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我们读到多鹤的身世暴露,张俭无意之中,造成了小石的死亡。
可是这场死亡却被多鹤看成了一种深沉的告白。
另一个知晓多鹤身世的小彭,会不会影响这个家的安宁呢?
今天,花酱和大家一起共读《小姨多鹤》第五部分:囚禁的与疯狂的。
一、同盟
张俭在心里确实杀死过小石。
可是他在心里想杀死的人太多了:
那些让小环流产的日本兵,那个假模假式的党委书记------
张俭不承认自己杀了小石,那只是意外。
是小石的命。
一切都是巧合:
碰巧大夜班,人少;碰巧小石跟别人换了班;碰巧那天灯坏了;碰巧小石走了进来;碰巧张俭失了神。
多鹤可不这么想。
他张俭现在就是代浪村的勇士,为保护心爱的女人,不惜拔刀相向。
张俭看着多鹤,就知道她误会了。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误会。
唯有拥抱和亲吻,才能安慰这个受了惊吓的爱人。
其实,张俭能够避免审查,还是多亏了小彭。
小彭把张俭塑造成一个好心的,重情义的老实人。
张俭很感激小彭所做的。
他知道小彭和他是同盟军,就是遗憾小彭为什么再也不来张家了。
二、上天
连续几个月的阴霾被春美的喜事冲没了。
春美被空军滑翔学校录取了。
全家人都有了一种重见天日之感。
多鹤和小环整天忙着准备春美的行李。
尤其是小环,她把春美的好消息报告给了每一个人。
家里每个人脸上都有了笑容,大家兴致勃勃地听春美说她考试的全过程。
考官说春美有最好的眼睛,最好的身体。
多鹤和张俭相视一笑:这最好的眼睛和最好的身体,就是来自我们呀!
春美走的那天,送行的人特别多。
全楼道的人都来欢送。
一直到车站,送行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是多鹤和小环送她上了南京。
一直目送春美消失在检票口,小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春美后来陆续传来了好消息:
成了班级宣传委员,期中测验第三名------
全家沉浸在喜悦中,只有张俭很忐忑:
这个家从此就交上了好运?
三、打架
这么多年,小环与多鹤很少起过冲突。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起因是多鹤背了很重的东西,可是张俭却视而不见。
张俭的解释是,她背的并不重,而且当时他在跟领导说话。
不可能撇下领导来帮她。
其实,多鹤生气的并不是张俭不帮他拎东西。
她生气的是,他俩明明要好,却不能见光。
他和小环的好,是可以招摇过市的。
气急的多鹤大声说了句:
“你们中国人都是撒谎精!”
“谁说的”
多鹤说是母亲说的。
张俭怒道:
“那你母亲是混蛋!”
多鹤没听清,
小环又重复了一遍。
两个女人就扭打在一起。
多鹤继续用她的日本话高声的说着。张俭和小环老实了。
但是,多鹤却不怕了,她的野火上来了。
谁也别想欺负代浪村的女儿!
直到邻居家铁门响了,多鹤才冷静下来。
三人气鼓鼓地回到了家。
多鹤干脆将被褥拿了出来,睡在过道上。
小环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不断地劝说多鹤回屋。
多鹤都不吭声,也不动。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冬天。
多鹤才搬进房间跟双生儿子睡在一起。
四、丑事
大孩叫张铁,二孩叫张钢。
自从上次打架风波后,多鹤就搬进两个儿子的房间。
两个孩子正值变声期。
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多鹤睡最外面,大孩睡中间,二孩睡靠窗的一边。
经常是,睡到下半夜,大孩就钻进了多鹤的被窝。
“串联”开始了。两个孩子都瞒着家里,偷摸着出去了。
回来后,二孩变得开朗了些。
大孩外表英俊了,可是总说一些新词,再也不和多鹤说属于他们的话了。
七月的一个半夜,张俭听到了两个男孩的搏斗声。
两人打得安安静静,很是庄重。而且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
倔强的孩子都不肯说原因。
无论张俭和小环怎样威逼利诱。
只有二孩在临出门前,冒了一句:
“你别让小姨上顶楼睡觉去了。”
张俭疑惑,感觉一个乱伦的丑闻即将揭开。
“楼上------有流氓。”
“谁是流氓?”
