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至极的畸恋，让他破了戒

01

张华只身一人进了黑山，穿越过黑山再往前便能回到凤凰山的永安道观了。

一路上张华都在想，师父留下的信里一直叮嘱着让他必须在寒冬腊月之时去一趟黑山，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他得道需要经历的劫难就在此么？

张华想得入神，也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顺着山崖上的积雪就滑了下去。

等张华反应过来，大叫着用仙法击打脚下的雪块。想让那些雪块阻挡住自己的身体，从而放慢下滑的速度。谁知道法跟失灵了似的，下滑的速度不仅没有放慢还加快了。

“啊！”张华惊的大叫，下滑的速度越来越快，更糟糕的是张华身下的雪直接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团成了一个大雪球往山崖下快速滚落。

原本下滑的过程中，张华就不好施法，现在手脚都团在了雪球里，便只能看着自己往下滚了。

“嘭～”

也不知滚了多久，随着一声巨响雪球四分五裂。被包裹其中的张华，也被弹了出来整个人瘫软地躺在一堆雪上。

张华揉了揉被转得发晕的脑袋，抬起头四处看了看。那雪球直接带着他滚进了一处山洞之中，说也奇怪这山洞温暖异常。

离张华不远处的位置，还有一个冒热气的天然温泉池。山洞墙壁上都缠满了绿色藤蔓，上面还长着颜色鲜艳形状奇特的果子。

温泉池边更是开满各色鲜艳的花，这温暖的山洞跟外头的冰天雪地恍如隔世一般。

张华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这一路撞下来脑袋撞晕了？出现幻觉了？

黑树林里的短暂温暖是因为甲鱼精耗费修为，使得甲鱼壳发热才营造出来的。

那这个山洞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么倒霉又碰见妖精了？

这么想着，山洞深处突然传出一阵婴儿哭声。张华惊得赶紧站起身，便顺着声音往山洞内跑去。

“哇哇哇～”

婴儿的哭声仍在，张华面前的路却越来越窄了。原本三米宽的石道，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个长宽约半米的正方形石块，每个石块之间间隔约一米半，且这些石块浸泡在冒着热气的温泉之中。

可能是洞内外温差大的缘故，温泉池中的水蒸气不断腾升而上，将那一个个窄石块全都包裹了起来。

那石块原本就小，下面又是深不见底的热温泉。现在那水蒸气一上来，前面的路就更加难以辨认了。

张华只得再次施法，开天眼才得以看清楚路。一步三个石块速度往山洞深处去。

石块路的尽头是一处大型圆石盘，就浮于温泉之上。

此时石盘之上躺着一个半人半蛇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孩儿。哭声便是从那婴孩儿口中发出的，怪就怪在张华一站上圆盘那孩子便不哭了。

那半人半蛇的女子忽然抬起头对张华释然一笑虚弱道：“永安道长...果真说话算数，让小道长来赴约了。”

02

张华一惊，上前了几步问道：“你认识我师父？”

“自然是认识的，当年有幸在永安道长座下受过教化。可我不争气没有结上仙缘，还私自动了凡心。若不是永安道长可怜我，我是活不到今日的。现如今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那半人半蛇的女子说着，侧头看向那足有人肩膀粗壮的蛇尾处。

张华这才看清楚，这蛇女尾侧竟然还躺着一具中年男人尸体。

“永安道长当初劝我放下执念，与此人断绝关系。可我年少气盛仍旧坚持化作人形，甚至还想取出内丹分他一半，好与他厮守终生。

却不想...他家祖上世代以捕蛇为生。早早识破我的真身，想趁着我分娩之际取我内丹置我于死地...我何曾想过他竟真的如此歹毒！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啊。这下子，再没有谁能分开我们了...”蛇女说完便掩面自顾自又哭又笑着。

张华看着那男子扭曲的身形，连连摇头心中不禁暗道又是一段孽缘。

半人半蛇的女子抱着怀中孩子艰难坐起，挥手解除了山洞外的封印。看着怀中的孩子，泪眼婆娑又道：

“小道长既然赴约而来，这孩子又与你有缘。蛇姬在此请求道长渡她一渡，若是她来日成器修得正果那是她的造化，若是资质愚钝又受了她那凡人父亲的影响...无法得道...

