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大导演对电影要求精益求精,要求演员对一个动作重复很多遍,直到变成自己的下意识动作,才算表演得真实可靠。那么,果真如此吗?
当然不是。大导演精益求精是对的,但并不是演员的每一个动作都要表演到位,而是一些重要的动作要表演到位。这些动作可以表明人物身份,可以推动情节发展,甚至可以制造矛盾,产生一定的效果。但是,有些大导演吹毛求疵,只是认为自己拍摄得好,要求严格,却并不懂观众,以至于拍出来的片子只是演员表演到位,却并不叫好。以前做摄影师的某位大导演要求很严格,即便是演员包火柴盒的动作也要拍上几十遍,而演员在这样的要求下竟然服服帖帖,从不理解到理解,最终弄成了一气呵成的动作,显得行云流水,让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常年包火柴盒谋生的女人。其实,没必要那么做。即便手法娴熟,也不一定每一次都很到位,而且从包火柴盒到放下,盛饭等动作,都很顺畅,一点都没有勺子碰锅沿的动作和声音,怎么说都是脱离现实生活,没有演出生活中的慢节奏,也没有演出生活中的随意。
或许,大导演们并没有深入现实生活,只是凭借想象来拍摄,注重自己理解的真实,而不是注重现实生活中的真实。虽然电影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注重美学效果,但并不能脱离现实任意虚构,以免被人戳穿。大导演支配演员拍摄,本身就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却要求演员演出真实的生活角色,让人看起来比较真,其实还是假。生活中一气呵成的动作并不是很多,虽然很多动作经过训练之后,可以做到熟练的程度,但并不是每次都是熟练的,而是有磕磕碰碰的时候,有慢节奏的频率。导演只是注重了自己理解的真实,而忽略了生活的真实。当然,要是按照生活真实来拍电影,恐怕很多人没办法耐住性子看下去,而是要看一些惊险刺激的情节,看一些超凡脱俗的人物或故事。
大导演似乎知道人们喜欢看什么,就要按照人们喜欢看的东西来拍摄。只是他们有自己的心思,按照自己的拍摄思路拍出观众喜欢看的东西,而不是仅仅屈从观众的需要。也就是说,大导演都有自己的拍摄思路,也都有自己的思想和价值观。他们为了对得住自己的名气,就会要求演员极严,不会轻易放过每个动作。如此一来,大导演的风格就体现出来,身份地位也就体现出来。可以说,电影融资之后,大导演就成了一个平台,自带流量,用哪个演员拍电影,哪个演员就能迅速获得流量扶持,迅速爆红。很多演员都抢着拍摄大导演的电影,哪怕演一个路人甲也在所不惜。当然,为了拍电影,要遵循很多潜规则,就不能说了。
或许,大导演经常犯一些毛病,就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只见到了演员重复某个动作带来的熟练效果,却没有发现整部影片的毛病。如此一来,演员反复练习某个动作,越是卖力表演,越是演得真,就越是滑稽可笑,甚至离题万里。就好像南辕北辙,即便车辆再好,车夫技术再高,干粮准备再充分,也不能到达目的地。很多大导演失败的作品就是这么回事,演员表演无懈可击,为了拍摄出所谓真实的效果,演员重复某个动作成百上千遍,达到导演的要求了,导演也比较满意,但影片成了打烂片,那么,演员的表演就成了可笑的举动,演员和导演都成了跳梁小丑,也就让人看了笑话。
现在得益于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很多电影动作都是人工智能合成的,并不是演员自己做出来的,可以缓解演员表演的压力,似乎是一种进步,但大导演的功力却是让人怀疑的。虽然电影艺术不能以票房来衡量得失,但没有票房保证,投资方不干,会对导演和演员提出质疑,也会怀疑整部影片的影响力。大导演一方面要照顾赚钱的需要,一方面要照顾艺术的需要,本身就很矛盾。但大导演大多自信满满,以为自己的风格就是严格把关,锤炼每一个演员。要是演员表演不好,就可以随时替换,毫不可惜。如此一来,大导演就具备了绝对权威,由绝对权威进化到绝对权力——————就是选演员和拍摄过程中的绝对权力,但还是要受制于资本。
从整部影片来看,根本不需要演员训练的时候重复某一个动作。一般来说,演员都具备一定的表演素质,只要进入角色,就可以按照剧本适当发挥,导演可以把关。但导演要求演员把某个动作重复成百上千遍,除了自以为是,就是磨炼甚至虐待演员了。毕竟,电影不一定好,甚至还很坏,但导演要求很严格,是不是一种笑话?不重题材,重表演,重拍摄,怎么说都是舍本逐末,需要考虑清楚再拍摄。而要求演员训练的时候重复某个动作很多遍,就是导演偏执了,除了折磨还有什么?借口真实只是导演理解的所谓真实,距离真实还很远,根本不足为据。倘若演员在大导演的支配下因为重复某个动作成百上千遍得了强迫症,也是咎由自取,还是赶紧逃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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