本来在厕所刷牙的大孩一下子没了声音。
家里安静地只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他掀开我小姨的蚊帐------还掀我小姨的衣裳。”
张俭一下觉得很恶心,他仿佛看到一个罪恶的黑影,揭开蚊帐,未成年的手朝那白嫩的肉体摸去。
张俭忍不住将早饭吐了出来:畜生啊,你摸的是你来人间的第一份口粮啊!
七月的天,他和小环都冷得直打颤。
如果告诉两个孩子他们的身世,这样的丑事或许就不会发生。
五、幻想
这件丑事还没了结,春美又出事了。
春美好久没来信了。
以前都是一个星期一封信。
不过春美来信的内容越发古怪,都是问一些农业方面的问题。
这一天,一个空军军官找到了张家。
他来的目的是调查春美的成长情况。
特别提到了有没有精神异常的表现。
张俭不明白:好好的丫头怎么扯上了精神病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张春美在学校的表现是十分出色的。
问题在她的档案上。
她一到学校,档案就没有了。
本来是很小的事,补一个就完了。
春美补的档案上面写的出身农民家庭。
本来大家都没当回事。
事情就坏在春美有睡觉说梦话的习惯。
她的梦话里夹杂了舍友们听不懂的单词。
第二天大家都来问她夜里说的是哪里话。
后来,春美干脆就不睡觉,一坐坐到天亮。
或者干脆搬到教室去睡。
理由是,舍友们太吵了。
没办法,只能安排春美和老师一起睡。
半夜,老师也听到了春美的梦话。
她断定那是日语,尽管她没学过。
一个农村的丫头怎么可能学到日语,还是就是她的穿衣打扮一点都不像农民的孩子。
事情败露后,学校保卫科找到春美谈话。
真相浮出水面。
医院方面给出的结论是:幻想症。
大家都觉得奇怪的是,张春美没有幻想出身干部家庭,而是幻想成农民家庭。
况且她出身工人家庭,也不是件不光彩的事。
可是张俭和小环明白,这个敏感的小人儿早已经知道这个家的非同寻常。
这个家潜藏的危险秘密,早晚会把她拉向深渊。
张俭去南京看了一趟,回来后人苍老了许多。
大家纷纷猜测丫头的事没那么简单,肯定不像小环说的:
只是病了,住院了。
六、主任
多鹤开始在车间做刻字的工作。
自从和张家划清界限后,小彭一心扑在工作上。
现在的小彭已经不是小彭了,
而是彭主任。
他被调到多鹤所在的厂,任革委会主任。
对于多鹤,他仍然在心里为她保留一席之地。
一方面,他决然不会娶她。
一方面,又为她的隐秘所吸引。
“享受一个敌人的女儿的滋味一定不一样,一定更美味。”
有时,他也会邪恶地想象。
和多鹤重逢后,他会客气地邀请:
“来坐坐啊!”
人生就是这样,不经意的一个瞬间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多鹤来赴约了,
围攻也开始了。
对立派围攻厂部大楼,小彭拉着多鹤躲了起来。
自己上了顶楼指挥战斗去了。
他们被围困了两天一夜。
那个夜晚,却成了多鹤浪漫的回忆。
她上顶楼给小彭送花生米,询问他是否口渴。
小彭缩着身子,用他的工作服给她搭建临时厕所,
完全不顾敌方的射击。
在多鹤的心目中,挺身而出的小彭是善良可靠的中国人。
是除了张家人之外,给她以温暖的人。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小彭是彭主任。
成了彭主任的小彭,虽然有小彭的影子,但已经不一样了。
彭主任想着的如何占有多鹤的身体,却不付出真心和责任。
彭主任将多鹤约去了苗圃。
来点实际的,享受一个敌人女儿的身体。
这滋味肯定不错。
多鹤没有让他得逞,在彭主任最情急的时候,逃开了。
此时的“小彭”在彭主任身体里苏醒了,大骂自己混蛋:
怎么可以一面与她敌对,一面享用她?
在那个特殊时期,多鹤的身世引来了大家的怀疑。
小彭的求欢不成,又会给这个家庭带来怎样的灾难?
下期,花酱和大家一起共读《小姨多鹤》第六部分:扭曲的与等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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