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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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虚无主义是一种理论，认为没有什么是真的。认真对待这个激进的想法会有很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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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是哲学家们花了几个世纪思考的话题。我们问过这样的问题：真理概念的内容是什么？也就是说，认为某事是真实的是什么？真理本身是什么？我们能想出一个真实而富有启发性的解释来说明真理到底是什么吗？例如，真理与匹配事实是一回事吗？真理与其他重要的哲学主题，如知识、推理和断言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好问题，但我想关注的问题是一个讨论得很少的问题。由于它更为基础，因此值得仔细研究。问题是：我们首先有充分的理由认为有些事情是真的吗？

我是斜杠青年，一个PE背景的杂食性学者！♥

我们的一般观点如下。并非一切都是真的。但有些事情是：例如，一些信念和断言。爱尔兰最长的河流是香农河，所以任何相信爱尔兰最长的河流是香农河的人都相信一些正确的东西，任何断言爱尔兰最长的河流是香农河的人都断言一些正确的东西，几乎每个人都对许多事情抱有真实的信念——他们的名字、他们住的地方、現在是哪一年，以及许多其他主题。每个人都持有一些信念，并做出一些断言，当然，这些断言是不正确的——有些人会做出很多不正确的断言。但关键是有很多真实的信念和断言，所以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可能有些真实的东西既不是信念也不是断言：例如，真正的假设。但我将专注于信念和断言。

现在我们已经陈述了我们对什么是真实的普通看法，让我们批判性地检查它。这令人兴奋有两个原因。首先，如果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是真的，也就是说，委婉地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结论，一个推翻我们不断假设的东西的结论。如果事实证明不仅存在真实的东西，而且它们或多或少是我们以前认为是真实的东西，那么它将使我们能够理解认为存在真实事物的原因。认为有些事情是真实的将不再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假设：我们会理解为什么我们应该认为有些事情是真实的。

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方法是把所有我们认为是真实的事情都拿出来，一个非常仔细地、一个接一个地检查它们，看看它们是否真的是真的。我想我的名字是“大卫”，但这种信念真的是真的吗？当人们问我爱尔兰最长的河流是什么时，我告诉他们是香农河，但这种说法真的正确吗？然而，有很多事情我们通常认为是真实的，试图一一检查它们将是一种愚蠢的追求项目的方式。

更好的方法是思考一个理论。让我们从一个非常简单的理论开始：没有什么是真的理论。该理论说，没有真正的信仰，没有真正的断言，没有真正的任何东西。由于我们通常假设有许多真实的东西，这个理论与我们的普通信念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无论以何种标准衡量，这都是一个激进的理论。但是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个理论比我们通常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有什么优势吗？

对于任何追求这个项目的哲学家来说，这里都有一个特殊的问题。正如哲学家杰明·阿赛（Jamin Asay）所说：“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没有什么是真实的论点是一种自我反驳的立场，不值得进行严肃的哲学思考。如果有可能证明它是自我反驳的，那么我们没有理由相信它。如果这个理论显然是无稽之谈，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许多人认为它是荒谬的。

让我把我的牌放在桌子上。我确实认真对待没有什么是真的理论。我不认为这是自我反驳。至少，那些似乎表明它是自我反驳的论点是行不通的。我认为，尽管这是一种激进的观点，但认为没有什么是真的确实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好处。特别是，我认为它有望解决一些长期存在的哲学问题。这些都是微妙而有争议的事情，所以我不能把手放在心上，说我真诚地相信没有什么是真的。但我真诚地相信，这个理论是值得认真对待的，即使哲学家们很少讨论甚至提及它。我称这个理论为“伦理虚无主义”——“alethic”来自希腊语，意为“真理”，虚无主义来自拉丁语，意为“无”。（英国报纸编辑斯科特（C P Scott）在谈到电视时说：“这种设备不会带来任何好处。这个词一半是希腊语，一半是拉丁语。如果你像斯科特一样对语言敏感，请随意为这个理论选择你自己的名字。

在我们检视理论虚无主义是否有任何优势之前，我们需要看看是否可以立即排除它。为什么我们会认为这是自我反驳？一个论点是，道德虚无主义意味着绝对否认每一个主张。假设有人声称人类活动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他们是完全正确的。一个道德虚无主义者——也就是说，一个相信没有什么是真的的人——会如何看待这种说法？我们可以想象他们的推理如下：“好吧，如果人类活动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那么这种说法是正确的。但没有什么是真的。因此，人类活动并不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论点是，道德虚无主义导致我们做出我们无法做出的否认，其中一些是积极的危险。

另一个论点集中在试图说服我们没有什么是真的的人身上。“如果你试图让我们相信道德虚无主义，你必须自己相信它，所以你必须认为道德虚无主义是真实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一定认为有某种东西是真实的——那就是你自己的理论！

