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宗以后,为何地方藩镇彻底脱离中央控制?宣宗4个失策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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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唐武宗时朝廷破回鹘、平刘稹,声势颇张。幽州节度使张仲武为李德裕所选用,在平定回鹘、讨伐刘稹等军事行动中都服从李德裕的调度。

会昌灭佛期间张仲武迫于压力,亦不许五台山僧人往幽州避难。

1、对待河朔三镇的失策

大中初,张仲武卒,其子张直方袭位。张直方游猎无度,不得众心,不久张氏家族内部爆发争夺权位的流血政变。



张仲武侄张德辅起兵攻杀张直方,战斗异常激烈,甚至还一度攻入“寝宫”,在阎好问等宿卫守军士的拼死抵抗下才未能得逞。

这次未遂政变仅仅是幽州内部争权夺利的开始,此后张直方无法控制局势,惧怕祸及己身,次年冬以游猎为借口,举族逃至长安。

对朝廷来说,藩镇内讧是朝廷培植亲中央势力,扩大影响的绝好机会,宪宗朝李绛利用魏博田氏家族矛盾促使田弘正举地归朝,武宗朝李德裕利用幽州内讧,授予张仲武旌节,也赢得幽州的顺命。

宣宗君臣昧于幽州形势,对于这次幽州内部的流血冲突没有做出任何公开的干预,而是循例授节,白白浪费这一大好机会。

张直方惧乱不敢归藩,朝廷既不举兵讨贼,也不责其失律之罪,仅仅在朝中安置其为金吾大将军而已。

在应付藩镇突发事件上,宣宗君相的颟顸无能在此次幽州事件中暴露无遗。

张直方出走后,军中推牙将周琳为留后,周琳卒,军中又表请张允伸为留后,皆为朝廷所许可。不仅如此,白敏中等不识大体,反而出于偏见,对河朔归顺之人多方歧视。张直方入朝后,裴休等怕被指责为“杂交”非类,不敢与之交游,甚至对其偶然延誉都惶恐不已。



随张直方入的幽州旧属,亦遭白敏中排斥。阎好问随张直方入朝后仅授宿州司马,郁郁不得志,最终又重仕幽州。

张直方事件暴露出宣宗君臣视河朔为化外之地,务行姑息的政治态度,此后河北三镇的分离倾向更为严重。

大中五年(851),党项寇边,魏博何弘敬趁机要挟朝廷,请求统步骑一万五千“助讨”。宣宗不得已,加封其为太保。

大中九年(855)正月,成德军节度使王元逵薨,军中立其子节度副使王绍鼎,绍鼎卒,军中复立其弟绍懿,宣宗皆准其奏,仅以昭王汭遥领节度使,代表朝廷的存在而已。大中时期朝廷威信急剧跌落,咸通年间,幽州等地墓志中公然出现张庄王(张仲武,“庄”为其谥号)、燕灵王(刘济或其子刘总)、燕昭王(张仲武)等伪号。

这些均是宣宗君臣将河北视作化外之地,不管不问所造成的恶果。

2、在张议潮归顺事件上的失误

不仅对河北藩镇,即使是对关系唐朝腹心安危的河陇之地,宣宗君臣也无积极经营之意。

大中三年(849)正月,吐蕃宰相论恐热以秦、原、安乐三州及萧关等七关之地归还唐朝,这就是宣宗君臣所夸耀的“复河湟”伟绩。

会昌中,吐蕃政权瓦解,河陇地区论恐热与鄯州节度使尚婢婢相互混战不已。

大中二年(848),论恐热以兵二万略地,尚婢婢大败之于南谷。在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论恐热主动归还三州七关,既可纠集三州七关的吐蕃守军,补充兵力,又可与唐朝建立某种同盟关系,解决后顾之忧。

对论恐热来说,归还三州之地可解兵力匮乏之急,又可助其摆脱孤立困境;对宣宗君臣来说,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完成宪宗夙愿,收取三州之地。

