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要咽气了,我打算自己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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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一个熬死父皇打算自己上位的公主。

就在先皇咽下最后一口气时,陆远亭背叛我扶持了别人为帝。

他说:“如今真龙真凤归来,您就别痴心妄想了。”

后来,我一刀把他捅了个对穿。

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1

我半躺在轿撵上,身下是一条用石头铺成的踏道,虽然坑洼崎岖,却是去大昭寺的必经之路。

小皇帝命陆远亭和李惜月来这里为百姓祈福。

本来没我的,可这种能在百姓面前刷好感的机会我怎能错过呢?

毕竟这皇位,只差一步就是我的了…

眼看着还有些路途,我正合眼休息。可李惜月总能在这种时候打扰到我。

“皇姐如此,可是对佛祖不敬呢。”

我向她瞥了一眼,她不敢与我对视,眼珠向别处飘过去。

我装着咳嗽了好几声:“妹妹不知,前几日给百姓施粥,我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陛下也传旨说今日祈福我本不用来,可百姓灾情要紧…”

我这音量刚好不大不小,沿途路过都能听到。

这不,我刚一说完,就有人带着全家老小给我磕头来了。

“多谢公主布棚施粥啊,要不我这一家早就饿死了。此刻若要全家背着公主,愚民也是心甘情愿啊!”

言语情真意切,沿途路过的百姓也议论起来。

李惜月脸上青白交接很好看。

陆远亭本来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边:“这踏道千难万险,惜月殿下愿意徒步走完,诚心天地可鉴,臣心佩服。”

不过,不是曾和我一起拜师进学的陆远亭,而是说我鸠占鹊巢,痴心妄想、只效忠小皇帝的陆大人。

李惜月回应他却看向我:“陆哥哥不必夸奖,百姓安好大晋才能安好,月儿本分而已。”

陆远亭对我道:“如今圣上仁慈,不追究前尘往事。如今真龙真凤已然归来,臣劝晋阳公主还是安分些才好。”

从前,就是这副刚正不阿的样子吸引了我。可现下再看,只觉得满满的虚伪和厌恶。

越妃嫉妒我母后,所以下毒害死她,结果儿女全家都被流放到蛮夷。

本来,我可以让他们继续活着。

谁知陆远亭竟暗地与越家结党,带着小皇帝和李惜月在我登基前一天出现在了朝堂上!

蛮夷距京城千里之远,陆远亭是什么时候和他们有联系并把人带回来的呢?

是在我扶持他当上太傅的那天?还是更早?

总之,陆远亭、小皇帝李惜月、还有越家人。

他们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背叛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浅笑道:“陆大人还是担心如何按时抵达吧。有诚心固然重要,可误了敬香时间,佛祖也要生气的。”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我不禁感慨:真要用双脚爬完这条踏道啊,整个人都得废掉。

他们要表诚心那就表吧。

什么神仙佛祖,真人菩萨,我从来不信。

若真有,那这世间就不会是恶人当道了。

舒舒服服坐轿,让人抬上去才是上策。

2

这一路上陆远亭还好,李惜月走了半程就已经累得不行,让人背了上去。

到了大昭寺后,我和李惜月跪坐在蒲团上,手持香烛,低头拜佛。

敬完香之后,便到了赐福的时间。

一阵稳妥的脚步伴着深沉悠远的钟声传了过来。

有小沙弥提醒,说是从西域来辨禅的佛子,精通各国语言。

我抬起头时,那位佛子正好站在我面前。

他轻摇着手中的法铃,佛堂外透过树荫的光照在他身上,像是有着满身的佛光。

从他唇中吐出的每一个字节,都好似梵声袅袅的佛音。

赐福很快结束。起身时,李惜月双腿酸痛没站稳,踩到了裙子,整个人几乎是扑到了陆远亭身上:“谢谢陆哥哥接住了月儿。”

我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



佛前失仪,可不太好哦。

陆远亭只是微微皱眉的推开她,没说什么。

倒是那位佛子淡漠开口道:“贵人理应当心。”

