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只有30,曾与刘德华,施瓦辛格同台表演,被称为“天才指挥家”,巅峰时期一年能演出168场。
出访过五国三大洲,受到过中央领导接见,光环褪去不仅曾在鸡场养过鸡,演出也从百余场降至几场,钱财也只够温饱。
面对“跌落神坛”,父亲直言:舟舟他只不过是对音乐有较好节奏感罢了。”
这个曾经众人眼中的“天才指挥家”后来过的怎样?又为何有人说实际是父亲“毁”了这个“天才指挥家”?
《舟舟的世界》
胡一舟,正如其名,父亲便是希望这来到人世间的孩子,能够驾起属于自己的船帆,在这人世间安全起航。
只是上天偏是不愿,这个出生于1978年的孩子,不过多久便被医生确诊为是个先天性愚型儿,患病率也我国的概率为万分之一。
而尤其令人默然的,在胡一舟出生这天恰巧便是愚人节。
这年的胡一舟父亲胡厚培三十七岁,老天的巨大玩笑令这个在交响乐领域颇有建树的才子来说,可谓冲击。
但终是自己的儿子,胡厚培不认为自己有放弃孩子的道理。
智商只有30,到8岁才可以数数到1、2、3、4、5,纵然愚钝,但胜在生活快乐安稳,也是在陪伴舟舟生活当中,胡厚培发现,舟舟对指挥棒尤其敏感。
拿过指挥棒,听着音乐,随意挥舞的指挥棒,如此模样的舟舟令胡厚培直觉鲜活,长期跟随父亲去到乐团的关系,拿过指挥棒的指挥家便成为舟舟的主要观察对象。
模仿的到位,观察的细致,一句“我想当指挥家”从此开启了舟舟担任指挥家的人生路。
而真正让舟舟爆火的还得是1997年一部纪录片《舟舟的世界》。
实际在1997年之前,舟舟便已经和“指挥家”的身份磨合已久,1997年受到了湖北电视台一个纪录片导演的关注。
为了能够更好的记录舟舟与“指挥”的日常,对舟舟进行十个月的追踪与采访。
纪录片《舟舟的世界》火了,主角指挥家舟舟也火了。
不管是国内亦或是国外,谁都清楚此时的中国有一个智力只有30的天才指挥家。
到处的邀请演出,到处的摄像机拍摄,到处名与利的袭来,舟舟成为万人瞩目的对象。
光是在1999年开始到2006年的光景,舟舟便出访过五个国家三大洲,国内的省会也基本巡演了一遍。
其中更是不乏与一代偶像刘德华、施瓦辛格,曾在2000年进入人民大会堂表演,甚至去到过世界顶尖的卡耐基音乐厅,指挥过美国十大交响乐团之一进行演出。
总之,掌声与鲜花、钱、名、利,“天才指挥家”,到处的光环闪耀,舟舟便是舞台中央享受瞩目的新星。
而当光环褪去,周周父亲胡厚培只是直言:除去光环,实际上他一无所有。
“神坛新星”到平凡人
2008年,便是被看作舟舟生涯的转折点,一切也开始改变。
这年的胡厚培带着舟舟开始单干,自己找人帮忙联系演出,只是万事开头难,却令胡厚培想胡不到的是,舟舟从此却是没了辉煌。
自己联系表演乐队,自己与队员进行磨合,从保姆、经纪人到执行,胡厚培包揽了全套。
而这样的拮据一直延续到2013年并未有任何起色,毫不避讳的讲,舟舟也是在这样的蹉跎下开始对“指挥”失去了兴趣。
他渐渐丧失了训练的习惯。
简单的十一个字却布满了胡厚培的无奈。
从曾经指挥乐队的高朋满座,到后来父子俩蜗居在深圳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
名气早已不如从前便是这个曾经“天才指挥家”必须面对的现实。
2015年,舟舟与点亮生命残疾人艺术团签约,该艺术团一共有六十多个演员,而舟舟是其中唯一一个智力问题演员。
只是从后来的拮据,纵然是在2015年重新签约艺术团,磨难也并未远离舟舟太远。
2016年12月,在北京体检的舟舟被确认肺部有一个鸡蛋大小的肿瘤。
到处寻医看病成了最要紧的事情,医生的夺命告知,直接宣判如果舟舟不做化疗,将活不过九个月时间。
也是因此使得父子二人有了去到深圳的契机,经过一位贵人介绍,去到深圳的中医馆进行治病,一个小时花费1200元,一次四个小时,一共十个月,舟舟终是因此捡回一条命。
只是虽然捡回一条命,舟舟身上却是藏有不少病症,滑膜炎、肠胃病以及痛风。
十个月的光景,令本就演出不多的舟舟再次被人们遗忘。
2017年一年的时间,舟舟只接到了五场表演,越来越少的演出邀请,舟舟越来越少的训练习惯,不时的一句生活无聊。
胡厚培知道那是舟舟对于自己前后生活落差的不适。
舟舟的体重越来越重,只有一米五身高的舟舟尤其喜欢可乐、雪碧吃鸡腿,体重一度越过体重红线,不愿意外出与人交流,不愿意出门走动。
失去了到处表演的生活,舟舟开始无所适从,身体开始像发酵的馒头,肆无忌惮的野蛮生长。
从前放这着很久的交响乐,磁带里放下个的录音机,三十多盘的CD,在收藏架上吃灰的时间越来越多。
2019年,舟舟已经四十一岁了,而胡厚培也已经七十九岁的高龄,2019年年初曾经表演过几场指挥,后来依旧是平常的生活。
“天才指挥家”、“舟舟”、“未来之星”的称号距离舟舟越来越远。
2020年疫情期间,因为封控的关系,胡厚培和女儿一家在山东生活了四个月,而彼时的舟舟在江西的农场中过着集体生活。
每天起来便是喂鸡,旁人觉得这养鸡场鸡屎味刺鼻,但舟舟却是乐在其中。
可以说,这是未接到演出生活里舟舟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2020年11月,舟舟才再度进行演出,依旧与父亲胡厚培蜗居在小屋,纵然胡厚培在深圳孤单,但胡厚培表示自己必须照顾好儿子舟舟。
越来越暗淡的光环,越来越平凡的舟舟,从前演出一场能有十万收入,现在最多也就三万,有时候是甚至也就在几千元。
如若不是2019年舟舟被华大基因公司聘为公益形象大使,每月有6000元的工资,再加上胡厚培个人的退休工资,维持基本的温饱是没有太多的问题。
只是属于舟舟的光环却是暗淡了。
开始指挥跟不上拍子,到处的心不在焉,胡厚培毫不避讳的表示,除去头上的光环,舟舟一无所有。
有的人说是胡厚培接走舟舟过度消费,失去了中国残疾人乐团的平台,有的说舟舟的故事本就是被塑造出来的一场荒诞。
不管如何说,舟舟从神坛新星“跌落”也终是成为事实。
而胡厚培也只道:舟舟本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不识谱,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更谈不上指挥天才,他只不过是对音乐有较好的节奏感罢了。
2024年,依旧是父子二人相互照顾,胡厚培已经八十四岁了,说起最大的愿望,胡厚培表示,不求舟舟能够再有建树,只希望舟舟万事平安,自己也想再多活十岁,再照顾照顾自己的孩子。
从前的新星,如今的平凡,到底本是一场夸张的荒诞,亦或是所谓的“天才”,如今舟舟生活的大不同,只剩下唏嘘。
只希望父子二人能够再多陪伴互相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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