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不自觉地迎合大众?我们都是社会规范下的梦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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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人都是梦游者——
加布里埃尔`德塔尔德(Gabriel de Tarde)法国社会学家和犯罪学家

我们先来看一个实验:

在实验中有七名大学生,他们围坐在一张桌子旁,研究者向他们展示了一系列大的白色卡片。其中一张卡片上有一条竖直的黑线(标准线),另一张卡片上则有三条不同长度的竖直黑线(比较线)。这三条比较线中,有一条的长度与标准线完全相同,而另外两条则与标准线长度不同。要求被试者按顺序报告哪条比较线(a、b或c)与标准线的长度相同?这个实验每次使用不同长度的标准线和比较线,一共重复进行了超过18次。
实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得出被试者选择正确的比较线时的概率是多少?通常情况下,超过99%的人都能轻松回答正确,因为答案非常明显。
然而,在实验中有些不同之处:实验小组中只有一名成员是真正的被试者!这位独立的被试者并没有意识到其他小组成员都是虚假的被试者(即在事先接受过培训,并在预先安排的试次中一致地给出了错误答案)。
在第一个试次中,六位被试者都选择了正确的比较线,第二个试次的结果与第一个试次也相同。然而,在第三个试次中,前五名虚假被试者每个人都以随意但自信的口气说出了错误答案,这时,真正的被试者感到惊讶并有些不安,最后,与其他五名虚假被试者一样,他也选择了相同的错误答案。
接下来,在15个试次中的10个试次中,其他成员(虚假被试者)再次全部给出了错误的答案,而那位真正的被试者也都跟着选择了相同的错误答案。

研究结果非常让人惊讶,每次实验正确答案都很明显,但被试者通常还是会与大多数人保持一致。在大多数人给出错误答案后,被试在三分之一的时间里重复了大多数人错误的结论。

对研究结果的数据统计:大约有25%的人(独来独往的人)从来都不同意大多数人的错误看法;一小部分人(胆小鬼)几乎完全站在了大多数人的一边(8%的人至少服从了12个错误引导中的10次);大多数被试处于这两个极端之间。

另外实验还发现,群体的规模对有一定的影响:当只有一名群体成员持相反意见时,被试者选择错误的比较线的比例为4%;当有两名群体成员持相反意见时,被试的错误率跃升至14%左右;当有3~15名群体成员持相反意见时,被试的错误率在31%~37%之间,而群体规模在这个范围内的任何变化,都没有造成统计上的显著差异,也就是说,当群体规模达到三名或四名成员后,群体影响力似乎就达到了最大值,此后再也没有观察到服从程度的增加。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从众现象无缘无故地发生呢?为什么被试不说出明显正确的答案呢?

一、为什么我们总是不自觉地迎合大众?

由于人类普遍倾向于服从群体,当处于规范影响下时,由于某种程度的压力,每个人都倾向于跟随主流。我们感知到群体正在努力引导我们遵循规范,同时也渴望按照这些规范生活,避免显得与众不同、引人注目、异常或奇异。

上面实验中标准线与比较线之间的正确匹配太明显,以至于被试者不可能真的认同大多数人的错误答案。但即便知道这些答案是错误的,许多人还是说出了与其他假被试相同的错误答案。虽然他们服从了大多数人的意见,但并没有被真的说服,他们的从众大概只是为了合群。

一旦群体规模达到三名或四名成员,群体中从众的比例就达到了最大值。

还有一个经典的实验:让1、2、3、5、10或15个人在拥挤的街道上停下来望向六楼的窗户,随着群体规模从1个人增加至5个人,跟风者的数量也随之增加,但随着群体规模的进一步扩大,跟风者的数量并没有继续显著增加。仅仅一小群明显分心的人就会引起多达80%的其他在场的人模仿他们的行为——也向上望。即小群体可以产生巨大的影响,而越来越大的群体似乎并不能产生更多的影响。除此之外,还有研究发现,规范的压力在面对面的情况下更强大。

但是,另外还有研究发现:只要有一位持不同意见的同伴,另一个人就有勇气抵抗社会压力,即当观察到有人与大多数人的回答不同,即使是错误的答案,也能够增强一个人的独立性。

当然,正如个体很容易服从群体规范一样,群体也希望个体具有服从性。个体的“异常”会威胁到群体及其日常规范。一个群体,就像行驶在轨道上的火车:越轨会使火车脱轨。不符常规的行为,不会受到欢迎。纵观历史,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群体都强调服从。

也许在人类几万年的进化史上,已经让人类在骨子里进化到了不自觉地迎合大众的基因选择,因为这样会让人类在恶劣的远古环境更容易生存。

二、什么是社会规范?为何我们都是社会规范下的梦游者?

社会生活是由规范构成的,规范是指群体成员共同认可,并说明哪些行为合适的规则。

规范规定了某些行为(可以做某事),并禁止了其他行为(不可以做某事);规范影响着大多数社会情境,比如求职面试、初次约会、高级餐厅、丧礼仪式,甚至是拥挤的电梯。

比如,当你挤进一部电梯后,脱口而出:“七楼,谢谢。”然后站在对角的某个人(你看不到这个人)就按了七楼的按钮,你还可以在脑海中数出其他三四个与电梯有关的规范,如不要与陌生人面对面站着等,规范能使社会互动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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