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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学期开学以后,何自彩的大女儿去学校办理相关手续后就要去实习,实习完了就可以参加工作了。
这一天,她打电话说要回来过端午节。
骑三轮车买肉
何自彩非常高兴,赶紧让丈夫骑着三轮车和自己到镇上去买一些新鲜的猪肉、蔬菜。
走到镇中心的时候,一名妇女领着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小女孩从她身旁走过。
虽然只看到一个侧脸,恍惚间她感觉这个小女孩好像与自己的大女儿长得很像。
示例图
何自彩愣住了:真是奇怪,在一个不大的地方,竟然有长得这么像的人。
她赶紧跑了几步,堵在前方,仔细端详:天哪,这不就是我的大女儿吗?两个人长得就像双胞胎一样。
这时小女孩说话了:
“阿姨你看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看你长得挺漂亮的”。
听到这里,小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
旁边的老太太拉住了小女孩的手:“赶紧走吧,回家写作业。这
时,何自彩才注意到这个老太太,仔细一看,原来认识。
她就是邻村高二村村长的老婆朱广叶,也是当年告诉她小女儿救不活的朱广花的大姐。
那么,后续如何?为啥何自彩两次错过揭露真相的机会?
心病
“有事给妈妈和爸爸打电话,有委屈不要藏在肚子里,那样会生病的”。
一边说着,一边向一个大布兜子里装土特产。
装了满满一大兜子土特产之后,何自彩(化名)又拿出了500元钱塞到了大女儿晶晶的手里:
“拿着,出门在外,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单枪匹马生女儿
看着女儿上了出租车,直到车消失在视线之中,何自彩才回到屋里面。
这是2012年3月份,新的学期开始了。
上大学的女儿过完了寒假之后返回学校了,家里又剩了何自彩和丈夫。
坐了一会,何自彩开始吃早饭,一会儿还要去地里面施肥。
马上就要春耕了,已经联系好了镇里面的无人机操作员,施好了肥和整好了地,他们就来帮助播种。
这几年,何自彩的身体比以前好了一些,粮食的价格也比往年贵多了,所以她就多种了几亩地,这样丈夫在镇上打工的时候就不用太累,女儿也能够多一些零花钱。
现在老两口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希望女儿能够学业有成,但是每次想到这里,何自彩反而更加伤心。
因为女儿大学毕业以后也许会出国,即便不出国,嫁人了以后恐怕也不能和父母一起生活了,更谈不上照顾自己和丈夫孙强(化名)了。
要是12年前我的身体能够好一些,现在我就不用担心老年的时候没人给我养老了。
12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2000年的时候,虽然何自彩很年轻,但是身体却不怎么太好,因为那个时候她的丈夫不务正业,除了酗酒就是打架斗殴,家里的几亩地全是何自彩一个人在种;
虽然还不到10亩地,可是一个人要松土、施肥、播种、中耕、收获,怎么能够受得了?
不但消耗体力,也休息不好。
早上起来做早饭,送女儿上学,然后到地里干活。中午女儿回来吃饭,所以还要回来做一顿午饭,耽误两个小时,下午再到地里干活。
晚上女儿放学了,她也不能在家陪着女儿做作业,干到晚上七八点钟才回家给女儿做晚饭。
出大事
等一切都忙完了,已经接近晚上11点了,一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所以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感冒,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听到她又怀孕了,丈夫非常高兴:“给我生个儿子吧”。
何自彩说:“生个女儿,你就不高兴吗?”
“那倒不是,其实生男生女都行,两个孩子长大以后能够互相照顾,两个女儿或许还能给我招个养老女婿呢!”
“净想得美!”何自彩撇了撇嘴。
更让何自彩没想到的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出大事了。
自从何自彩怀孕以后,丈夫就格外兴奋,喝酒的次数更多了,结果有一天喝酒之后把人打伤了,家里没有钱赔,只能坐牢了,被拘役半个月。
这个时候马上就要秋收了,何自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婆婆和爸爸、妈妈的家里也有好多亩地,根本就帮不上何自彩的忙,也不好意思求邻居,只能自己少睡点觉,多出点力量了。
这一天何自彩正在地里收玉米,突然感觉脖子上有点痒,她就顺手抓了一把,感觉抓到了一个东西。
放下来一看,吓得她赶紧把手甩开:竟然是一条黑色的大毛毛虫。
毛毛虫掉在了地上。由于用力过猛,挺着大肚子的何自彩也摔倒了,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感觉到肚子很痛,就赶紧往家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遇到一个邻居。
邻居问她:“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还用手捂着肚子?”
“我感觉肚子剧痛,搞不好要早产了,我刚才摔了一跤。”
“是吗?”邻居赶紧又找了几个人,弄了辆车,把何自彩送到了县医院。医生刚要体检,何自彩就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老太太欲盖弥彰
医生赶紧检查,初步判断要生产了。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一声啼哭,一名女婴顺利产下。
看着自己的孩子,何自彩脸上露出了笑容。第三天,刚出狱的丈夫带着大女儿来看她,大女儿非常高兴:“妈妈,我要有一个妹妹吗 ?”
