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公的出轨对象后，我彻底放心了……

如果不是方敏发来视频提醒，程如歌估计自己的第二次婚姻又会以被出轨结束。

方敏是陈如歌的小姑子，她告诉陈如歌视频中的短发女子叫做米娅，是方超的大学同学，两人读书曾谈过恋爱。米娅大学毕业后出了国，嫁了个老外没多久就离了，前段时间刚回国。

看着视频里方超满脸堆笑跟米娅说笑的样子，那种带着屈辱的愤怒又涌上心头。

看到程如歌死死盯着视频的样子，方敏赶紧宽慰：“嫂子，我哥跟她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肯定也不会跟她再有什么。应该是我多想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现在一切以你肚子里的宝宝为重。”

程如歌摸了摸还未隆起的肚子，眼眶有些湿润，其实自从怀孕后她就感觉方超变了。虽然他对自己依然关心，每次的晚归也有合理的理由，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之前还以为是孕期性情发生变化，加上前一段婚姻留下的后遗症让自己变得多疑，现在方敏发来的视频却说明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晚上方超回来，程如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跟往常一样问了问他工作的事。等他睡着了之后才偷偷打开他的手机找到米娅的电话。

两人的通话记录最早显示的是半个多月前，可是聊天内容竟然是空的，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都说女人怀孕期间男人的出轨率最高，果然如此。

程如歌越想头越痛，转身看着身旁熟睡的方超，明明是熟悉的脸，现在却觉得十分陌生。回想起当初他追求自己时许下的海誓山盟，此刻却觉得无比讽刺。

跟方超认识刚那会儿，她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

方超长相斯文，是名牙医，在自家开的诊所里上班，各方面条件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从未婚娶过。

对比自己条件一般，又离过一次婚，程如歌刚开始并不相信方超会真的爱上自己。

但是方超一腔热诚，节假日鲜花礼物按时送达不说，还每天风雨无阻地接送程如歌上下班。

程如歌的心就在这日复一日的接触中慢慢融化，半年后两人奉子成婚。

可这才过了多久，他就跟前女友勾搭上了。想起两人白天打趣谈笑时的样子，程如歌心如刀绞，不管再怎么克制，还是忍不住落泪。

为什么老天真的如此残忍，让自己再经历一次痛苦的背叛。

程如歌的第一段婚姻的失败，就是因为前夫出轨。

那时候她太单纯，还以为口口声声说着永远只爱她的前夫真的就只爱她一个。直到小三挺着大肚上门逼宫，她才知道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傻子耍了两年。

她本以为方超不一样，却发现原来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家里跟老婆说着恩爱，外面却跟别的女人谈着情爱。

可是现在的她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她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被蒙在鼓里被人踢下场，这次不管是走是留她都要明明白白。

经过再三考虑，程如歌决定请私家侦探。

与其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不如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如果两人真的有什么苟且之事，私家侦探肯定会帮忙拍下证据，如果调查出是个误会，那她也能解开心结好好跟方超过下去。

程如歌明白，如果方超知道自己请私家侦探查他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已经在这条路上栽过一次跟头，她决不允许自己再被骗一次。

屋外夜凉如水，身旁的方超睡得正酣，程如歌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睁眼打量着屋内熟悉的物件，当初第一次进方家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那时她还因着自己二婚的身份，担心得不到未来婆家人的接纳而惴惴不安，是方超握着她的手，不惜“自曝家丑”，告诉她其实他妈也非他爸原配，是二婚才嫁给他爸当他继母的。

不光这样，连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方敏，也是刚刚因为老公出轨离婚不久，暂时带着儿子回娘家借住的。

她们都是经历过婚姻波折的女人，绝对不会对她有偏见。

就是这句话，给了程如歌定心丸，让她安心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这个陌生又复杂的家庭。

可谁曾想，好景不长。

担心中的婆媳姑嫂矛盾没出现，反倒是满嘴抹蜜说爱她的方超直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暖男和渣男之间，真的只差一个贼心不死的前女友，以及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第二天上午，程如歌借着逛街来到了事先在网上查好的调查公司，谁知刚准备进电梯，就收到了方敏发的微信。

“嫂子，那个米娅今天又来了。她今天直接去了我哥办公室，他们两人关上门在办公室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虽然他是我哥，但我们同是受过伤的女人，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

似乎有根针插在心上，程如歌心尖在渗血，小腹也传来一阵隐痛。

程如歌捂着肚子让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不去想就越是控制不住要去想，脑海里竟不自觉脑补出一些不堪的画面。气得她坐上车径直朝诊所开去，不能便宜了他们。

