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时报整版报道：资本市场改革重点在哪里（整版全文）

来源：综合自中国经济时报-中国经济新闻网

赵福军：高水平对外开放，高在何处？

作者： 赵福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对外经济研究部综合研究室主任、研究员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最近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将“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作为2024年经济工作的重点任务之一。高水平对外开放，到底高在何处？可从以下三个视角加以理解。

第一，从对外开放起点和应对国际环境能力角度，理解高水平对外开放。

一是在较高发展水平和起点上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与改革开放之初我国经济、贸易、制造规模都不大，国际经济地位不高的状况相比，目前，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制造大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逐渐成为全球经济规则制定的重要参与者，部分新兴产业与发达国家处于同一起跑线上。可以说，我国今天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是以较高发展水平作为新起点。

二是具有较高的驾驭国际环境能力。当前，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国际格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国际环境充满不确定性。我国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对不确定性的国际环境，具有较高的驾驭能力。

第二，从对外开放本身角度，理解高水平对外开放。

一是开放水平高。高水平对外开放，必然是贸易自由化便利化水平相对较高，进口货物的关税相对较低，相关配额管理等措施少，进出口通关时间和成本相对较低，与服务贸易相关的人员往来、交通运输等自由便利。与此同时，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较高，市场准入开放限制措施少，市场开放的大门越开越大，国内法律法规制度适应开放发展要求进行调整和完善等，防止“准入不准营”现象发生。

二是贸易竞争力不断提高、高质量吸引外资和对外投资。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推动货物贸易转型升级，提升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加快贸易强国建设；要求高质量吸引外资，支持更多的外资企业为中国创新发展作出贡献；引导企业“走出去”，整合好全球各种资源，加快打造成为具有全球竞争力的跨国公司，更好服务我国高质量发展。

三是对标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实施主动开放。我国推动高水平对外开放，主动在自贸试验区、海南自贸港等高水平开放平台，对标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先行先试，开展压力测试。与此同时，按照高水平国际经贸规则，推进内外贸一体化，不断提升国内大循环发展水平。

四是区域整体开放水平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率先在东南沿海地区发展扩大开放，然后逐步向沿江、沿边和中西部地区扩大开放。今天，已形成“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全方位开放格局。今后，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不仅要巩固东部沿海地区开放先导地位，还要求提升中西部地区和东北地区开放水平，不断优化区域开放布局。

五是开放层次高。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积极推动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今后，要推动由商品和要素流动型开放向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转变，不断提高开放层次。

六是高水平的自主开放。今天的高水平对外开放不同于前40多年改革开放之处是，在构建新发展格局中促进高水平对外开放，以国内大循环促进国际循环，以国内大循环为底盘，提升我国参与国际合作竞争能力。以国内大循环的确定性，应对国际环境的不确定性和百年未有之大局、国际格局加速演进，尽可能减少国际环境变化对我国发展产生的不利影响。夯实开放发展和参与国际合作竞争的底盘。以国内大循环的确定性，对冲国际环境的不确定性。

七是建设高水平的开放平台。我国以经开区、综合保税区、自贸试验区、服务贸易创新发展试点等开放平台作为重要载体，先行先试，不断提升我国对外开放水平。目前，综合保税区、国家级经开区、自贸试验区已贡献全国近六成外贸；国家级经开区、自贸试验区贡献全国近四成外资。未来，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要加快高水平开放平台建设，充分发挥高水平开放平台在外贸发展、吸引外资、对外投资和制度创新中的重要作用。

八是开放发展的营商环境水平高。不断深化改革，扩大开放，持续建设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不断提升贸易、投资、人员往来、资金等自由化便利化水平。积极回应外资企业关切，高标准落实好外商投资企业在知识产权保护、标准制定、招标投标、政府采购等方面享受公平、平等待遇，从项目落地到营业等全生命周期不断优化对外资企业的服务，不断增强外资企业获得感。

九是成为全球产业链、经贸规则制定的高地。改革开放之初，我国跟随、参与发达国家主导的产业分工。经过40多年改革开放发展，我国在部分领域从跟跑到并跑，甚至向领跑转变。在全球经贸规则领域，我国从被动接受者、主动接轨者，到逐步成长为规则制定的重要参与者。未来，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积极推动我国迈向全球产业链的中高端，加快成为全球产业链的高地，不仅是重要的全球规则制定参与者，还要逐步在一些新兴领域规则制定上成为主导者。

十是打造适应高水平对外开放发展所需要的开放通道。我国成为世界第一大贸易国，贸易的各种新业态新模式大量涌现，对开放通道提出了新要求，不仅要求通道多元化，包括海洋运输、中欧班列铁路运输、公路运输、航空运输等，还要求开放通道安全、便利。

