」朝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我千里迢迢从灵州过来,一路颠簸不说,还遭遇土匪,差点赔了命,这回,我朝华非要好好收拾傅青空不可!」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却没有说话。
「对了,你知道骊山往哪走吗?」朝华望着面前的双岔路,问道。
男人勾唇浅笑,抬手一指:「左边……」
「多谢。」朝华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左边的路。

天色渐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朝华终于看到一幢大宅子,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宅子虽然景色壁纸,但隐约有点不对劲啊。
「请问一下,这里是傅家吗?」朝华见门口有人守着,便走上前问道。
「什么傅家?」那人抬头,与朝华一对视,瞬间脸色惨白,「大……大哥,那女的诈尸了!」
「封建迷信!」另外一人瞄了一眼地上的黑影,「活的。」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朝华欲哭无泪,自己怎么就不小心掉进了土匪窝呢?不对,这不能怪她,要怪就要怪那个男人乱指路!
不消片刻,朝华便被五花大绑捆进了所谓的云中苑,然后房门「咔嗒」从外头落了锁。
挣脱绳子对朝华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毕竟小时候她在她那个武将出身的父候训练下,大到骑马射箭,小到解绳开锁,她早就无一不精了。
正因如此,在灵州的贵女圈子里,她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作为武将的女儿,她的骑射技术自然不在话下,相较于其他娇滴滴的千金来说,更像是一个男子。
若非如此,便不会在那年秋日围猎场上大放异彩,在猎场跑了不过两圈便带了一堆野禽战利品回来,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王公贵子。
只除了自小体弱多病的傅青空。
彼时她还不把这位年少成名的傅青空放在眼里,只是由着性子轻飘飘的说他还不如一个女子。
然后这位一贯以温和宽厚形象示人的小公子,竟然极具报复心地伸出脚绊了她一下,得逞以后居然还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朝华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股脑将从前学的礼义廉耻统统忘到了脑后,跟傅青空狠狠打了一架。
最后还是皇上臣子一起才拉开了打得火热的两人。而这时傅青空俊俏的小脸已经被她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宁远侯信誓旦旦地跟皇帝保证,说以后一定对她严加管教,绝不会让她再作出这等伤风败俗、世风日下的事情。
倒是皇上,一点都没生气,笑眯眯地开口:「我瞧着朝华也是个真性情的姑娘,两人倒是登对,不如便定下亲事吧。」
要知道,皇上开口便是一言九鼎。
她和傅青空的婚事就这样在闹剧中定了下来。
「我才不要嫁给他!」她当即愤愤地咕哝了一句。
哪料竟是一语成谶,傅青空竟然真的不娶她了。如今想来,朝华真是悔青了肠子。
此后很长时间,她都想不明白,皇上到底从哪看出他们登对来的。
等到她觉着皇上果然有先见之明时,傅青空却没了音信。
虽然朝华挣脱开绳子,但是门还是锁着的,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目光落在房梁上—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响,朝华赶紧假装成原来的样子。她盯着房门的缝隙,只见门「咔」的一声开了,然后一个熟悉的男人映入眼帘。
他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如深山寒潭的双眸,如粉雕玉琢的面庞,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的脑子里无端冒出一句以前先生教过她的诗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形容的大抵就是他这般的男人吧。
门再度被锁上,朝华咽了咽口水,没头没脑问他:「你也被山匪抓进来了?」说完顿了一下,翻了个白眼,道,「活该!谁让你乱指路!」
「我本想说『左边不是,该走右边』,怎奈姑娘你走得太急。」男人笑了笑,一副「怪我么」的欠揍语气。
那还怪她不成?
朝华打算不再搭理他,自顾自地松开绳子,把房间里唯一一张椅子搬来踮脚。
「你这是做什么?」男人背着手,看着热闹。
「当然是逃跑喽。」朝华踩在椅子上,险险够着房梁,然后似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男人,还是有些于心不忍道,「你放心,我出去了就找傅家端了这土匪窝,救你出去……若是土匪头子对你起了邪念,你就……」她本想说「拼死打一架」什么的,但看到对方瘦削的身板,想想还是算了。
「就什么?」对方偏偏刨根问底。
「就稍微咬牙忍受一下吧!」扔下这句话,朝华奋力一跃,爬上了房梁。
可她万万没料想,房梁上竟被涂了些滑腻腻的玩意儿,以至于她不慎一个趔趄,整个儿摔了下来。
万幸的是,朝华没有头朝下摔在地上,反而落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她抬眼,正对上男子目光灼灼的眸子,那炽热顺着肌肤,一点点渗进了她的心里头。
「真是莽撞啊。」男人嘴角噙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朝华这才脸颊一红,挣脱开男人的怀抱,愤愤地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哪个混蛋,竟在房梁上抹油!简直恶毒至极!」
「是我。」男人薄唇轻启,「为了防止你逃跑。」
什么?!
「忘了介绍,在下便是云中苑的当家高寂云,也就是你口中的山匪头子。」男人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眉眼已是弯成柳梢。
她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位看似温润又弱不禁风的男子,便是整个宁州都谈之变色的云中苑掌事人,更是整个骊山的山匪头子高寂云,人称云公子。
变故如此巨大,朝华惊讶了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来--敢情从一开始,她就是被这只老狐狸盯上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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