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翠翠,你可想清楚了,工地上的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苦得很哟!”
听说我也要去工地扎钢筋,苗婶严肃地对我说。
“婶,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农村人还怕苦?什么样的苦我没吃过?”我说出,眼泪不禁流下来。
怪我命苦!从小就没爹娘,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爷爷走后,我嫁给了同村的阿木,以为从此有了好日子过,谁料想,老公阿木半年前帮人家打工砍树的时候被大树给压倒,医治了大半年,也只能勉强拄着拐杖走点路,活是干不动了,更不要说外出打工挣钱了。
我叫林翠翠,今年22岁,家在云南的一个偏远贫穷的山村,村里人读书少,女孩子大多十六七岁就嫁人了。
十七岁的时候与我相依为命的爷爷走了,一个人无依无靠,我也就嫁给了同村的阿木。十八岁生了大儿子,二十岁生了小女儿。如今二十二岁,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
老公受伤后,我们家的经济陷入了艰难的困境,首先医治他就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然后因为他受伤,家里没了收入,而且,眼看大宝马上要上幼儿园了……每天一睁开眼就是花钱,但在这穷旮旯里,不出去打工,一分收入也没有。
和老公商量以后,我决定跟随隔壁的苗婶一起去工地扎钢筋。
苗叔因为一只眼睛视力不好,几乎是看不见的,所以也只能在家种庄稼干农活,这些年都是苗婶外出打工挣钱。
听说苗婶在工地扎钢筋一天能有300块钱,工地还包住,除去伙食费一天也有两百多块,加班还会另外有加班费,不过如果遇到雨天就停工,停工也就没工资。
我嚷着苗婶,希望她能带我走出大山,给我一份工作,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经不过我的软磨硬泡,苗婶答应了,走之前她把工地的各种苦都和我说了。
苗婶接着说:“翠翠,这一去最少都要干满三个月,中途跑路老板可是要押钱的。”
“放心吧婶!我和你干到过年再回来!”我坚定地点头。
找了一个黄道吉日,我和苗婶就出发了。
我们从家里先坐摩托车到乡里,然后坐四个钟头的班车到县里,再坐五个小时的班车到市里,在市里花五十块钱住了一个小旅馆,第二天又坐绿皮火车,足足坐了十几个钟头,坐到我脚都肿了,最后到站下车,又乘一辆出租车,一番折腾才到工地。
在火车上,苗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对我说:“翠翠,你到了工地,婶先给你物色一个老公。”
“老公?婶,我老公是阿木啊!”
“傻瓜,阿木是真老公,婶要帮你找的是工地上的临时老公。”
我瞪大了双眼,“临时老公?什么意思?”
“工地上很多孤身男女结为临时夫妻,不仅可以相互安慰,还可以……”苗婶拉长了声音。
我迫不及待地问:“还可以什么?”
“可以省钱!工地上的临时夫妻,男的负责女方的伙食费,女的负责帮男方洗衣服,晚上一起睡宿舍,各取所需,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这……”
一时间,我也答不上话来。
仔细一想,苗婶的话也有些道理,如果能有人帮开支伙食费,每天可以省几十块钱,一个月也能省一千多块钱,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笔大数目,这样算还是蛮划得来的。
只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睡觉,这让我难为情。
除了老公阿木,我还没接触过别的男人。
“不着急,还有时间,你慢慢考虑考虑。”苗婶轻轻说。
“实话告诉你翠翠,婶在工地也有个临时老公,我们好了四五年了,你嘴巴可关紧点,回老家不能透风,我也是信得过你,可怜你,才愿意带你一起出来的。”
苗婶接着告诉我,工地里很多农村来的男人女人,他们大部分都结了婚,但都与自己的老公老婆长期两地分居,时间长了,难免孤独寂寞,工地的工作和生活又枯燥乏味,渐渐地,工地就形成了一种众人心照不宣的关系,即临时夫妻。
工地上班的时间很长,还经常加班,男女要在工地呆上十五六个小时,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日久生情,这种临时夫妻都是暂时性的,男女会同居在一起,男的负责生活开支,等女的回了老家或是去了外地打工,则一拍两散。
