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黄大仙儿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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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个事情发生的时间比较早,那时候我爷爷还年轻,胆子也大。

那一年我爷爷为了帮助公社看林场,就和我奶奶住在林子里。房子是公社的,我爷爷奶奶就绕着房子搭了围墙,在院子里养了一些牲畜,一些鸡鸭鹅,还有几只羊。

说起那时候的生活,我爷爷说还挺有意思的,平常就扛着枪上山巡逻,下山的时候还能带几只野兔野鸡,或者套个傻孢子什么的。那时候的大兴安岭山高林密,一年到头也不来几个人。

虽然没什么人,但是动物不少,牛犊子似的大狼,一人多高的黑瞎子,浑身油亮的大野猪。我爷爷还看到过一条水桶粗的大蛇挂在树上睡觉。不过我爷爷说后来这条蛇死了,被一只东北虎给咬死的。



我有点儿不明白,这水桶粗的大蛇得多大,能被东北虎咬死。

我爷爷说,那条蛇造孽太多,山神爷专门派他的坐骑来对付这条大蛇。他们俩打架那天,林子里山呼海啸,一人抱的大树倒了好几片,地上全是血。那大蛇就躺在地上,开膛破肚。因为是夏天,那条大蛇很快就腐烂了,隔了两座山头我爷爷奶奶都闻见了。不过没几天这条大蛇就被吃完了,只剩下一条长长的白骨。

其实像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但最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奶奶帮助黄皮子接生了。

黄皮子来的那天是七月十五鬼节,我爷爷本来想去巡逻,我奶奶说,今天是七月十五,要下雨的,就别出去了。我爷爷看着外面的日头升起来老高,就说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会有雨呢?

让我奶奶给他准备了干粮,他扛着枪就上山了。可是还没翻过一座山头,万里无云的晴空忽然举起来一大片黑云,那云越压越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爷爷看这个雨下的,连一丝风都没有,就觉得这雨不小,急急忙忙的就转回家去了。

还没到家呢,天上的大雨就瓢泼而至,而且带着轰隆隆的雷声。那风也起来了,滚在山林里夹带着雨水也是轰隆隆的响。



雨越下越大,下到后来我爷爷都没法走路,只好找了个树洞钻了进去,心想躲躲雨再走。刚进树洞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待了一会儿就有些不对劲儿了,老是觉得屁股下软软的。我爷爷回头一看,只见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看着自己呢。那时候雨下的大,云压的底,那林子里就跟黑天似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忽然打了一个闪电,我爷爷才看清,身后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是一个熊瞎子。

熊瞎子已经发现我爷爷了,可能是因为吃饱了,也可能是因为其他原因,身子瘫软的坐在地上。这熊瞎子也就看看我爷爷,什么都没干,似乎对我爷爷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就算我爷爷坐在他腿上,他也一点儿都不生气。

我爷爷可知道,这熊瞎子看着傻,可这玩意儿是吃人的。

当时我爷爷汗都下来了,可是又一打闪,我爷爷才看清楚,这大大的树洞里面,不光有熊瞎子,还有蛇、傻孢子、山鸡、松鼠、猫头鹰,还有两只小野猪呢。我爷爷看完之后开始寻思,平常不对付的这些家伙怎么今天全都聚到一块儿。

当时我爷爷不光看这些东西,这些小东西也委屈巴巴的看着我爷爷呢。后来我爷爷明白了,肯定有更吓人的事情,要不然这些家伙不会躲起来。特别是熊瞎子,这东西胆大包天,什么都不怕,如今也有怕的时候。

虽然这树洞里面热闹,但是我爷爷不敢久待,谁知道一会儿又进来个什么东西呢。

等雨小了一些的时候,我爷爷从树洞里出来,冲进了雨里。我爷爷走的时候,这些东西一点留恋都没有,都没有起身送一下。

我爷爷到家的时候天都黑完了,我奶奶帮我爷爷换下淋湿的衣服,跟我爷爷说,今天这雨不对呀。

我爷爷换好衣裳,吃了一碗棒子面粥,问我奶奶,怎么不对呀?