“是的。”“太好了,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过几天就能见到她了”。没想到这个承诺竟然落空了。
在医院里住了三天以后,一名医生进来了,何自彩抬头一看,这名医生她认识,她叫朱广花(化名),住在高二村。
高二村和何自彩的村子是邻居,两人经常能够见到,可以说非常熟悉。
看到熟人来了,何自彩从床上起来打招呼:“朱大夫,有事吗?”
朱广花站在床边拉住了何自彩的双手,表情严肃:“我要跟你说件事,不过在我说之前你要答应我你能挺住。
“你说吧,我答应你。”
“你不要太悲伤,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出什么事了?你的孩子完了。”
“我的孩子怎么了?”,“你的孩子只剩一口气了!”
“什么?为什么?”
“因为早产,身体素质太差了,尽管用了很多药物,想了很多办法,但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要去看看她!”
“别看了,看了会更悲伤的,她现在的样子好痛苦。”
“大医院也救不了吗?”“没用的,就是神仙下凡也束手无策!”
听到这里何自彩转过身,抱着枕头呜呜地哭了起来。丈夫和大女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坏消息。
又在医院待了三天,何自彩待不下去了,自己一个人回家了。丈夫正在给大女儿做饭,大女儿正在写作业。
“咦,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二公主呢?”
“没了”,“去哪了?”,“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说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搞的?”。
“大夫说,因为早产,所以救不活了。”
听到这里,丈夫的饭也不做了,把饭勺扔了,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了脸:“我的命可真苦”。
大女儿听到这个消息,“哇”的一声哭了。好长时间以后,三个人的情绪才调整过来。
慢慢得,这件事情就淡忘了。大女儿长大了,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
警察出面好办事
事情回到开篇,后来夫妻骑车买肉,竟看到了老熟人!
奇怪呀,以前见到我主动打招呼,为什么现在看见我就非常紧张呢?
这时丈夫喊她:“你在干什么呢?还不赶紧买菜”。
何自彩走开了,小女孩也跟着老太太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开了。
丈夫问他:“你刚才和小女孩说什么?”。
“我感觉她和咱们的女儿长得非常像!”
“这有什么奇怪的,中国有10亿多人口,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几天以后,大女儿回来了,何自彩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和自己的女儿共度佳节。
吃完饭以后,大女儿在看书,丈夫看电视,何自彩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儿,她又喃喃自语道:“如果老二活着,现在也那么大了。”
“什么意思,妈?”
“小时候的事你不记得了,当是你还哭了。”何自彩一五一十地说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我还有个妹妹,可惜不在了,你怎么会想起她呢?以前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我和你爸爸前几天去给你买蔬菜和猪肉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女孩,长得和你非常像,也十几岁。”“是吗?太巧合了,有机会我要认识认识她”。
没想到,这么随便的一句话后来竟然变成了现实。
一个多月以后,何自彩大女儿孙晶晶(化名)的实习单位组织学生做一次农村调查活动,写一个调研报告,孙晶晶回到了家乡调查。
不过转了几圈也没有见到多少人,村子里不少人都去外地打工了。
这怎么办呢?这时妈妈提议:
你到高二村去看看吧,人口最多的邻村就是高二村了。
孙晶晶来到高二村做调研,进展非常顺利。正准备收工回家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小女孩和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过来。
乍一看,这个小女孩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我在哪见过呢?不一会儿小女孩走近了:
“姐姐,你站在那里想什么呢?”“没事,我就是胡思乱想。”“胡思乱想是什么?”“胡思乱想就是随便想哦”。
随后,小女孩跟着那个女子继续往前走了,孙晶晶回到了家里。
妈妈已经给她做好了饭,“妈妈,我今天见到了一个小女孩,感觉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是不是长得和你非常像?”
“对对对,是和我长得非常像”。
这时何自彩心里已经开始嘀咕:
早就听说过很多医生和护士瞒着产妇,将孩子偷偷卖掉或送人,现在大女儿和我都看见了这个小女孩像我,会不会是我的女儿被朱广花卖掉了呢?毕竟我没有见孩子最后一眼。
第2天,何自彩去地里干活,没想到遇到了到村里给别人看病的朱广花,何自彩开门见山:
你跟我说实话,当年我的孩子到底真的没了?还是我被你骗了?
如果你不说,我送你一副新手铐。
听到这里,朱广花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我能骗你吗?都是乡里乡亲的?”
“你大姐领的小女孩怎么回事?为什么长得像我和我的大女儿?”“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我问警察,警察会知道的,朱广花还没回应。
第2天,何自彩在赣榆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报警。
警察非常重视,立刻前来调查,经过鉴定以后,发现朱广叶家那个12岁的女孩和何自彩是亲生母女,朱广花也说了实话。
原来,当初她大姐朱广叶的大女儿结婚以后一直怀不了孕,正在这个时候,何自彩早产,就将孩子抱走了,送给了自己的大姐,还撒了谎说孩子只剩一口气了。
谁能想到,天公自有安排,竟然让何自彩和二女儿在偶然之中相遇了。
感悟
有人说医生就是天使,医生从事的职业最高尚,确实是这样,但这并不是说所有的医生都是好人。
各行各业都有好人、有坏人,所以在医院就诊的时候要睁大眼睛,小心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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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文|青柚
审核|千树、古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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