十一是打造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要在已签署的自贸协定基础上，增加电子商务、数据跨境流动等议题，不断推动自贸协定升级。与此同时，积极服务“大国是关键、周边是首要、发展中国家是基础、多边是重要舞台”的特色大国外交和“一带一路”建设，与更多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国、周边国家、发展中国家签署自贸协定，建立形成面向全球的高标准自由贸易区网络。在自贸协定的议题上，按照高标准的国际经贸规则，商签高水平自贸协定。更为重要的是，要择机主动发起高标准的自贸协定，设定一些具有前瞻性的议题，推动全球经贸规则变革和全球治理体系改革。

第三，从对外开放贡献角度，理解高水平对外开放。

我国改革开放45年的实践证明，对外开放促进了经济社会发展、促进了改革、促进了世界经济发展。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不断提升对外开放对经济社会发展、改革、世界经济发展的贡献。

一是开放对改革、发展的贡献高。开放，就是为了发展。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促进贸易发展、吸引外资等开放举措，有力地促进我国发展；开放，也促进了改革，推动政府职能转变。比如，我国加入WTO后，清理了一些法律、法规和制度，完善了一些制度，推动了相关改革。实施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更好发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的作用。

二是高水平服务国家战略。对外开放一直肩负着服务国家战略的重要使命。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开放服务国家战略能力强，在服务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服务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一带一路”建设、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和京津冀协同发展等方面，发挥更加重要的作用。

三是高水平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开放，是为了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最终是为了更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要求顺应居民需要，积极扩大进口，满足居民多样化需要；支持外资企业在绿色发展、节能低碳等领域的发展，满足居民对生态环境的期待；高质量利用外资，促进更多的居民就业，不断改善居民收入。

四是与世界同发展、共同提高，对世界经济发展贡献不断提高。我国对外开放不仅加快了自身发展，也惠及全球，促进世界经济发展。目前，我国已成为14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近20年我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年均贡献率接近30%。我国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将与世界同发展、共进步，对世界经济发展的贡献将会不断提高。

资本市场改革重点在哪里

编者按：2024年1月12日，中国证监会举行首场新闻发布会，回应了新股发行节奏和发行定价、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等话题。在国外的发达资本市场，股市是能跑赢GDP的。对于中国资本市场和中国经济的恢复进程，我们要潜下心来深入思考，推出务实管用、切合实际的对策。本期资本市场讨论的话题是制度改革的重点有哪些，如何从投资端改革，以及如何强化公司治理，提升上市公司质量。

用制度改革和法治环境提振投资者信心

本报记者 刘慧

吴晓求前不久说：“中国资本市场如何建设，如何发展，将来成为未来全球的金融中心，的确是我心中的梦想。”这也是很多国人的梦想。但现在市场如此低迷，大家不禁会问：“市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改革的重点在哪里？”

在A股市场信心低迷之际，中国证监会于2024年1月12日召开新闻发布会，回应了新股发行节奏和发行定价、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等话题。证监会发行司司长严伯进表示，证监会和交易所将继续把好IPO入口关，从源头提升上市公司质量。证监会机构司副司长林晓征表示，将提升长期资金权益投资的积极性与稳定性，扎实推进制度建设，更大力度引入市场中长期资金。

从国外发达资本市场来看，美国、英国等很多国家的股市是能跑赢GDP的，近几年邻国印度的股市大幅度跑赢了GDP，但中国的GDP翻了很多倍，股市却上涨有限。中央金融工作会议提出建设金融强国，发挥好资本市场枢纽功能。对于中国资本市场和中国经济的恢复进程，学者们提出，要潜下心来深入思考，推出务实管用、切合实际的对策。如何提振投资者信心？除了要提升上市公司质量，大力吸引长期资金入市，还要继续深入推进制度改革。

资本市场改革重点在哪里

中国人民大学原副校长吴晓求前不久说：“中国资本市场如何建设，如何发展，将来成为未来全球的金融中心，的确是我心中的梦想。”这也是很多国人的梦想。但现在市场如此低迷，大家不禁会问：“市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改革的重点在哪里？”于是有学者提出，中国资本市场一定要从融资市场转向投资市场。

