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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青冢寄真情——高君宇与石评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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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爱情:前行的动力

在《石评梅略传》中,庐隐将石评梅的创作划分为三个时期。

一,早期,代表作是“梅窠漫歌一类诗”,主要写学校与家庭生活,内容比较单薄,情感比较浮浅。“梅窠”,是指石评梅在师大附中的单身宿舍。

二,中期,以《心海》和《涛语》为代表。这一时期反映的生活比较充实,对人生的领悟比较深刻。 不过由于理智和情感的冲突,情绪比较悲观,甚至赞美死,诅咒生。《涛语》是指评梅发表的一组散文,共八篇。

三,后期,即1927年之后的创作,以《红鬃马》《匹马嘶风录》等小说为代表。作品由悲悯个人到悲悯众生,能居高临下看人生,洋溢着高昂的革命旋律。(《魂归陶然亭——石评梅》,第27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1月)评梅创作水平的提升,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高君宇对她的革命影响。爱情,成为了评梅前行的动力。


高君宇和石评梅的石雕像

事实上,评梅是属于被五四狂飙唤醒的新一代。因为在太原女师响应在北京发生的五四爱国运动,评梅险些被校方开除。

1920年考入北京女高师,她有幸亲聆了中国共产党的缔造者之一——李大钊的教诲,选修过李大钊开设的《社会学》《女权运动史》等课程。1921年,她作为第一名女学员参加了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会活动。

1922年,又跟随高君宇参加了“亢慕义斋”(即共产主义小组)的活动,地址就在马神院北大二院西斋。同年创作了以提倡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为主题的话剧《这是谁的罪?》,成为中国现代女权运动的先驱者之一。

婚姻生活是人类赖以繁衍生息的基础。所以,无论在任何时代,婚姻形态的形式和演变都反映出社会发展的水平。人类从自然的婚姻形态发展到社会的婚姻形态,既有共同性,也有不同国家的独特性。

鲁迅在《热风·随感录》四十中提到中国人不知“爱情”为何物,这是的确的。就连作为固定词汇的“恋爱”二字,也是从外来语中引进的。

中国从夏、商、西周三代时期开始,对乱婚(杂婚)生活的限制日益增多。春秋战国时代,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伦理观念成为了婚姻道德的核心。秦汉时期,中国妇女的地位每况愈下。

到了宋朝,更产生了强化贞操观念的宋代理学。宋儒程颐在《近思录》中甚至提出了“然饿死事极小,失节事极大”这种野蛮戕害女性的观念。

公元14世纪至17世纪的明王朝,更在法律层面制定了强化这种贞操观念的规定和条例。集镇上遍立贞节牌坊,“女子无才便是德”成为了流行观念。到了清代,对妇女贞洁的要求达到了顶峰。 直至到了太平天国运动和辛亥革命期间,这种传统的婚姻道德和婚姻形式开始松动。

至于包办婚姻的陋习,是随着私有制和“一夫一妻制”的确立而产生,古今中外皆有之。由于违反了婚姻自由的原则,使夫妻的结合失去了爱情的基础,导致了无数人间悲剧。

《这是谁的罪?》是评梅以婚恋为题材的唯一一篇戏剧作品,写于她跟高君宇结识之前。

男女主人公王甫仁和陈冰华是一对被欧风美雨唤醒的现代青年,留学美国期间即私定终身。不料归国之后,王甫仁的父母却依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陋习,为他包办了一门亲事,让他娶表妹李素贞为妻,否则就将他视为“逆子”。陈冰华表面上默许了王甫仁跟表妹的结合,但举办婚礼那天却毒死了新娘。待王甫仁跟陈冰华结婚那天,满怀负罪感的陈冰华也自杀殉情。

用今天的欣赏水平来衡量,这个剧本的台词说教意味过浓,情节转化突兀。特别是评梅编写了一封陈冰华致王甫仁的绝命书,更无法在演出时大段宣读,因此更显这部中国早期话剧之作艺术上的稚气。

这个剧本是应女高师学生游艺会之需在两个晚上写成的急就章,更使这个“问题剧”创作的仓促草率具有了必然性。不过,难能可贵的是,评梅一开始就是把家庭问题跟社会问题联系起来考察,指出如不“根本去推翻改造”旧制度,彻底改变“社会的黑暗,国家的萎弱”,婚姻问题就不能“正本清源”。

然而,评梅当时观察中国的婚恋状况仅仅是以美国作为参照系,因此并不能指出妇女解放的明晰道路,主人公陈冰华也只能以这种先杀情敌而后自杀的方式来作为对专制家庭罪恶的反叛。

