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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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瑞菊
2009 年寒冬腊月，春节快到了，在河北的一个小县城里，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枝上，挂满红红的灯笼，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
一天晚上，刺骨的寒风阵阵吹过，街上行人捂得严严实实，匆匆赶路回家。
11 点钟时，街上已看不到人影，一眼望去，色彩斑斓的灯光下，街上空荡荡的。
这时，只见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在大街的中央左右摇摆地向前移动。
突然，那个黑影由于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这时，两名巡逻的巡警开车经过，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赶忙下车查看情况。
只见一名 40 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酒气，瑟缩地躺卧在地，呼呼大睡。
巡警连喊带拍打这名男子，男子依然鼾声如雷。
巡警无奈，只好拨打了 120 电话，等县医院的救护车赶到，几个人把醉酒男子抬上车，送医院救治。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诊断是酒精中毒导致昏迷，在医生紧张有序地施救下，这名男子在两个小时后，清醒过来，医生问清他的家庭住址，以及家人的电话号码，通知了他的家人。
这名男子名字叫李子周，本地人。
没多大工夫，他的妻子王芙蓉和儿子李海洋赶到医院。
王芙蓉了解情况后，向医生表示了感谢。
在病床上躺着输液已经清醒的李子周，正大声地和旁边的病友滔滔不绝讲话，当看到王芙蓉和李海洋进来，嘴巴戛然而止。
王芙蓉走到李子周的床前，担心地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李子周在亮如白昼的灯光照射下，面色红润，眼神炯炯发亮，他不屑地说：“没事，再喝一斤也死不了。”
他扭头看病友转过身去睡觉，便不再说话，安静片刻后，他盯着输液袋，液体一滴一滴地匀速滴着，就指挥王芙蓉把输液器调到最快处。
王芙蓉没吭声，调了调输液器，液体一滴接着一滴，快要连成一条线了，但是李子周还是不耐烦地说：“这要啥时候才能输完？”
说完随即起身下床，嚷嚷着要躺在地板上输液，一定会比躺在床上输得快。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李海洋，瞪了李子周一眼，低声说道：“不要折腾了，这已经是最快的，别在这里丢人了。”
李子周一听，翻了翻白眼，老老实实地躺下，一动不动。
王芙蓉从护士口中打听到，还有两瓶液体，估计要输到天亮，就让李海洋先回家，他俩等输完液后打车回去。
李子周和王芙蓉两人回家后，看到院里加工酥鱼的简易房内，儿子李海洋已经干完活拉着酥鱼去早市了。
也许儿子赶时间，房内节能灯依然亮着，家什放得杂乱无章，炉膛里的煤已经烧得发白。
王芙蓉关灭灯，开始整理家什，嘴上埋怨李子周说：“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少喝点儿，偏不听，这下可好，一晚上 1000 元没了，我们要好起几个五更才能挣回来。”
李子周正在往炉膛里铲煤，听到这话后，满脸不悦。
他对王芙蓉阴阳怪气儿地说：“挣钱啥用？我都不知道李海洋是不是我儿子？”
王芙蓉一听，李子周又重拾昨天的话题，就因为李子周怀疑她的过往经历，怀疑儿子不是他的。
气得她才说李子周是精神病，导致李子周赌气喝酒后出门，摔在街上。
她狠狠瞪了李子周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收拾着东西。
李子周见王芙蓉不吭声，就把煤填了满满的一炉膛，然后用力拍打着炉膛里的煤块，发泄心中的不满。
霎时间，碎煤块崩了一地。王芙蓉见状阴沉着脸起身回屋了。
李子周随即把铁铲扔在地上，跟着王芙蓉进了屋，王芙蓉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着手做饭。
李子周看王芙蓉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中越发生气。
“你干嘛不说话？你说呀！你到底跟你们班长什么关系？”李子周红着眼睛大声质问着王芙蓉。
王芙蓉低声吼道：“你有完没完？你就不怕儿媳妇隔墙听到？”
李子周把怒气憋回肚子里，爬上床扯过被子躺下，睁着眼盯着屋顶，过去的时光，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现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