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城原创】大学体育联盟，中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核心问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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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君产城发展事业部·产城原创系列

■ 作者：和君产城发展事业部合伙人 金福伟

和君产城发展事业部总经理 彭锐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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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女足1:6惨败后，职业吊打专业成了话题，笔者分析了职业体育与专业体育关系、中美两国奥运金牌数据，得出了一个尴尬的结论，美国两所私立大学取得的奥运成绩，就可以与中国举国体制抗衡。职业体育联盟不花美国联邦政府一分钱，还交税，奥运金牌是附带收获。

带着疑问，笔者列出了中美职业体育差距，并分析了历史沿革、人均GDP、家长教育理念、大学体育、体育组织5大因素，其中最大卡点是大学体育，在详细列举了NCAA的管理体系、运营情况后提出，对标美国NCAA，学习NCAA，以职业加专业，产业加事业优化举国体制，才能超越美国成为真正的体育强国。

【适合阅读人群】省级体育产业公司、高校体育部、国资体育产业引导基金、国资体育总公司、体育院校、教体局、俱乐部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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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创新实践案例一览

1、清华、北大开设本科体育教育专业

2023年，清华、北大全部申报新增体育学类专业，结束了我国顶尖高校无体育专业的历史。

清华大学新增体育教育专业。反映了清华大学对体育教育的重视，是“无体育不清华”，“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校训的践行。但是办学伊始，需要学校持续投入。很多清华大学教职工担心，办了一个二本水平体育学专业，还争抢一流专业的正式编制名额。

随着新政的出现，对于高水平运动员文化课的要求提高，学校为了防止优秀运动员生源被卡掉，开这个相对容易一点的专业来进行承接，其次，因为教育部门的规定，保研不能搞特殊，那高水平运动员作为保研群体当中的一类，由于保研专业是经济类，管理类和法学，势必会占用其他学院名额，通过单独设立一个体育教育专业或者学院的方式，把体育相关的学生汇聚到一个学院下，然后走学院的保研名额。

2、清华附中马班

据不完全统计，创办至今，清华附中马班已经开展田径、篮球、射击、跳水、足球项目。已培养6名国际健将、30名运动健将、273名一级运动员，包括何姿、施廷懋、周吕鑫、李翔宇、王宇、郭凯等明星运动员。其中，清华附中男篮在最近13年的中国高中男子篮球联赛中12次获得总冠军。

"以育人为中心，以学生为主体"马班培养学生全面发展，本着"学习优异、特长突出、素质全面"的原则，进行全面的学生素质教育。

1986年，经国家教委和北京市人民政府批准，由清华大学和清华附中合办、于1988年开始面向全国招生。目的是探索一条"体教结合"的课余体育训练新路，培养具有较高文化素养的高水平运动员，为高校高水平运动队提供优秀生源，并且利用清华大学的名牌效应和资源优势，进行"体教结合"上的探索，对校园培养高水平学生运动员进行新模式的探究。给在体育方面有天赋的学生的个性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形成了初中、高中 大学"一条龙"的办学特色。

清华附中校长王殿军总结：

马班体教融合培养方向，以“社区俱乐部”为结合点，促进体教融合，规范社区俱乐部，让体教融合落实落细。体育总局应设一个专门负责社区俱乐部各项工作的管理部门。

其次，参加社区俱乐部训练的学生平时正常接受学校的系统教育，利用课余和节假日时间参加俱乐部训练和比赛。

再其次，社区俱乐部要成立联盟，对俱乐部进行规范化管理，要制定章程，规定什么样的俱乐部才能加入这个联盟。

最后，应由政府出面协调，让部分社会化的体育公共体育设施，拿出一部分时间给社区俱乐部免费使用，还要多建体育公园，把绿地建成真草的球场、运动场，让原本只具观赏功能的绿地改成既美化环境又能开展体育训练的场地，把公共资源用在公共服务和人才培养两个方面。

