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楚承弋的第三年,他开始流连青楼花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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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嫁给楚承弋的第三年,他开始流连青楼花场。

原本空荡的后院也热闹起来。

我不争不吵,尽心尽责操持他与每位小妾的婚事。

本是他与别人的花烛夜,却出现在我房中,凶狠的啃咬我的嘴唇。

「为什么,为什么你丝毫不在意……」

「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用力推开他,眼里充满痛苦:

「那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1

今日是楚承弋第四位妾室过门的日子。

王府张灯结彩,红布从前门一路铺至后院。

就连院里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按规程,纳妾是不需这般铺张的,只是这回楚承弋要求大办。

我想,这位柳青纱柳姑娘定是他最喜爱的人。

前院炮声齐鸣,锣鼓喧天。

我躺在院里的竹椅上,半眯着眼,瞧那灼灼烈日。

夏日曾是我最喜欢的时节。

那时,我还未入府,最喜欢在草原上跑马,随着马蹄声落下,灼热的微风在面颊拂过。

自由肆意。

如今却被困在这大宅院中,看着这四方的天空。

连翘沏好茶,在我手边轻搁下,出声:

「这回,后院怕是有的闹了。」

我拿起茶杯,轻抿一口,没有说话。

连翘犹豫了下,继续说:

「小姐,您不生气吗,王爷这般铺张浪费只为娶个妾室,外头都说……」

连翘是我的陪嫁丫鬟,她仍习惯唤我小姐。

我抬眸看向她,不紧不慢,说:

「说什么?」

连翘咬了咬牙:

「说王爷准备废了您,才会这般不在意您的面子。」

我轻笑一声,转回头,闭上了眼睛。

我做梦都想他能废了我,可我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我。

他要把我困在这毫无自由的宅院中。

夜晚烛火晃动,前院的动静渐渐平静下来。

本该出现在洞房花烛夜的楚承衔,却出现在我房中。

他死死扣紧我的手腕,红着眼睛,呢喃:

「三年了,整整三年……」

「不管我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纳多少妾,你都丝毫不在意……」

他身上浓郁的酒味令我皱了皱眉。

看他的样子定是喝醉了,否则决不会这般刨根问底的追问。

动了动手腕,想把手抽出来,发现根本挣脱不开。

我叹了口气,实在不想跟一个醉鬼争论,无奈道:

「王爷,您喝醉了,等您清醒些我们再说,好吗?」

「把王爷扶回柳夫人院里。」

楚承弋推开上前扶他的下人,嘴里怒骂:

「滚、滚开,我不走。」

无法,我只能朝连翘使个眼色,让他们都出去。

看着满身酒味的楚承弋,我低声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抬起头,脸颊因酒精上头有些红,眼睛里的痛苦令我愣了愣神。

「我想知道,我该怎样做,你才愿意原谅我。」

「他在你心中就那么重要吗,三年了你还是放不下……」

他没有说名字,可我知道他说的是谁。

那个人的名字仿佛是我们之间永远无法提起的禁忌。

见我没有说话,他发疯般冲上来按住我的脑袋,凶狠地啃咬我的嘴唇。

唇上的刺痛令我回过神,我拼尽全力推开他。

手背往唇上用力一擦,一抹刺眼的红色,嘴唇果然被咬破了。

我闭上眼睛,睁开,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那你去死吧,楚承弋,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三年来,这是我第二次这么不顾身份不计后果地跟他说话。

他身份贵重,权势滔天,是当今皇上的胞弟。

而我家世微贱,父亲只是个五品武将,经不起他的滔天一怒。

所以,哪怕我再恨他与他说话也要注意分寸,生怕连累了父亲。

可能是我的话太过狠毒,他渐渐清醒过来。

2

他看着我,微愣片刻,半响说:

「抱歉……你……好好休息。」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椅子上。

沉默半响,双手掩面,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传出来。

晚上,我做梦了。

梦里,我回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我骑在红枣色的马上疾驰,随着一阵俯冲,一片碧绿的湖泊显现在眼前。

那个人背对着我,藏蓝色的衣袍随风飘动,肩侧晃动的两条细小辫子是我今早编的。

我扬起笑容,大声喊他的名字:

「原简!」

他转过头,烈日的阳炎映射在他清俊的脸上。

他笑起来,笑容阳光灿烂,他说:

「相梨……」

我坐在堂上揉了揉眉心,堂下的几位夫人吵得我有些头疼。

她们一早便来我这儿,控诉柳青纱仗着楚承弋的宠爱,恃宠而骄。

昨日抢秦夫人院里养了半年膘肥体胖的锦鲤。

今日对赵夫人翻白眼,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剩下的芫夫人也惨遭她摧残。

这三位夫人皆是今年入府的,身份地位都一样。

柳青纱不过才来几天便如此嚣张,她们自是气不过,但又拿她没办法。

所以想请我劝劝楚承弋雨露均沾,切勿专宠太过。

看她们一副我不同意便不走的模样,我只能应下来。

我也有些时日没见楚承弋了。

自那晚后,他日日留宿柳夫人那,平日在我这用的午膳如今也不来了。

他不来,我倒松了口气,只是……

这事,我该如何跟他说呢。

仲夏夜晚,蝉鸣绕耳。

我独自坐在前厅等到夜深,才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我起身迎出,刚好撞见他走进来。

