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吴化文率军起义，1950年突然申请退伍，毛主席：受委屈了？

前言

1949年4月24日，南京解放时，把红旗插在国民党总统府门楼上的那支解放军，半年多前还是国民党的部队——整编96军84师。

想要细究这段历史，就必须把一位将军推上历史舞台。因为就是他写出了这段惊心动魄、曲折离奇的现代传奇……

吴化文35军攻占南京总统府

蒋介石闻变失态

1948年9月23日，南京黄埔路蒋介石官邸。

这是一幢两层楼的楼房。楼下是职事人员的办公室、客厅和饭厅。楼上是蒋介石的办公室与寝室。

侍卫长王世和从机要室拿了一封急电，匆匆向楼上跑去。

“总统，徐州剿总来电!”王世和在门外轻声喊。

“进来！”

王世和应声而进，递上电报。电报上写着：

“吴化文率整编96军及另部2万余人投共，济南失陷。”

蒋介石勃然大怒，大喊：“传侯腾、毛人凤立刻来见我。”

蒋介石

侯腾是国防部二厅厅长，主管情报工作。毛人凤是戴笠死后的接班人，军统局局长。数分钟后，侯腾、毛人凤几乎是同时来到。

见到二人后，蒋介石十分恼怒地把电报丢在地板上，大声斥责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了，怎么事前一点不知道？”

“这，这……”侯腾吓得说不出话。

毛人凤经历过这种阵势，他拍着胸脯说：“也许绍周（吴化文的字）一时迷误，我可以像郝鹏举一样把他挖回来。”

“放屁!那郝鹏举不是被共军打死了。”

“那……那……”毛人凤还想作解释。

“汪，汪，汪……”突然一阵狗吠，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这是一头德国种的狼狗，是蒋介石的宠物。它的吠声本来是取媚主人的，但它选择的时机不对。蒋介石此刻很是火大，直接拔出手枪，两枪结束了狼狗的生命。

蒋介石与爱犬

翌日黄昏时分，军统局一处黄处长带着4名武装，直闯南京鼓楼黄泥岗吴公馆。

当晚，吴化文之子吴新民被囚禁在宁海路19号军统局看守所。吴化文的妻子赵华珍与儿媳等眷属也于第二天一同关进鼓楼五条巷挹华里11号，这是吴文化部队的驻南京办事处。

然而此时吴化文的部队已全部由济南渡过黄河，奔向解放区。在齐河、济阳地区开始整训。一个月后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5军。

毛人凤把吴化文挖回来的保证落空了。

纵横捭阖的军旅生涯

旧中国的军队，除蒋介石的嫡系中央军外，有许多杂牌部队。如桂系、滇军、川军、东北军等等，其中有一支力量很大的西北军。

冯玉祥

西北军最初是由冯玉祥所创建、统辖的。1930年，冯玉祥联合阎锡山的晋军反对蒋介石进行中原会战，结果作战失败，西北军解体。有的被蒋收编，有的投向其他军阀，有的独树一帜，在夹缝中求生存。特殊的情况，使这支部队的团体观念极强，死死拉着队伍，因而常有反复。吴化文的部队就是西北军。

吴化文字绍周，1904年出生于山东掖县一个农民家庭。幼年随父亲迁居安徽蒙城。1920年(16岁)因涡河连年水灾，家计贫困，他投到冯玉祥部下当兵。先当火夫、马夫，因做事利落，又不辞辛劳，被补上作为正兵。后来受到冯玉祥、张自忠两人的青睐。先在张部当司务长、排长、连长，后又经冯保送进陆军大学，毕业后派到冯所办的洛阳初级军事学校当教育长。1928年擢升为开封第二集团军25师参谋长（张自忠为师长）。

1930年中原大战时，吴化文在第六军韩复榘部，作战失败，随韩复榘投蒋介石。韩部改编为第三路军，韩任总指挥，移防济南兼任山东省主席。吴化文被韩复榘赏识，委他为高级教导团团长，又升为手枪旅旅长兼济南警备司令。这时吴化文踌躇满志，春风得意。