我奶奶说,你瞧瞧这雷似乎是照着咱们屋周围劈呢。我奶奶说完,我爷爷往外一看,可不是嘛。那闪电就冲着他们屋子外面一顿劈,好像是要劈这个屋子,没瞄准一样。这把我爷爷吓得够呛。

我奶奶问,你是不是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我爷爷说,我怎么出去怎么回来,能带啥?我奶奶正想说啥呢,这时候就听他们屋子门被敲响了。

我奶奶看了我爷爷一眼,那意思是说都这点儿了,谁呀。那时候也没什么娱乐项目,我爷爷奶奶基本上保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天一黑两个人就插门准备睡觉了。反正也不能出去逛,到了晚上这老林子里面的玩意儿更多,谁知道你能碰见什么。

我奶奶有一次晚上出去小解,撒完尿觉得有什么东西摸自己屁股,当时吓坏了,蹲在那儿一动不敢动。我奶奶也不敢喊,因为她不知道摸自己屁股的是什么,万一是狼婆婆可就麻烦了。

在大兴安岭,狼婆婆的传说很多,说是喜欢在人身后吹气,等人回头就会在人脸上舔一口。被狼婆婆舔完,轻的脸上掉皮,重的半张脸都没了。

我奶奶不敢喊,想跑也不敢动,可是我爷爷在屋里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心说怎么小解这么久呢。我爷爷怕出事,提着枪出来了,一看我奶奶蹲在那,就问我奶奶,你咋不回屋呢。我奶奶见到我爷爷出来哇哇大哭,裤子都没提就扑到我爷爷怀里,说有人摸她屁股。

我爷爷一听,这还了得,竟然有人敢摸我媳妇屁股。我爷爷提着枪就过来了,蹲下来一看,哪有什么人,就是一只还没长大的艾虎。

艾虎属于鼬科,长得小巧可爱,黑眼睛黑鼻子小耳朵,喜欢和黄鼬和旱獭作邻居,爱吃松鼠。

这只艾虎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独自跑出来玩回不去了,估计是口渴了,才在我奶奶撒尿的时候舔我奶奶屁股的。后来这只艾虎被我爷爷养了一段时间,扔回老林子里去了。

听着敲门声,我爷爷和我奶奶也有点儿害怕,这大半夜的,在这种地方能来敲门的一定不是人,还有可能是熊瞎子,也有可能是山鬼。山鬼长得跟小猴子一样,但是比小猴子聪明,也不怕人。遇上荒年了经常到村子里敲门找人要东西吃。

我奶奶正犹豫要不要开门呢,外面有人说话了,带着哭腔,大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奶奶这一听,是个人,这才开了门。

开门之后,进来一个女人,浑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头发乱糟糟的,瘦得跟个麻杆似的,那脸一点点,一看就是没吃饱,跟逃难似的。我爷爷还以为这女人真是逃难过来的。

可是女人进屋之后,往床上一躺,恳求我奶奶,让我奶奶给她接生。

我奶奶一看,好家伙,别看这个女人瘦,那肚子可不小,鼓鼓囊囊的,跟个大气球一样。

我奶奶让我爷爷烧开水,上厨房等着。

我爷爷听了我奶奶的话,就蹲到厨房去了。反正也没事儿,就拿个烟锅子抽烟,两袋烟没抽完,就听屋里传来了哭声,那哭声一个接一个,我爷爷一数,竟然有六声。我爷爷吓了一跳,难道说这女人生了六个孩子?

就在我爷爷寻思的时候,我奶奶让我爷爷进了屋。我爷爷一看,好嘛,在女人身边血呲呼啦的排了六个小玩意儿,可不是六个嘛。别说我奶奶了,就连我爷爷都没见过哪个女人一胎生过这么多孩子的。

我爷爷进屋的时候,女人已经收拾好了,那六个小家伙抱在怀里就要走。

我奶奶就拦住她,哎哟,你这不是胡闹吗?刚生完孩子哪能走啊?而且外面那么大的雨,你不要命了?

我奶奶说话的时候我爷爷一直没吭声,而我奶奶劝完,那女人也不听我奶奶话,执意要走。

我奶奶心好,听女人还要走,那哪能行,还是不让走。我爷爷就说了,老婆子,让她走吧,再不走这雷就要劈到房顶上了。

而我爷爷一直没说话,等着女的说完要走这两个字儿,我爷爷张嘴了。老婆子让他走,你看看这累都快劈到房顶上了。

听了我爷爷的话,我奶奶往窗外一看,好家伙,这雷都已经到家门口了,一道又一道的劈在门口的青石台阶上了,劈的火花直冒。因为我奶奶也是农村人,她也听说过不少邪乎事儿,我奶奶就寻思了,难道这雷是冲这女人来的?