还请道长念在她自小失去双亲的可怜，多照抚照抚她，在山间为野为兽莫让她受了欺负...道长的大恩大德蛇姬无以为报，唯以这颗修炼了千年的内丹做谢。还望道长应下...”

蛇姬抱着孩子跪地磕头，见到此情此景张华也忍不住动容。伸手去接那婴孩之际，忽觉胸口处似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紧。

“道长这是怎么了？若道长害怕蛇姬的孩子野性难驯，可在此与这孩子缔结契约。日后你为主，她为奴对你的话唯命是从断然不敢违抗的。”蛇姬生怕张华不答应，赶紧抢过孩子。

从身上拔下一块蛇鳞，快速划开了那孩子的手又抓着张华的手用力一划。顷刻间天旋地转，洞内灵光乍现。

那小蛇娃的血瞬间与张华的血融为一体，在空中不断盘旋最后变成了两个细小的红绳，再落下时已经各一附着在张华和那小蛇娃的手腕上了。

“求道长饶恕，求道长饶恕！”蛇姬又抱着孩子连连磕头，她生产之时被那负心汉的阵法所伤。在最脆弱时大怒，破了杀戒对本体造成了反噬，本已经活不久了。

拼命生下这孩子后，又取出内丹为那在母体受了伤的孩子疗伤，如今怕是撑不了多时。这也是她为什么那么迫切的要把孩子托付给张华。

没了母亲庇护的小蛇娃，若独自在这黑山生存必定会成为他妖口下亡魂。作为一个母亲，当然希望自己拼命保下的孩子好好活下去。

“契约已结，她便是我的徒儿了。哪有师父把徒弟往外推的道理，此后我必定好好待她。”张华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婴孩儿温声道。

这小蛇娃十分有灵性，被张华抱在怀中便立马笑了起来。一双小手更是紧紧地抓着张华的衣服，看着这小可爱张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03

“那...那蛇姬便放心了...多谢道长...再请求道长一事为这孩子赐个名吧...”蛇姬一手捂着胸口处嘴角噙着慈爱的笑意，身形若隐若现眼看着就要灰飞烟灭了。

“叫暖儿，她出生之处温暖如春便叫暖儿吧。”张华抱着孩子脱口而出，再看向蛇姬时她的身形已开始消散了。

洞内回荡着蛇姬慈爱的声音“暖儿～暖儿好啊，愿她三冬暖...春不寒一路有良人相伴...”

蛇姬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孩子的脸，便灰飞烟灭了，她身侧中年男子的尸体也开始燃烧起来。

原本春意盎然的山洞，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败起来。

张华抱着孩子在暖儿父母消寂的地方站了许久，取出蛇姬的内丹将枯败的山洞恢复了原貌，山洞周遭的封印再次加固。

“暖儿～待你长大为师再带你回来。”张华对着怀里的孩子温柔道。

蛇女暖儿和张华的缘分便自此开始了。

十年后～

曾经的小蛇娃有凤凰山灵脉的温养，不过十年的时间，便从半人半蛇修成了人形，现如今已是妖力深厚了。

整日跟在张华身后问东问西，活像个小跟屁虫。

“师父？你怎么都不会老啊？真是奇怪，我记得我打小跟着你。你就是这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俊俏得很，现在我都长大了修成人形了。我都是十七八岁大姑娘模样了，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啊？”

“师父？不是说人都会有生老病死吗？难道你不是人，跟我一样是妖啊？那师父是什么妖？师父那么白嫩又俊俏，还香香的嗯...容我想一想，师父难道是肉包子妖？”暖儿瞪着大大的眼睛，绿眸婉转间柔媚十足。

张华放下手中的书简，一脸无奈地回过头看向暖儿。这娃娃的模样并不比她母亲蛇姬差，甚至还要好看数倍。

一颦一笑皆是勾人心魄的紧！修道数年的张华都忍不住心动，更别说那些凡夫俗子了。

想到这里张华立马正色起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暖儿道：“你是不是又私自跑到山下去了？”

