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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李峰,今年38岁,是一个普通的外地打工人。我7岁时父亲就因病去世了,母亲独自一人将我抚养长大。当我15岁那年,母亲嫁给了村里的张二哥。张二哥比我母亲大10岁,是个鳏夫,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儿子,名叫张利。婚后,我和张利一直没能成为一家人。尽管生活在一起,但彼此间一直有隔阂。
昨晚10点左右,我接到了老家村长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我的继父张二哥突发心脏病去世了,让我尽快回家处理后事。我沉默了几秒钟,跟村长说知道了。然后我急忙回家把母亲接过来,没多久我们就坐上了夜班车返回老家。
母亲自从接到噩耗开始就一直痛哭,我尽力安慰她:“妈,你冷静点儿,操之过急也没用,回去好生奔丧,人活一世难免有悲欢离合,你也淡定点儿。”
我搀扶着母亲上了夜班车,找了个双人座位坐下。母亲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嘴唇有些发紫,整个人枯坐在那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架子。我心疼极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稍事睡一会儿,但她就那样直直的坐着,纹丝不动,眼泪流个不停。我心如刀割,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我陪着母亲跪下,柔声劝他:“张兄,你冤枉我们了。您父亲对我母亲一直不薄,我们绝无半分图谋不轨之心。只是我想早些把母亲接回城里照看,她身体老迈,精神又受了刺激,生怕有个万一。至于家中的东西,您放心,我们一分也不会要的。”
我心中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张利此人我是了解的,向来小气又残暴,平日里我们母子也少招惹他。如今赶上他老子刚死,他哪里肯轻易相信我们的善意?只怕要计较许多旧账,想方设法打压我们母子。我忍不住揣测,他莫不是要指责我母亲多年来失职,或是想追究我继父去世的责任?
张利双目赤红,满脸横肉,嘴唇紧抿,一个劲地瞪着我和母亲。他粗短的手指头直直地指着我母亲,喉咙里发出“哇哇”的怒骂声,又时不时地用力捶打自己的胸口和大腿,仿佛要把心头之恨全都宣泄出来。
我抱着母亲往旁边缩了缩,生怕他暴跳如雷,动手打人。母亲已然瘫坐在地上,她苍白着一张脸,浑身发抖,竟然抽搐起来。我心如刀绞,既心疼母亲,又害怕张利暴怒,只能小心翼翼地护着母亲,脸上挤出哀求的微笑,试图打动这个暴躁的哥们。
就在这时,村长也赶了过来。他一进门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忙劝张利冷静下来,不要激动。我连忙赔笑说:“村长,您来的正好。我们母子确实是来接母亲回城的,您帮把话说话,证明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张兄理解我们的难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一定都满。”
村长瞪了张利一眼,对我说:“李峰啊,你和刘阿姨心里肯定很难过。但是按理说,你继父的丧事你们母子也该参与才是。你就带刘阿姨在村里住几天,让她好歹治治丧,然后你再把她接走,这才算得体不是?”
我一听村长这么一说,心中暗道:“也对啊,我怎么就这么急着要接走母亲呢!”
我看了看面色未改的张利,又看向痛哭不已的母亲,忽然醒悟过来:我刚刚一门心思想着接母亲回城,心里却只顾着和张利过不去这一关,竟然忘了母亲丈夫刚死的哀痛!这么多年,我的继父对我和母亲其实很不错,现在人没了,母亲的痛肯定远超过我,我只顾自己的考虑,也太自私了。
丧事的事,我应该听村长的,多陪陪母亲,帮她熬过这最艰难的时刻,这才是对得起人情世故的。
听到村长的话,我霎时惭愧万分。我赶紧扶起母亲,轻声对她说:“妈,您先起来坐会儿。我刚才想事情太简单,没考虑周全。咱们还是在这儿好好治个丧,再扫扫墓地,这才是应该的。”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轻轻地为母亲拭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母亲红肿的双眼无神地望着我,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就听你的”。
村长见母子和好,也就放心了。他对张利说:“张利啊,接下来的治丧和后事咱们一个一个细致安排。你和刘阿姨心里都伤心,要互相体谅啊!”
张利这时也消了一点儿气,闷闷地说:“那他们就先在这住几天吧。但后面的事,我得做主。我爸一辈子都听我妈的,我得替他做主!”
我连忙点头附和:“肯定肯定!一切都听张兄安排!”
