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惠山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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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标注的译为原翻,注为码字的加注。

作者斋藤邦雄本身是一个电影插画师,回忆录中所有的插画都是他自己画的。

第一百一十七话:扬帆起航(一)

苏方在纳霍德卡虽建有好几处收容所,然而在苏联的所有日本兵都得在这里等待登船,于是每一个收容所里都挤得跟一个鱼罐头似的,连躺下睡觉的地方都很局促。

我所在的收容所位于面对日本海的山丘上,是一个用帐篷搭成的简陋营地。

和我一起等待上船的日本兵得有1万多人,由于僧多粥少,这里的食水比劳动营要差不少,是这一年里最差的。(注:1948年战俘的伙食得到了大幅提升)

尽管饭食粗劣,饮水缺乏,住宿简陋,可我们对此都只能默默忍耐,不敢有任何的抱怨。

毕竟花了三年的时间,我们才终于到了这里,因为嘴上没个把门的而被贴上反苏标签押回西伯利亚去,那可就真的太得不偿失了。

然而在收容所里发生的一件事还是令我跳脚不已,我住进纳霍德卡收容所的第一夜,我精心保存了七年,父亲送我的手表就不见了踪影!

对此,我除了对着日本海咬牙切齿地大呼“果然日军才是最坏的”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详见复得的手表与欲哭无泪的结局)

纳霍德卡港每隔一天,就会有一班日本轮船进港,一艘船大概可以装2000人的样子,在港口等待的日本兵们按照到达纳霍德卡的顺序次第登船。

我们估算了一下,大概还有6、7班船才能轮得到我们。

眼见一船船日本兵兴高采烈地登船离去,却始终没有轮到我们上船,这让我们在纳霍德卡度日如年。

结果还真的是目送走了7艘轮船后,才终于轮到了我们登船。

木内信夫也是坐惠山轮回国的,斋藤邦雄很可能和他一批,两人保不齐还是同船

那天我们早早的就等在了港口,终于接我们的船来了。缓缓驶入港口的轮船船身上,大大的两个‘惠山’日本汉字映入了我的眼帘里。

看着那久违的汉字,我一下泪眼朦胧。

轮船刚一靠岸,船舷上就垂下了一条幕布,上面用大大的日文写着“各位辛苦了”。当我们还在对那幕布发出欢呼时,船上的船员们已经将舷梯放了下来。

然而,急不可耐的我们尚不能就这么登上那回家的舷梯。

“5列!”

随着警卫发出我们在西伯利亚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命令,我们赶紧地排成了在苏联当俘虏时一贯的5列纵队。苏联方面对我们进行了登船前的最后一次检查,检查完毕后警卫一声令下,我们的队列开始向着舷梯进发。

踏上甲板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直到此时我才终于有了回家的实感!(注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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