3、北京体育大学大湾区体教融合试点

2022年，北京体育大学附属竞技体育学校与狮山高级中学体育特色教育集团，联合举办的大湾区体教融合创新实验班开始招生，依托两所学校优质的教育和体育资源，优势互补，培养具有体育特长、全面发展的优秀人才。

实验班地点设在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狮山高级中学，学生将在狮山高级中学学习、训练、生活，并视实际情况前往北京集训、学习；狮山高级中学将选聘地区优秀文化课教师团队，为学生构建高水平体育人才所需的文化培养课程，北京体育大学附属竞技体育学校选派高水平教练员、科研团队常驻和定期前往实验班指导学生训练和开展科研保障服务。实验班旨在高中三年期间，通过体教融合促进青少年健康成长、锤炼意志、健全人格，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为国家高水平运动队、全国优质高校高水平运动队和高等体育院校输送顶尖体教融合的新型体育人才。

2023-2024第一学期就得优异成绩，本学期田径队参加广东省中学生田径锦标赛，卫冕团体总分第一名，实现该项目“八连冠”。在今年高考中田径队多人考入985、211、双一流名校，其中北京体育大学2人，华中师范大学1人，华东师范大学2人，陕西师范大学1人，中南大学1人。今年游泳队参加全国游泳传统学校联赛、四名队员获得一级运动员称号。在术科联考中，高分层人数位列南海区第一，其中299分1人，290分以上三人，230分以上占比75%。

李起方副校长总结肯定了本学期取得的优异成绩，并鼓励各队在高位发展的环境下不断反思，从“要什么”“做什么”“怎么做”提出了体育特色品牌如何发展的思考。以担当为己任，以拼搏为本色，以实干为基调，进一步擦亮特色品牌，助推学校高质量发展。

徐有晓书记祝贺体教融合创新实验班和高水平运动队取得优异的成绩，总结各支队伍存在的不足，提出三点感受：

一、立足实际，做的实在，取得实效。从努力争取，到实实在在的干，最终取得可见的成绩。

二、在未来的新形势下大家能乘势而上、培养拔尖创新人才，系统性培养人才。

三、积极发现问题，合理分析问题，敢于解决问题，为教育事业贡献更多的力量。

4、北京体育大学附属竞技体育学校

北京体育大学附属竞技体育学校（以下简称：竞技体校），是1979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成立的，以培养奥运会后备人才为办学任务，是国家体育总局直属的一所全国性竞技体育学校。建校以来，竞技体校积极响应国家体育强国、教育强国、健康中国的重大战略方针，以教育、训练、科研“三结合”基地建设为依托，建立“大学+基地”的体教融合“一条龙”培养体系，坚持“亦读亦训、科学训练”的办学特色，以打造中国高水平竞技体育后备人才培养基地为办学定位，以培养有文化、有道德的青少年体育后备人才为办学目标，多年来为国家输送了大批优秀体育后备人才。

5、狮山高级中学

狮山高级中学位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是区域重点公办高中。学校体育特色办学成绩斐然，是中国中学生体育协会田径分会会员学校，广东省学生体育艺术联合会田径协会训练基地，首届粤港澳大湾区体育联盟学校。学校连续七年摘得广东省中学生田径锦标赛团体冠军，2018、2019连续两年获中国中学生田径锦标赛冠军并代表中国参加世界中学生田径锦标赛获五金三银两铜。2021、2022年学校游泳队获广东省中小学生秋季游泳锦标赛冠军、春季游泳锦标赛冠军。目前，学校已成为以田径、游泳、篮球等项目为龙头的多支高水平运动队。

学校牵头成立的“狮山高级中学体育特色教育集团”，已被广东省教育厅认定为首批72所基础教育优质集团之一，这是唯一一个以体育作为办学特色的省优质教育集团，正在扮演和发挥着重要的集团辐射作用。

6、长三角体育一体化

早在2003年，《促进长三角体育合作构建长三角体育圈意向书》的签署，吹响了长三角体育“朋友圈”的“集结号”。而在2012年，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下，长三角体育产业合作初成框架，而通过几年的摸索发展，2014年随着《长三角地区体育产业协作协议》正式落地，长三角地区稳定合作的框架就此形成。

