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之病逝,刘裕急回建康,关中内乱,王镇恶、沈田子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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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平了后秦,晋廷加封刘裕为宋公、相国,让他统领百官,处理朝政,再加赐给他十个州郡。刘裕还是上奏,假意推辞。于是,晋安帝召集刘穆之等宋公亲信们商议为刘裕加官封爵之事。



“这次,朕再封刘裕大将军为宋公,又加赐他十个州郡,然而大将军他……还是推辞。这……如何是好?”晋安帝惊恐地问众臣。

众臣人人默默无语。安帝只好下令退朝,最后步行走到刘穆之身边。

“刘太尉他为何屡封不受呢?”晋安帝忧郁地问刘穆之,“……世人皆知,爱卿你与刘大都督情同手足,想必爱卿你已得知刘寄奴的心思?”

“太尉谦虚谨慎,是不想陛下加封啊!”刘穆之随即答道。

“然而……刘太尉曾经密派行营长史王弘来到宫中,恳请九锡殊礼呀!”安帝轻声地向刘穆之说,“但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屡封不受呢?朕是否还要对刘太尉另作加封?”



“啊,太尉竟已恳请九锡殊礼?对此,微臣确实不知!”刘穆之听罢大惊失色,过了一会,他又垂头丧气地说道,“至于……是否还要对刘太尉另作加封?对此全凭陛下决断,微臣别无他言……”

退朝之后,刘穆之心灰意冷,颓然地出了皇宫,郁闷地赶往自己的府中

刘穆之从台城皇宫回府后,闷闷不乐,渐渐地精神颓丧起来。

“老爷,为何如此懊丧?莫非身体不爽?”夫人问刘穆之,“是宫中有事?”

“不是啊。唉,如今的大事,再大莫过于刘大都督的事……”穆之强笑道,“事情就出在刘大都督的身上!”

“……刘大都督又有何事?”夫人问。

“如今……刘裕大都督他开始疑忌于我了!”刘穆之接着说。

老爷与刘裕大都督同甘共苦,情同手足。谁人不知你是他的第一心腹?大都督西征,你一心一意,为他内总朝政,外供军需,大小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老爷你今日做错了何事,竟遭大都督疑忌?

夫人惊恐地问道,“老爷只是饮食略有奢华, 这,大都督也早就知道,岂能怪罪……”



“虽然……我问心无愧,奈何大都督他向来多疑……”刘穆之痛苦地叹道,“自从随大都督起事至今,他无事不与我共同商讨,而今日……他派王弘向皇上求索‘九锡殊礼’。像这等大事,我却毫不知晓,岂不怪哉?如此看来,刘裕他已经开始 疑忌我了!”

“大都督曾夸大人您的才能,说大人您‘对于满屋奏章,目览耳听,手批口酬,立刻就能处理完毕’呢!”一位亲信属吏说道。

“唉,我以为只有刘毅才是他要防备的人啊,却原来……刘寄奴其人……他疑惧一切人呀!因此……”

刘穆之惨然地叹息道,“……伴君如伴虎。如此看来,我命将不久了!你们要好有为之。我死之后,你们就谎称我是因病而亡,以免子孙受到连 累,同遭不测!



“这……何至于死?”夫人悲泣地问道,“老爷还曾为他掌握着府中的大事呢!”“刘寄奴乃是苍龙也,苍龙疑你,你岂能活?既然大都督疑忌到我,我就将死……”穆之垂头丧气地说,“你们岂能忘了前一次诸葛长民的悲剧?诸葛长民也曾 是他的司马呀……”

刘穆之说罢,遂郁郁寡欢,愧惧成疾,不久病故于朝。

这时,刘裕驻军关中,正想进军西北,占据中原,以便一统江山大业,然而事不如愿,刘裕此时却突闻京城急报,说前将军刘穆之因病身亡了。

为此,刘裕不禁悲痛和忧虑,因为京中失去了一个推心置腹的亲信,内廷就会不稳,他唯恐朝中就要生乱。为免不测,于是,刘裕临时提拔了刘穆之的副手徐羡之代任其职。

但是,刘裕始终觉得,徐羡之远没有刘穆之那样令他放心。于是,刘裕只好决定暂时放弃进攻中原的大计,决定立即亲自率军东归建康,以确保既得的安身立命的江南基业。



“大都督果然要放弃关中大业?”咨议将军王修得知刘裕将要还军南归,遂入宫向刘裕劝告,“关中向来是中国的要枢,占据了长安,就能挺立中原!今日,我们好不容易拿下了长安,关中初定,就要来日方长了,太尉岂能轻易弃之?”

南国虽小,然而,那里却是我们立命之地,如今刘穆之已死,我们朝中无人,倘若宫廷有变,我们就会后退无路了!况且……此地非我族类,人们多有异心,我们目前也难以掌控此地。而这关中即使日后有失,我们来日仍有再次问鼎中原之时——”刘裕愁眉不展地说道,“这关中之地,就请阁下全力保守了,明日我将从长安排!”

“刘穆之他也是京口人士?”过了一会,王修问。

“啊,刘穆之原籍东莞莒县,南渡后,久住京口,他也是我们的老乡,是我的心腹知己啊!我西征北伐,都让穆之留守京城,以免我们的后院起火。刘穆之如果不死,他一定能帮我治理天下。真可谓‘好人散去,国家遭殃!’”刘裕沉痛地对王修说,“刘穆之死后,我江东朝中无人了!”



“麾下理解太尉爱惜部下之心……”

王修也流泪道。“当初,我与何无忌等北府兵将领起兵反桓玄,初克建康后,急需一个主簿的人选,是何无忌向我推荐了刘穆之,他说没有比刘穆之更合适的人了。我欣然同意,并立即派信使骑快马去请他来任职。刘穆之曾任琅琊府主簿,此时赋闲在家。这天,他听到京口方向人声鼎沸,于是早起就到路边打听,正好和前去的信使相遇。于是,穆之欣喜地接过邀请信,返身回家向家人告别,跟信使一道来见我……”

刘裕继续叹道,“我与穆之一见如故。我将所有重大事情,全部交给刘穆之处理和安排,他也是竭尽忠诚、极力筹措,没有任何遗漏和保留!”

“那是太尉知人善用啊!”王修又道。



刘穆之确实是个能干之人。他在内总管府中事务,在外供应军旅的给养,遇事当机立断,处理问题快如流水。各方宾客到他那里,请求诉讼之事千头万绪,内内外外,咨询禀报,各种材料堆积如山。刘穆之竟然能眼看着文件,手写、耳听、嘴说,同时进行这四种工作,应付自如,互不混淆和错乱。

刘裕道,接着又黯然叹息,“可惜如今他再不能在朝中为我分忧了。我只有南归……”

“哦,也只能如此了!”咨议将军王修忧虑地退出。

次日,刘裕立即在长安大殿上升堂,安排日后关中的军政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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