但是面对送上门的好事,除彻底投靠宣宗的白敏中外,周墀等臣僚们并不积极,反而谏阻宣宗开边“生事”,最终只是委托泾原、邠宁等缘边方镇自行收复而已。



由于得不到朝廷强有力的支持,泾原等方镇直到六、七月才陆续完成接收,接收进度的迟缓再次证明牛党官僚的腐朽与无能。

会昌中,吐蕃王国瓦解后,青藏高原陷入混战状态,武宗君臣审时度势,密令缘边诸镇窥探吐蕃虚实,联络河陇遗民,为收复河陇十八州积极做准备。

而宣宗君臣则满足于元和末宪宗所请求的三州之地,“今则便务修筑,不进干戈”,这种情况下,河陇诸州只能依靠当地汉人自身的力量来摆脱吐蕃的统治。

大中二年(848),沙州土豪张议潮率各族僧俗百姓赶走吐蕃守将,占领瓜、沙等州。

大中五年(851)八月,张议潮献瓜、沙、甘、肃、伊、西、鄯、河、兰、岷、廓十一州旧图。

朝中宰相白敏中、崔铉等人俱不晓兵机,对此新附地区应变乏策,遂据图授地,以张议潮为归义军节度使。

大中十二年(858),张议潮发兵东讨凉州,此次军事行动朝廷方面,也没有任何接应,朝廷和归义军只有名义上的隶属关系,宣宗君臣对归义军的态度与对幽州等割据藩镇并无二致,潜意识中仍将其视为化外之地,只求其不与自己敌对即可。

3、对地方官员的纵容

除河朔割据藩镇外,对朝廷所能控制的防遏型和财源型藩镇,朝廷的控制力也有很大的后退。

会昌五年(845)六月,武宗为强化中央集权,命天下州县按户税多少量裁佐官,并罢州县吏二千余员。

大中元年(847)十二月,宣宗在即位第一年即将会昌所减州县官内复置三百八十三员。有的学者认为武宗时裁减员数不切合方镇使府职繁任重的实际状况,故而宣宗以后方镇使府僚佐又有裁而复置的倾向。

大中六年(852)十二月中书门下奏称:“近者所在军府,多称穷空,因缘增添,费用滋广。”

朝廷不得不对方镇使府所请俸料、职田、禄粟、时服等进行厘定。大中初各地使府何以热衷于广添属员,我们或许在墓志中可以找到某些答案。

会昌三年(843)五月武宗曾对移镇随从将校人数进行严格限制,规定节度使移镇军将至随身不得过六十人,观察使四十人,经略都护等三十人。

曹翠任曹州刺史约在大中八年(854),其随从将校竟然高达六十人,达到会昌时期节度使级别的规格。材料所称虽是刺史,但我们相信,大中时期诸道使府大肆添置属员,情况大体如此。



据墓志所云,朝廷所给各地使府俸禄是有统一规定的,使府俸给有优简之别,关键在于随从属员身上。“职之卑高,唯所制置”,节帅开府时所置属员越多,则其所请俸禄也就更多,这些属员俸禄多被长官私自侵吞。

大中初复置官吏即可保证士族有足够的官职可授,又可直接增加上层官僚的俸禄收入,整个官僚阶级都可从中受益,这就是牛党不顾朝廷财政困难,急于废除会昌省官政策的根本原因。

与增置官属相对应的还有官僚俸禄的增加。

户部因而又丧失了这方面的财政权。唐后期诸州司马已成闲散虚职,“凡仕久资高耄昏软弱不任事而时不忍弃者,实莅之”。

大中六年(852)十二月,牛党官僚奏请提高诸州司马的俸钱,中下州添至一百贯,紧上州添至一百五十贯,雄望州添至二百贯。

总的说来,大中时藩镇节帅乃至诸州刺史都攫取了更多的人人权和财政权,朝廷在控制地方的能力上有了很大的衰退。

在西北和岭南等沿边军事重镇,宣宗君臣务行纵容,统御失序,因此边疆武臣多贪婪不法。

大中早期西北边帅利党项羊马,数欺夺之,并妄作诛杀,结果激起党项反叛。

大中末安南都护李涿尤为贪暴,强市蛮中马牛,不偿其值,又贪戍卒衣粮之利,擅罢峰州六千防冬兵,境上群蛮不堪其虐,遂引南诏入寇,自此边患不止。内地使府节帅在歌舞升平的粉饰下更是极度腐化。

郑光为宣宗国舅,目不识丁却连镇平卢、河中等镇。

杜悰在西川任上唯知游宴,狱囚不决,民间称为“秃角犀”,归京时竞用狱状包裹漆器,随意丢弃。

大中中杜悰迁镇淮南,任内同样荒湎酒宴,日常五餐,夜间亦有一食,每日食费竟至万钱。

因杜悰不理政务,淮南狱囚积滞者常达数百,治下贿赂公行,官衙被呼为“狱市”。



杜悰之后崔铉又继镇九载,同样荒于政事,法令一设,无复改动,被称为“九年老”。因曾为宰相,崔铉在镇也以门阀自耀,广作威福,出入仪仗引马军将,少亦不下二百蹄。

由于藩镇节帅同朝中权贵乃至宦官集团关系错综复杂,宣宗也不得不多有纵容。大中初,河东节度使王宰自河东入朝,结交权倖,求为宰相,被周墀所劾,宣宗不治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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