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上街偶遇贺子珍演讲，才听几句就拉警卫员：我们还是走吧！

前言

毛泽东与贺子珍，既是亲密战友，又曾是患难夫妻。他们从大革命年代的“井冈之恋”，到成为红色根据地的“模范夫妇”，十年岁月中，他们在政治风雨中荣辱与共，在长征路上艰苦相依……

本文所讲的故事时间线，就在1934年中央红军踏上战略转移的时候。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回顾那个年代里，毛主席与贺子珍之间发生过的真情故事。

毛泽东与贺子珍合影

好不容易攒的黄豆没了，陈昌奉差点掉下泪来

1934年，中央红军走出越城岭之后，进入湖南地界，于12月11日一举攻占了通道县城。

通道县城地处湘桂黔交界处，守敌只一个团的地方武装，所以先头部队一到，很快便拿下来了。这一仗虽然规模小缴获也不多，却在红军干部战士中起到了很好的振作士气的作用，大家都很高兴，笼罩在心头的失败阴影驱散了许多。

就在中央纵队进入通道城的第二天，周恩来大方“请客”。他把博古、朱德、张闻天、毛泽东、王稼祥、李德等邀到一起吃当地的糍粑，一来庆祝一下走出越城岭，攻占了通道城；二来，王稼祥给他说了，“要给大家一点军事民主”，他也想听听大家对下一步行动的议论。

毛泽东、周恩来等人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最后周恩来根据毛泽东的提议，定下了方向：命令部队，明天一早出发贵州。这块咱们暂且不表，且说当天傍晚，毛泽东正在房间里同警卫员陈昌奉用一张黄色的草纸包几块糍粑，准备送给在休养连的贺子珍。

毛泽东交待陈昌奉说：“告诉你贺大姐，明天就要出发西进，我就不去看她了。”

话刚说完，就听门口来了一伙有说有笑的。毛泽东迎到门口，只见1军团、3军团、5军团、9军团的几个军团长们，带着一帮子警卫员，笑咧咧地立在门口的阶沿下。毛泽东好久没有见到这种情景了，愕然问道：“你们是找我的？”

军团长们也不说话，只是“嘿嘿”地傻笑。毛泽东明白了八九分，说：“才打下一个小小的通道城，就把你们高兴成这样了，这叫没出息！”

彭德怀

彭德怀笑着说：“你又说话顶用了嘛，当然高兴喽！”

毛泽东摇摇头说：“不，你们不要这样，这是不好的，我现在不是你们的政治委员。行军打仗的事，本苏维埃不管，要说说话顶用，那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你们有事，还是……”

几个军团长和毛泽东说闹了一会儿，毛泽东便连推带笑地让他们走了，其实要打心里说，毛泽东也想和这几个老部下好好谈谈，只是此时时机不对。

刘伯承见毛泽东脸呈难色，便说：“好吧。其实，我们也只是想来看看你，顺便把贵州的敌情弄得更清楚一点。既然不欢迎嘛，也就没得啥子说的了，只好走喽。”

刘伯承等走出几步，毛泽东又把他们叫住，说：“这样好不好，你们去周恩来同志那里，把警卫员都留在我这里，我还有几颗花生可以招待招待他们。嘿，要是吃不了嘛，我让他们带给你们一点，好不好呀？”

罗炳辉想笑没有笑出来，说：“可别哄我们，三颗两颗也行……”毛泽东默默地点了点头。

毛泽东

等军团长们走了以后，毛泽东把一帮警卫员邀进屋里，像逗娃娃似的，一边掀挑子一边说：“我们啦，有好呷的就是不给他们呷，他们是军团干部，有好呷的。嘿，我这呀，有……噫，不是花生嘛，是黄豆子！嗨，这个陈昌奉，花生和黄豆子都分不清楚。”

说完，毛泽东掂出一小口袋炒熟的黄豆，招呼一帮警卫员们：“来来，黄豆子也不错，请吧。”

小警卫员们也是不客气，一个抓一把，便嘻嘻哈哈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

别看这群小家伙们一个个才十七八岁，知道的事情并不少，又是常跟头头们在一起，胆子也锻炼出来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问起事来：“毛委员，前一段你不管军队上的事了，你是捅的啥篓子？”

毛泽东

毛泽东一下被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他笑了笑才说：“小同志哥呀，革命是件难事哩。难就难在不晓得么子时候就出点篓子。更难的是，有时候的篓子确实是篓子，有时候呀，篓子原本不是篓子，错把它当篓子了。这叫你不漏我漏，更漏！”

小家伙们都乐了。毛泽东留下这几个小革命，原本是想通过他们了解一下当前部队情况的。谁知他刚想提出话题，另一个小警卫员又把话引到了别的地方。

毛泽东和这帮小家伙们聊了一会儿，觉得屋里有点暗，就去隔壁房间点灯了。这时，给贺子珍送完糍粑的陈昌奉从休养连回来，一进门看到一帮子警卫员在座，又见那个装黄豆的布口袋在桌子上放着，有的小把戏还在嘎嘣嘎嘣的磕得响，他急了，大声嚷道：“好啊！你们打土豪打到我这里来了？都给我吐出来！”

小警卫员们也不示弱，理直气壮地说：“是毛委员拿出来请我们吃的，你嚷嚷什么事！”

毛泽东

陈昌奉不见毛委员在，跺脚道：“人家贺大姐怀着啦，我是给她留的呀！”