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郑重宣布支持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发展并上升为国家战略。在中国的经济版图上，长三角地区虽不到4%的国土面积，却拥有着全国三成以上的体育产业总量。2022年浙江体育产业公报，从数据来看，全省体育产业总产出4648亿元，增加值1444亿元，同比分别增长8.8%和6.0%，增加值占GDP比重为1.86%，高于全国1.07%的均值。通过数据对比，长三角地区体育高质量发展态势不言而喻。

首先是顶层设计一体化发展。《长三角地区体育一体化高质量发展的若干意见》《长三角地区体育产业一体化发展规划（2021-2025年）》等政策性、指导性文件的相继出台，标志着长三角体育产业协作迈向高质量一体化。

其次是以项目为抓手。仅在2023年，一体化协作重点项目就有15项之多，浙江共承办长三角运动休闲体验季30余站，参与人数近4000人，长三角体博会时隔三年再度落户金华，体博会为金华新型的体育业态提供了机会。

最后，全域推进一体化。长三角三省一市联办的体育赛事多如繁星，仅在上个周日，就有例如长三角一体化城市轮滑联赛、长三角轮滑冰球邀请赛、长三角结对合作城市篮球赛等众多群众赛事开展。

7、“事业”向“产业”转变：重庆体育产业的跨越式发展

重庆市体育产值占国民生产总值的0.17%左右，大大低于全国1%的平均水平。重庆市体育发展的部分资金已经可以通过市场来进行筹集，比如已经产业化经营的篮球和足球，还有相当一部分项目中心采取半产业化经营。但是，体育发展所需的大部分资金仍然是通过财政拨付来实现的，体育产业化的进程任重而道远。只有以满足群众的需求为基础，维护投资者的利益，我们才能够走好体育产业之路。

首先是政府投资体育目的转型

实现体制之间的跨越首要的是进行体育价值和功能的转变，即从单纯的金牌战略向产业加事业进行转变。

其次，体育存量资产的调整

重庆市的国有体育资产的存量巨大，这部分存量的结构带有明显的计划痕迹，市场效益较差，同时对市场竞争形成的诸多的负面作用。因此，对这部分资产的存量以及产权结构进行改革，使其走社会化、市场化和产业化的道路也是重庆市体育产业发展的战略重点之一，在这里，体育设施（包括政府机关和学校体育设施）存量调整是重点。

再次，人才培养机制的重塑

对于体育产业来说，最重要的资源就是人力资源。体育人才培养机制是在一个封闭的系统内实现的，即从少体校，体校，市体校，体工大队，直至国家队这样一个金字塔结构。由于这个系统的封闭性，淘汰运动员无法在社会上找到相关的职业，其就业安置问题和运动员选择训练的机会成本都给社会造成了巨大的浪费！我们要实现人才培养机制的转型就是要打破体育培养系统的封闭状态，使得体育人才的数量、质量和结构与体育产业系统相吻合。

最后，学习借鉴、保持创新，走国际化路线，抓关键任务

重庆体育产业的发展必然要走国际化的发展路线。欧美体育产业核心组织是职业联盟体系，可以保持各个联盟成员球队平衡发展，稳定的输出高质量的赛事表演，回馈球迷、消费者。联盟与与职业球队、运动员是利益共同体，市场化垄断，而不是行政化垄断，产业治理体系，就是要实现跨越发展。以下八大板块，可以看出规划制定，抓住了产业发展规律，抓住了关键任务：

《十四五重庆体育产业规划》中的八大版块内容包括强化要素创新驱动、加速产业升级融合、整合区域内外资源、培育特色运动产业链、壮大各类体育市场主体、扩大全民健身场地设施供给、促进体育消费特色升级、构建高效产业治理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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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发展机遇

1、省级体育产业公司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鼓励建立区域体育产业发展联盟，促进区域体育产业协调发展，培育一批具有较大影响力的体育城市。

2024年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安徽省阜阳市副市长杨善竑向大会提出《关于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建议》，具体如下：

