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王在西藏的传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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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张应明走了八九里路,来到一处平坦的地方,此时天已经黑了。借着雪地的反光,我们沿着溪流又往前走了二三里路,终于赶到腊左。

隐隐约约能看见溪流两岸散落着二十多户民舍,都紧闭房门,悄无声息。我用马鞭的手柄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无人应答。

走到一户人家楼下时,一位年迈的藏民走出来,告诉我们:“藏兵距离这里只有十几里,他们的巡逻骑兵每晚都会到这里转悠,这里的居民都逃跑了。我有病在身,不能走远路,只能留下来。”



抵达腊左

张应明问我现在怎么办,我看到溪流对岸靠着山脚的地方,有一栋孤立的宅楼,就指着那边说,今晚就在那里借宿。于是我们牵着马走到对岸,把马栓在楼下,上楼,推门进了房子。

房间的高度只有一人高,我选了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把随身携带的洋蜡烛点着,吃了几口烧馍。张应明担心烛光会暴露我们,劝我不要点蜡烛,我赶紧把蜡烛转移到墙角,用木板遮住。

我推开窗户,望见天上的月亮。今晚月亮很亮,月光洒下来,照在冰雪上,让人感觉更加清幽寒冷。我计划稍作休息后,再爬到山上去眺望一下,正好也可以躲开巡逻的藏兵,如果在山上能望见藏兵的驻扎地在哪,那这次就算没白来。



遮烛光

我正在思考下一步的计划,突然听到从远处传来马铃声,看来藏兵的巡逻队已经来了,于是我立即下楼,穿上羊皮袍,跑出来趴在山脚下的巨石后面观察。

没一会儿,就看见几十个藏兵骑着马到了对岸,挨家挨户用马鞭敲门,用藏语喊道:“有汉奸否?勿得藏匿!”他们敲喊了一阵,并没过门前的溪流,就直接往腊左山那边跑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他们再次返回,又像刚才那样敲门、喊话,然后再次离开。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就进入房子准备休息。张应明走进来,皱着眉头说:“好险,差点被发现。”我开玩笑说:“不一定,不一定,明天我就带着你到前面去一探究竟。”



巡逻队

话音还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马铃声,我赶紧把蜡烛吹灭,推开窗户,悄悄往外看。只见大约一百多名藏兵骑着马,飞奔着包抄过来,他们在对岸距离溪流百步远的地方跳下马,拔出刀,跳跃着向我们这座房子逼近。

这个时候,逃跑,是断无可能的!只听到屋外人的喊杀声、马的嘶鸣声,乱糟糟地响成一片,震彻山谷。我赶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旁边有一间很小的房间,就闪身躲了进去。

黑暗中,我摸到这个房间里乱放的砖头和石头,我猜这里可能是厨房,但又感觉不像。我看到墙上有个洞,就把脑袋伸进洞里悄悄往外看,只见藏兵们手握着刀,涌向这所房子,那些刀有四五尺长,月光和雪光照映在上面,森然可怕。



刀光森然

我把小房间的门关上,推来一块石头,挡在门后。再从洞口往外望去,看到藏兵离房子只有十几步远了。

我转念一想,不对,把房间门从里面关着,藏兵推不开,这不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这个房间里藏着人吗?还不如打开门,光明正大面对他们。

挡门



我刚把小房间的门打开,藏兵已经到了楼下。我一想,这个黑乎乎的小房间空间太狭小,如果他们进来举刀就砍,我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那就太危险!还不如跳出去大吼,吓住他们,说不定可以避免被杀。

于是我一跃而出,刚出小房间,藏兵已经上楼来了。我大吼一声,走在头里的那名藏兵直接朝我跑过来,举刀猛砍。幸亏屋子很低,他的刀又长,一刀劈在了房檐上,刀就卡住了,但他身后的藏兵们一拥而上,挥刀乱砍。



登楼

我的尾椎部位不知道被谁砍了一刀,伤得有点重,之后他们没再用刀砍,只是对我拳脚相加。屋里屋外喊杀声响作一团,还有喊捉活的。

最后,有人用刀柄在我的右额角猛击了一下,我顿时感觉眼冒金星,昏倒在地。

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被人摔在了楼梯口,又被扔下了楼梯,我滚下楼梯后,只感到一阵剧痛,就失去了知觉。



昏迷

我昏过去后,藏兵把我捆在马背上,押往驻地。经过并达(今西藏昌都类乌齐县宾达乡)桥时,百余匹马踏桥而过,混乱的马蹄声把我从昏迷中惊醒,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俘虏了。

我的头、腰、手都受了重伤,但绳索捆得我浑身发麻,一时竟无痛感。

并达桥是一座索桥,十丈有长,一丈多宽,桥面上铺着木板。桥头驻扎着几百名藏兵,他们看到巡逻队回来,还抓着俘虏,都拍手称快好像在庆祝的样子。

过了并达桥,沿着河流继续前行,只见河两边的高山上都有警戒的藏兵。他们的警戒号令是左边的人敲锣,右边的人敲鼓,锣响鼓应,声音连续不断,好像敲击刁斗(中国古代的一种行军铜器,有柄,白天可以用来煮饭,晚上敲击用来打更,又被称为“金柝”“焦斗”)一般。



