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精神病院医生查房,捡到纸条,上面写着: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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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厅的电视里传来新闻,A市某精神病院出现了杀人犯,目前还在潜逃中。

好在出事的不是我们医院,作为医生的我更加关注起了病人的安全。

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

可是最近,我总觉得有几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我。



1

“A市某精神病院出现杀人事件,死者为一名精神病患者,死因不详,凶手目前仍在调查,望广大市民注意自己的身心安全……”

精神病院的大屏幕电视里传来了新闻播报的声音,我仰头一看,是上个星期的新闻了。

上个星期,我还在参加外地的研讨会,这周才回来。

“小吴姐,你知道是哪家的院里出事了吗?我上周不在,不会就是咱们医院吧?“

我随口问了一句刚刚来汇报查房情况的护士长,她看着我笑了一下。

“是咱们院不得炸锅啦,放心吧,最近注意着点病人的安全就行。”

她找我签了字,笑盈盈地去干活了,我抬起头,刚刚那则新闻还在播报。

里面的画面是一个警察在讲解案件内容,神情严肃。

“在本周三我们在某医院发现了受害者的尸体,报案人是某精神病院的院长。”

“为了维护社会安定,我们并没有惊动周围的病人和医生,而是由院长带领我们去现场秘密调查,调查发现死者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进一步的判断还需要法医出结果……”

我看着画面中插播中死者生前年轻的面容,心底一阵唏嘘。

或许死亡对于某些病人而言是解脱,但对他们的家庭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此外,我们还在这个死者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件可疑的物品。”

画面中的警察举起了手中的证据,透明塑料袋里是一封用报纸剪裁拼贴组成的威胁信,上面的字大小不一,贴得歪歪扭扭。

对于破案的细节,我并没什么兴趣,匆匆瞟了一眼就低下头整理桌面的文件,为一会给患者们送药做准备。

我打开办公桌右边的抽屉,准备拿我的文件夹,下面赫然露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张医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2

上面的字体歪歪扭扭,大小不一,一眼就可以发现这是用书本上剪下来的字拼贴而成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这个纸条,和刚刚新闻上播报的那名死者房间发现的纸条,一模一样。

如果新闻里那个凶手就潜藏在我身边,时刻准备杀了我,那案发的医院应该就是我们院。

可为什么刚刚我问护士长的时候,她说不是呢?

我有些怀疑纸条的真实性,毕竟在精神病院工作久了,也大致能摸清那些病人的脾气。

有些人幻想自己是美国总统,叫嚣着自己要出去参加大选,让全世界都说中国话。

有些人幻想自己是亿万富翁,耍脾气把所有护士医生全都臭骂了一遍。

有些人幻想自己杀了人,但真的报警之后才发现是一场乌龙,警察问他怎么杀的人?他说昨天在亚马逊森林做雇佣兵,开枪突突了好几个。

作为精神病医生,我应该清楚,精神病人说出来的话,有些不能当真,只有正常人的话才能百分之百相信。

我把纸条重新放回抽屉,决定先静观其变。

或许是有病人恶作剧呢,我安慰自己,但仍然还是心有余悸。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发现办公室对面的窗外三楼,一个影子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就在我使劲想要看清对面的人究竟是谁时,那个身影消失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每天办公的地方后边的小窗,正对的是精神病人居住的大楼。

平时的我注意通风,经常开着窗子办公,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在无数双眼睛下面无所遁形。

想到这,我的心跳一阵加速,浑身一个激灵,刷地一下将身后的窗帘拉了起来。

3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猜测送纸条的人是谁,但都没有收获。

尽管每天我都会将办公室里的窗帘关上,可总觉得还是有一双双视线在暗处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让我无处遁形。

我查了医院的住院记录,我们院里很久没来新病人了,最晚入院的记录还是在上个月的月初。

“张医生,刘大强居然把药扔了!“

新来的小护士气鼓鼓地和我告状,领着我跑去看证据。

我跟着她来到了刘大强的屋里,看见蹲在角落挠着头手足无措的刘大强。

“就是这!”

我顺着小护士的手指看去,被搬开的柜子后面,散落着十几片白花花的药片。

很多精神病人都会藏药,他们坚信自己没病,不肯配合治疗,往往需要极大力气去劝导。

可是这个刘大强患的病是思觉失调,经常性的思绪混乱,甚至不太敢和其他人对视,性格相对于一般病人而言好了不少,自从他两年前入院开始我就一直关注着他,从来没出现过藏药的事情。

我笑咪咪地蹲下来和他平视,声音放柔和试图劝导。

“怎么突然不肯吃药啦?只有吃药才能让病好起来哦。”

此时的刘大强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他是我几年前进入这家医院时接手的第一个病人,是个孤儿,四十多岁飘零半生之后,老婆和女儿又在一次入室抢劫中被歹徒捅死,精神受到了刺激,才来到了我们院。

平常我对他都极尽照顾,他也渐渐放下了对我的戒备心理,不论我说什么都乖乖照做,其他护士搞定不了他就会恶狠狠地说“我告诉张医生去”,他就会老老实实地配合。

我让护士在门口稍等一会,好声好气地劝导他,让他和护士一起去药房拿新的药吃。

就在我以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稍微劝一下就肯乖乖配合的时候,他突然惊恐地抓住我的手和我说。