这群警卫员们一听都傻眼了，都“这这这”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毛泽东端着油灯走出门来，见陈昌奉回来了，说：“昌奉啦，你怎么连黄豆子跟花生都分不清了，我还真以为那是花生嘞，原来是黄豆子，你给他们解释解释。”

陈昌奉说：“我要说是黄豆，你还不得悄悄地吃了？我说是花生，你就会留着的，好给贺大姐送去。这可好了，都叫这帮小红军哥嚼了……”陈昌奉差点掉下泪来。

小警卫员们不好意思地说：“昌奉，你就别伤心了，我们想办法赔你！”

话音刚落，周恩来和朱德领着几个军团干部走进屋来。

毛泽东、朱德

周恩来边走边耸鼻子：“唔？什么东西这么香呀？”

朱德闻出了是炒熟的豆子香，笑着说：“才吃糍粑宴，又尝豆儿香。昌奉，有就再拿点出来！”

毛泽东一边让座一边说：“总司令别好吃嘴了，人家正伤心落泪喽。”

朱德问：“噢，干啥子了？”

陈昌奉嘟囔说：“我留了点黄豆给贺大姐补贴补贴的，他都拿来办了招待了。”

罗炳辉也笑了：“我没说错吧，轮到我们就只有皮皮了。”说着拈了片黄豆皮儿塞嘴里。

毛主席

毛泽东笑着喊陈昌奉招呼：“我还嫌招待这几位不敬哩。快倒水！”

见各个军团长都到齐了，几个警卫员低着头都挤对着出门去了。

毛泽东边进门边叨咕：这个贺子珍啦，肚子都那么高了……

话说中央红军从湖南通道西进后，兵分两路，右路为1军团和9军团，经靖县的新厂，由界牌进入贵州的黎平县境；左路为3、5、8军团，分别由青草坪和野洞，经洪州、中潮等地向黎平县城。

这天，毛泽东开完会后，心情不错，在回住地的路上经过小街，路过小烟摊，打算买一包，结果一摸口袋，空的。

警卫员陈昌奉这时赶了上来，小声道：“快走吧，该吃饭了。”

毛主席

他们来到小街口，只见街口的大榕树下围了上百的男女老少，在听一个江西口音的女同志发表演说。毛泽东不由得挤到人群边，把耳朵竖了起来，只听这女红军在说：“……我们共产党不光是主张各民族一律平等，男女也要平等……”

这不是子珍嘛！她怎么挺着大肚子上街了？

毛泽东没想到，贺子珍接着竟说起了她的大肚子：“不瞒乡亲们说，有大姐大嫂见我肚子大了，问我晓不晓得肚里的货是哪个的？怎么不晓得啊乡亲们，是我男人的。一个男人的，不是很多男人的。共产党不共产共妻，是一夫一妻，我是跟我男人一起干革命，打土豪分田地来的。我只有一个男人……”

毛泽东听得脸发烧，拉拉陈昌奉说：“我们还是走吧，要不她非得把我们拉出来游街示众不可。”

贺子珍

谁知陈昌奉这会儿却不走了，说：“等等，喊贺大姐回去一块吃饭。”

毛泽东说：“人家有人家的伙食单位，不管她！”

说完，毛泽东不管陈昌奉跟没跟上，独自走了。

毛泽东住在山坡上一家独门独院的民房里。他一边进门一边叨咕：“这个贺子珍啦，肚子都那么高了，还……”

正嘀咕着，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不是陈昌奉，正是贺子珍跟上来了。

贺子珍听到了毛泽东的叨咕，莞尔一笑说：“你怎么也去听我宣传去了？会开完了？”

毛泽东说：“宣传什么不可以，怎么宣传开自己的肚子了？”

毛泽东、贺子珍

贺子珍噗哧一笑说：“这不是你说的，做群众工作要用通俗的语言，让群众喜见乐闻吗？”

毛泽东打了个哈哈说：“这叫喜见乐闻呀？毛某实在不敢恭维！噫，陈昌奉哪去了？”

贺子珍说：“见我来了，弄点菜去。”

毛泽东说：“好吧，我们歇歇，你也够艰难的了。怎么样，能行吧？”

两口子正要坐下来说说话，警卫员陈昌奉用一张大荷叶包了一包什么东西走进屋，紧接着又来了一帮子小红军战士。小把戏们一个个叽叽喳喳，手里好像都拿了点什么。毛泽东一看，这不是军团长们的那帮警卫员吗？那天嚼了他一小口袋黄豆子。

他们是跟军团长们进城开会来的。小家伙们一进屋便招呼陈昌奉：“昌奉，我们那天打了你的土豪，今天咯，开仓济贫喽！”说着，一个个有的掏口袋，有的解包包，全是些花生、核桃、瓜子什么的，堆了一桌子。

毛主席

毛泽东笑着说：“小同志哥呀，你们这是搞么子名堂呀，我可真要成土豪了。”

其中一个小家伙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报纸来，一边说：“这些东西子，是给贺大姐补身子的，这个嘛，是彭军团长要我送给毛委员的。”小家伙说着凑近毛泽东的耳朵：“是国民党的，保密。”

毛泽东笑了笑，接过报纸便看了起来，也就顾不上贺子珍跟小家伙们说些什么了。当他看完报纸抬起头来，小家伙们都不见了，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以上内容节选自解放军出版社在1995年出版的长征系列报告文学《山水狂飙》，内容经过笔者的重新整理编撰，方呈现给各位读者，让大家能够在文字中感受那个年代里真实宝贵的革命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