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力挺菲律宾对抗中国　拜登国情咨文中外交为选战服务——美国外交一周观察

作者：吾楼

本周，美国总统拜登发表了任内第三次国情咨文演说，聚焦经济和就业、边境安全和医疗改革等国内议题。外交层面，拜登主要提及了中俄、巴以、沙特和乌克兰。但无论是俄乌战争、巴以冲突，还是对华竞争，拜登都是从国内视角出发，安抚国内选民，并将问题矛头对准共和党。比如，在俄乌问题上，拜登呼吁共和党通过对乌克兰的援助方案；在巴以问题上，拜登要求以色列保障加沙地带人道主义救援，以此缓解国内的批评。在对华议题方面，拜登国情咨文只是重复既有的政策主张。但值得注意的是，2024年以来，美国正越来越公开地支持菲律宾，在南海争端中同中国开展对抗。

“外交服务于内政与选情”

拜登发表此次国情咨文前，已经在外交议题做足了铺垫。在俄乌问题上，拜登政府多次回应法国总统马克龙涉乌言论，强调美国不会向乌克兰派兵；在巴以问题上，拜登本周派出副总统哈里斯、国安顾问沙利文和以色列军方接触，施压以色列保障加沙地带的物资供应，缓解人道主义危机。其中，哈里斯更是在拜登国情咨文前强硬表态，提到让以色列6周内停火的选项，预示着美国立场的转变。

从某种意义上说，拜登的国情咨文就是一场竞选演说，拜登聚焦国内议题的同时，主要提及的外交挑战就是俄乌战争和巴以冲突，因为这两场危机一旦升级，将直接影响拜登的选情。

▲ 3月7日，美国总统拜登发表国情咨文后同内阁成员、国会议员交流。

就俄乌局势，拜登强调对乌援助的重要性，并将当前援乌方案难产归咎于共和党和特朗普。本周文章提到，马克龙将欧洲内部有关“派兵入乌”的讨论公之于众后，德国也爆出军方有关援乌“金牛座”巡航导弹的内部讨论。随着俄欧双方不断强化针锋相对的政治立场、不断亮出直接对抗的军事底牌，俄乌冲突的确存在局部冲突失控而升级为一场欧洲全面战争的巨大风险。

当下可能对拜登选情带来影响的最大外部因素就是加沙冲突。哈里斯等人认为，拜登不能不顾进步派选民、巴勒斯坦裔选民对加沙冲突的不满。拜登在国情咨文演说中没有呼吁巴以停火，但也批评了以色列，提到以色列有责任保护加沙地带平民，必须允许救援物资进入加沙地带。他甚至宣布，已要求美军开展紧急任务，协助救援物资抵达加沙地带。可以看出，拜登立场正在改变，这有助于缓解拜登在国内、党内面临的批评。

在南海争端中力挺菲律宾

虽然拜登在大选年聚焦国内，但在外部安全上，美国反而似乎在放任菲律宾挑衅中国。3月5日，菲律宾违背自身承诺，派出2艘海警船、2艘运补船擅闯中国南沙群岛仁爱礁邻近海域，向其非法“坐滩”军舰运送物资，故意冲撞中方正常执法的海警21555艇，导致发生轻微刮蹭。对此，菲律宾反而指责中方“以大欺小”，菲律宾军方甚至宣称，不会允许中方移走仁爱礁的坐滩军舰，也不会允许中方在黄岩岛修筑新的设施。

菲律宾如此强硬行事和表态，背后离不开美国的支持。除了美国驻华大使伯恩斯、美国驻菲律宾大使卡尔森在社交平台X将问题归咎于中国以外，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米勒（Matthew Miller）在记者会强调，美国站在菲律宾一边，《美菲共同防御条约》适用于针对菲公共船只的攻击。

在中方看来，这就是美国政府的刻意诬陷与抹黑。这种舆论战预计会在今年持续上演，为美国大选候选人攻击中国增添佐料。本周文章提到，中美两国人民应该运用逻辑来识别他们听到的究竟是事实还是观点，而不是滋生不必要的敌意。不必要的敌意可能会进一步影响到政府决策，甚至导致对彼此的政策误判。

在网络安全和情报领域，美国决策者也应审慎考虑狂热抗华行为可能导致的后果（详见）。在科技领域，美国通过政府干预、科技封锁、财政补贴等产业政策来保护国内产业，却抨击中国的“非市场政策”，并将其同美国国内就业形势挂钩，此等做法不利于美国改善国际形象和提振国际声誉（详见）。

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尼尔·弗格森（Niall Ferguson）发表于《外交事务》杂志3-4月刊的文章认为，随着中美竞争的加剧和对抗的升级，美国汲取冷战时期“缓和1.0”政策的经验，推出2.0版的缓和政策，和中国在军控、贸易、人工智能和气变等领域开展谈判，并在对华遏制和缓解关系之间找到平衡（详见。要想缓解中美关系，首先就要从经贸入手。根据中国海关总署3月7日公布的数据，今年前两个月中国货物出口同比增长10.3%。其中，中美贸易总值7077亿元，同比增长3.7%。本周文章认为，2024年美国大部分行业即将进入补库存周期，中国扩大内需战略和高水平开放深入推进，也将进一步释放中国超大规模市场的潜力，这些都有利于中美经贸形势的改善。

不过，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教授、中国论坛特约专家赵明昊（Minghao Zhao）认为，近年来，美国明确将中国视为“最严峻的地缘政治挑战”，全力实施竞争性对华战略，宣扬美中较量迎来“决定性十年”。美国将为中国的研发活动制造更多阻力，甚至会设法“推回”中国业已取得的技术进步。中国需准备迎接来自美国的更大力度的技术施压，尽力确保自身发展的可持续（详见）。

其他

3月4日，韩美开始代号为“自由护盾 （Freedom Shield）”的春季联合军演，持续至14日。此次参演部队人数和训练次数都是去年的两倍。美韩官员说，这是为了更好地应对朝鲜日渐增长的核与导弹威胁。

3月5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发布声明，宣布国务院三号人物、副国务卿维多利亚·纽兰（Victoria Nuland）将于本月卸任。纽兰以她在俄罗斯问题上的强硬立场而闻名，长期以来一直主张强力反制所谓俄罗斯“领土野心”和“政治影响力”。

3月7日，美国与土耳其开启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对话，讨论两国为北约盟邦是否能够在叙利亚、土耳其对俄关系等分歧议题上取得突破。双方也将讨论防务、能源、反恐领域的合作以及巴以问题。

3月7日，瑞典首相乌尔夫·克里斯特松在华盛顿参加了在美国国务院正式向北约递交“加入书”的仪式。同天晚些时候，克里斯特松计划访问白宫，并在晚间作为嘉宾列席了美国总统拜登在国会发表的国情咨文演说。

3月7日，白宫宣布，美国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 (Gina Raimondo) 将于 3月11日至12 日率领总统贸易和投资代表团访问马尼拉，讨论核能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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