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在毛主席的心里,徐向前是一个诚实之人。自从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会合后,毛主席第一次见到徐向前,便有这样的印象。
后来,每次见到徐向前,毛主席都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向前”或“向前同志”,以此来拉近他和徐向前之间的心理距离。
毛主席:一定想办法营救他们
1936年10月,红军三大主力红一、红二和红四方面军在甘肃会宁胜利大会师。随后,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按照预定的作战计划,组织了宁夏战役。
按照中革军委的命令,红四方面军总部、第三十军、第五军和第九军先后渡过黄河,准备配合红军第一方面军从灵武、中卫段渡黄河,共同执行夺取宁夏的命令。
10月28日,为了加强对各部红军的统一指挥,中革军委任命彭德怀为前敌总指挥兼政治委员,刘伯承为参谋长。
11月初,由于国民党军胡宗南部隔断河东红军主力和的河西部队的联系,夺取宁夏的计划被迫中止。
随后,中共中央决定将在河西的两万多红四方面军部队改称为西路军,并将领导机关改为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任命陈昌浩为主席,徐向前为副主席。
12月12日,西安事变爆发。12月25日,在中共中央和周恩来等人的努力下,蒋介石接受了“停止内战、联共抗日”等六项主张。次日,蒋介石安全返回南京,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然而,国民党军队和红军之间的战争却没有停止。
在与国民党马步芳、马步青等部的残酷战斗中,由于没有根据地作依托,又无兵员、物资的补充,西路军孤军奋战,最终失败。在损失惨重的情况下,西路军仍然击毙、击伤和俘虏了约2.5万多国民党官兵。
1937年3月14日,为了让徐向前与陈昌浩离队,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召开会议,进行讨论。
会上,徐向前不准备离队。他推心置腹地说:“这支部队是我们从鄂豫皖带出来的,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回去干什么?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来的,要死也死到一块嘛!”
而陈昌浩则带着不容分说的口气,说:“这是军政委员会的决定。向前留在军中,目标太大,很不安全,不利于部队的分散行动。”实际上,陈昌浩所说的也包括他自己。
这时,又有人说:“你们走吧,赶快回去向中央汇报去。”
最终,会议决定让徐向前和陈昌浩离开部队,并将会议决定以电报的形式,向中共中央进行了汇报。
散会后,徐向前拉着陈昌浩的手,说:“昌浩同志,我们的部队都垮了,孤家寡人回陕北去干什么,我们留下来,至少能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我看还是不要走吧!”
听了徐向前的话,陈昌浩激动地说:“不行,我们回去要和中央斗争去!”
最终,徐向前没有说服陈昌浩留下来。关于这件事情,徐向前在后来回忆说:“我那时的确不想走,但没有坚持意见坚决留下来。事实上,李先念他们,并不想让我走。我迁就了陈昌浩的意见,犯了终身抱憾的错误,疚愧良深。”
3月16日,徐向前和陈昌浩告别了部队,启程东返。为了缩小目标,徐向前和陈昌浩将身边的警卫排遣散,只留下了一名保卫干部。
3月17日,徐向前和陈昌浩在一个老乡家里借宿,并决定第二天一大早便快马上路。然而,在第二天起床后,陈昌浩表示要在这里休息几天再走。
想到西路军指战员的处境堪忧,徐向前哪有心情在这里休息几天,便劝陈昌浩说:“我们要去汇报,哪能停在这里?停在这里,就等于束手待毙呀!”
陈昌浩见徐向前不愿意留下来,便声称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无法赶路,必须要在这里休息几天。见陈昌浩执意不走,徐向前便独自一人上路了。
告别了陈昌浩后,徐向前一路上除了吃饭和投宿外,一刻都不敢逗留。后来,徐向前一外地遇到了一个老部下,便结伴而行。
一天,徐向前和那位老部下用一个金戒指,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换了两套行头,换上后,一个看起来像商人,一个则像伙计。
在街上行走的时候,徐向前听到有人议论西安事变的事情,说是在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这里已经不再是马家军的地盘,换成了邓宝珊的防区,距离红军的陕甘根据地,已经不远了。
于是,徐向前和老部下便一路朝东赶路。在一个村口的土路上,徐向前看到一个卖馍的小地摊,便上前买些吃的。
付钱的时候,徐向前抬起头看了看,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山头上有一支军队在活动,便问那个地摊主:“你们北边的山头上住的什么军呀?”
