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暗恋的竹马今晚要和喜欢的姐姐表白，我闷在家里打游戏，却被游戏搭子告白。
「我喜欢你很久了，能不能和我试试？」
我烦闷不已，随口拒绝。
「不好意思小弟弟，我喜欢大的有腹肌的。」
紧接着，群里传来竹马告白结果。
「我被姐姐拒绝了，她说她喜欢大的！」
「可是我也有八块腹肌，也很大啊，她都没看过！」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1
「群消息：三两小伙伴」
「野：我马上要和我喜欢的人告白了，大家祝我成功吧。」
「野：成功了叫开心的野，失败了叫伤心的野。」
我看着弹出的群聊消息，心里不是滋味。方牧野是我暗恋很多年的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来说就是大众口中的「竹马」。
可惜他只拿我当朋友，对我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
这个群里都是一起长大的玩伴，此时都纷纷为他加油打气。
「飞马：有喜欢的人？藏得挺深啊，加油加油！」
「葱花蛋：祝你成为我们群第一个脱单的人。」
方牧野在群聊里面谢谢大家的鼓励，此时气氛热闹欢乐，像过年一样。
我却只能窥屏，一句话都不想说。
感觉自己很小心眼，自己又不去告白，还暗自吃别人的醋。
都说什么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我看暗恋是一个人的有口难言。
也不知道是生方牧野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我屏蔽了群消息，去找我的游戏搭子打游戏去了。
我登录游戏，打开游戏好友列表，准备dd游戏搭子。却不想游戏搭子率先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里予：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
「里予：你温柔，善解人意，打游戏还厉害得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吗？」
「里予：虽然是网恋，但是我肯定会努力给你安全感的。」
看到游戏搭子发来的消息，我蒙了。
我一直把他当小屁孩儿来看待，想当初我们在网上认识后，他还和我哭诉自己和朋友赌气了，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小弟弟一样的角色。
小崽子和我告白，我能有什么感受？
反倒是没了打游戏的心情。
本来心情就算不上多美妙，现在也没人陪我打游戏了，心情更加差劲。
我随口拒绝道。
「不好意思，我喜欢大的，有腹肌的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你太小了，不合适。」
「小孩子乖乖学习，不要学人家网恋。」
游戏搭子沉默了，我也随手关掉对话框，退出游戏。
怀着未知的心情点进群聊，想看看方牧野进展得怎么样了。
没想到刚点进群聊，就看见方牧野顶着全新的群昵称哭诉。
「心碎的野：我要碎掉了，谁来抱抱我。」
「心碎的野：我被姐姐拒绝了，理由是她喜欢大的。可是我也有腹肌，我也很大啊，她都没看过就拒绝了！」
群内马上有人安慰方牧野，也有人无情地嘲笑他，可我却隐隐感觉事情有点儿不对劲。
这话听上去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不是刚才拒绝那小崽子的话吗？
不会吧，不会这么抓马吧。
我马上编辑了一则消息来验证心中的猜想。
「是不是你告白的话没说好啊？你发出来我们给你支支招。」
马上方牧野就在群里发了他和姐姐的聊天截图，我看到之后心里咯噔一下。
这就是我和小崽子游戏聊天界面的截图。
方牧野就是那个小崽子！
「葱花蛋：网上认识的呀？那还是见面了告白比较好吧，女孩子喜欢仪式感的。」
「飞马：我赞同，告白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况且你那个姐姐明显觉得你太幼稚了，要不然你先改变一下你说话的语气。」
群里有人看完聊天记录后给方牧野出主意，可最先提出主意的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方牧野最讨厌别人骗他了。
就算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真要被他发现了，肯定是要生气的。
说不定还会觉得很丢脸。
我想了想，立马登录游戏，删除了方牧野的游戏好友。
对，我就是世界上最怂的人，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逃避吧。
此时，方牧野听从群友的建议，准备再和姐姐说两句话，补救一下，没想到发现自己被删好友了。
「心碎的野：啊啊啊啊我被姐姐单删好友了。」
「心碎的野：早知道不该这么冲动的，这下连游戏搭子都没得做了。」
「心碎的野：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我看到这些消息，心虚得不行。
有其他群友在安慰方牧野，我索性潜水，直接装死。
2
虽然我一直催眠自己不要去想这件事，可我还是有些睡不着。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来学校上课，看见方牧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眼睛微肿，眼角红红的。
不哭一整个晚上都没这个效果。
我暗暗吃惊，姐姐没有答应他的告白，竟然会让他难过成这样吗？
我作为罪魁祸首，有点儿愧疚。