韩复榘

但好景不长，1938年韩复榘从济南不战而退，蒋介石借此把韩复榘处以极刑。继任人孙桐萱，本和吴化文不睦，决定分化与收编吴部。消息传出，吴部官兵有哗变之势，孙桐萱才改变计划，委吴化文任独立28旅旅长。这时吴化文深感自己的孤立，于是倒向蒋介石，要求留在山东抗战。蒋感到吴部可以利用，给予新编第四师的番号，划归山东省主席沈鸿烈指挥，部队进驻鲁南。

1943年春，山东敌后的情况有了新的变化。八路军连败日寇，根据地逐渐扩大。而蒋介石、汪精卫、日本人三方都觊觎山东这战略要地。蒋介石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一石三鸟”计。主意打在这支已逼得走投无路的西北军旧部身上。

一个秘密使者来到吴化文师部，呈上由军统局长戴笠转来的蒋介石手谕，要吴化文执行“曲线救国”方针去投靠汪精卫。蒋介石的意图是把吴部送给汪精卫，让汪利用这一部队作基础，搜罗各杂牌部队去火并共产党。这样既让别人担当“附逆”的罪名，又消除了共党这“心腹大患”。

吴化文

就在这事关民族大义的关键时刻，吴化文动摇了，他落了水，当上伪第三方面军上将总司令。蒋介石要吴化文死心塌地为他所用，又命戴笠把自重庆脱逃的吴化文妻子赵华珍及两个儿子中途扣押，作为特殊客人“招待”起来。这样，吴化文部在日寇扶持下，成为山东伪军的主力，总兵力达万余人，给鲁中人民造成很大危害。

对这支与人民为敌的部队，八路军先后发动3次讨吴战役，给吴部沉重打击，吴化文损失惨重，开始认识到共产党力量的强大。

1945年抗战胜利，蒋介石要抢占山东地盘，吴化文部改编为第五路军。吴任总司令。用这为诱饵，命吴部北去兖州接收日军的飞机场和武器装备。途中遭到八路军的伏击，所属第六军全部被歼，吴本人化装才得以逃出。

1946年4月，吴化文的部队又降为保安纵队成了地方武装，装备给养得不到补充，他那落水附逆的一段历史，又遭到各方面的谴责。

数十年的军旅沉浮，使吴化文深切体会到，如果一旦失去部队，他个人的荣华富贵，身家性命将无所依傍，他要死死保住这“团体”,凭借他丰富的处世经验，在屈辱和危险的夹缝中求生存。然而当时汪伪垮台，投靠蒋介石又屡遭排挤，而且还要听命去反共，充当牺牲品。当然他也想独树一帜，单独干，但兵源、给养、装备都一筹莫展。在进退维谷中，迫使他另找出路。他终于有了一个机会……

吴化文

求生存寻找出路

鲜为人知的是，一个阴险的杀机曾悄悄降临在吴化文头上。

蒋介石曾命令吴化文的两个军，从临城、兖州两线出击，去增援被困于滕县的蒋军。吴化文为保存实力，按兵不动。

蒋介石火了，密令王耀武运用当年诱杀韩复榘的故技，以召见吴化文为名，然后宣布“违抗军令”的罪状，立即“就地正法”。偏偏这机密给山东省主席何思源知道了，他和吴化文私交很深，暗地给吴报信，吴化文逃了这一关。这是1945年年底的事。

6个月后（1946年7月）,吴化文突然接到蒋介石电令：

“速来南京述职。”