面色无波,眼里像是有着万载的沧海桑田。

他叫摩诃伽叶,没人知道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

那时父皇终于快死了,我是整个大晋最尊贵,权势最大的人。

那天雨很大,可我还是坚持去给母后添香。

就在这里,他身上的窟窿刚冒出血就被雨水冲刷掉,反反复复,像个血人。

虽奄奄一息,却杀意昂重。

一个屠尽西域王宫三千人的败寇,他本该在那日就死的。

可他不甘心,还是挣扎着爬到了我面前。

他王兄派人送来的王书里说:此人乃西域重犯,逃至大晋,若大晋将之押回我国,西域愿称臣纳贡。

那时正值陆远亭扶持小皇帝发动政变。

我失了势,与他权衡利弊下,他愿意为我所用。我为了避免陆远亭找到,早早将他放在了佛寺,就称是从西域来中原辩禅的佛子。

我每每与他在这里诉说衷肠的时候,他都会将身上那件月白色僧袍,垫在我身下。

佛祖圣地,也是我与他的秘密之地。

刚才敬的香在这时彻底燃烧起来,整个佛堂变得烟雾缭绕。李惜月面露嫌弃,忙用袖子捂着口鼻。

许是担心她继续呆下去会失态,陆远亭赶紧带她告辞,与小沙弥一起离开了佛堂。

待人彻底走干净,我再也忍不住,放肆笑起来。

要是陆远亭知道,他和小皇帝捧上天的西域佛子就是他们日日夜夜要找的罪犯,会是何表情?

“他们,比我更能让殿下开心吗?”

摩诃伽叶卸下满身佛气走过来,声音不悦。

他拉住我的手,手指细细描绘着我的脸。见我不作回应,又加重了音调:“嗯?”

我实在看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充满爱意又无比虔诚。

明明我们之间无关情爱,是利益纠葛,互相算计。

我轻轻推开他:“当然!等玩够了,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眼神暗下来,却又霸道的握住我的腰带。

声音像是安慰,又像是哄骗:“殿下有我。我会永远陪着殿下,也会让殿下永远开心。”

“现在不行。”

我推开摩诃伽叶出来后,看到陆远亭一个人站在树下,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以前不懂,如今亲历己身,倒真叫人感叹。”

陆远亭转过身,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言语间都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难道公主还是以前的公主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弄权不顾国家存亡。殿下在京城呼风唤雨时,可还曾想过你的亲兄妹正在蛮夷那种地方受苦!”

他的话,就像是在用一把极钝的刀,一下一下地朝我的心口划去,说不上来的难受。

“陆哥哥,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吗?因为我强她弱,便是我错?多么荒谬啊,世人皆知越家行径,而你陆远亭却愿意为了他们背叛我!”

听到我这样叫他,陆远亭目光一滞,并未作答。

3

李惜月不喜欢香烛味道,当天就和陆远亭一起回宫了。

我以风寒加重为由,在这儿歇了一夜。

转眼便是第二天,僧房里不可言说的气息还没散去。

我起身寻找外衣,正穿着,突然伸过来一双手将我手中的衣服夺走。

摩诃伽叶小心的对待我,我听见他的呼吸节奏。

空气很快又变得不安起来。

“过段日子就是七夕,我要你在那天晚上,杀了陆远亭”

摩诃伽叶的动作停顿下来,“殿下一定要这么做吗?他是您的同门…”

我诧异地说:“你不愿?你可别忘了,你余下的命,全是我的!”

摩诃伽叶眼里意味不明,“我只是不想让殿下变得面目全非。”

我笑起来:“你一个弑父杀兄的亡命之徒,还会在意这个?”

“正因为我是,所以才不想让殿下也变成这样!”

他看着我,不是兵变失败逃离千里的不甘,也不是一路垂死挣扎只为活下去的决心。

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

一瞬间,我的喉咙好像被封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变成了哑巴。

他一言不发,默默的送别我。

飞扬入鬓的眼眸在此刻垂到了底:“我会杀了他,殿下安心。”

回宫的一路上,我脑海里反复回想着摩诃伽叶的那个眼神,心口被压得难受。

好不容易到了宫门口,正下了轿撵想散散心时,竟看到了赵嬷嬷,还有李惜月。

赵嬷嬷是从小伺候我母后的人。母后去世,赵嬷嬷不愿离去,年纪也大了,所以我将她送回了沈家养老。

她焦急万分,想必是有事与我说。

李惜月此刻却得意洋洋:“妹妹我终于等到皇姐回宫了,有一件大喜事要与皇姐分享呢!”

我心中闷闷不乐:“我不舒服,有什么事妹妹改日再来与我说吧。”

懒得应付,我接上赵嬷嬷欲转身就走。可李惜月的声音就像是冬日里的寒冰,将我冻在了原地。

“今日早朝,沈侯将兵权归还给了我皇兄。”

她尖利的声音拖长着尾调:“沈候还说,往事皆有误会,沈家愿意追封我母妃为后。”

盛夏的天,明明太阳高照,我却觉得浑身僵冷。

那是我母后的母家!