我强装镇定，走到方牧野前面的座位坐下。
「那个，你也不用太伤心了。都说什么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告白失败了就失败了嘛，还会遇到更好的人，你说是不是？」
「感情嘛，也讲究缘分的，你以后还会遇到你的有缘人的。」
我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小心翼翼地观察方牧野的神色。
方牧野抿着嘴，鼻子一吸一吸的，十分委屈。
「我就那么讨人厌吗？姐姐后来还把我游戏好友也删了。」
「姐姐有容乃大，海纳百川。她这样的人都要删我好友，我是有多讨人厌啊。」
方牧野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我，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斟酌着用词，怕刺激到他。
「方牧野，你不能这样想。可能姐姐只是觉得你和她告白以后不能再像朋友一样相处了，毕竟也会尴尬，会引起误会。」
我继续劝道。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了，姐姐可能也有自己的选择呢。」
我说完这些，感觉都要把自己给说服了，期待地看着方牧野，希望他能想明白。
哪知道方牧野使劲地吸了吸鼻子，一脸振作，抓住我的手。
「小茶，你说得对。姐姐不一定是讨厌我，我一定要找到姐姐，再给自己争取机会。」
合着你听话只听前半句啊。
我心里默默吐槽，脸上僵笑着应了一声，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方牧野松开我的手，一脸关切地问我。
「小茶，你怎么了？脸色好像比我这个失恋的人还难看。」
我摆摆手，嘴里应道。
「没事，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
「我回我座位上补觉去了，先走了，哈哈。」
说完，我落荒而逃，一溜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想到方牧野坐在我后面，我还迎合自己说的话，趴在桌子上假装睡觉。
一整天课也没听多少，满脑子想着万一真被方牧野发现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我也不想让方牧野知道我喜欢他。
3
晚上放学回到家。
我坐在书桌前发呆，想到了自己之前和方牧野在网上认识的事情。
那天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往方牧野书桌肚里塞了自己写的情书。
上面还印有我精挑细选的爱心花纹。
我在自己座位上时不时假装寻找物品，查看时间，借此回头观察方牧野的反应，却看见方牧野拿着我的情书出了教室门，再进来时，手上空空如也。
方牧野进出教室门的时间不超过三秒，一定看都没看就把我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
我和方牧野生了一整天的闷气，他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口。
回到家我就气鼓鼓地打游戏。
那天我不小心开了查找附近的人，就认识了那个所谓的游戏搭子。
我们一起打游戏，在聊天中偶然得知他今天和朋友赌气了，想到我自己也和方牧野闹了一天，不由得感同身受，化身成为知心大姐姐，有感而发，说了许多开导他的话。
说着说着不但开导了他，也开导了我自己。
隔天再去学校时，我也放下了，不再纠结于那封情书，和方牧野又恢复了之前的朋友状态。
从那以后，我们经常一起约着玩儿游戏，由于我第一天的表现，他也一直喊我姐姐。
我们相处得十分融洽，也很有边界感，从来不过多地打探对方的真实信息。
我一直以为我们两个就是互联网姐弟关系，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我，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就是方牧野。
这也太巧了，巧到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想到白天方牧野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忍。可一想到方牧野说什么一定要把姐姐找出来，心里又窝火。
最终我登录了游戏，果不其然，看到了十几条方牧野发来的游戏好友申请。
我手指悬在同一上空，半天才落下来。
「不好意思，我昨天一时冲动删了你。」
「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我觉得有点尴尬。」
「我们以后还是游戏搭子，但是告白的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我发了好几条安慰方牧野的信息，不想打击到他。
「里予：好。」
「里予：姐姐，现在打游戏吗？」
看方牧野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了。我到现在还是不太能接受方牧野就是游戏搭子这个事实，一想到对面的人是方牧野，我就害怕。
「不了，下次吧。」
我说完就下线了，逃也似的脱离了网络世界。
方牧野啊方牧野，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一骨碌溜上床，双手抱着头，给自己戴上了痛苦面具。
4
这段时间，我看见方牧野就总想逃跑，怪不自在的。网上的方牧野也不敢面对，因此游戏也不常上线。
这天我实在是忍不住，网瘾犯了。
我一登上游戏，立马开启隐身模式，生怕方牧野闻声而动。
为了追寻成就感，我第一把就开了把排位。