一是丰富体育赛事活动。以大力推进体育竞赛表演产业发展为契机，充分发挥市场主体作用提升赛事运营专业化水平，提高体育场馆服务质量和利用效率，形成赛事消费链经济链。

地方国资公司、产业基金，发展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要抓住体育产业的核心资产，不是体育场馆、基础建设设施，而是职业体育联盟与大学体育联盟、球队与运动员，核心的商业活动就是组织赛事。为构建优质体育资产，要从三个视角出发，协助体育联盟内企业分别解决结构效率、资本效率、运营效率问题。结构效率是产业政策的出发点，推动体育联盟与体育事业各子系统内生协同发展和相互赋能，组建地区职业体育联盟、大学联盟，进一步挖掘体育科技成果、场馆设施、赛事体系、运动人才、赞助商、社会资本等特有资源，更好地利用体育自身的内聚效应，带动地方城市经济发展，打造跨区域联盟平台。

2、普通高校

教育部发布了2022年高校体育学本科专业备案和新增审批结果，其中清华大学新增体育教育专业备受关注，各大学也陆续开始观望与准备。支撑起独立办学，要求有足够耐心，一流大学的资源也会捉襟见肘。

另一方面， 随着人口出生率的降低和高考人数的减少，一些大学可能面临招生困难的问题。关停合并可以帮助调整高等教育的规模和结构，使其更好地适应人口变化的趋势。关停合并大学是一个复杂的过程，需要充分考虑各种因素，如教育资源的合理配置、师资队伍的安置、学生的权益保护、提升教育质量和适应社会需求为主要目标。

二十年前，大学合并潮中，浙江大学是最成功的的。浙江大学是原浙江大学、杭州大学、浙江医科大学、浙江农业大学于1998年合并而来，这次合并，对中国高校发展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合并后的浙大各个学科基本没有短板，成为国内著名高校之一。普通高校合并体育院校，从趋势上分析，普通高校优势是学校整体实力。随着体育教育不断融合，地方体育院校与普通院校合并，可能性不断增加。

对未来五到十年展望，需看清体育教育发展的终极趋势，即体育产业规模从2023年的1%GDP增长到发达国家的3%，体育产业具备三倍增长空间，而体育事业中协会等机构一直处于低效状态，因此未来势必需要大量的新型体育产业人才。

另外，参与组建以城市群为主的长三角、大湾区、京津冀、成渝经济圈大学体育联盟、中国版本pac12、BIG10。通过体育联盟、开展高校间联赛，招生与就业贯通化运营，不断提升比例，十年后，要按照10-15%的比例招收运动员学生，借鉴NCAA D1D2D3分类方式，设置分类标准：

NCAAI(D1):

D1是NCAA体育中最高级别的竞技水平，拥有最大的学校和最高的资源投入。

D1学校通常具有较大的校园、更多的学生和更广泛的体育项目。

竞争水平非常高，运动员需要具备出色的体育天赋和表现。

D1学校通常提供全额奖学金或部分奖学金给体育项目的优秀运动员。

NCAAII (D2):

D2是NCAA体育的中级竞技水平。

D2学校规模较小，资源投入相对较少，但仍然提供良好的竞技水平和机会。学校可能提供部分奖学金给优秀的运动员，但全额奖学金较为有限。

D2学校注重学术成绩和平衡发展，学生运动员在学术和体育之间有更好的平衡选择。

NCAA Division III (D3):

D3是NCAA体育中的非竞技性奖学金级别。

D3学校注重学术成绩和全面发展，学生的学术表现至关重要。

D3学校不提供体育奖学金，学生参与体育项目主要基于兴趣和热爱。

学生在D3学校可以享受更大的灵活性，同时追求学术和体育兴趣。

与区域重点中小学建立长期稳定合作，实现K12到大学的一贯制体育教育，将师生、家长的体育热情点燃，成为一个大学忠实粉丝。

3、体育大学、学院

在专业选择上，中国体育专业历来有一条专业鄙视链，即体育教育>运动训练>休闲旅游与社会体育指导，因为体育教育、运动训练就业前景对应的是体育事业，由国家买单，财政养活的岗位，而休闲与社会体育指导，对应的就业前景是体育产业，而多数核心体育产业环节，如行业龙头的体育产业上市公司内企业处于发展初期，就业前景也难以吸引学生和家长的青睐。事业线专业越来越卷，也是必然结果。