沈侯是她的亲哥哥,是我的亲舅父。

越妃害死我母后,沈家对越家恨之入骨,怎么可能会交出兵权?又怎么会愿意追封这个贱人为后!

万千思绪间,我看向赵嬷嬷,她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

这是真的。

我撑着颤抖的身体,不敢相信。

不,万事皆有转机。

我必须要去见舅父一面,他一定是被逼的,他不可能这样做。

稳住心神,就在我准备登上轿撵去沈家时,又来了些许宫人将我拦住。

还是皇帝小儿的内侍。

看来这是存心不让我见舅父了。

母后逝世,她的凤印连同遗物都由我在保管。

陆远亭以为沈家妥协了,就能逼我交出凤印,然后去追封那个贱人为后?

笑话!

只要我还活着,那他们就想都别想。

“嬷嬷先回吧”我安慰赵嬷嬷,对她点点头:“放心。”

赵嬷嬷担忧道:“殿下万事保重。”

4

大殿之上,与我预想的一样。

李嘉都坐在皇位上有些日子了,却还是如坐针毡,坐立不安。

一如既往地胆小。

大殿上乌泱泱站着一群文官,见我进来,丑腔恶调起来。

站在我对面的,是满殿的恶鬼。

就等着把我的皮一层层剥下来了。

李嘉看到我,竟然站起了身:“皇姐来…来了”

我笑着微微行了个礼:“陛下万安。”

这就是陆远亭宁愿背叛我,也要扶持上位的皇帝。

从前我恩威并用,在朝臣间张弛有度,却被他说成工于心计,口蜜腹剑。

而李嘉明明怯弱无能,在他眼里却是温柔敦厚。

陆远亭率先开口:“晋阳公主可知陛下叫你来是为何事?”

我并未看陆远亭,而是直勾勾盯着坐在皇位上的李嘉:“本宫知道,并且已派人去取了,马上便能奉于陛下手中。”

或许没想到会如此顺利,有文官向我揖拜:“晋阳殿下深明大义。”

也有几位对着小皇帝阿谀起来:“陛下忠孝节义,为此事牵挂已久。今日终能了却此愿了。”

陆远亭道:“沈家已放权,公主也愿成全陛下孝心,此事再好不过。就是不知去拿凤印的宫人何时到?”

我终于扭头看向他,冷笑道:“我的信誉为人可是老夫子时常夸赞的。怎么,陆大人不信?”

我放大了声音,一字一句:“越妃害人害己,死在蛮夷那是罪有应得。陛下追封她为后,岂不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陛下生母是那咒杀沈后的罪人了!”

文官中立马有人跳起来:“胡说,你竟敢污蔑陛下亲母!”

陆远亭怒喝:“公主休得胡言!沈后是死于病痛,与越妃毫无关系!反倒是越妃被污蔑,流放蛮夷那是无妄之灾!公主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尊荣,竟如此贪得无厌,还不肯放手吗?”

一股悲凉绝望的情绪在我心中升起。

我把身子挺得笔直,静静地看着他。

陆远亭眸中竟闪过一丝痛苦。

“有外敌时不见诸位提剑打仗,天下大旱也不见你们赈粮济灾!越妃谋害沈后一案早就在大理寺盖了章。除了这两片嘴皮,你们这群颠倒黑白的文官还会什么?”

我一个一个扫过去,他们便心虚的渐渐安静下来。

尽管我嘱托过尽量慢些,可凤印还是被送到了大殿上。

我从宫人手中接过玉盘。这上面放着的大印,是当年为我母后特意所制,彰示着她独一无二的尊贵。

我双手捧着玉盘,慢慢走向本该属于我的皇位。

陆远亭离小皇帝最近,目光警惕。

看着慌乱的李嘉,我并未折腰,横眉俯视道:“我乃是以国名为号的长公主。这凤印我敢给,可是陛下你,敢接吗?”

我小声地说:“我想,蛮夷那个地方,陛下不会再想去第二次了吧?”

我还是高看了李嘉。陆远亭阻拦的话刚说出口,他就被吓破了胆。

“长姐如母。朕觉…觉得这凤印,还是皇…皇姐保存最好!”

见我不懂,他又补上一句:“朕意已决,众…众爱卿不许再有异议!”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整个大殿顿时沸腾起来。

又在我转过身的时候,瞬间安静。

而陆远亭竟出乎意外的没有阻拦。走到他身边,我不由得失笑。

陆远亭也没想到由自己扶持上位的小皇帝会这么懦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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