作为女性作者,评梅的同情倾向于封建礼教桎梏下更无力挣扎的女性。在小说《弃妇》中,主人公“我”的表嫂结婚十年,俯仰随人,婚后独守了十年空房。待表哥大学毕业回乡之后,表哥向表嫂正式提出了离婚。因为表嫂“并未曾犯七出条例”,家人同情表嫂,而表嫂离婚回娘家之后,便服毒自杀了。

表哥是一个反对旧式家庭,以社会解放和家庭解放为职志的人,但却对“这可怜旧式环境里的女子”体贴不够。这篇小说中的“表哥”应是以高君宇的亲身遭遇为素材。由此可证,评梅未能贸然接受高君宇的求婚,很大程度上是为高君宇娶的那位旧式女子着想。

在《石评梅全集》的“散文”类中,有一篇作品《董二嫂》。这篇作品其实也可以视为小说。作品中提出的问题,是反对至今未能彻底根除的家庭暴力问题。

邻居董二嫂是一位挑夫的妻子,婆婆嗜赌,输了钱就跟儿媳要,要不到就挑唆儿子打儿媳,家里隔不了十几天就要闹一场,最后终于把董二嫂迫害至死,犹如无意中践踏了一只蚂蚁。评梅想通过这一见闻表达的是,“整天讲妇女问题,妇女解放”是空泛的。要实现这一目标,必须切实解决妇女——特别是下层妇女面临的具体问题。

评梅关于妇女问题的论述集中体现在《〈妇女周刊〉发刊词》和《致全国姊妹们的第二封信——请各地女同胞选举代表参加国民会议》这两篇文章。《妇女周刊》是随《京报副刊》发行的周刊之一,而《京报副刊》是民国初期四大副刊之一,影响极为广泛。

《妇女周刊》的办报目的,旨在“粉碎偏枯的道德”,“脱弃礼教的束缚”,“发挥艺术的天才”,“拯救沉溺的弱者”,“创造未来的新生”,“介绍海外的消息”,评梅把这份刊物比喻为荆棘暗途中的星星光焰,黑暗破晓时黎明的曙辉。

1924年11月下旬,高君宇抱病随孙中山从广州抵达北京,促成召开国民会议全国代表大会。抵制少数军阀幕后操控的“善后会议”。这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期间掀起的一次全国性政治运动,倡导者正是中国共产党。

在致全国姐妹的信中,评梅深刻指出,妇女运动的目的并不仅止于为女子造幸福,而是为人类求圆满,因为社会之轴必须由男女两性共同支撑。 谋 求妇女解放,必须做到男女教育平等,开辟女子职业生路,以谋精神自由,经济独立。

要达到以上的要求,当然必须谋求社会制度的改革,所以评梅的主张比贵妇化的女子参政运动要高明许多。 因为没有制度的变革,只求在议会中争几个女性的席位,那只是为旧制度增加几个摆设的花瓶而已。

1923年2月7日,京汉铁路工人大罢工,直系军阀吴佩孚在帝国主义支持下实施血腥镇压。高君宇就是这次大罢工的领导人之一。

他在同年4月16日致评梅的信中写道:“世界而使人有悲哀,这世界是要换过了;所以我就决心来担我应负改造世界的责任。这诚然是很大而烦难的工作,然而不这样,悲哀是何时终了的呢……我很信换一个制度,青年们在现社会享受的悲哀是会免去的。”高君宇的言行对石评梅产生了明显的影响。

同年4月28日,石评梅创作了长达九节的诗歌《罪恶之迹》。诗中一反她早期诗作中缠绵悱恻的风格,愤怒控诉了“在黑沉沉的夜幕下”布满陷阱的人间,并把高君宇等先驱者比喻为“光明的使者”,表达了对他们从事的事业的爱慕和敬仰,并明确宣示:

为了创造新文化,

为了建设新国家,

为了警觉沉睡的同胞,

为了领导迷途的朋友,

我情愿伏在你的裙下,

求仁爱的上帝帮助你。

1925年4月1日,石评梅在《京报副刊·妇女周刊》第16号发表了悼念高君宇的诗作《痛哭英雄》。诗中有一节写道:

我扬着你爱的红旗,

站在高峰上招展的唤你!

我采了你爱的玫瑰,

放在你心上温暖着救你!

可怜我焚炽的心臆呵!

希望你出去远征。

疑惑你有意躲避,

但陈列的死尸他又是谁?

人们都说那就是你!

