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接白月光进宫,还要夺我的后位,没关系,这个皇帝他当到头了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甜言蜜语蒙蔽,相信了李淮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鬼话。

替他死死按住了我那早就想造反的爹。

当他的第九十九位佳丽入宫时,我就知道,是时候给我爹传去密信了。

1

杨晴柳入宫那天,我犯了心疾。

芷兮亲自去请,也只得了皇上一句:「朕有空自会去看她。」

他是挺忙的,忙着宠幸新进宫的柳贵妃。

我心疼得厉害,眼前的御医换了一个又一个,晃得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就听到芷兮在教训外间的小丫鬟,我拉了拉床头的金铃。

问了半天,她才支支吾吾告诉我,原是宫里现在都在议论,我进宫六年还是贵妃,怕是皇上本就没打算让我登上后位。

我开始剧烈地咳嗽,不可能的,当年我披甲上战场,为他守住了大梁江山时。

他明明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皇后只能是我谢瑶。

只有成为一国之母,才有机会能为谢家全族挣一个光明的前程。

不然我是断然不肯进宫的。

我望向寝殿门口,可那里空空荡荡的,并没有人来过。

2

窗口暖色的光线消失不见,地上覆了一层白霜。

李淮安才出现在了瑶华宫中。

彼时的少年肩膀已然变得宽厚,龙袍加身,气度威仪。

明黄色的身影绕过雕花屏风,来到我床边坐下。

许是不常看到这般虚弱的我,他脸上的神情一怔。

覆上我手背的那只手,带着微微的暖意。

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梅花香。

我将手轻轻抽出,别过头不再看他。

我与杨晴柳相识多年,知晓她最爱的便是梅花香。

究竟是要做出如何亲密的举动,才能使他身上也沾染到杨晴柳的香味。

李淮安复又将我的手重新握住,像以前那样同我解释。

无非就是平衡朝堂,稳固大统一说。

那些人不过是棋子而已。

同样的话我如今已经听了九十八遍。

每次我都是相信的,因为李淮安从不踏入那些女子的寝宫。

可我知道,杨晴柳和她们都不一样。

一进宫就赐了贵妃的位份,与我平起平坐。

除我之外,以前从未有谁受过如此优待。

一想到他手上或许还有杨晴柳的体温残留,我便觉得心中膈应,奈何刚发过病,浑身无力,李淮安力气又极大,只能任由他握着。

「刚刚昏过去时,我做了个梦。」我回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梦到了当年我们在塞北的时候。」

面前的人瞳孔微微一缩,偏过脸去,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都过去的事情,又提起作甚。」

每个字都仿佛在塞北的寒夜里浸过。

若不是杨晴柳的再次出现,我几乎都要忘却了当年的情形。

忘了白茫茫的大雪里,李淮安背着她走远的背影。

或许是察觉到我暗下去的神色,他轻轻将我额前碎发抚到耳后,放缓了语气哄我:「当年我也是不得已。」

他有太多的不得已了。

3

我有很多年都没见过杨晴柳了。

彼时她是京中名门闺秀,我是塞北荒原上整天疯跑的野丫头。

后来我上了战场,成了战无不胜的巾帼女将军,而她父亲却因触怒先帝,惨遭贬谪。

如今我们在这后宫之中重逢,说不清究竟是谁被命运戏弄的成分多。

柳贵妃来瑶华宫探病。

我勉力支起身子,让芷兮将我打扮得容光焕发。

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面,我无论如何也不愿败下阵去。

她先是一番嘘寒问暖,后又貌似不经意间露出腕间的玉镯。

她用手轻轻抚着玉镯,在我怔愣间开口:「说起来还真有些对不住你,明知你病了,皇上还日日宿在我那里,我如何劝都劝不动。」

「还有太后娘娘,因着我幼时在她膝下长大的情分,将这个玉镯赐给了我。」

「我推脱不得,因为她说,这本就是她留给未来儿媳的。」

李淮安最近常去忘忧宫这件事,我是知道的。

宫里人都说,忘忧忘忧,就连宫殿名,都彰显着她在皇上心里独一份的地位。

这六年来,去太后宫里每日晨昏定省,我一日都未曾落下。

我在塞北长大,生性自由散漫,为了讨太后喜欢,再也未穿过蛮靴,跟着她身边的沈姑姑学习宫中礼仪时,吃尽了苦头。

因着李淮安那句:「母后生性如此,日子久了定会看到你的好。」

所以即便是太后时常冷脸相待,我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杨晴柳手上的玉镯,我是认得的。