听了徐向前的话,那个地摊主笑着说:“是红军。”听到熟悉的“红军”二字,徐向前心里非常激动,忘记了吃馍,便向山上跑去。
在山上,徐向前遇到了耿飚。很快,耿飚便把徐向前回来的消息,告诉了刘伯承。
4月30日,在见到徐向前的当天,刘伯承便把这个好消息电告给中共中央。在这封电报中,刘伯承高兴地说:“我们的徐向前同志已于今日十九时到达援西军司令部。”
此外,刘伯承还将徐向前回来的消息,告知了周恩来和彭德怀。不久后,徐向前又先后见到了彭德怀和周恩来等人。
6月18日,徐向前乘坐国民党军队的教练机回到延安。此时的延安城里,已经到处在张贴国共合作、一致抗日的标语了。
很快,徐向前便见到了毛主席。见面的时候,毛主席拉着徐向前的手,亲切地说:“向前,你受累了,辛苦,辛苦。祝贺你顺利归来!”
说完后,毛主席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递给徐向前,又取了一支,自己放到自己嘴上。
毛主席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知道徐向前的不易,不想让他的心理负担太重。然而,想到前线牺牲的将士们,徐向前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把该和毛主席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对于徐向前的悲痛,毛主席感同身受,安慰他说:“不要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能回来就好,有鸡就有蛋……西路军的广大干部和战士是英勇的,顽强的,经常没有饭吃,没有水喝,伤员没有医药。他们没有子弹,靠大刀、矛子就和敌人拼命,这种革命精神永远也不要丢掉!”
听了毛主席的话,徐向前心里十分感动。
想到陈昌浩还没有回来,徐向前对毛主席请求道:“主席,再派人去找一找陈昌浩同志吧,还有那些失散的人。”
徐向前说完后,毛主席说:“好,一定想办法营救他们!”
在徐向前告别的时候,毛主席嘱咐她说:“你好好休息一下,熟悉一下延安,再抽空去看看许世友他们几个人。”听了毛主席电话,徐向前点了点头。
后来,中央派出的人找到了西路军的不少指战员,然而却一直没有陈昌浩的消息。对此,徐向前心里十分担忧。
徐向前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陈昌浩并没有回延安的打算。他一经辗转来到武汉,并前往了革命老区湖北英山县,想要在这儿建立一支抗日武装,却发现当地的反动武装非常嚣张,根本不可能实现他的愿望。
由于壮志不展,陈昌浩越发思念自己的亲人。随后,陈昌浩回到汉口,见到了阔别10年的老母和妻儿。
8月下旬,陈昌浩不得已经耀县、洛川,自己回到延安。
见到徐向前后,陈昌浩将他们分别后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了陈昌浩的话,徐向前说:“党中央很关心你,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可是音讯全无,现在回来就好了。我即将去山西,你要好好休息,多多保重!”
后来,在组织的批准下,陈昌浩前往苏联治病。
1941年,陈昌浩在苏联治病期间,德国突袭了苏联。于是,陈昌浩被紧急转到一个叫做科坎加的小镇上,在采石场做苦力,维持生活。
此时的苏联,各种物资极度匮乏,陈昌浩由于没有医生和药物,也没有粮食,胃溃疡越来越严重。
想到自己的处境,陈昌浩试图给中共中央,苏共中央和共产国际写信,要求回国参战。然而,这些信却如泥牛入海,没有任何回音。
1942年,苏联的冬天特别的冷。就在陈昌浩瑟瑟发抖的时候,接到了苏联人民外交委员会聘他为翻译的公函。于是,陈昌浩立即来到斯大林格勒前线,担任了翻译。
1943年,共产国际解散后,在季米特洛夫的提议下,陈昌浩、李立三和冼星海三人被苏共中央召回,安排到苏联外国文学和民族文化出版局,参加了工作。
1945年,抗日战争结束。陈昌浩给中共中央写信,要求回国,却是没有得到答复。
后来,陈昌浩见到了来苏联的蔡畅。聊天中,陈昌浩得知蔡畅是专门来看的,心里感到十分温暖。于是,陈昌浩便请求蔡畅帮自己向中央转达他想要回国的心愿。
1952年,陈昌浩从苏联回国。不久后,陈昌浩接到了解放军总参谋长的徐向前的邀请,请他到家里一叙。
在徐向前家里,陈昌浩见到了当年红四方面军的不少老战友,并和他们一一拱手表达歉意。
在前妻、时任纺织工业部副部长张琴秋的面前,陈昌浩握着她的手,心里十分愧疚,说:“琴秋,你受苦了,我对不起你呀!”
后来,在组织的安排下,陈昌浩担任了中央编译局的副局长。
1967年7月30日,夜里,陈昌浩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当前的处境,吞下了大量安眠药自杀,享年6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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