据石评梅的挚友陆晶清回忆,这首诗中“我扬着你爱的红旗”一句,原文为“我接过你护爱的红旗”。朋友们担心这样直接的表白,会给评梅带来政治迫害。评梅既不愿意改变她的愿意,又不愿辜负朋友的好心,就勉强将“接过”改成为“扬着”。

1925年3月25日,高君宇英年早逝。石评梅并非单纯地哭坟,而是撰写了一批诗文,决心继承高君宇的遗志。 同年3月20日,她回忆起高君宇生前对她说的一句话: “朋友,过去的确是过去了,我们在疲倦的路上,努力去创造未来罢! ”

于是,她创作了一篇散文,题目就是《天辛》。 文章表示高君宇的遗言增添了她生存的勇气,她不愿再做“蜷伏着呻吟的病人”,而愿当生命之海波涛汹涌之时,做一个“操持危急的舵工”。

1927年5月,石评梅在《晨报副刊》连载了小说《红鬃马》。 作品的主人公是一位辛亥革命的志士郝梦雄,因为骑着红鬃马率兵征服了山西各县的逆军,被擢升为旅长,后率部驻守雁门关。 1913年在反对袁世凯专制独裁的“二次革命”战役中,郝梦雄不幸死于现代军阀之手。

作品中的“我”回乡省亲时凭吊了“革命烈士郝梦雄之墓”。 原本遍尝人间酸甜苦辣之后心境抑郁、精神疲倦的“我”,胸头又燃起了“一种如焚的热情”。 “我”在烈士陵前祷念道: “梦雄,你安息吧,殡葬你一切光荣愿望,热烈情绪,在这山水深幽的深谷中吧。 ”

这篇小说带有明显的自传性因素。 小说中的郝梦雄虽然取材于山西平定蔡荣寿其人的经历,但在这个人物身上又概括了包括高君宇在内的革命者的品质特征。

在创作《红鬃马》之前,评梅写过悼诗《断头台畔》,悼念被北洋军阀杀害的烈士; 写过散文《深夜絮语》,悼念三·一八惨案中牺牲的烈士; 在高君宇逝世两周年之际,她还专门写过悼亡诗《祭献之词》。 可证她在小说人物“郝梦雄”身上,寄托的是对一的向往和对革命者的深情。

1927年12月18日,评梅在《世界日报·蔷薇周刊》发表了小说《匹马嘶风录》。 在特定意义上,这篇小说也可视为《红鬃马》的续篇。

小说深刻揭露了军阀混战期间的中国现实: “这是什么世界,想当初我父母和哥哥的惨死,也都是这些土匪兵害的。 恶魔们为了争地盘闹意见,雇上这般豺狼不如的动物去蹂躏残害老百姓,把个中国弄的阴森惨淡连地狱都不如。 ”

作品中的男主人公吴云生是一位革命者,从海外回国,四处寻找同志,预备组织一个团体,成为了女主人公何雪樵的良友和严师,也成为了她心中的一道彩虹之桥。

这一经历,跟评梅和高君宇的经历相似。 小说中有一封吴云生致何雪樵的书信,其中写道: “至于我,我当效忠于我的事业。 我生命中是有两个世界的: 一个世界是属于你的,愿把我的灵魂做你座下永禁的俘虏; 另一个世界我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自己,我只是历史使命中的一个走卒。 ”这其实就是高君宇致石评梅书信中的原话。

然而,在第一次革命战争时期,吴云生却成为了“绞台上的英魂”。 小说中的女主人公何雪樵因家庭的不幸而痛不欲生,在吴云生的激励下,成为了北伐军中的宣传队员和红十字会救护人员。

她认识到革命军跟人民是一体的,是民众的慈航,所以愿意继承吴云生的遗志,跟他在精神上“鸾铃并骑,双枪杀敌”,给“惨死的云哥报仇”! 这篇作品一反评梅早期作品哀婉伤感的基调,奏响了高昂奋进的旋律。 因此,这篇小说发表之后,石评梅受到了北洋当局暗探的盘查。

小说中还有一处,写到女主人公在船上遇到一位姓王的老人,古稀之年,有四十年经商的阅历: “他很爱国,他愿看到有一日中国的旗插在香港的山巅上。 ”

1997年,也就是石评梅这篇小说发表70周年之际,中国国旗终于在东方明珠的上空高扬。 这对于小说作者和作品中的王先生而言无疑是一种深切的安慰。

06

结语

石评梅既然深爱高君宇,又深受高君宇的革命影响,为什么既没有跟高君宇结合,又没有从事实际革命斗争呢?

在《我的为了爱可以独身》一文中,评梅回答道:“为了爱应该结婚”,“但因环境事实的压迫,独身仅不过是一种求不到爱的呼声,也许是在特种情形,抵抗侵入的一种办法。”“处此新旧嬗替的现世,爱园里横生荆棘,竖隔铁壁,旧道德偏阻其所好,投其所恶。”

在这种情况下,石评梅觉得爱固然伟大,“为了爱独身的更较伟大”——因为石评梅深怕因为满足自己的爱而伤害了封建包办婚姻下另一个无辜的女子(1925年2月4日,《京报副刊·妇女周报》,署名“冰天”)。高君宇生前,石评梅并没有把整个心交给他。但高君宇死后,石评梅彻底断绝了她跟吴天放的友谊,愿意把她的心,她的爱情,她的青春,跟高君宇一同入葬。

