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心怀社稷,眼望苍生,承天地之重,方成就三百年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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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暮色暗沉、四野静谧,茫茫远山勾勒着天际的轮廓,落日余晖将水天相接处晕染成一片朦胧的橘黄。

夕阳西下,北雁匆匆南飞,边塞的黄昏,雄浑高远却又一如既往的萧瑟荒凉。

秋风过处,吹起满地寒霜,更将男子的双鬓染得斑白,孤城上渐渐燃尽的烽烟,旷野中悠悠响起的号角,将每一个夜幕降临的傍晚都装点得无比漫长。



苍穹远阔,却辨不清家在何方,敌夷未靖,更不知归期几许!面对苍茫大地,寥廓山河,词人感慨万千,提笔写就对宋词风格影响深远的边塞名作《渔家傲·秋思》。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饮者的酒里,是浓浓的乡愁和对远方亲人的无限思念;将军的眼中,更饱含着功业未竟的惆怅以及对边关将士的垂怜。

公元1040年,宋夏战争进行得如火如荼,年过五旬的范仲淹,以陕西经略副使的身份远赴西北延州,开始了其短暂、艰辛却难掩辉煌的军旅生涯。

五年之后,经历“庆历新政”的改革失败,又被罢黜离京的范仲淹,在贬所邓州受友人所托,创作《岳阳楼记》,更留下脍炙人口的千古名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而这些被后世奉为圭臬的文字,皆是范仲淹在人生的低谷中创作完成,句句有感而发,却绝非一时兴起,而是其一生言行的积淀与写照。

“社稷、君王、家国、苍生”,这些代表着儒家“平天下”终极追求的概念,始终在范仲淹跌宕起伏、明暗交替的人生中重复出现。

而正是这些沉重的字眼背后,那些常人难以承受的责任与使命,以及千百年来都甚少有人企及的境界与胸怀,才锤炼出了两宋三百年,最无可挑剔的文人典范与精神高峰,才成就了千古范文正公这“天地间气,第一流人物”。

“身世之迷”与人间苦难

范仲淹,字希文,祖籍邻州(今陕西彬县),北宋端拱二年(989年)十月,出生于徐州节度掌书记官舍。

也许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的缘故,几乎从其降生开始,苦难便始终伴随着这个日后注定不凡的孩子。



范家祖上世代为官,但并非大富大贵,到其父范墉这一代,家道已然中落,而范墉也只是个掌管文书信札的八品小官,俸禄微薄,仅能勉强养家糊口。

但哪怕是这种温饱生活,也没能维持多长时间,范仲淹未及两岁时,范墉突然病逝于徐州任所,其遗孀谢氏只得怀抱幼子,护送亡夫灵柩返回故里平江府(苏州)安葬。

正当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之际,恰逢平江府推官朱文翰新丧妻室,谢氏便携幼子改嫁朱家,范仲淹也改从其姓,取名朱说(悦),随后,因朱文瀚调任山东,朱氏一家遂于真宗景德元年(1004),迁居淄州长山。

朱文瀚与原配已育有二子三女,范母再醮之后,又为其诞下三名男丁,在这个由新旧十几口人重新组合而成的大家庭内,人际关系必然复杂难处,而这种“复杂”又极其尖锐地反映在“外来者”朱说的身上。

继父朱文瀚虽然将范仲淹视如己出,对其教育培养也与其他子女别无二致,但朱家的两个儿子,却总是刻意地边缘化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

而且母亲对范仲淹也严厉得有些不近人情,同样是几个孩子一起犯错,或者是范仲淹与兄弟间发生矛盾时,母亲总是毫不犹豫的指责“朱说”。

范仲淹从未对身世、血脉产生过怀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怪异的家庭氛围和成长环境,却始终让其感觉有些难以适应却又不明所以。

直到某日,因劝阻朱家兄弟不应浪费不节,却反被回怼:“吾自用朱氏钱,何预汝事?”范仲淹才察觉出异样,在多方打听并向母亲一再追问下,年轻人终于解开了一直萦绕心头的身世谜团。

虽然继父并未亏待自己,但既然不是朱家子弟,心怀大志的范仲淹自然不愿再寄人篱下,何况此时其已年满二十三岁,也到了成就一番事业的年纪。

主意打定,范仲淹毅然拜别母亲,只身前往千里之外的应天书院,开始了艰难、清贫却无比充实的求学生活。

在此期间,范仲淹日夜苦读,疲乏时便将脸浸在冷水中提神,隔夜的冷粥还要分成四块,充作晨昏二餐的口粮,捣碎的咸菜,便是贫寒岁月里的佐餐佳肴。



即使同窗友人馈以精美餐食,其也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而谢绝,如此起居饮食,人所不堪,范仲淹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谁在鲜衣怒马的年纪甘于忍受灰头土脸的生活?哪个如花的少年不被窗外的花花世界所诱惑?而二十三岁的范仲淹,却在应天书院冷水沃面、划粥断齑,甚至“五年来未尝解衣就枕”。

而物质生活的极度匮乏,却成就了精神世界的无比丰腴,枯燥冗长的四书五经,也滋养出了笔下的锦绣文章和胸中的万千沟壑。

五年寒窗,深埋在尘土中的读书种子,终于在二十七岁时,迎来了绚烂绽放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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