这是否又是故技重演？吴身边的智囊团着实研究了一阵，还是难决定是否成行。

吴化文

在南京，吴化文有耳目。妻子赵华珍、长子吴新民、驻宁办事处主任王一民，汇总各方面的情况，说明此行没有凶险。

吴化文决定亲闯虎穴，此行他还有一项极为机密的任务在南京上海路143号，冯玉祥公馆。

7月11日骄阳似火，冯将军仍在园内草坪上打太极拳。

“有两位客人求见。”门上的警卫前来通报。

冯将军看了名片说：“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吴化文与吴部驻宁办事处主任王一民。

见到冯将军，吴化文扑地跪下。

“绍周今天特来向先生请罪！过去我不该追随向方（韩复榘的字）背叛先生，致使中原战败……抗战中我又附逆投敌，实在罪大恶极……”

说罢，泪流满面，伏地不起。

“绍周，你起来吧。”

冯将军既责备又怜惜地说：“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一个人在节操上是要三思而后行的。过去你确实是错了，但过勿惮改，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冯玉祥

“我愧对先生，原先有4万多人，损失了一半，现在处境艰难，找不到出路。”吴化文喃喃地说。

“杂牌部队的前景是暗淡的，蒋介石一向排斥异己。你看看南京的情况就知道了。蒋的嫡系军队的待遇比杂牌部队高得多，他们还搞‘五子登科’(指抢夺房子、车子、票子、金子、女子),百姓深受其害。”冯玉祥气愤地说。“现在南京的情况非常复杂，为蒋介石卖力的大有人在。你要当心再中阴谋，万事多动脑筋。”冯玉祥又说。

吴化文连连点头，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好吧。你的主意要拿定。我不便出面，你去找李济深吧，他会帮忙，我写个名片给你，另外我再打电话给他。”

当晚7点，吴化文又偕王一民出现在鼓楼头条巷1号李济深公馆。

李公馆客厅上高朋满座。李济深郑重地告诫吴化文，唯一出路只有归向共产党。

李济深

双方聊了很久，最后吴化文告退时，李济深说：“章伯钧先生是负责与中共方面谈判的，待他与周恩来先生商量后再约会回答你们，今天我们见面的事，千万要保密。”

一周后，7月17日下午，吴化文和王一民未带随从由鼓楼步行到湖南路大同新村9号，与章伯钧等作再次会晤。李济深未到场，请陈铭枢作代表。

略事寒暄，章伯钧笑容满面说：“我已和周恩来谈过了，周先生快人快语，他说，吴先生愿意到人民方面来，我们欢迎，以后进一步联系。”

吴化文困惑地说：“我部驻地在山东兖州，陈毅所部驻地在鲁南临沂，我们怎样联系呢？”

“周先生会密电通知他们的，你尽可放心。”

这样，吴化文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走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住所。

当时，周恩来同志原准备与吴化文直接见面，考虑到特务的控制很严为安全而作罢。

隔天，蒋介石在官邸接见吴化文。

蒋介石

这边，蒋介石异乎寻常地殷勤，竟和这杂牌军的头目称兄道弟起来，详细询问了部队的情况。

另一边，吴化文深有戒心，小心谨慎地回答每一句问话。

接见结束，蒋介石满脸堆笑，说：“绍周，我赠你先总理墨宝一帧，希望你时刻记住总理遗训。”他挥笔题了上款：绍周弟存念，下款写上蒋中正持赠。同时又格外慷慨地拨给吴化文一笔给养。

“谢谢委员长！”吴化文敬了一个礼，正待转身。忽又听到蒋介石说：“你与夫人赵华珍分别很久了吧，这次来京就多住几天吧。”

吴化文受宠若惊，连忙说：“绍周已来京多日了，兖州军情紧急，急待回去。谢谢委座关怀!”

