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人世间，男女之情无人能说得清楚。
35年前，我在听说了和小红的事情后，对句话尤其感悟颇深。
男主人公刘晓伟，仓库机关食堂士兵，代理司务长。
小红，仓库管理处处长的妻妹，临时来队。
管理处长是仓库机关食堂的顶头上司。
1
当时我是仓库政治处的干事。
也早就认识了机关食堂的战士刘晓伟。
刘晓伟是安徽淮南人。
夏天一身汗，冬天风雪里穿行。
领导分配的活干得很认真。
不怕吃苦，任劳任怨，颇得大伙的好评。
在当炊事员的四年多的时间里，多次立功受奖。
2
1989年，机关食堂司务长调离。
管理处长便指派口碑好、人又踏实的刘晓伟代理司务长。
刘晓伟已当兵4年了。
他面临着转改志愿兵的关键时段。
此时担任新的职务后，他更加用心了。
他早出晚归，风雨无阻，
头上整天汗津津的。
3
管理处长是江苏人。
他的妻子内退后，便长期在仓库居住。
89年夏天，处长的妻妹小红从老家过来，
帮着她姐带孩子玩。
小红经常到食堂打饭，
和刘晓伟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4
刘晓伟知道小红是顶头上司的妻妹，
平时说话既恭敬，又有礼貌。
渐渐地，他们俩交往越来越多。
有时，刘晓伟出去采购物资，
小红也非要坐车一同外出，
他们有说有笑。
人们曾多次看到刘晓伟和小红谈笑风生地并排走着。
也有人一止一次看到，晚上和午休的时间，
刘晓伟提着油、肉消失在库领导的宿舍楼里。
5
89年底的一个中午，
我正在自己的宿舍里休息，
突然听到宿舍楼后面人声嘈杂。
宿舍后面是仓库的招待所，
有二十多间房子，主要用来接待临时来库人员。
我站在窗户往招待所看，
只见处长和妻子站在一间房子的门口大声叫门。
午休时间，
宁静的大院里，这样的嘈杂声格外刺耳。
但是，那间屋子的门好半天才打开，
不一会，门“砰”地一声被重重地关上。
6
第二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忙自己的事情。
处长、主任和军务参谋几个人经过我的房门，
匆匆到里面的库首长办公室。
下午，便传出消息，刘晓伟将被除名、押解回家……
中午我到食堂吃饭，
看到刘晓伟面色铁青，
打完饭迅速进了司务长房间。
7
刘晓伟没有对象。
小红也没有对象。
可一向对刘晓伟十分赞赏的处长和处长妻子，
却对这对年轻人的交往大动肝火。
傍晚时分，军务参谋带领2名战士，
把刘晓伟被押送回了他那贫穷的老家。
与此同时，处长的妻妹也被一辆车悄悄送走了。
8
过了几天，几位志愿兵家属聊天，我刚好路过。
这才知道，那天午饭后，
刘晓伟和小红竟跑到招待所的房间里……
据家属们说，开门后，
他们俩穿着衣服躺在床上聊天的……
而这个房间，就是小红临时来队居住的屋子。
9
军人被除名、押解回家是十分严重的处罚措施。
仅次于开除军籍。
半道上被部队押送回家。
恐怕也就不能享受退役军人的有关政策和待遇了。
刘晓伟是士兵，士兵不能在驻地谈对象，这是铁律。
和处长妻妹能不能谈，还涉及另外一个问题……
可是，原本很快转士官、前程似锦的军旅生涯，
就这样极不光彩地给断送掉了。
10
刘晓伟和小红或许是彼此有好感，
也或许互相欣赏、倾慕
如果他们不是目前的身份，也许他们会佳偶天成。
可是，军人的特殊身份，
士兵的特殊身份，
结局，只能是这样了。
心中有底线，才能行得正，走得直、走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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