美滋滋地拿了把MVP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手机里面有两张电话卡，玩游戏用的副卡号码注册的，日常生活都用的主号。
但是我并没有注意来电拨的是我的副号，我看了眼是陌生号码，以为是快递打来的，于是我像往常一样接通，像往常一样准备说上一句「您好。」
不料我还没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方牧野的声音。
「姐姐，是你吗？」
电话里，方牧野的声音有些陌生，但我还是一下就听出来了。有些沙沙的杂音和轻微的电流声，听上去有些失真，就像从遥远的地狱传上来的疑问。
事实上，这对我来说的确算得上一通恐怖来电。
在我脑袋还没转过弯的时候，我的身体率先做出了反应。
我的手一松，手机落了下去，我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接，没想到弄巧成拙，将手机打了出去，手机啪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茶，怎么了？」
我妈听见我的动静，从厨房探出脑袋，轻声询问我。
我急匆匆地将手机捡起来，挂断电话，然后和我妈说没事。
「方牧野动作还真快。」我拍了拍已经裂开的手机，嘴里吐槽道。
我心有余悸，真的好险，差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不对，刚才手机掉在地上的时候，我妈喊了我的名字，不过声音不大，我不确定方牧野到底有没有听见。
我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5
隔天，我避无可避。
下课的时候，方牧野坐在我前面的位置，面对着我，撑着手盯着，一言不发。
我被方牧野盯得心里发毛，心虚地飘忽着眼神，随后关切地看向方牧野。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我轻声道。
方牧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充满疑惑地说道。
「我昨天发现姐姐好像不是姐姐，她好像还和自己的妈妈住在一起，感觉和我好像是同龄人。」
方牧野认真道，随后脸上的疑惑变为欣喜。
「我和姐姐是通过「附近的人」认识的，如果姐姐真的和我同龄，说不定就在这所学校呢。」
说着，方牧野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向往的神色。
我打着哈哈否定道。
「说不定人家只是和妈妈关系好才住在一起呀，而且也不是工作了就一定会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有居家办公的。」
我分析得头头是道。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
方牧野肯定了我的推测，我心里还没松一口气，又听见方牧野问道。
「你的手机怎么了？」
我循着方牧野的目光，看向我手上的手机。屏幕像一个蜘蛛网一样裂开，还没来得及换膜。机身背面也有些开裂了，得修。
「啊，不小心摔的，不小心。」我边说边把手机收进口袋里。
「有那么不小心吗？都摔成那样了。」方牧野狐疑道。
「要你管！」我凶巴巴地说了一句，随后差点同手同脚地走开。
6
今天刚好是周五，明天即将迎来一周一次的周末。
我优哉游哉地躺在沙发上玩儿手机，暂时把方牧野的事情抛诸脑后。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网上和方牧野除了打游戏，没有过多的交谈。如果不是我主动暴露的话，被发现的概率应该很低。
我得让自己忘掉这件事，然后尽可能地让自己自然地面对方牧野，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
「小茶，妈刚炖的山药排骨汤，你带点儿给牧野送过去。」
我妈从厨房出来，边说边把盛着满满一大碗汤的保温盒放进手提袋里。
我妈向我走来，将手提袋往我身边凑了凑，示意我接下。
我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周末了，可以不用面对方牧野了，就非得这个节骨眼去吗？
「妈！方牧野说不定都已经吃过晚饭了，这没必要吧。」
我推辞道。
我妈从我记事起就喜欢做饭，各种菜式随手拈来，做多了好吃的就让我带去学校分给小伙伴们。
别说，我有好几个朋友都是因为这个交上的。
但是我妈这项技能此刻就是催命符。
「快去，一碗汤有什么喝不下的？小孩子就是要多吃饭多喝汤才有营养。」
我妈将手提袋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把把我拉起来，提着手提袋将我推到门口，把手提袋交给我，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这是……被扫地出门了？
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去给方牧野送汤。
「方牧野。」我敲了敲门，大声地喊着。
门很快就开了。
「我妈叫我来给你送汤，喏，今天是山药排骨汤。」
我将手提袋递给方牧野就准备走。
「进来坐会儿吧。」
方牧野察觉我的意图，没有直接接过手提袋，而是直接把我请了进去。
我把手提袋放在餐桌上，准备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就走。
方牧野也没去管那汤，和我一起坐着。
「你不去喝汤吗？趁热喝吧。」我说，祈求方牧野能去喝汤，别再关注我了。
「玩儿游戏吗？」方牧野拿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游戏界面，是王者荣耀。
