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防卫外交重点应聚焦中国

◆田庆立

3月19日至20日，日本防卫大臣木原稔将在东京与14个南太平洋岛国防长举行会谈，核心旨趣在于通过与相关国家开展安全合作，以期平抑中国在该地区影响力的不断攀升。近年来，日本防卫外交用力甚勤、举措频频，旨在贯彻“俯瞰地球仪外交”理念，不断突破地区层面桎梏，逐步向全球层面拓展。日本防卫外交理念的重要关切事项之一无疑是围堵和遏制中国，由此不惜花费巨大精力和不菲成本在全球范围开展“撒钱外交”，其动作越大、用力甚深，却与其力图谋求本国安全的初衷背道而驰、南辕北辙。

第一，日本防卫外交理念存在本末倒置的尴尬样貌。无论是强化日美同盟体制、推动四方安全对话，还是试图将北约影响力引介辐射至亚太地区，甚至于拉拢和团结东南亚及太平洋岛国等有关国家，日本防卫外交理念的立意根基在于视中国为“巨大的威胁”，因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积极开展“多边外交”予以全方位遏制。日本将中国定位为“敌人”而非“朋友”的角色认同，乃是解释日本防卫外交缘何将主要目标锁定在中国身上的关键所在。殊不知，正是这种本末倒置的防卫外交战略定位，非但不能给日本带来安全，反而会导致中日两国“安全困境”的敌意螺旋盘旋上升，助推军备竞赛升级，最终可能还会陷入兵戎相见的惨痛境地。

第二，日本防卫外交付诸实践推升交易成本。日本防卫预算的长远目标是至2027年达到GDP的2%，总额达到43万亿日元，以此回应盟友美国要求其分担战略压力的诉求。在国家预算总体盘子基本保持稳定的情况下，防卫预算持续追加，相应地留给关乎社会福利及民生福祉的预算额度即会减少，不免会深刻影响广大日本国民的切身利益。推动军事国防产业升级，往往是花费巨大的烧钱行业，从决策者层面而言，在动荡的国际秩序格局转型过程中，全方位增强国家整体军事实力会显著提升国际地位；从普通国民层面来讲，维护和平稳定的社会局面，将国家有效预算投入到民生福祉当中乃是至善选择。有效的国家预算如何合理分配，政治家和普通国民明显对此存在着认知差距，推动军工产业有可能重蹈战前的军国主义道路覆辙，珍视民生福利的资金投入才会赢得普通国民的认可和赞赏，这是日本为政者不得不审慎体察的重要政治课题。

第三，化解日本防卫难题的关键在于与中国深化安全关系。日本处心积虑巡回全球所开展的多边外交和防卫外交，无外乎是视中国为“敌人”而非“朋友”的阳谋作祟，为此不惜花费巨额国帑和诸多精力，去一味取悦和迎合美国、欧洲、东盟国家和南太平洋等国家的脸色，由此造成的难以逆转的后果无非是与邻为敌、以邻为壑。如若更换一种战略思路，则会迎来海阔天空、柳暗花明的双赢局面。治标毋宁治本，去病重在除根。既然日本决策层对中国抱有警惕感和战略焦虑，就应将主要力量放在谋求与中国改善关系上，通过深化中日安全领域战略互信，消除双方战略猜疑，稳步推进中日安全高层沟通机制建设，将会达到事半功倍、立竿见影的显著效果。基于合作而非斗争的总体战略理念，日本通过与中国构筑安全互信的行事方式，既节约国家战略资源成本，又能有的放矢直达“病灶”，恰恰是契合维持稳定性和建设性的新时代中日关系的要义所在。（作者系天津外国语大学国别和区域研究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