我奶奶这边寻思呢,那女人就说话了,大哥你还是厉害,本来我是想糊弄糊弄人们,让你们帮我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走的。可是看这雷打的,这老天爷是要亡我呀,你们帮我生了孩子,这大恩大德我不能忘,我也不能害了你们,我一定得走。

这个女的说完话,拉门就往外走,还没出去了,就听一声轰雷声,一道闪电劈在了女人的脚下。这道闪电一出,别说女人了,就连我爷爷奶奶都吓了一跳,那女人怀里的孩子也哇哇哭。那哭声又细又尖,跟小猫似的。

女人叹了口气,说,孩儿们,今天咱娘几个眼看就得死在这里了,为娘的对不起你们呀,没想到你们刚到这世上还没享一天福就要死了。女人说完话,还要往外走。

听了女人的话,我爷爷也心软,就招呼女人,先别走,把这衣裳披上再走。我爷爷说完话,把一件皮大衣丢在了女人身上。我爷爷说,你披上这衣裳,再大的雷都劈不了你。

女人赶紧的看了我爷爷一眼,披上皮大衣,跟我爷爷说,天晴之后一定来还衣裳。女人还说,她和她男人住在山后的一个树洞里,那个树洞在一个大水池子旁边。说完这句话,女人抱着六个孩子快步消失在了狂风暴雨里。

女人说要还皮衣的时候,我爷爷根本就没当回事,心想就是一个破皮衣,给你就给你了,也不要了。但是没过几天,这皮大衣就出现在了我爷爷他们院子的门外,随着这皮大衣出现的还有几只野兔。我爷爷把这皮衣拿回了家,寻思这女人还知道报恩,挺不赖的。

拿到皮衣之后,又过了有一个多月。这天晚上,我爷爷扛着枪巡林子,寻到一处老林里,就听里面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听那动静好像是兵器碰撞声。

听这声音我爷爷就觉得奇怪,心想这深山老林,一年不来两个人,哪来的兵器碰撞声音?我爷爷想着,就把身上的枪取下来,想到那个声音的来处去看看。

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会儿,我爷爷循着这兵器碰撞声,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我爷爷就见月光之下,两个人黑影在那里辗转腾挪,手里都拿着家伙事儿。那家伙事儿时不时的碰撞在一起,而且两个人下的都是死手,看那个架势,不死一个是不行的。

当时我爷爷里的还有点远,看不真切。我爷爷蹲在矮树丛里,又往前走了一段,这才看清楚,干仗的两个人身上都穿着铠甲。一个穿的铠甲是黄颜色的,一个穿的铠甲是黑色。

穿黄色铠甲的人手里拿把刀,穿黑色铠甲的人手里拿了一把叉子。两个人手里的兵器碰在一起声音非常响亮,时不时地还溅射出来火花。而且这两个人的身形都非常的灵敏,一会儿跳到这棵树上一会儿跳到那棵树上,一会儿又跳下来。

两个人打了一会儿,那身穿黄色铠甲的人明显身形慢了下来,一开始面对那黑铠甲的还能抵挡两下,可是越是到后来越是抵挡不住,最后被身穿黑铠甲的一叉子砸在肩膀上。黄铠甲被砸了这一下,明显吃不住劲儿,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穿黑铠甲的看黄铠甲倒地,拿着手里的叉子对着黄铠甲的脑门就叉了下去。看这个架势要是黄铠甲真挨了这一下,必死无疑。我爷爷看到这个情形,手里的枪一抬,对着黑铠甲就来了一枪。我爷爷的枪法很准,而且那时候距离又近,就听咚的一声枪响,把黑铠甲打倒在地。

黑铠甲挨了我爷爷一枪,竟然没死,一骨碌爬了起来,到了我爷爷这里。我爷爷这时候正给火枪装子弹呢,子弹刚装好,就看那黑铠甲到了自己跟前。我爷爷看到那个黑铠甲的样子差点没吓死,只见那黑铠甲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浑身黑毛,绿眼珠子呲着牙的大黑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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