可真的到了诊所门口，程如歌却不敢开门下车，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程如歌犹豫时，米娅走出了诊所。看到米娅的车开走，程如歌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米娅是去一家购物商城，可车停好后她并没有去进去购物，而是站在门口等人。

两分钟后一位戴着墨镜的妇人走了上去，尽管隔了几米远，程如歌还是一眼看出，那是她婆婆。

虽说她和婆婆平日没有婆媳矛盾，但也并没有多亲近。从第一次见面，程如歌就觉得婆婆是个不太好亲近的人。

她不似寻常这个年纪老人般朴素，虽是六十岁的人了，却保养得很好，身段轻盈，又善于打扮，平素总喜欢把一头精心染黑的头发盘得纹丝不乱，再穿上一身修身合体的旗袍，反倒比她这个年轻人还要讲究几分，也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疏离。

谁想，就这样一个平时总和自己端着距离的婆婆，此刻却任由米娅挽着她的手臂，亲亲热热地和她说说笑笑，那样子一看就是自己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亲密。

程如歌瞬间心凉了个透。

看来，婆婆早就知道米娅跟方超的事了，可是她不明白，自己都怀孕了，婆婆为什么不站在她这边？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婆婆是方超的后妈，不管方超跟谁生，孩子都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程如歌正想得出神，没注意到婆婆居然朝自己走了过来。

“如歌，你怎么在这里？”

程如歌惊了一秒，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母婴用品可以先买。妈，我刚看你跟人在门口聊天，那是谁呀？”

“哦，那个……”婆婆神色有些慌张，“一个朋友的女儿，遇到打了个招呼。”

婆婆明显在撒谎，不过程如歌没有揭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不是要买东西吗，快去吧，买了早点回家。我出来一上午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婆婆好像有些不敢直视程如歌的眼睛。

看着婆婆匆匆离去的背影，程如歌可以肯定方超和米娅突然走到一起跟她有关，心里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了厌恶。

程如歌现在都不知道在方家该相信谁，或许只有同命相怜的方敏还能相信。

说是同命相怜，其实方敏比她更可怜几分。她那前夫不仅出轨，还家暴，方敏为了能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还被逼得净身出户，最后只能孤零零带着儿子寄娘家篱下。

也不知是同为二婚的同理心，还是担心程如歌这个新晋大嫂会给她脸色看，方敏一直对程如歌都很不错。加上她性格开朗，俩人又年龄相仿，彼此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姑嫂间的生分，她第一次见面就拉着程如歌一口一个嫂子地叫着，宛如亲姐妹。

同住一个屋檐下，方敏生过孩子，又是家里诊所的护士，深谙孕妇营养护理之道，从程如歌一进门，就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所以，程如歌一直对方敏感激不尽。

毕竟这世上没有小姑子是不站在自己亲哥那一边的。如果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也不会临阵倒戈，好心透露情报，让她不至于一直被蒙在鼓里。

程如歌越想越心酸，独自在咖啡厅坐了两个小时后，才起身回家。

大老远的，她一眼就看到球球一个人蹲在小区门口玩，却不见方敏的影子。

想到孩子的安全问题，她忙走近询问球球为什么他一个人在门口玩，妈妈呢？

球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车。

程如歌一看，心里猛然一惊，方敏竟然跟人在车里热吻，那男的手还不安分地在方敏身上乱摸，吓得程如歌赶紧转过头。

居然当着孩子面做这种事，也不知道方敏是怎么想的。程如歌皱紧眉头嘀咕。

不过她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出于好奇，程如歌又转头看向车内的男人，这一看却惊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他？

那男人是方敏的前夫，那个出轨家暴男。

程如歌曾看过他和球球一起拍的照片，两人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不会认错。

这样一想，程如歌很是生气，莫非方敏打算原谅前夫？不行，她得好好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家暴绝对不能原谅。

晚饭时方敏换上了一件立领的衬衣，程如歌知道她是在遮挡吻痕，显然她并不想让人知道今天车内发生的事。

看着饭桌上不停给自己夹菜的方家三人，程如歌第一次如坐针毡，她根本不知道那一张张笑脸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真面目。

可是眼下自己正怀着孕，今天情绪激动了些小腹就有些不适，孩子是无辜的，一切还是等过了前三个月再说。属于自己的抢不走，不属于自己的勉强不来。

方超跟米娅一有动静方敏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告诉程如歌，只是程如歌不再回应。

一天中午程如歌正在午睡，方敏敲门说煲了鱼汤，让程如歌起来喝。

睡意正浓的程如歌本想拒绝，却听见方敏说是她朋友钓的野生鱼，专门带回来给自己煲汤的。

门外的球球也是不停催着，“舅妈，快起来，鱼汤可鲜啦，你肚子里的小弟弟肯定喜欢。”