体育专业分为体育学科、体育术科和交叉类，体育术科是指体育教育、运动训练、休闲体育、社会体育教育与管理等，需要运动技能才能报考的专业；体育学科是指体育经管、体育公管、体育新闻等不需要体育技能也能报考的专业；交叉类是指体育、医学、体育科技交叉的专业，包括运动康复、运动人体医学、体育人工智能等专业。

对比相差悬殊的普通高校财政支持，也是体育教育人才缺乏的一个原因。因此主动寻求合并，也许是一条双赢的战略。

表五：2021体育类高校预算

另外，加强“三大球”工作，主动参与各区体育联盟，以经济发达地区带动西部地区，优秀人才跨区交流，体教融合足球青训体系建设试点、西部人才赴东部交流学习、体校培养足球人才等工作。欧美交流耗时耗力耗财，还不被重视，不如在东西部之间开展赛事活动。办好中国青少年足球联赛和“大学联盟杯”足球比赛。贯彻落实《篮球工作近期重点任务清单》,加强青少年排球工作研究，推动篮球、排球后备人才培养。

4、体育产业上市公司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不断培育壮大体育经营主体，增强体育产业发展活力。引导国有体育企业做大做强，积极促进体育资源和生产要素向优质企业集中，“十四五”期间力争培育100家营业收入超百亿元、品牌知名度高、国际竞争力强、行业带动性大的体育龙头企业。

中美两国体育产业上市公司有个共同特点，鞋服类占据前十名大多数。安踏市值是500亿元，Nike市值是1500亿美元。赛事服务及健身服务等核心产业的市场化程度过低，仅占体育总产值的21%，远低于美国同期水平57%。我国的体育消费主要集中于运动服装、运动器材等实物消费为主，赛事及健身服务消费偏低。

大力发展竞赛表演业。体育竞赛表演产业已经成为推动体育产业向纵深发展和建设健康中国的重要引擎。一是竞赛表演业具有较大的产业关联度，不仅能够带动体育用品业、体育培训业等发展，而且也能够带动体育中介业、体育场馆业等发展。二是竞赛表演业具有较大的需求收入弹性。以竞赛表演业为体育主导产业，有利于培育体育消费，对优化体育产业结构具有积极作用。三是竞赛表演业具有较大的生产率上升率，随着“互联网 + 体育”深入推进，赛事转播不断向沉浸式、立体化转化，随着技术的进步，竞赛表演业呈现出广阔发展前景。总体上看，大力发展竞赛表演业对深化体育产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具有积极作用。

有一家大名鼎鼎的体育数据公司值得关注，就是sportrada，这是一个在美国上市的欧洲公司，在体育博彩开放的大背景下，作为体育数据供应商的sportradar，可以为不同的博彩平台提供数据采集、分析、甚至是竞猜玩法的设计和技术实现。不仅如此，sportradar还抓住了体育博彩产业链中最为关键的稀缺资源——体育联盟。sportradar签下了包括NBA、MLB、NHL、FIFA等全球20多个体育联盟，NFL甚至还在2019年注资了sportradar，成为其股东。

与赛事的转播版权类似，赛事的数据同样有版权概念。当一家体育数据公司成为联盟的独家数据版权合作伙伴后，可以对赛事的数据进行收集、分析、可视化，并组成各类不同的数据产品分销给媒体、赞助商和博彩平台。体育产业不管以怎样的模式发展，体育竞彩都是产业链中极为重要的催化剂和润滑剂。