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一级教授王国刚对中国经济时报记者表示，股市要具有投资功能，影响的要素非常多，包括经济、文化等，最基本的是价格。要认识到投资功能是股市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的基本点，也是股市高质量发展的重要表现。要科学把握资本内涵和市场经济中的资本功能，增强资本在推进现代科技发展中的作用，科技开发是一个长久的过程，必须有能够承担风险的长期资金。要突破资金股份的限制，推进人力资本股份的形成。还要完善股票发行注册制，以投资者需求为导向，进行股票发行和交易。最后要强化股市监管，建立违法者对股市投资者的赔偿制度，形成不敢违法、不能违法、不想违法的新机制。

对于资本市场如何从融资市场变成投资市场，真正让投资者去投资资本市场，清华大学五道口金融学院副院长田轩对记者表示，很重要的一点是要强化公司治理，提升上市公司质量。成熟的资本市场比如美国，有5%以上的股权就是非常大的股东了，但在国内，很多上市公司至少拥有一个持股比例超过10%的控股股东，因此，大股东可能会侵占和压榨中小股东的利益。资本市场的发展方向是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但因为国内有大股东，所以控股股东的支配地位可能使得公司内部治理无法有效运行，同时也会出现关联交易，有些会通过操纵信息披露来掩盖其行为。注册制最核心的是信息披露制度，要求真实、准确、完整、公平披露，但现实中，一些控股股东会通过信息披露来操纵市场，以此来掩盖内幕交易。

因为大股东“一股独大”，也造成了内部监督机制的效果不佳。田轩表示，“成熟的资本市场主要靠董事会起到内部监督的作用，董事会主要靠的是独立董事，但目前在国内，很多公司独立董事的任命主要是由控股股东来决定的。相关数据显示，大多数上市公司独立董事只占少数。在过去20多年里，中国的独立董事投赞成票的达到99.66%，反对票和弃权票都不到0.1%。”

“在美国成熟的资本市场，机构投资者会起到重要的监督作用，国外的信息中介机构，比如分析师、审计师、会计师、评估师，也能起到监督作用，但我国的机构投资者由于期限较短，没能实行有效的监督职能。”田轩表示，从总体上来看，我们的公司治理监督机制实际上是缺失的。公司治理是很重要的抓手，通过提升公司治理可以提升上市公司质量，能让投资者真正有信心去投资好的资产、好的标的，能真正提升投资者的信心，从而活跃资本市场，让中国资本市场实现可持续发展。

法治环境还有提升空间

当前，市场上的投资者缺少信心，有的认为现在的市场是“圈钱市”。学者们表示，中国的法治环境一直在提升，但未来还有提升的空间。

在学者们看来，相比一些上市公司财务造假获利可能是几亿元、十几亿元，罚几百万元、几千万元都是不够的。美国安然公司财务造假，当时的公司前CEO被判刑24年。只有让造假者坐牢，才能把违法成本提高，才能让资本市场净化。对于严重的违法违规，比如欺诈发行、内幕交易、财务造假，毫无疑问要坚决打击，但如果只是轻微的违法违规，更多还是要合规，保护企业家精神。

田轩表示，中国的法治环境有提升的空间。现在国内上市公司的违法违约成本相比国外还很低。在美国，如果一家企业出现财务造假或内幕交易，会面临“组合拳”惩罚。同时，我国的集体诉讼制度还有待完善，广大的中小股东还无法从集体诉讼制度中保护自己的权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证券法》还没完全打通。现在在国内资本市场，欺诈发行是有可能逃脱法律制裁的，很多都是警告或罚款。在美国，大部分中小股东是没有时间、没有专业知识去维护自己的权利的，所以有集体诉讼制度。“我原来在美国生活的时候，会收到一个明信片，会写明是哪家律师寄来的，‘你投资的公司股票有财务造假或其他问题，现在是不是授权我们来代理？’如果授权就代表同意，连明信片的邮资都是律师提前交了，最后填好把明信片丢进邮筒里。可能过一年两年以后，我就会收到一张支票，里面赔几千美元。”

“正是因为有集体诉讼制度，才能很好保护中小投资者，在他们权利受到侵犯时，能够得到补偿。目前，我国的集体诉讼制度还没有普及，成功的案例有康美药业，将来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田轩表示。

学者们还认为，不合格的公司应该退市。上海新金融研究院理事长屠光绍表示，美国现有8000多家上市公司，中国有5000多家上市公司，市场的机制应是优胜劣汰，如果没有退市的话，那市场的功能就是扭曲的，就会有短期和投机行为出现。

总而言之，资本市场在金融运行中具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重要作用。2013年至2022年，中国的GDP由59.30万亿元增长到121.02万亿元，资本市场改革也应该稳步推进，用制度改革和法治环境给予投资者信心和预期，不仅仅要助力企业发展，更要让广大投资者有获得感和幸福感。正如吴晓求所说，“一定要改革，不改革没有出路；一定要有信心，中国市场一定会发展。”