太后的陪嫁,她很珍惜,日日戴在手上。

什么生性如此,不过是从头到尾都看不上我罢了。

我摇了摇手上金铃,便立马有侍女送上热茶来,芷兮最是懂我心意,在一旁轻叹:「皇上真是细心,怕娘娘万一犯病时无力出声呼喊,便在这瑶华宫里四处都放上了金铃。」

我假意嗔她多嘴,端起面前的龙井,浅啜了一口:「皇后之位你就别想了,皇上当年已在十万铁骑前,与我许了诺。」

杨晴柳应当是不知此事,听完脸色铁青地离开了。

我将茶碗放回到桌上,茶汤震动晃荡,与我强装镇定的神情截然不同。

4

淮扬上贡了一批碧螺春,春茶鲜爽,是我心头所爱。

往常内务府都是直接送到我宫中的,这回我却只得了个信。

茶都去了忘忧宫。

内务府总管送来了一小罐子,我揭盖一闻,明显是去年的陈茶。

「绿茶向来是喝新不喝旧,谁给你的胆子,如此糊弄本宫?」

宫里这些人向来都是看人下菜碟,从前杨晴柳未入宫时,整个后宫我独大。

这些人如墙头草一般,见风使舵,最会揣测圣意,如今居然都敢欺辱到我面前来。

内务府总管连连跪下告饶。

「姐姐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人未到,先闻其声,杨晴柳跟在李淮安身后进了瑶华宫。

「都怪我,实在是喜欢碧螺春,故而让他们都留在了我宫里,还是皇上提醒,我才知道姐姐也喜欢这茶。」

李淮安对待下人向来仁慈,最不喜无故苛责下人之事,杨晴柳每说一句,他的神色就越紧绷一分。

杨晴柳将茶罐递过来:「姐姐就莫要为难下人们了,妹妹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今年进贡的茶叶足足有十斤,这罐里最多不过二两。

杨晴柳此举定是在羞辱我。

这哪里是来送茶的,分明就是来炫耀的。

她从以前就是这样,虚伪扭捏,令人厌恶得紧。

我轻轻抬手将茶罐打落,陶瓷茶罐应声碎裂,茶叶撒了满地。

李淮安立时将杨晴柳护到身后,生怕溅起的碎片会扎伤她一般。

「谢瑶,你怎的如此野蛮。」他眼中凝聚起狂风暴雨,看起来对我十分失望。

「野蛮?」我不禁冷笑,「当初又是谁说,爱极了我身上的洒脱与自由?」

李淮安神情略微怔愣。

杨晴柳惯常懂得如何适时添油加醋:「姐姐不高兴,又何必拿这无辜的茶叶撒气,可怜皇上还巴巴地给你送来。」

李淮安面色霎时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杨晴柳借机还要刁难,明里暗里的意思,是让我将地上的碎片都捡起来。