“这也好。”蒋介石起立。

回程路上，吴化文心想：“老蒋真有一手，难怪西北军有多少人都入他彀中。

蒋介石

不速客夜闯虎穴

1946年9月，兖州东关吴化文所属徐日政旅部来了个不速之客。来客在徐日政旅参谋长董子才引导下，黑夜从曲阜步行30里来到这里。他是华东军区联络部长刘贯一。要面见吴化文，作起义的谈判。

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吴化文传出话来，他突然腹痛，正在服药。

刘贯一镇静如常，耐心等待。直到凌晨3点，吴化文才姗姗来迟。

主人一方：吴化文、徐日政、董子才。

意外地出现一个吴化文的客人，自称来自郝鹏举部。当时郝部已起义改编华中民主联军。

刘贯一警惕地看了这人一眼，侃侃而谈：“吴将军，考虑好了吧。我们希望立即起义。”

吴化文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两个月前，吴化文从南京回来不久，董必武同志就电告华东局，李济深向他提出，请对吴化文部“在政策上开导，前途上照顾。”

华东军区布置鲁南军区开展对吴化文部的争取工作。鲁南军区联络部长胡成放亲到吴化文部，开展面对面的教育。本来，这次是吴化文派了董子才去鲁南军区联络，把刘贯一接来的。

刘贯一

然而，这时吴化文却冷了场。原因在于那个郝鹏举的代表，他游说吴化文与郝鹏举共同搞第三条战线。吴动摇了。

“请吴将军开诚布公地谈谈您的意见。”刘贯一紧跟着说。

“兄弟倒没有意见，只是下边的兄弟还要做工作。马上起义不容易，有困难。”吴化文推托说。

刘贯一想了想，说：“只要你的部队不出来骚扰，不出城抢粮食，你可以暂时不起义，保存实力，我们也不会打你。”

“仗恐怕还要打，这自然是打假仗，不是真仗，是打给南京方面看的。”吴化文接着说。

话题逐渐转入实质性问题，达成两项协议：被围在大汶口的吴部赵广兴团，鲁南军区让该部撤离；另一项是建立电台，相互交换密码。

按照陈毅司令的指示，刘贯一要吴化文在协议上签字。吴化文欣然答应，保证遵守协议。

争取吴化文起义的工作，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然而，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吴化文与汪伪要员

1947年3月，蒋介石调动数十万大军，携带美式装备，向我山东解放区进犯，来势汹汹，气焰嚣张。在军阀混战中浮沉了数十年的吴化文是精于算实力账的。他觉得解放军难以抵挡国民党军队进攻，胜负未分明之际，还是坐观为好。

恰在这时，蒋介石由北平飞回南京，他居然屈尊纡贵，途经兖州时去看吴化文。

“绍周，你为党国出力，我是有数的。我决定你部改编为整编84师，你就担任师长，并晋升你为中将。饷械装备我命国防部补充给你……”

接着又是合影留念。蒋介石戎装端坐，吴化文军容整齐，勋带佩剑立在他身后。

蒋介石无非是笼络羁縻之意，要他在重点进攻山东中卖命。那张照片，当时并未冲洗。蒋及随员回南京后，84师的驻宁办事处主任王一民几次去索取，侍从室都扣住不发。可见这只是蒋的“演戏”。

这是后话。但在当时吴化文对蒋介石的幻想增大了，因而中断了与解放军的联系。

吴化文

临战前夕毅然起义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这一年吴化文在踌躇、犹豫、徘徊中度过。

无情的战争实力的消长，粉碎了吴化文对蒋介石的幻想。

失潍县、丢兖州。他自己的161旅奉命援兖时，至大汶口附近，被解放军全歼。旅长徐日政被俘。他跟着王耀武撤回济南，龟缩在这孤城里。

1948年8月，济南战役一触即发，解放军的7个纵队，摆出两翼钳击的态势，孤城指日可下。吴化文心中忐忑不宁，又想走起义的道路。

也许王耀武有所察觉，他以怀柔的手段来安抚笼络吴化文。把济南最优美与富丽堂皇的张维之花园送给吴化文居住。王耀武又在蒋介石面前极力保荐提升吴化文为整编96军军长，调拨一个旅给吴弥补他被歼的161旅。另外，蒋介石还答应给吴部配备新式武器……如潮水涌来的这些“恩赐”，使吴化文起义的决心时起时伏。