国内市值最大的几家，如安踏、李宁、大丰实业、共创草坪等有条件的企业，探索哪个环节可以平台化、数字化、智能化，平台化的关键资源是什么？体育产业的关键业务是什么？通过对标美国上市公司，找差距，输出平替版本科技产品服务，选择时机强势出海，超级性价比，洞察体育产业终极趋势。在做好现有主业同时，布局体育核心资产，即体育科技、体育数据，参与区域体育联盟，大学体育联盟。

未来几年，才会完成习总书记的期待目标，培养100个以上收入超百亿的公司。上市公司才会突破200-300亿市值天花板，增长到1000-5000亿元，接近美国体育产业规模。

5、青少年培训机构

国内三大球青训俱乐部如东方启明星等龙头企业，以轻资产模式，输出成熟的商业模式，分校数量已经有800家，覆盖200个一二线城市。据了解，国内跆拳道培青训训机构大大小小已经接近5万家。

青训俱乐部参考清华附中的社区俱乐部建议，与社区中学小学合作。下一步，通过引入战略股东，完善治理结构，形成与高校、重点中小学、国际学校共建联盟的方式，共建一体化联盟。探索数字科技与体育融合，挂牌新三板，规范经营、完善治理结构，打开融资通道。

总结

对标美国NCAA，学习NCAA，建设中国的体育大学联盟，职业加专业，产业加事业，补齐中国大学体育这块短板，需要补齐关键资源，引入社会资本、国有资本，发挥中国制度优势，优化新举国体制。

五个创新实践案例，已经勾画出体育产业变革的轮廓。长三角一体化、重庆体育从事业到产业转变、清华附中马班、北体大大湾区体教融合，值得事业体制内机构借鉴。找到差距，结合国情输出关键任务，细化影响体育产业成长的关键性指标，给出行动计划并不断试错，不断迭代，才能超越美国，成为真正的体育强国。

后记

如果说俄罗斯是战斗民族不假，真正的战斗民族非美国无疑。二战以来，输出战争一百多次，中国人不好战，但新中国历史上，三次中美军事冲突，都是在武器严重落后情况下，美国完败，靠的是伟人的战略领导力、人民的拥护、全军不畏牺牲的战斗力。

奥林匹克精神是更高更快更强，被职业体育包围住了，失去了原来的味道。古代奥林匹亚竞技会没有团体项目，因为他们相信个人成就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美国四大联盟的体育项目都是团体项目，因为团队项目就是模拟战争。2023年均价达10385美元美金一张超级碗门票，卖了十万张，全美在线观看人数达1.2亿人，看到的不仅仅是一场体育商业表演，而是最强球队的战争，队员为了回报支持者，为了胜利，可以腿断骨折。

从文化上看，美式足球体现的美国这个移民国家的文化特色：崇尚力量、遵循规则、适应性、沟通、协调、协同执行。如果我们放大到政治，外交，商贸，军事，科学研究等领域，今天中美关系，方方面面都可以折射出美式橄榄球的影子。

二十大提出十二个强国，“体育强国”“文化强国”“军事强国”“工业强国”“科技强国”“农业强国...”六大强国要素，我们相信即将开创一个新的长安盛世。科技强国有芯片、5G、新能源、高铁，文化强国有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军事强国有东风快递、福建号，工业强国有世界工厂，农业强国有二十几年连续丰收，体育强国差距却越拉越大，落后于国运线的不只是上证指数，还有体育产业的假赌黑、体育事业机制低效率。

美国人说“healthy body， healthy mind”毛主席说“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最早见于毛主席1917年《体育之研究》）

如毛主席所言，“要打败美国人，就要跟美国人学”。

参考资料

1. 王兆红，北京师范大学体育与运动学院副院长 ，本文发表于《习近平经济思想研究》

   2024年第1期

2. 顾征，美式足球杂谈：美式足球与美国文化

3. 彭国强、高庆勇、季浏 国家生命周期视阈下美国的体育强国成长特征与启示[J].体育与科

   学,2022,43(03):14-23

4. 王丰：大势观澜2024：长安三万里

5. 毛泽东：1917《体育之研究》

6. 储贝贝，曹田夫，梁伟《体育与科学》2024年第1期 新《体育法》背景下体育协会的治理逻辑与治理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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