玄色衣袍衬得他宽肩窄腰,衣袍上银丝线绣的云祥若隐若现,如他的气质般,文雅高贵。

他确是生的一副令人惊叹的容貌,即便我再不喜他,也不得不承认。

他看到我愣了下,眼神微亮,看起来有些无措:

「相梨……你是在等我吗?」

我顿了下:

「是,有些话想同王爷说,关于柳夫人的。」

他眼睛暗下来,沉默少顷,说:

「坐下说吧。」

连翘端了茶上来,我将其中一杯放置他面前,才坐下,说:

「王爷,是否对柳夫人太过宠溺了些?」

闻言,楚承弋从茶杯后抬眸看了我一眼:

「王妃是否管的多了些,本王想宠爱谁便宠爱谁,不需向谁禀告。」

「难不成,王妃吃味了?」

「王爷说笑了,妾身只是想提醒王爷雨露均沾,切勿专宠。」

「这对柳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看着我,屈起根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半响才说:

「是其他几位夫人同你告状了吧。」

我顿了下,说:「是。」

他良久不说话,脸上的目光太过强烈,我忍不住侧头看他。

正撞上他深邃的眼眸,如深不见底的潭水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吸进去。

他说:「若不是她们同你告状,你可会主动来找我?」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我张张嘴刚想出声,却被他打断。

「既已知道结果,我又问你做什么,这些年向来是我……」

「罢了,送王妃回去吧,小心着凉。」

我起身,想了想,他还是没回答我。

「王爷,柳夫人……」

还未说完,他已转过身背对我,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罢了,话我已经带到了。

夏日午后,院里隐隐传来蝉鸣声。

我侧躺在软榻上,翻看手里的书。

3

连翘从外面跑进来,一脸愤愤不平。

我看她气鼓鼓的脸颊,不由笑出声,打趣道:

「这是什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她气鼓的脸瞬间垮下来,委屈道:

「除了那柳夫人,还有谁。」

我问:「她又怎么了?」

那晚的话楚承弋并没有听进去,如今,他对柳夫人的宠爱更甚往日。

连翘又气鼓了脸:

「那柳夫人仗着王爷护着她,对其他夫人摆脸色就算了,连小姐您也敢冒犯。」

「您那盆绿梅前些时日我送花房养护,今日运回时被那柳夫人瞧见,她竟将您的绿梅掰断一枝,拿回她院里了。」

「奴婢拼命相拦,却被她身边的丫鬟拉住……」

闻言,手一晃书从手中滑落发出声响,我慌忙起身。

「绿梅如今在哪,快带我去!」

这株绿梅是原简送我的生辰礼,原先被我栽种在家里。

进府前我将它挖出,它跟着我在路上颠簸月余才重新种入土里。

如今,长得最茂盛的那枝丫已经不见。

我颤着手,摸了摸那被掰断的断枝,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原简是我父亲的部下,我与他自小相识。

他教我骑马,教我猎鹰,也是我情感的启蒙对象。

我喜欢他,在赐婚的圣旨未入府前,我本打算跟他表达我的心意。

可一切都太迟了,我不敢抗旨,也想不通我何德何能嫁给名遍京城光风霁月的逍王爷。

我与他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这种人就如那天上的月光般不可触及。

后来,我才知道这门婚事是他主动向皇上求的。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见过我,并喜欢上我。

可我不喜欢他,我喜欢的是带我骑马,教我猎鹰的原简。

婚后,楚承弋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怀疑我与原简。

他嫉妒,所以他封原简为前锋,命我父亲带他出征远离京城。

我恨楚承弋,因为他的猜疑,原简死在了遥远的漠北,连同尸骨一起埋葬在那里。

我更恨自己,我不可诉说的少女心事,竟害了他。

这株绿梅是他在这世上与我最后的联系了。

这时的我并不知道,我自以为是的恨意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我原以为的心中人也并非我所想的那般。

我冲进柳青纱院中时刚好听到她与丫鬟说话。

「就一株破梅花,咱们那王妃娘娘看得跟宝似的,丟了吧,看着就晦气。」

我快步上前夺过丫鬟手里的绿梅枝,怒斥:

「你好大的胆子!」

丫鬟扑通跪下,俯身:「王妃娘娘……」

柳青纱起身,款款走来,不情不愿朝我微微鞠了个礼。

「王妃姐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柳青纱。

第一次是她过门时的敬茶礼上,当时我头疾发作,疼的厉害,没仔细瞧。

今日一见,果然不俗。

肌肤胜雪,粉腮桃眼,一袭红裙美艳娇嫩。

「你折了我的绿梅却问我为什么来,不觉得可笑吗?」

「你在王府如何作妖我不管,可你不该动它!」

她撇撇嘴,满不在乎:

「王妃姐姐好生小气,不过是株绿梅罢了。」

「竟这般小题大做,你若实在心疼,我叫王爷赔你一株便是。」

「不过,你这绿梅这般破烂,我重新赔你的定比这好百倍。」

「王妃姐姐,你可是赚大了。」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一股怒气从脑髓深处迸发,如一股滚烫的热流涌向四肢。

指尖气到轻微颤抖,我抬起手给了她一耳光。

她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边尖叫边跑出去:「你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王爷!」

「找本王何事?」

楚承弋突然从门口走进来,屋里瞬间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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