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已经92岁高龄了,怎么还是不肯离开这个世界呢?”62岁的马大爷红着眼睛,跪在父亲的病床前哽咽道,“这都多久了,你已经躺在这里5年没起来过了,每天靠输液维持生命,这还有什么意思啊?”
92岁的老人已经 脑血管疾病发作躺了5年病床,儿女们花光了积蓄才勉强维持住老人的生命。可老人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这一丝生机不放。
马大爷是老人的长子,这些年为了照顾父亲,他不得不停工在家,生活全靠 儿女们接济。可老人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马大爷看着父亲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心如刀绞。
昨晚,马大爷又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梦见父亲死后化作厉鬼,用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一个劲儿地问他:“儿子,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走?你到底要我如何?”
醒来后,马大爷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精疲力竭。他决定跟父亲说清楚,再这么拖下去,他真的会疯的。
“爸,你已经92岁了,正常人早就该去见阎王爷了。可你死死抓住这丝生机不放,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儿女为了你,早已挤干了积蓄,欠下了无数债务!”马大爷泣不成声。
“我才62岁,本应该无忧无虑地享受退休生活。可这些年我天天看着你躺在这里,日日夜夜地照顾你。我的青春早就被这病床榨干了,我甚至都快要记不清自己的样子了!”
马大爷从兜里掏出一面已经起毛的小镜子,对着镜子里满脸皱纹的自己。
“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本可以风华正茂,可现在却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说到这里,马大爷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爸,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你都92岁的人了,还惦记什么啊?你不要面子的吗?整天躺在病床上输液,这都是什么事啊!”
“再这么下去,我会被你拖垮的。爸,你到底还惦记什么?为了我们好,也为了你自己,你就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吧!”
马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道。他实在是太理解父亲的心情了。作为儿女,他们当然都不想父亲离世。可这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了,马大爷也只能提出这样残忍的要求。
老人死死盯住天花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慢慢转过头,看向跪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大儿子。
92岁的他其实也早就想离开人世,只是他还有一件心事没了结——他欠下的一屁股赌债!
“儿啊,我也不是存心苦了你们。只是我还欠着赌债啊!”老人吃力地挤出几个字。
原来,在老伴过世前几年,老人染上了赌瘾。为了赌钱,他不仅抵押了老房子,还在高利贷那里借了一大笔钱。若是他一死,儿女们势必会背上这笔巨债。
“你们能原谅我这个不孝的父亲吗?”说到这里,老人红着眼圈,泪水夺眶而出。
马大爷这才恍然大悟。他轻拍老人的手安慰道:“爸,你放心!这些钱我会想办法还清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们!这些年辛苦你了,你就放心走吧!”
老人听后,脸上才露出了多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轻轻握住大儿子粗糙的大手,感激地点了点头。
当晚,老人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终于结束了他5年的病痛折磨。临走前他对大儿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儿啊,谢谢你!”
92年的波澜壮阔,他死而无憾!
老人的葬礼很简单。但马大爷知道,前路漫漫,他要面对的绝不会比这5年来更轻松。
“爸,您走好!儿子,我一定会扛下去的!”马大爷望着父亲的坟墓凄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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