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彩陶”：中国万年才演化出彩陶，西方只用区区九百年

所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在彩陶问题上就是如此，从陶器出现到演化出彩陶，中国用了超过万年时间，但西方却只用了区区九百年。

更为重要的是，虽然西方演化时间较短，来势却极其凶猛，一反常规的超过中国同期彩陶。著名学者韩建业《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中指出：其彩陶的迅猛发展令人惊叹，发达程度在同时期中国彩陶之上。

世界上最早的陶器

1925年，在捷克下维斯特尼采地区，考古发现一批精美陶器动物雕像或人像，其中一件为女性陶瓷塑像，被称为“下维斯特尼采的维纳斯”（下图），距今2.7万—3.1万年。

2012年，江西万年仙人洞遗址考古，中美德三国学者一再核实，最终将该遗址出土的作为容器的陶器，年代确定为2万年到1.9万年前。

按理说，捷克的陶器要比中国的更早，因此准确的表述应该是“迄今为止的世界上最早的陶器在捷克”。如今，中文网上很多文章也是这么说的。

但诡异的是，江西仙人洞陶器横空出世之后，却有一批西方学者认为仙人洞陶器才是世界上最早的，项目参与者之一、哈佛大学的考古学家欧弗·巴尔·约瑟夫断言：“这是世界上最早的陶器。意味着时代更早的陶器可能会在中国南方发现。”

其实，捷克陶器塑像不可信：首先属于主观断代，当时也没有碳十四；其次莫名其妙的出现精美陶器，超出了当时审美与制作水平；第三没有作为生活用品的陶器，又是反常的现象。因此，捷克这些陶器实在难以让人相信，假的过分，故而才有西方学者承认世界最早的陶器在中国仙人洞。

世界上最早的彩陶

距今2万年时，中国出现陶器，但直到距今1万年时，中国才出现彩陶，距今7000年后，中国彩陶更加绚烂多彩。

本世纪初，在浙江发现“上山文化”，其中出土的彩陶距今9000多年。中国社科院研究员王仁湘指出：由上山文化的发现看，彩陶起源的历史可以提前到9000多年以前了，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彩陶。

距今7000年时，中国进入仰韶时代，出现了诸多花鸟等图案的仰韶彩陶，线条流畅、图案绚丽，它是仰韶文化的主要特征。其中，学者苏秉琦认为仰韶时代的庙底沟文化的花纹图案，“可能就是华族（即华夏民族）得名的由来。”

与中国相比，西方彩陶发展如有神助，只用了区区900年，就完败中国。

韩建业《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西亚哈苏纳文化、 萨马拉文化、哈拉夫文化等彩陶文化，上限都在公元前6000年之前，异彩纷呈，发达程度在同时期中国彩陶之上。如果考虑到西亚最早陶器的出现才不过在公元前6900年左右，则其彩陶的迅猛发展就令人惊叹了。

简而言之，西亚最早的陶器距今8900年，然后距今8000年时出现彩陶，而彩陶一出现就异彩纷呈，“发达程度在同时期中国彩陶之上”。（下图，哈拉夫文化彩陶）

需要注意的是，欧洲陶器是“二起二灭”，先是3万年左右的捷克陶器，然后断绝1.5万年以上又发现陶器，最后从西亚引进了制陶术，因此欧洲“考古”出的万年以上的陶器，到底怎么一回事，还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话题。

哈拉夫文化后，出现两河流域文明，更是神一般的文明，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什么都记录在泥版文书上，甚至已有17位数字，但就是没有什么生产生活的器具。当然，按照楔形文字记载，此时西亚文明简直可以秒杀一切文明，包括彩陶制作与审美。

余论

关于本文话题，还有两点值得思考：

首先，西方历史叙事下的很多东西，犹如西方彩陶一般，都是突然出现、突然成熟，神奇的不得了，但有些违反事物演化逻辑。不是不能突变，不是不能接受别人更优秀，但近乎所有东西都如此违反常理，这就有些奇怪了。

其次，北大教授王立新等研究发现：吉林大安就有这种纹饰的陶器，年代距今上万年，而且这种纹饰越往西年代越晚，到达东欧草原的时候，大概是距今7000至8000年前后，而且这和制陶技术由东亚逐渐西传的年代几乎是一样的。即，距今8000年时制陶术传播到东欧！

如此，在此之前的欧洲、西亚陶器怎么一回事？上文提到的哈拉夫遗址中出土的碳化黍，本世纪中国学者科学测年，确认年代被高估了至少1500年。因此，哈拉夫遗址年代是不是“被虚高”了？挤掉水份之后，或许欧洲、西亚历史更符合逻辑吧。

参考资料：

《社科院考古所中国考古网：立足田野，稽古维新——王立新教授访谈》

《韩建业——再论丝绸之路前的彩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