至于投身于实际革命斗争,评梅也有过这种想法,在高君宇去世之后更为坚定。她在日记中写道:“我还是希望比较的有作为一点,不仅是文艺家,并且是社会革命家。”

有一次,她行装都整理好了,决定要去南方参加革命,但被北高师校长林砺儒劝阻。在1927年6月的一则日记中石评梅写道:“有老母在堂,我不忍远离,更不愿以不安定且危险之生活惊吓老母之心。我等母亲也走了,我再去海角天涯,投奔我的万里长程,”可见,“老母在堂”是她当时参加实地革命的唯一牵罣。

高君宇去世时,评梅在挽词中曾泣血呼唤这位年轻的斗士:

只有明月吻着我的散发,

和你在时一样;

只有恶风吹着我的襟角,

和你在时一样。

红花枯萎,宝剑葬埋,

你的宇宙被马蹄儿踏碎,

只剩了这颗血泪淹浸的心,交付给谁?

只剩了这腔怨恨交织的琴,交付给谁?

石评梅去世时,其同乡友人、作家、翻译家李健吾在《悼评梅先生》一文中回顾了评梅跟高君宇动人的爱情经历。

文章写道:“评梅先生遭遇了一个不是现代女子所应遭遇的命运:她自己是一位诗人,她的短短的一生,如诗人所咏,也只是首诗,一首完满了飘鸿的绝望底哀啼底佳章。我们看见她的笑颜,煦悦与仁慈,测不透那浮面下所深隐底幽恨;我们遥见孤鸿的飘渺,高超与卓绝,却聆不见她声音以外的声音。”

是的,时光在流逝,观念在更新,当代青年对高君宇、石评梅时代的爱情可能会变得愈来愈生疏,愈来愈隔膜。但是,爱情双方需要忠诚,这是亘古不变的。爱情应该成为人生前行的强大动力,这应该也是亘古不变的。高君宇跟石评梅之间的感情,是战士跟诗人一致的产物,是革命加恋爱的产物。因此,北京陶然亭的“高石青冢”,其意义就远远超越了“梁祝化蝶”,成为了一段既凄美动人又寓于教育意义的爱情绝唱。

陈漱渝/文

节选自 《 高君宇石评梅情书全集》一书。

陈漱渝(1941-),鲁迅博物馆前副馆长,鲁迅研究室主任。原中国鲁迅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中华文学史料学会副会长、中国丁玲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现代文化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名誉委员等,2005年版《鲁迅全集》编辑修订委员会副主任。

曾参加1981年版《鲁迅全集》、2005年版《鲁迅全集》和1992年版《郭沫若文集》的部分注释工作。专著有《鲁迅与女师大学生运动》《鲁迅在北京》《鲁迅史实新探》《许广平的一生》《民族魂——鲁迅的一生》《中国民权保障同盟》《鲁迅史实求真录》《宋庆龄传》《搏击暗夜:鲁迅传》等。合著若干。先后在报刊等发表研究论文300多篇。


高君宇石评梅情书全集》(图文珍藏本)

中国青年出版社

高君宇 石评梅/著

陈漱渝/编注 张瑞霞 /整理

他是热情奔放的北大才子、的学生,中国共产党早期理论家、革命先驱,对爱情纯粹又赤诚,革命与爱情两不误。

她是有名的才女、作家、诗人、报人,早期女权思想的启蒙者,为女性解放和意识觉醒摇旗呐喊,渴望爱情却又坚持独身主义。

他们相识于同乡会,她仰慕他似火的革命热情,他欣赏她很好的才华。面对他的热烈追求和表白,受过情伤的她犹豫、纠结,爱的心门紧闭。本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无奈他们一次次错过,空留遗憾与伤悲。

【作者简介】

高君宇( 1896-1925),原名高尚德,字锡三,号君宇,山西省静乐县峰岭底村(今属太原市娄烦县)人。他是的学生,中国共产党早期有名的活动家、理论家,中共北方党团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和山西党团组织的创始人。他是五四学生爱国运动的健将。1920年与邓中夏一起组织马克思学说研究会。1921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2年当选为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一届中央执行委员。1924年,他按照组织要求,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担任孙中山秘书,协助孙中山改组国民党。后因积劳成疾,1925年在北京病逝。

石评梅(1902-1928),山西平定县人,作家、“民国四大才女”之一,我国女权运动的先驱和拓荒者、报人。原名汝壁,笔名评梅,曾用笔名波微、心珠、梦黛等。曾编辑《京报·妇女周刊》《世界日报·蔷薇周刊》。1928年病逝。她短短的一生中创作了大量诗歌、散文、游记、小说,有“北京有名女诗人”之誉。作品大多以追求爱情、真理,渴望自由、光明为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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