程如歌不好拒绝，只好挣扎着起了床。下楼梯时原本站在程如歌身后的球球突然冲到她前面要扶她下楼。

方敏见状立马吼道，“球球！”

可球球已经先一步下了阶楼梯，他刚转身把手伸向程如歌，便脚底一滑后仰着身体摔了下去去。

程如歌立即前倾出身子伸出右手抓向球球，尽管她左手抓着楼梯扶手，但是因身体前倾导致的重心不稳还是让她在抓住球球的那一刻被他顺势拉扯跌倒了下去。

球球在程如歌倒下的瞬间哀嚎起来，原来程如歌倒下后身体正好压在球球的右手上。

从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应该是骨折了。

方敏一边安抚球球，一边检查他身上其他部位。确定了只有右手骨折后，她立刻抱起球球去医院。

看到球球满脸泪水的痛苦表情，程如歌心里内疚到不行，如果自己没有跌倒的话球球也不至于骨折。

想到这里，她顾不上身体的痛跟着方敏一起去了医院。

“你没事吧。”刚把球球送进诊室，就有护士指着程如歌的裤子上的询问。

程如歌低头一看，自己大腿内侧的裤子上竟有一大片红色血迹。刚刚小腹那阵隐隐作痛的痛感在此刻突然龙卷风般袭来，疼得她直不起腰。

方敏也被吓住了，抓住护士的手直哆嗦，“我嫂子，她，她怀孕了……”

等程如歌醒来的时候方超已经坐在床边守着了。看到他眼圈发红神情落寞的样子，程如歌心里明白，孩子没保住。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离开了，程如歌就心痛到不能呼吸，顿时泣不成声。

方超安慰了好一会儿，自己心里也堵，准备出门抽根烟。可脚还没跨出门，放在病床旁边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程如歌瞥了一眼，是米娅。

看着方超一脸心虚地拿走手机，程如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原本想着有了孩子她会尽力挽回婚姻，现在孩子没有了，该做的了断也就可以随心做了。

方超回病房后程如歌直接开口提了离婚，惊得方超半天才回过神，问她为什么。

程如歌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米娅的事。方超听后脸上一阵尴尬，赶紧解释说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他告诉程如歌，是婆婆和米娅的爸爸恋爱了，米娅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两位老人的事。两位老人互相有好感，却怕被人指点不敢结婚领证。他俩这几天就是在商量如何让两位老人放下思想包袱。

因为米娅是他前女友，害怕程如歌知道后引起误会，加上两位老人也不想过早让人知道他们的事，所以他就想等事情定下来之后再告诉程如歌。

听到方超的解释程如歌才明白自己不但错怪了他，还错怪了婆婆。还以为自己又被老天抛弃了，看来老天爷并没有那么残忍。

两人借此促膝长谈一番，约定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瞒着对方，遇到事情也要相信对方。

出院后程如歌听方超的话在家安心调养。

为了助力婆婆的黄昏恋，程如歌主动提出她在家的这段时间由她带球球，让婆婆跟米娅的爸爸一起去约会。

球球因为右手骨折安分了许多，加上知道程如歌肚子里的小弟弟没有了，一改往日的调皮，整天像只小绵羊似的黏在程如歌身旁。

一天下午程如歌正在陪球球看动画片，突然球球指着屏幕里的机器人说道，“舅妈，你快看那个机器人，爸爸说等我们有了钱就给我买商场里面最大的那个，到时候我一定借给你玩。”

一听到球球提到“爸爸”二字，程如歌立马回想起那天方敏跟他在车里的火热画面。

“球球，你喜欢你爸爸吗？”程如歌一边剥橘子一边问道。

“喜欢啊，每次见面爸爸他都会给我买好多玩具。”球球眼睛仍然没有离开电视。

每次见面？程如歌有些纳闷，方敏经常带孩子见前夫吗？

“球球，你爸爸是不是以前经常打你妈妈？”

“是妈妈经常打爸爸，还骂他没用，不过有时候是他们两人相互打……”球球一五一十回答。

果然，事情根本不是方敏说的那样。那天看到方敏跟她前夫那个亲热劲，程如歌就有些怀疑方敏以前对她前夫的控诉有水分。

孩子是不会撒谎的，那撒谎的就只能是方敏，可她为什么要那样做。程如歌总觉得方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程如歌想告诉方超，又担心方超会不会觉得她挑事儿。可是不搞清楚，她心里实在难受，于是她让朋友去方敏前夫那里打探一下。

