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去中国化：重新构建了民族主义，却造成了越南文化的断层

文 | 冯律讲法

编辑 | 冯律讲法

前言

说起越南，很多朋友第一反应就是这里与中国极为相似的民风民俗。诚然，因为是邻国的关系，历史上中国和越南之间的渊源颇深。

而越南也受到了中国文化的影响，就比如汉字，作为越南使用的第一种文字，汉字在越南的国家治理，文化传承等方面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然而，近代以后，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新思想的涌入，时任越南领导人的胡志明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去汉字化运动。

转而用国语字来代替汉字，时至今日，走在越南街头，你还是能看见不少印着汉字的建筑，但当地人却已经不会使用这些汉字了。

必须承认的是，去中国化运动虽然让越南成功摆脱了对汉字的依赖，却也造成了越南文化的断层，为什么会这么说？越南的现状又如何呢？

中国与越南渊源颇深

说起来，在两千年前，中国与越南之间的关系是极为紧密的，史书记载，秦始皇南征百越时，曾经在边地设立桂林郡、南海郡和象郡。

其中的象郡就包括如今的越南北部部分地区，而到了隋唐时期，为了学习中原文化，当时还是安南都护府的越南还多次派遣使者到中原学习。

就和日本一样，这些使者将汉字带回越南以后，还掀起了一股学习汉语的狂潮，尤其是当时的越南还被朝廷允许通过科举进入仕途。

这就相当于给了平民学子一个考取功名的机会，也因此，汉语逐渐成为了越南上层社会推崇的语言。

这期间，还有不少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流放到该地区，并把优秀的中原文化带到越南，间接促进了该地区的发展。

到了后来，越南又经历了几次战乱，最终在近代越南成为法属殖民地后，与中国的关系才慢慢淡化。

但汉字却影响了越南几千年的时间，在这期间，越南的一些高层人士虽然也有意识地想用“喃字”来代替汉字，但一直到近代，才完全实现去中国化的目标。

轰轰烈烈的去中国化运动

瓦解一个国家的意志，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

答案是抹去这个国家的文化，而法国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在上个世纪，由于西方列强的入侵，腐朽无能的清政府自身难保。

最终不得不签订了《中法新约》，越南就这样成为了法属殖民地，而法国人在占领越南之后，便开始让法国文化渗透到越南人民的头脑中。

而越南一边要承受着法国带来的压力，一边又要舍弃本来的文化体系，去接受西方文化，可谓是屈辱至极。

当然，越南国内也不乏一些仁人志士，随着民族意识的觉醒，反对列强的呼声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到了二战时期。

越南共产党胡志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组织越南各地的共产党带领人民进行了反侵略的革命斗争。

最终，在1945年8月，胡志明领导的越南共产党获得了胜利，越南民主共和国正式建立。但是在上任之后，胡志明的第一把火便烧在了汉字上，其实胡志明之所以这么做，也不难理解。

毕竟胡志明是越南人，他的目的就是建设一个完全独立的国家，而越南受到中国这个邻国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所以胡志明认为，如果不废除中国汉字，不进行去中国化运动，那么越南和中国之间的联系就会一直存在。

于是，秉承着“宁吃法国屎，不尝中国羹”的想法，轰轰烈烈的去中国化运动在越南展开了。尤其是国语字的出现，更是进一步压榨了越南国内汉字发展的空间。

国语字是在16世纪，由西方传教士传到越南的，为了达到传教的目的，这些传教士们按照拉丁语表音规律将越南语记录下来。

最终，经过几个世纪的融合和演变，渐渐地形成了现在越南的国语字。

1945年9月2日，胡志明在河内巴亭广场宣读用国语字《独立宣言》，并且在几天后签署了有关“平民学务”的重要法令。

此后，国语字便成为了越南的法定文字，只有使用国语字的公民才有选择权和被选举权。

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越南国内虽然还有汉字的痕迹，但本国国内懂汉语的居民已经寥寥无几了。

文化断层下的越南

如今去到越南国内，这里仍有许多中国文化的痕迹，中式的建筑，写着中国汉字的建筑等等。

但令人诧异的是，越南人，尤其是越南年轻人却看不懂建筑上的汉字，并且还出现了极为严重的文化断层现象，这和越南的去中国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一方面，越南使用汉字的历史已经达到了一两千年的时间，这就意味着越南国内的很多历史文献都是用汉字来书写的。

消灭汉字不仅让这些文献都成为了天书，甚至还让越南的文学艺术也因此下降了，因为汉语的书面表达的灵活性其实是很高的，这也是拉丁语所远远不及的。

而随着越南认识汉字的老人渐渐减少，这种文化断层在未来的越南会尤为显眼。可能有的网友会好奇，越南在未来有没有可能会恢复汉语的使用呢？答案是微乎其微。

尽管汉字承载的文化已经有能力跻身进世界先进文化圈子里，但是就越南政府来说，他们不太可能再以汉字作为官方文字。

一方面，恢复汉字就意味着与中国之间的联系更为强烈，这是梦想独立的越南高层所万万不能接受的。

另一方面，梦想着成为大越南的政府也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汉字的一个域外区域。所以，未来该如何面对汉文化，如何解决文化断层问题，这是越南政府需要好好考虑的。

参考资料：
从独尊到废除: 汉字在越南的命运考.——知网2021.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