说出这样的话是不够的

这些论点是对道德虚无主义的严重威胁，但我不认为它们告诉我们应该拒绝该理论。相反，我认为从他们身上吸取的教训是，目前的理论太贫乏了。为了更站得住脚，理论需要说得更多。为了了解如何丰富这个理论，让我们来看看我们对真理的普通思考的另一个方面。正如我之前指出的，我们通常的观点是，由于爱尔兰最长的河流是香农河，任何相信它的人都会相信一些真实的东西。这是一个更广泛假设的一个例子，我们可以这样总结：如果它所说的是事实，那么它就是真的。例如，假设我相信我的汤里有一只苍蝇。如果我的汤里有一只苍蝇，那么我相信一些真实的东西。称其为“现实与真相的联系”。

除了现实与真理的联系外，我们通常还相信真理与现实的联系。再次采取同样的信念。从真相到现实的联系说，如果我的信念是真的，那么我的汤里就有一只苍蝇。更一般地说，真理与现实的联系是这样一种信念，即如果某件事是真的，那么它所说的就是事实。链接是不同的，因为它们朝不同的方向运行。现实与真理的联系使你能够根据苍蝇的存在来推断你的信念是真实的。真实与现实的联系使你能够根据你的信仰的真实性推断出你的汤里有一只苍蝇。

现实与真理的联系在这里很重要，因为反对道德虚无主义的两个论点都建立在它之上。第一个论点将伦理虚无主义者描绘成：“如果人类活动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那么人类活动是全球变暖的主要原因的说法是正确的。第二个将虚无主义者描绘成在思考：“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因此，没有什么是真的信念是真实的。这两者都是现实与真相联系的例子。道德虚无主义者的教训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我们把对现实与真理联系的否定纳入其中，那么道德虚无主义将更站得住脚：那么这两个反对意见就无法开始。当然，道德虚无主义者应该说，人们普遍相信现实与真理的联系。但是他们应该否认这种联系：说出这样的话是不够的。

我们不能低估切断真理与现实之间的联系是多么奇怪。举一个不同的例子：我们通常假设是否在下雨和我对下雨的信念是否正确之间存在相关性。要么下雨，我的信念是真的，要么不是下雨，我的信念不是真的。通过否认现实与真理的联系，道德虚无主义者否认了这样的相关性。从他们的角度来看，无论天气如何，下雨的信念都是不正确的。世界无能为力，无法使这一信念成为现实。这与我们对真理如何运作的普通假设大相径庭。因此，否认现实与真理的联系会使道德虚无主义比以前更加激进。但是，正如我们所看到的，这也使其更具防御性。

这些论点并不表明道德虚无主义是自我反驳的。据我所知，没有比这更好的论据来支持这一结论了。让我们假设这是对的，然后继续研究道德虚无主义可能为我们准备了什么好处。為了解释这些优势，我需要解释一些由来已久的哲学问题，这个理论可能帮助我们解决。第一个是关于一个悖论——也就是说，当我们一步一步地看它时，这个论点似乎很好，但它一定是有缺陷的，因为它导致了矛盾。至少从公元前 4 世纪开始，人们就知道了这个悖论：“骗子”悖论。想象一下，有人断言：“我现在断言的事情不是真的。他们的断言是真的还是假的？让我们假设它不是真的。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么这个人说的就是事实，所以他们说的毕竟是真的。换句话说，假设它不是真的会导致矛盾。所以这个断言是正确的。但是它说的一定是这样，它说它不是真的。所以这不是真的。但我们已经得出结论，这是真的！所以我们有一个矛盾。这个论点一定在某个地方出错了，但在哪里呢？要说明在哪里可以解决说谎者悖论。

几个世纪以来，在许多不同的哲学传统中，说谎者和其他类似的悖论一直是哲学研究的焦点。研究今天仍在继续，对于如何解决这些悖论还没有达成共识。所有可能的解决方案在某些方面看起来都非常没有吸引力。其中一些是极其激进的：例如，一些哲学家认为最不坏的解决方案是修改普遍接受的逻辑规则，并接受断言既正确又不正确。这意味着说谎者悖论远非微不足道或仅仅是一场游戏：它挑战了我们用来推理任何主题的方法。

我想到的另一个问题是说谎者悖论主题的变体，但这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悖论，更像是一个谜。它被称为“说真话的人”。假设有人断言：“我现在断言的事情是真实的。问题是要弄清楚他们是否在说真话。很难看出我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们说的是真话，同样也很难看出我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证明相反的观点。如果你是一个研究真理和悖论的哲学家，这个问题迟早会落在你的办公桌上。但是，对于这种断言的真实性，我们似乎不可能弄清楚我们应该说些什么。

有时很难为激进的主张辩护，正是因为它们是如此激进

现在让我试着说明道德虚无主义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从说真话的人开始。有人断言：“我现在断言的事情是真实的。他们的断言是真是假？道德虚无主义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一个快速的答案：断言不是真的，因为没有什么是真的。没有什么是真的一般哲学原则直接回答了这个谜团。