男孩子本性就是调皮，球球稍微好点了又开始满屋乱窜。

“舅妈，你快看，小蚂蚁来我们家做客啦。”球球趴在楼梯上喊道。

程如歌走进蹲下身一看，楼梯台阶缝隙处果然有几只蚂蚁。房子是多年的老房子，偶尔有蚂蚁出现也算正常。

程如歌刚想起身，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这些蚂蚁并没有爬行，而是一直呆在一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它们。

她又仔细看看了，发现原来是台阶缝隙里浸入了食用油。谁会把油涂在台阶上？还涂在靠近楼梯扶手的地方，这不明摆着是害自己吗？不好的预感随着加快的心跳越来越强烈。

程如歌仔细回想了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再联系到方敏的谎言，心里猜出了八九分。

犹豫再三后程如歌还是将事情告诉了方超，方超听后直说不可能，但是也承诺，问清楚后一定给她个说法。

面对程如歌的质问，方敏不仅不承认自己在楼梯台阶上涂了油，还哭吵着说程如歌诬陷她，“谁都知道你是救球球摔下去的，现在却冤枉我说我故意害你，你是不是想赶走我们孤儿寡母故意找事啊？”

“球球为什么会摔倒你心里没个数吗？你以为你把涂上去的油擦掉就不会被发现了吗？你忘了一点，楼梯的台阶是用的两块木板，两块模板拼接的地方有缝隙，这么多年的老房子缝隙里早就都是灰尘。你把油涂上去后，缝隙里的灰尘遇到浸入油会变成油亮的黑色，而没有浸油的灰尘则是灰色。”

“你摔倒那天我也一起的，要是涂了油我怎么可能没摔倒？”

“你知道我怀孕后下楼梯会都会扶着扶手走，所以你只涂了挨着扶手的一小部分台阶。如果我们现在去看，很容易就能通过不同灰尘的颜色发现哪里被涂过油。那天球球突然跑到我面前想扶我，正好就踩在了你给我准备的油上才摔了下去，我没说错吧。”

“方敏，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亲妹妹，如此信任你，你却这样算计我。”程如歌长长叹了口气，“我问过方超了，妈跟米娅爸的事其实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发他们两人的视频照片刺激我。后来又在楼梯上涂油……你还是人吗！”

方敏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密的汗，但是她嘴上仍然不承认，“你不要含血喷人，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我有病吗？”

“因为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因为钱，人也可以变成恶魔！”程如歌毫不客气指着方敏鼻子骂。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方敏打结的舌头彻底暴露了她的做贼心虚。

看着一头雾水的方超，程如歌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里面是方敏前夫跟人的对话。

原来方敏跟前夫是假离婚。

前夫不知从哪里得知，方超家的那片房子很快就会被列入了拆迁范围，于是他们假离婚并把方敏和球球的户口一同迁回方家，就是为了分拆迁款。

播放完录音后，程如歌解释说，那天她听到球球说他爸爸并没有经常家暴方敏，又联系到方敏跟她前夫在车内做的事，觉得方敏有事瞒着，于是就找朋友去打探方敏前夫。

几杯酒下肚后，方敏前夫就什么都说了。

其实在知道方敏离婚的真实目的后，程如歌并没有告诉方超，因为在她看来方敏本就是方家的一份子，如果真有拆迁款，分给方敏一份她无话可说。只是没想到她为了多分拆迁款，竟歹毒到害了自己的宝宝。

方超听后气得发抖，指着方敏的鼻子让她滚出去，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呆在方家。

原以为事情到了这步方敏会悔不当初，谁知她竟跳起来指着方超大骂，“想让我离开方家，不可能！你是方家的儿子，我还是方家的女儿，拆迁款我必须拿。”

方超显然没想到方敏不仅没有丝毫悔悟，还如此咄咄逼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反正大家已经撕破脸了，方敏也没什么顾忌的了，“家里诊所爸留给了你，我什么都没有，而你们还想着生个孩子来跟我争拆迁款，我告诉你们，休想！”

“啪！”程如歌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方敏脸上，“你爱钱没有错，可是你至少要有最基本的道德良知，用人命换来的钱你用得安心吗？你放心，如果真的拆迁，你和球球的那份一分也不会少，不过，你只能去监狱里领了！”

“你们要告我？我可是你的妹妹，哥，我们可是一家人！孩子没有了，以后你们再生个就是……”方敏红肿着脸拉着方超哭求。

“你害我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方超一把推开方敏，“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看着此刻才倒地痛哭的方敏，程如歌心里说不出的悲哀，但方超没有为妹妹求情，让她有些感动。

任由身后的方敏痛哭流涕，方超挽起程如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前方的路还很长，但是他们相信只要有爱，就一定能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