我不欲与她多做纠缠,索性蹲下身子,战场上无眼的刀剑我都不惧,难道还怕这几块小小的碎瓷片。

正当我伸手准备拾起瓷片时,李淮安却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拉起身来。

然后以不温良之名,将我软禁在了瑶华宫。

我看着他眉宇间不忍的样子,不像是真的动怒,倒像是……做给杨晴柳看的。

5

这一禁足就是整整一月。

起初李淮安还偶尔来看看我,但每次都会被杨晴柳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请过去。

今天磕着碰着了,明日又弹琴弹哭了。

回回来回回演,看得我厌烦。

索性称病,以需要静养为由,直接将李淮安拒之门外。

他起先还殷切地在外面等一等,后来次数多了也不愿再来我这吃闭门羹。

也好,我发苦地笑,至少落得清净。

没想到这一称病,反倒像是真的病了似的。

食不下咽,尤其是那些个荤腥之物,一闻到就想吐。

芷兮见我如此,反倒高高兴兴请来了御医。

御医搭脉得出了结论:「恭喜娘娘,是喜脉。」

我被这天降之喜砸得眼冒金星,几乎要不敢相信,只得偏头愣愣地看向芷兮:「他说什么?」

芷兮眼中有晶莹闪烁:「恭喜娘娘,得偿所愿。」

我小心翼翼将手放到小腹上,仿佛能感受到生命的脉搏。

这是我的孩子,我和李淮安的孩子。

早先便有御医诊断我不能生育,调理了两年都没见到成效。

李淮安当初答应过,后宫的女人除了我,谁也不会生下他的子嗣。

登基三年多以来,他苦心经营皇权,宫中一直未有龙嗣诞生。

上天垂怜。

他流着我和李淮安的血脉,也将是李家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芷兮又哭又笑地帮我拭去眼角的热泪。

我接过帕子,让御医先别告诉皇上。

我要亲口告诉他这个惊喜。

6

两年前,御医说我多年前受过寒,冻伤了身子,这辈子怕是难以有孕。

那是十年前,塞北的冬天。

杨晴柳觉得新鲜,非要去冰天雪地里冬钓。

李淮安向来事事依着她,他是京里来的贵人,我再如何反对也只能陪着。

没想到行至半程就突遇了暴风雪,将我们三人吹得东倒西歪。

我与杨晴柳同时滑倒,双双扭伤了脚踝。

眼看着风雪越来越大,一时半会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待在原地就是等死。

李淮安目光在我和杨晴柳之间徘徊不定,那双黑眸中尽是沉痛与犹疑。

最后他还是选择背起杨晴柳,对我说:「谢瑶,你自小生长在塞北,身体强健,而晴柳自幼体弱,我先带她回营地,然后找人来救你,好吗。」

说这话时他又偏过了头,我听到他清冽的嗓音被凛冽的寒风吹得七零八落。

看似是个征求同意的疑问句,实际并没有给我作答的时间。

等我再抬头,他已经背着杨晴柳走了很远。

我尽力蜷缩在雪地里,但仍然感觉体温在一点点流逝。

我真的觉得自己就要如此不甘地冻死在这里。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我爹是大将军没时间管我。

从小我便是个身强体壮的野丫头,也因此我总是不能成为被选择的那一个。

杨晴柳的父亲是当朝太傅,权势滔天,而我是驻守塞北苦寒之地的将军之女。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做出这样的选择,在情理之中。

我在雪地里生生待到了天光散尽,最后是我爹得知消息后赶来救回了我。

上天终究是垂怜,让我今生有机会能成为娘亲。

不知是否因为肚中有了小小的生命,芷兮都说我最近变得柔软了许多。

芷兮瞧着我给孩子绣肚兜,那笨拙的模样,居然都敢打趣起我来:「九斤重的银枪娘娘都能舞得虎虎生风,没想到今儿竟然会被一根小小的绣花针难倒。」

从小到大我银枪没少拿,可绣花针却是破天荒头一回。

我屈指弹她脑门,想佯装生气,可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李淮安生辰将至,我打算将喜讯当做生辰礼送出去。

7

天子的生辰,自然不会马虎。

百官来贺,普天同庆。

宴饮接近尾声,我提前回到瑶华宫的小厨房,亲手熬了一碗醒酒汤。

离开之前,我悄悄凑近李淮安,说我有一个举世无双的生辰礼在瑶华宫要献给他。

他对今日的安排极为满意,兴致高,多喝了几杯,眼角眉梢都泛起了绯红的艳色。

听完我的窃窃私语,他勾起唇角,眼里是暖融融的笑意。

仿佛我们这些日子以来的龃龉尽数消融,回到了杨晴柳还未入宫时一般。

他说即刻便过来的,可醒酒汤来来回回热了三趟,也没见人影。

我派人去催,却得到了忘忧宫那位主子有孕的消息。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