现在让我们转向说谎者悖论。有人断言他们所断言的事情是不真实的，我们的任务是弄清楚这个断言是否正确。就像说真话的人一样，道德虚无主义对这个问题给出了一个快速而直接的答案：说谎者的断言不是真的，因为没有什么是真的。道德虚无主义也指出了说谎者悖论论证出错的地方。回想一下推理的这一部分：“如果断言不是真的，那么这个人所说的就是事实，所以他们所说的毕竟是真实的。这只是现实与真相联系的另一个例子。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一种可辩护的虚无主义否认了这种联系。我们现在看到，这种否认不仅有助于消除对道德虚无主义的反对意见，而且还有助于我们解决说谎者悖论。

这就是道德虚无主义者对说谎者和说真话者提出的解决方案。要证明它们优于所提供的其他解决方案需要大量的技术论证——我就不说了。我相信道德虚无主义是一个严肃的竞争者。如果它能解决这些困难的哲学问题，那就是相信它的理由之一。

有时很难为激进的主张辩护，正是因为它们是如此激进：我们需要特别有力的理由来放弃这么多。由于道德虚无主义是一个如此激进的理论，这似乎是一个问题。但在这里这不是这样的问题，因为像骗子这样的悖论的主要替代解决方案也非常激进。用我已经提到的例子来说，一个重要的方法是修改标准接受的推理规则。这甚至比道德虚无主义更激进。

道德虚无主义者需要做的重要工作是解释我们是如何相信某些事情是真实的。如果他们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的理论就不是很合理。最后，我将勾勒出一个道德虚无主义的叙述，说明我们如何从真理的角度思考和谈论。这发生在很久以前，任何关于它的说法都必须是极其投机的。这里重要的是，有一种可能的解释与道德虚无主义相容。

关于真话的一件事是，它可以帮助我们说更多——或者每秒说更多。例如，如果我们想否认某人所说的一切，我们可以说：“这些都不是真的。这比逐一检查所提出的主张并一一反驳要快得多。一旦我们可以用真理来说话，我们就可以这样说：“如果凯恩斯主义经济学是正确的，那么这样那样的后果就会随之而来”——这为我们省去了陈述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主张的艰巨和技术性的工作。

我猜想我们一开始是用“是”这样的表达方式开始的。当有人说你同意的话时，表示你同意的一种方法是说“是”，然后重复所说的话。表示同意“是”与说真话有很大不同。我们使用“真实”这个词来描述事物，例如，当我们将某人的信念或断言描述为真实时。但是，如果我说：'是的，昨天的天气很好'，我并不是在描述任何信念或断言是真实的。我什至没有提到任何信念或断言。相反，我是在描述昨天的天气，同时表明我同意之前说话的人。

“没有，是的”在语法上没有意义，但它很容易理解

现在假设某个大胆的人尝试更有创意地使用像“是”这样的表达方式。为了表明他们完全不同意前一位发言者的断言，也许他们说了这样的话：“这些都不是。他们从使用“是”来表示同意转变为用它来描述事物。如果说话者同意一个断言，那么这个断言就会被描述为“是”。

“没有，是的”在语法上没有意义，但它很容易理解。不难看出，这种说话方式是如何流行起来的。将事情描述为“是”有助于我们以一种仅仅用它来表示同意的方式说更多。事实上，一旦我们用“是”来描述事物，我们就可以说更多。使用“是”的旧方式并没有给我们一种表示完全不同意的方式，但现在我们可以说“这些都不是”。还有很多更复杂的主张，使用“是”的新方式使可说。“她相信的大多数都是肯定的，所以听她的，”只是一个例子。

我的猜想是，说真话是这样产生的。我们有一种表达同意的手段，它被转化为一种描述事物的方式。这种转变是有益的，因为它使我们能够说更多。但这是有代价的。我们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是真的。我们必须相信，如果它所说的是事实，那么某件事就算是真实的。换句话说，我们必须相信现实与真相的联系。当然，我们的祖先乐于接受这些有用的假设，而没有进行哲学探究来检查某些事情是否真的是真的。因此，有些事情是真实的假设进入了人类文化，以及现实与真理的联系。这些假设代代相传，就像现在它们仍然传递给孩子一样。

哲学家在讨论许多主题时通常假设存在真理：知识、推理、断言。如果我们发现没有什么是真的，那么所有这些讨论都必须重新考虑。看起来没有什么是真的发现会对我们的生活方式产生巨大影响。例如，它似乎暗示撒谎是可以的。没有人可以因为没有说实话而受到指责——因为没有真相可说。如果我同情地探索的理论有这种含义，我会感到非常不安。实际上，我认为它没有。它所暗示的是，我们对说谎的理解必须改变。用一个例子来说明这一点是最容易的。假设我抢劫了一家银行。我的朋友撒谎给我一个不在场证明：他说抢劫时我在家。为什么这种说法是谎言？我们通常会说：因为这种说法不是真的。但虚无主义者不能这么说。相反，他们不得不说这个说法是谎言，因为我不在家。如果以这种方式理解说谎，那么虚无主义者可以说说谎是错误的——尽管不说真话并没有错。

任何关于道德虚无主义的简短讨论都必然会引发更多的问题，而不是答案。但我希望这句话能说明哲学本身的目的之一——那就是真正的批判性。换句话说：哲学的目的之一，就是把我们几乎不会停下来考虑的假设，放在显微镜下，看看它们是否真的值得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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