“张医生求求你,我不想吃药,外面有杀人犯。“

4

就在我再三和他保证吃完药他会平平安安地回到房间,刘大强才不情不愿地和护士走了。

回想他呆在医院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这么和我说话过。

我脑中百转千回,最终将其归咎为他可能回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事件,所以惊恐发作,导致脑海中有了一些虚幻的不好的想法。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了书柜的两本书中间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我留了个心眼,走过去,将那两本书扒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让我心头一震。

里面藏了一把小小的削笔刀,就是那种小卖部卖五毛钱一个的。

那一堆书籍的背面,还藏了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固体胶。

我把这两样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手中观察。

固体胶是新买的,有使用过的痕迹,削笔刀也很新,几乎没什么锈迹,可以看出来这两样东西都是拿来不久。

精神病院是不允许患者私自携带刀具的,就连家属给患者送东西,都要经过护士的检查,刘大强又没有家属,他是这么拿到这些东西的。

我思考着,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在一瞬间,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我的手脚变得冰凉。

那封恐吓信,不会是刘大强写的吧?

5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急切地抽出书柜里的书一本一本翻阅,试图找出证据佐证我的猜测。

指尖在纸页上飞快地滑过,急促的沙沙声像心跳声一样在耳边回荡。我疯狂地翻开每一本书,紧紧地盯着书中的每一页,唯恐漏掉任何蛛丝马迹。

药房就在住院楼的边上,如果只是简单的吃药,想必那个小护士已经领着刘大强匆匆忙忙地赶回来了。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压制自己的紧张,试图让自己集中精力寻找证据。

我的视线在书页上飞快地移动,书页像飞速飞舞的蝴蝶在我的手中不断跳动,我终于找出了一本被挖空字眼的书。

“小孩东西望着,寻找掉落的物品……”

我沉默地看着中间被挖空的字,刚好对应了我的姓氏“张”。

我又会想起那张纸条上的话。

张医生,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头皮开始发麻,我试图再次翻找新的线索,却听到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张医生,你在干什么?”

我转过头,刘大强站在门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几乎可以确定,给我送纸条的就是刘大强。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

两年的相处,我对这个看起来内向又敏感像孩子一样的病人已经产生了怜悯之情,他也会时常给我正向回馈。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我?

我心乱如麻,突然回想起来那个站在三楼阳台上窥觑我办公室的黑影。

而刘大强的房间,刚好也在三楼。

6

“张医生,你最近可得注意安全。”

“刚刚收从303收的纸条。”

护士长忧心忡忡地把手中的纸条递给我,我展开一看,是某个病人的笔迹。

“我明明是正常人,张医生凭什么不然我回去,我要回去看女儿。”

“我没病啊这个破医院,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张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每次笑咪咪的就是想把我关在这里,虚伪!”

“昨天和张医师请假,她又不然我出去,哎……或许张医生死了,我就能出去看我女儿了。”

看着字条上的话,我毛骨悚然。

从内容里我不难发现,写纸条的人是我负责的何佳。

她是一个三十岁的农村妇女,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大龄了才怀了孕,生产那天出了问题,小孩没了,她的精神便开始不正常了,经常叨念着她那个一直不存在的女儿。

她的丈夫受不了她,就把她送到了我们医院。

难道她也想杀我?

7

不得不说,做医生实在是一份危险的工作,特别是精神科的医生。

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身边潜藏着两份未知的危险。

于是每次我给何佳和刘大强查房时,都多了个心眼,时刻关注着他们房间里有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好在他们还算听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什么过激的举动。

突然有一天,我正在查房,住在刘大强隔壁的一个年轻小男孩神神秘秘地和我说。

“张医师,何佳和刘大强他俩合伙说要杀你。”

这名小男生患有狂躁症,发起病来两个护士都按不住,但不发病时挺正常,妥妥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真的假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我狐疑地看向他,从他轻松的语气和表情中确定他的状态良好。

他住在301,刘大强住在中间的302,而何佳住在303。

“哪能骗你呀,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他们俩隔着阳台偷偷传小纸条,晚上聊天还被我听见了。”

“不信的话你看啊,楼下面有他们没丢准的纸条。”

他热情地邀请我去他的阳台,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下面有几个揉成球的纸团。

“这次你相信了吧?”

男孩拍拍胸脯,一副自己立了大功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口不一道。

“相信相信。”

8

我没有马上去捡那个纸条,而是趁着晚上下班,病人都休息的时候,偷偷摸摸去病人的那一楼捡了那几个纸团。

秋天的夜晚温度还是低,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一阵风吹来,一股刺骨的冰冷穿透我的肌肤,直达骨髓,我感受到自己的汗毛立起,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我猛地回头向楼上望去,试图寻找那股寒意的来源,但只看到一片漆黑。

或许是我的感觉错了,我这么安慰自己,揣起那几个湿漉漉的纸团匆匆离去。

回到办公室,我的心跳还在激烈跳动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我拉上帘子,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几张带着露水的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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