这下我总算松了一口气,感谢村长及时出现化解了关头。我心想,张利那小气又暴躁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但终究是失去了父亲,心里也难受。我应该体谅他,别和他一般见识。他要做主后事,也是人之常情,我就让他去吧。
妈妈这一生实在太不容易。她如今年迈体弱,正需要我细心照料。这场变故对她打击太大,我必须陪在她身边。张利说几句怨气话也就罢了,我得咬牙忍耐,别与他计较。
人嘛,活着,就得会处事。我可不想和张利彻底翻脸。
想通了这些,我长出了一口气,主动朝张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张兄,这场变故对你我打击都不小。咱别 了,团结起来度过这难关才是正理。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利抬头瞅我,眼神中隐隐透出几分感动。他重重哼了一声,也伸手拍了拍我,算是默认了我的好意。
这一下我总算放下心来。我扶起躺在地上的母亲,轻声细语地劝慰她,告诉她我们会耐心陪着她熬过这难关的。妈妈紧皱的眉头似乎也展开了几分。
后来,张利主持葬礼和其他后事,我也一直陪同在侧。仪式结束后,村长再度劝张利道:“张利啊,人生路漫漫,别太计较了。李峰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们别争了,和和美美地相处。将来他娶媳妇生孙子,你当个伯父,岂不好?”
张利点点头说:“我之前脑热,说过重话,也希望李峰别放在心上。这小伙子挺孝顺他妈的,也对得起我老子。咱们兄弟,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忙又抱拳作揖,笑道:“张兄说得是!咱们一家人,携手共进!”
我松了口气,暗暗庆幸,总算是与张利和解了。亏得村长出面调停,张利这小气鬼也有点弦外之音,这才没把事情闹大。我心里明白,人世间的很多事,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张利小气也好,暴躁也罢,那也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必须学会包容的。
妈在世的时候,我更要往好处想,多照顾她,让她晚年能够幸福。这才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责任。
想通了这些,我走到母亲跟前,双手握住她枯槁的手,轻声细语地说:“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您要是在,我和哥一定和和美美的相处。我会照顾您,不让您受一点委屈。”
母亲眼里浸出泪水,她用力回握我的手,朝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心里千言万语,也不会说出口。我只需眼里心里,时时放着她,让她的余生有人相伴就够了。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几日后,送走母亲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张利一句:“哥,我带妈回城,您就放心了?我们绝没别的心思,您就别多想了。”
我急忙追问:“就是什么?哥,您尽管说,您走的我也不会怪您,我尊重您的选择。”
其实张利也只是一个为人子女、兢兢业业一生的普通人而已。他有他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争吵不休,难以化解仇隙,固然与他脾气暴躁有关,但更多的,还是因为相互不理解造成的。
这么想着,我不禁红了眼圈。我大步走到张利跟前,一个熊抱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哥,我明白了你的良苦用心!以前误会你了!从今往后我定当以兄弟相待,你放心去吧!”
张利身形微微一僵,也慢慢抬手回抱住我。
“傻小子,操这心干啥!老子死后你照你妈就得了,别操别的心!”
我们兄弟俩抱在一块儿,半晌谁也没有说话。这一刻,却比千言万语还要暖心、默契。
送走母亲后,我独自留在老家,找张利喝了一顿。小酌之余,张利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哥,咱们兄弟感情远不如亲生兄弟。但这些年你也孝顺我老子,我记在心里。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我也很感动,握着张利的手说:“张兄,以前我对你有偏见。其实你也挺不容易,一个人承担着太多。我今后一定当你亲兄弟看待。”
和张利摊牌聊开之后,我看懂了这个哥们儿。他生性直接,不拐弯抹角,有时说话做事确实比较冲,但内心却很真诚。父亲的离世对他打击太大,他一时难以面对和接受。
我反思道,其实我和母亲也有错。继父对我们来说,感情毕竟和亲生父母不同,我们对他的离世,反应可能不是很强烈。这让悲痛欲绝的张利更加痛苦,误会我们在装模作样。
人与人之间,大家站在不同的角度看问题,容易造成这种矛盾。我们应该学会理解、体谅、沟通,而不是互相攻讦、指责。这次事件让我学到了宝贵的人生经验。
这场误会的发生与化解,让我和张利都大为成长。离开老家时,张利送我到车站,一路上 着聊天。临上车前,他用力拍我的肩膀说:“有空常回来看看!有事儿也及时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我也重重地回拍他,笑道:“放心吧!我们真成兄弟了!你也常联系,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就开口!”
我们握手拥抱,久久不愿分开。分别时两人眼眶都有些湿润。我知道,这份兄弟情谊,将会持续一生,再也不会有任何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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