“啊？没有没有没有！师父说不能去的，暖儿不敢不听师父的话。”暖儿赶紧举手做发誓样。

“当真？”张华低头偷笑道。

“当...当真！”暖儿一脸坚决道，还一副师父你不相信我气鼓鼓的样子。

“哦，没有下山也知道肉包子白嫩的，还香香的？你啊～”张华伸手在暖儿脑门儿上轻弹了一下，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只是不知道吃了肉包子还能否吃得下这烤鸡？”张华起身朝一旁的饭厅走去，嘴上还带着些许笑意。

“吃得下！吃得下！那肉包子拳头大小一个，我一口一个都不够塞牙缝儿呢！师父你烤了几只鸡呀？”

暖儿欢快地往前跑，没想到前面的张华突然停了下来。一转身，这两人撞了个满怀。

“师...师父...你别一直盯着我看，我承认我偷偷下山吃了肉包子还不行嘛。”暖儿缩在张华怀里一脸撒娇道。

看着面前那张美艳的脸，张华都有些恍惚了。怀里那柔软无骨的身子还在扭动，一下下撞着他的胸口。

04

张华只觉得浑身的温度都在上升，情不自禁搂住了暖儿的腰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时。张华忽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赶紧一把推开了暖儿。

不行，身为修道之人身为暖儿的师父他怎么能有这种不堪的念头！

“师父你怎么了？”暖儿自己刚站稳脚，便冲向了张华一把扶住张华。

暖儿的再次靠近，张华只觉得心跳得更厉害了。也心痛得更厉害了，师父说过他这一生注定孤寡切不可动凡心。

想必心痛之症便是提醒他吧，那...自己是对暖儿动心了吗？

“走开！我...为师不舒服，你自己好好用晚饭...乖...”张华看着暖儿落寞的样子，抬起手想摸摸她的头，耳边突然又响起师父的告诫便狠狠落下，头也不回朝房间跑去。

“师父这是怎么了？真奇怪，嗯？刚才脸红的师父还挺不一样的，还有师父怀里真暖...好喜欢师父啊。”饭厅里暖儿自顾自捂着脸痴笑着，忽得看见自己胸口的位置冒着点点红光。

暖儿伸手抚了上去，发现那里跳得厉害还发烫得厉害。手捂着胸口的位置，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师父的笑脸。

“这种感觉真奇妙，这里热热地跳得厉害。脑子里又都是师父的笑脸，师父真好看呀。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比师父更好看的人了吧。嘻嘻.”暖儿偷笑着，欢快地吃着张华给她准备的烤鸡。

这些年张华为了养育这个小蛇娃，可是破了许多戒的。对这个小蛇娃也是宠爱非常，只是他没发现他对小蛇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师徒情谊。

对于暖儿来说，张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谙世事的暖儿根本不懂什么叫动心，她只知道自己喜欢粘着张华。

喜欢看张华笑，还喜欢偷看张华洗澡。甚至在那日午后趁着张华睡着，偷偷潜入了张华的房间爬上了张华的床。

也就是那一日，彻底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

端午节是张华的开戒日，这一日张华可以吃肉喝酒可以做普通人所做的一切。

但端午节却也是小蛇娃暖儿的失控日，这一日她无法控制自己。

这几日张华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暖儿，没有人知道他每次转身离去后，在拐角偷看暖儿落寞的样子心里有多痛。

端午节这日张华总算可以放纵一下自己了，他率先想到的便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消愁。

从来不饮酒的小道士，终于在属于自己的开戒日饮了酒，不过一壶女儿红便喝了个烂醉。

暖儿想着偷看师父躲在屋内干什么，轻悄悄推开窗户便见张华一头栽倒在地。暖儿吓得大叫爬过窗户就往张华身边冲，一把扶起张华。

张华根本站不稳脚，整个身体扑在了暖儿身上。两人缠绕之间，双双扑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