被俘

又走了十几里路,抵达林多坝时,已是深夜。藏兵把我牵到一栋楼上,我看到屋里有男有女,正在生火煮茶。

藏兵把我绑在一根柱子上,我靠着柱子坐到地上,头和腰越来越痛。接着,张应明也被牵进来了,他已经面如土色。

没多久,进来一名藏兵头目,手里握着鞭子审问我。我只说了一句:“赵尔丰大人派我来的。”这个头目不相信,就用鞭子使劲抽我,我被抽得差点昏死过去。



横遭捶挞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一个人,看装束像是个官员。这个人审问得很细致,问完后,他脸色稍有缓和。我再次重申我是受赵尔丰大人的派遣才来到这边。

这名官员问道:“有无文书?”我说:“文书就在马鞍上的行囊里。”

官员下楼去了,很久才回来,说:“行囊里没有文书!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知道藏人一直都很畏惧赵尔丰,就严肃的说:“我的行李和文书,都被你们的人抢夺一空,你要是还怀疑,可以亲自去昌都到赵大人的军营里问问!”

官员惊问:“赵大人已经到昌都了?”

我说:“赵大人亲自率领八个营的军队,已经先我一天抵达昌都了,你们居然都还不知道?”

官员沉思良久,又问我:“赵大人派你来这里干什么?”

“等见了你们的堪布,自然就明白了,你不需多问。”



审问

这个官员又仔细查看了我的伤势,和另外一个头目在一旁小声交流了许久。他又忽然转身问我现居何职,我只回答拜官三品。问完后,官员带着头目一起下楼去了。

接着,两名藏兵上来,给我松绑。两只手一被松开,我就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藏兵把我背下楼,找了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把我扶坐在里面,我觉得这个房间可能是那个官员的住处。

藏兵拿来酥油茶,我正口渴难耐,端起来就喝,感觉味道如糖一般的甜。喝完后,精神即刻好转,意识也逐渐清晰。

不一会儿,我就靠着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朦朦胧胧听到鸡鸣犬吠,山雀鸣叫。睁眼抬头看看窗外,已经是黎明时分。



饮茶

我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昨天审问我的那位官员进来对我说:“堪布有令,约你到恩达会面,请马上出发吧。”我听后,精神为之一振,立即起身。

藏兵扶着我上马,虽然马走得很慢,但我还是感觉腰部的伤口开裂,血流不止,疼痛难忍。每次过溪流沟渠,或者登山上坡时,颠簸就会加剧,疼痛感也随之倍增。

藏区清晨的风格外刺骨,眼目所及之处,尽是荒原,凄凉悲怆之感油然而生。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了妻子和侄子,他们一定还滞留在成都,与我相隔千里之遥,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我禁不住悲伤起来。

可是又转念一想,堂堂男儿,应当报效国家,置生死于度外,怎么能这样多愁善感呢?这么一想,又精神振奋、士气高涨起来。



伤口迸裂

走了二十多里地,终于到了恩达,时间已到上午十点。

恩达的汛官(类似连长)叶孟林,整装出迎,礼数周全,态度恭敬,他亲自领着我前往堪布的营帐。这时,堪布也来到营帐外迎接我,态度谦逊,诚意满满。

大家落座之后,茶和点心很快摆了上来。

堪布辩解因为没有得到赵尔丰大人的通告,导致这场误会,于是不停地向我道歉,我也委婉地回应了他。



面见堪布

我说:“赵大人知道这二百多年里西藏一直恭顺朝廷,之前英国人入侵西藏,大喇嘛(十三世达赖喇嘛)就曾向朝廷请求出兵。如今,英国人刚撤退,局势未稳,边觉夺吉竟然派兵阻止我们进藏。试问一下,藏兵的兵力多少?武器如何?想跟川军、边军较量,能有多大胜算?

“赵大人怕我们一旦开战,就会玉石俱焚,所以特地派我前来告知你们,限期撤回所有藏兵,然后他会奏报朝廷,禀请恢复大喇嘛封号。(十三世达赖喇嘛因反对川军进藏,已被清廷革去达赖喇嘛封号)

“现在新军已经从北路出发,川军、边军都集中在昌都,之所以不再继续前进,也是顾及藏区百姓安危,不愿直接付诸武力。”

接着,我又详细地讲了昨夜在腊左的经历。


会谈

堪布诚惶诚恐,不停地道歉,又让人端来油炸的面食果饼招待我,十分殷勤。

堪布说:“厦札噶伦是个很严厉的人,不停地督促出兵,我只是一个僧官,实在是不得已才奉命率兵而来。我之所以停在恩达不再前进,就是在等待赵大人的到来,不敢妄动。”

随后,堪布写了一封给赵尔丰的文书,交付予我,请求我今天就回昌都向赵大人复命,并答应三天之内就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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