随着投资端改革渐显效A股有望在2024年回暖

文/张炜

在中国证监会1月12日举行的2024年首场新闻发布会上，中国证监会机构司副司长林晓征表示，证监会正全面对标中央金融工作会议精神，研究制定《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行动方案》，作为未来一段时期统筹解决资本市场中长期资金供给不足等问题的行动纲要。

有机构分析认为，即将出台的《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行动方案》，将勾勒出投资端助力建设中国特色现代资本市场的政策框架，有望成为新一轮资本市场改革的重心，给资本市场发展带来了历史性机遇。

2023年7月份，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对资本市场工作作出重要部署，明确提出“要活跃资本市场，提振投资者信心”。为此，中国证监会提出从投资端、融资端、交易端等方面综合施策，协同发力。

应该看到，加快投资端改革对当前稳定市场、活跃市场具有关键作用。2023年，上证指数、深证成指及创业板指全年分别下跌3.70%、13.54%、19.41%。进入2024年，A股表现依旧疲软，上证指数失守2900点整数关，新年头两周累计跌幅达3.12%，同期创业板指则下跌了6.88%。在政策底明确之后，A股至今没能走出市场底，凸显了加快投资端改革的必要性。

加快投资端改革的目的之一是解决资本市场中长期资金供给不足的问题，而中长期资金在成熟市场中往往可以发挥“稳定器”的作用，是市场走稳走强的坚实支撑。引入更多资金活跃市场，才能支持市场更好发挥融资功能。

据中国证监会相关负责人介绍，研究制定《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行动方案》总的思路是，以加大中长期资金引入力度为重点，以优化资本市场投资生态为基础，以建设一流投资机构为抓手，全面推进资本市场投资端改革，着力提高投资者长期回报，促进资本市场与实体经济、居民财富的良性循环。

从中小投资者的角度来看，加快投资端改革有三点非常重要。

其一，构建长期资金“愿意来、留得住”的市场环境。“打铁先要自身硬”。要让长期资金“愿意来”，不能光靠低估值的吸引力，而要靠提高上市公司质量。缺少优秀的公司，即便估值再有吸引力，资金入市也只是“短炒一把”。如果市场生态环境欠佳，违法违规行为难以得到有效遏制，长期资金就很难“留得住”。当前要构建长期资金“愿意来、留得住”的市场环境，而“堵点”与“难点”究竟何在，也需要尽快找到症结所在。

其二，提高长期资金占比。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社保基金、公募基金、保险资金、年金基金等各类专业机构投资者合计持有A股流通市值15.9万亿元，较2019年初增幅超过1倍，持股占比从17%提升至23%。应该看到，机构正逐渐成为促进资本市场平稳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但与海外成熟市场相比仍有明显差距。当前A股估值低，正是长期资金加大逆周期布局力度的好时机，应有效推动其提高权益资产的配置比例。“国家队”及保险巨头的入市力度还可以更大些，从而向市场传递积极信号，对其他资金的入市也会产生引领作用。同时，完善养老金体系与资本市场衔接，引入更多养老金投资A股，产生良性互动。

其三，引导机构践行长期投资、价值投资理念。A股机构的占比逐渐提高，但市场稳定性的提升并不明显，一方面是因为机构占比仍偏低，另一方面与部分机构的投资行为存在散户化、短期化特征有关。与成熟市场的机构相比，包括公募基金在内的部分A股机构换手率偏高，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市场波动。对此，需要推动完善各类中长期资金长周期考核，建立公募基金管理人“逆周期布局”激励约束机制，减少顺周期共振。加快培育境内的“聪明资金”，让其成为价值投资的风向标。应该全市场倡导长期投资、价值投资理念，既能减少短线投机，平抑资本市场短期波动性，也能提高公募基金的吸引力，吸引储蓄资金参与投资。

投资端改革不是孤立的，而是与融资端改革、交易端改革相辅相成的。数据显示，2023年1月至8月，核发IPO批文213家，启动发行193家；9月至12月核发批文32家，启动发行44家。2023年9月至12月，IPO月均核发批文和启动发行数量明显下降，体现出“促进一二级市场协调平衡发展”的政策导向。可以相信，2024年继续把好IPO入口关，从源头提升上市公司质量，做好逆周期调节工作，科学合理保持新股发行常态化，更好促进一二级市场协调平衡发展，将为加快投资端改革创造有利条件。随着投资端改革逐渐显效，以及经济回升力度加大，A股有望在2024年迎来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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