吴化文

1948年9月，秋风萧瑟。

济南城下，解放大军云集，古城解放在即。

济南城外，我军指挥部内，谭震林、王建安、张凯帆等几位华野和山东兵团的首长，正在倾听济南市委副书记蒋方宇与另几位同志汇报和请示工作。

“争取吴化文起义非常艰难，我们做了许多工作还未见成效。”汇报的蒋方宇说。

谭政委笑了起来，说：“吴化文嘛，他军阀出身，久经风霜，善于应付。要他很快就下决心，这不现实。他在最后的5分钟都可能动摇，而我们在最后5分钟也不要放弃对他的争取。”

纵横捭阖的军旅生涯，养成吴化文老谋深算的性格，他定是要选择万无一失又极端有利的时机。

这边，吴化文作出种种假象来迷惑南京方面。另一边，吴化文先是发电我方，说他可以让出一条通道，要我军从大小金庄沿公路向商埠一带进攻，这样他可以继续控制飞机场南部有利地形，以伺机观望。

前方我军按谭震林同志的指示，必要时用强大的军事压力迫他起义。

谭震林

18日夜11点，西线我军发起猛烈进攻。不到20分钟，吴部155旅在簸箕山的一个营被全部消灭。

吴化文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大发雷霆：“给我打，只有打才有饭吃。”他命令所有炮兵开炮还击。

我方内部同志当即据理力争，说明咎在他自己。劝他冷静地考虑自己的命运。他终于接受意见。经过内部同志一夜间两次穿越火线联系，双方停止冲突。随后，吴化文和三纵孙继先司令员通了电话，具体商讨撤退计划。

1948年9月19日，酝酿很久艰难曲折的吴化文战场起义终于成功！

吴化文所率整编84师及96军独立旅共2万余人，全部投向人民的怀抱。

4天后，吴化文率起义部队全部渡过黄河，在齐河、济阳地区开始整训。

10月，吴化文部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5军。

吴化文

喜庆团圆功垂后世

1949年4月24日，南京鸡鹅巷。

这是南京贫民聚居之区。平房鳞次栉比，街巷狭窄。一辆10轮大卡车，弯弯曲曲开进来。车上端坐一位将军，一个警卫班保护着他。

车在鸡鹅巷62号停住，将军从车上下来，门口迎候的人走上前去，拥抱着相互流泪……

他就是吴化文与妻子赵华珍及子媳们。

原来，在吴化文部开出济南后，消息传来，妻赵华珍与子媳等家属及驻宁驻徐两办事处人员都陷身囹圄，吴化文担心的几次痛哭。陈毅同志得知后亲自过来安慰，周恩来同志也下令，一定要尽力把吴军长的家人救出来。这才有了上文记叙的感人团聚。

吴化文与家人合影

党和政府都非常重视吴化文对解放济南的贡献。

淮海战役后，吴化文的起义部队经过改编与鲁中南的纵队合并，合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第35军,吴化文任军长。

新中国成立后，吴化文的35军镇守在浙江金华一带。1950年，根据中央军委的部署，第35军的番号被撤销。说来，这也是解放军历史上存在相对较短的军了，只有短短一年多。

1950年，吴化文因为身体疾病原因，向组织提出了申请离开军队的要求。这件事很快传到了毛主席的耳朵里。主席得知后，关切地询问吴化文，是不是在军中受了什么委屈？如果有委屈，他可以当靠山。

别看这只是短短两句话，却深切表明了毛主席对于起义将领的理解和关心。

毛主席

吴化文表示，自己只是身体状况不行了，没有受到委屈，他很想到地方上走走看看。

吴化文离开部队后，历任浙江省人民政府委员、浙江交通厅长，后任浙江省政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委员等职。

1962年4月，吴化文病逝于杭州。

毛泽东同志曾把吴化文比作“中国的德赫热拉”。德赫热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南斯拉夫的一位游击司令，与德军、苏军、民族解放力量各方面都有密切的联系，后来为铁托所争取，在民族解放战争的关键战役中起到了作用。不得不说，这样的评语是吴化文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