这种临时夫妻不会影响到大家真正的夫妻感情,离开了工地,大家都变成陌生人。
思来想去,我决定同意苗婶让她给我找临时老公,不仅因为能省钱,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我也找一个临时老公,苗婶就会对我放心,不怕我回村了乱说话。
我孤苦伶仃来这陌生的地方打工,唯一的依靠就是苗婶,还盼着苗婶能把我当自己人,给我依靠呢。
“这样想,就对了!咱们出来嘛,挣钱才是唯一的目的。”苗婶满意地笑了,同时对着手机噼里啪啦一堆语音信息,那意思大致是成了,到了就可以见面。
我知道,她这是给我安排“老公”了。
到了工地,把行李放宿舍后,苗婶就带我去工地饭堂吃饭。工地有饭堂,但要自己花钱买饭菜。
这一顿是苗婶请我的。
“翠翠,这是你李叔。”苗婶指着座位上早已坐下等候的一个男人说道,我便知道,这李叔就是苗婶的临时老公了。
“这是阿峰,小伙子不错的,你以后和他多接触就知道了。”苗婶又指着李叔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说道。
苗婶那心照不宣的笑容,我也就知道,这个阿峰就是她给我介绍的临时老公了。
“李哥好,峰哥好!我叫苗苗。”我柔声说道。
“叫我阿峰就行了,加个微信吧!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找我。”阿峰大方地说,同时把微信的二维码打开,我扫他加了好友。
然后就开始吃饭,我偷偷瞄了几眼阿峰,发现他长得还蛮帅的,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眉目俊朗,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看上去很健康。
笑起来露出洁白整日的牙齿,很好看,有点像那个香港明星古天乐。
我竟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知道他要和我结为临时夫妻的原因吧。
吃过饭,苗婶和李哥说难得今天大家第一次见面,晚上就不去加班了,他们俩久别重逢,要去逛逛夜市。
只剩我和阿峰两个人,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要不,我陪你去买一些日用品吧?”阿峰首先打破了尴尬。
“嗯!”我点点头。
我说话的时候,阿峰就盯着我满眼笑容,我一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忍不住羞红了脸。
阿峰陪我到工地外的小超市买了蚊帐、席子、桶、洗衣粉洗发水沐浴露等等一些生活用品,总共花了两百多块钱,我说要付款,可是他抢先一步给买单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阿峰却说这是应该的,在工地上,男的负责生活开支。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男的负责生活开支,意味着他们是临时夫妻。临时夫妻,男的负责开支,女的负责洗衣,苗婶说过。
工地的宿舍不分男女,大部分都是一对对的临时夫妻,大家都挤在一个宿舍里。
宿舍是集体宿舍,一个房间里总共有四张上下铺的床,但每个宿舍的上铺几乎都没人住,都用来放行李,下铺才睡。
就像学生时代的宿舍一样,很拥挤,床很小,大概一米二,每张床都用帘布遮挡,帘布之内就是一个私密的小天地。
我们的宿舍人住不满,有苗婶李哥一对,另外还有一对临时夫妻是四川和贵州的,剩下的就是阿峰和我了。
我的床铺在阿峰的邻床,我的对面就是苗婶李哥的床铺,阿峰的对面是四川贵州那一对的,他们都是临时夫妻,所以都一起睡一个床铺就够了。
毕竟第一晚,大家都还不是很熟,我和阿峰各睡各的床铺。
虽然拉上床帘,但是薄薄的帘布又能遮挡什么呢?工地的大灯彻夜照亮,宿舍内即使是晚上也透着些光亮。刚躺下去没多久,我就看到对面苗婶他们的窗帘上映衬的影子,还有那轻微的声音。
真叫人难以忍受……
我口干舌燥,怎么也睡不着,但是又不敢翻身,生怕一发生动静会打扰了对面夫妻的兴致。
说实话,自从老公阿木受伤以后,我们就很少那个了,说不想是骗人的。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抚在我脸上,我一惊,差点就叫出来。
“嘘!”轻轻的一口气在耳边吹起,我才意识到,是邻床的阿峰。
我们的床相邻,我和他说头对头睡的,虽然隔着窗帘,但其实相隔不过半个枕头的距离。
我按捺住内心的荡漾,大气都不敢动一声。
阿峰的手在身上自由游荡。
最后,我忍无可忍,把头调到另一边,换另一头挨着阿峰这边。
阿峰很快知道了我的意思,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