我浑身一僵，张口拒绝道「不了不了，我玩儿得不好，怕拖累你。」
「没事，我教你。游戏重在开心，输赢不重要。」
方牧野安慰道。
我脸皮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的话真的说不出口。
我掏出破烂的手机，心虚地切到游戏小号。
我一进游戏房间，就看见方牧野脸上讶然，朝我看了看。
我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回望了过去，方牧野挑了挑眉。
「那开始吧。」
方牧野开始匹配，进了游戏界面，我特意选了我不常玩的辅助位。
「怎么选辅助？我看你游戏主页玩儿上单和射手比较多唉？」
哈哈，你还真细节。
我淡定开口。
「别人帮我玩儿的，我只会玩儿辅助。」
方牧野没再刨根问底。
「哦。」
游戏开始，我故意跟着方牧野的下路，一会儿抢线，一会儿草丛捉迷藏，开局三分钟出大辅，兢兢业业地当着游戏新手。
玩儿得我心里直叹气，我看着方牧野的战绩都觉得憋屈，没想到他竟然淡定如常，这都没发火骂我。
真是当代忍者。
我不禁在心里为方牧野竖起大拇指。
游戏结束，我们没有悬念地输了，主要还是我这根搅屎棍的功劳。
我都能想到过会儿我就会被人举报，然后扣除我良好的信誉分。
我心里的小人已经泪流满面了，却还要强装开心。
「还玩儿吗？感觉这游戏还挺有意思的。」
方牧野眼神幽怨地看向我。
原来不是淡定，是已经在心里发火了吗？
「小茶。」方牧野开口，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嗯？怎么了？」我淡定地随口一问。
「我还是好喜欢姐姐。我和姐姐认识的那天，收到了很多情书。我想着就算不是喜欢的人送来的，我也应该好好看看，再认真收起来，这样才能对得起别人的心意。」
「但是我拆了一封，发现里面根本就不是信，是照片。我抽出来看，照片上是白花花的一片，我匆匆扫了一眼就塞了回去。是那种……难以启齿的照片。」
「然后我很伤心，我也不敢再拆其他的情书了，索性全扔了。」
方牧野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接着道。
「这种事情不好意思往外说，我本来想找你聊聊，但是你那天不知怎么，一直没理我。」
方牧野委屈巴巴地望向我，眉眼耷拉下来，就连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哭腔。
「我觉得好难过，回家打游戏的时候认识了姐姐，姐姐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我觉得姐姐真的很好，很富有同理心，很温柔。」
方牧野说完期待地看着我道。
「姐姐还会回来吗？」
我没有察觉方牧野的异样，重点放在前半段话上，满是自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哪天不开心。」
「都怪我，我不该和你赌气的。」
我抽抽搭搭地哭着，方牧野被吓到了，手忙脚乱地去抽纸巾过来。
看我哭到不能自拔，直接上手替我擦擦眼泪，可是成效甚微，我的眼泪还是一直流个不停。
方牧野只能哄道。
「好啦，别哭啦，我没有怪你。」
没效果。
方牧野又揶揄道。
「那天你那么生气，我还以为我把你的情书扔掉了呢。」
有效果。
我立马停住哭声，脸，脖子，耳后根都发烫得厉害。
方牧野见我这样，来了兴趣，继续煽风点火。
「不会真有你的情书吧？如果你给我情书，我一定会收下，好好珍藏的。」
我羞得不行，大声吼道「我走了！」
我跑到门口，觉得自己太反常，好像真的被方牧野说中了一样。
于是我停住脚步，转身朝方牧野说道「周一记得把保温盒还回来。」
「好。」方牧野噙着笑道。
他的声音落进我耳朵里，我的心又跳个不停。
我关上门，挡住方牧野的视线，快速跑回家。
7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背靠着门滑坐在地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腔。
那里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仿佛在说「方牧野，我超级超级喜欢你。」
像一只使劲摇尾巴的小狗。
我还喜欢方牧野吗？
我是喜欢他的吧？
我是喜欢他的，我想。
不然我为什么听见他要向姐姐告白时，我的心里会酸酸的。
不然为什么看见他告白失败时的失落，我的心里会怪怪的。
我花了十分钟承认了我喜欢方牧野的事实。
那方牧野呢？
他喜欢我吗？
他喜欢的好像是我伪装出来的姐姐，并不是我。
如果他喜欢我的话，应该早就告白了啊，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毕竟我们有这么多相处的机会。
有理有据，十分可信。
我又花了十分钟分析出方牧野不喜欢我的事实，呆呆地坐在地上。
突然，我振作起来。
那如果我装作姐姐来和方牧野谈恋爱呢？既满足了我，也符合方牧野的心意。
是个好主意，可是一旦被方牧野发现，那一切都完蛋了。
我又纠结了一整晚。
我一时梦到方牧野大吼大叫我滚，叫我把姐姐还给他。我一时又梦到方牧野说没关系，就算我不是姐姐，也会喜欢我。
我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梦境中挣扎，第二天起来无精打采的。
以往愉快的周末也变得不那么愉快了。
8
周一。
我打着心里的小九九，鼓起勇气找到方牧野。
「你现在还喜欢姐姐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方牧野斩钉截铁道。
太好了，你喜欢的话，我就拿姐姐的游戏号向你告白好了。
我心里还没高兴完，就听方牧野说道。
「我已经找到姐姐了。」方牧野很开心地说道，身后的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